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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盛世独宠之天玑 作者:镜鸾沉彩(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4-01正文完结)-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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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黄锦绣云龙的外袍落下,她又来解中衣的扣子。奈何那扣子极紧,她折腾许久也没能解开,又有热气蒸腾着,额上沁出细小的汗珠。
  “解不开……”她求助地看他一眼。
  男子却淡淡道:“朕的皇后一向聪明,不会连脱件衣裳都需要朕来帮忙吧?”
  沈天玑瞪他一眼,双目流转着光华,又低头继续奋战。纳兰徵见她手指抠得都红了,不免心下心疼,又一阵惊异,他这衣裳有这样难解么?急得这样……
  正欲动手自己来,却忽见身前的小脑袋一低,细白的小牙齿咬在了他胸口的盘扣上。
  “妍儿……”他心头一动,开口带着喑哑。
  “马上……马上就好了……”她语气不清地说着,手指和牙齿并用,好一番折腾,才把那枚顽固盘扣解开。那本是最后一枚扣子,方一解开,丝滑的衣衫滑落在地,露出一片男子平坦而瓷白的胸口肌肤。
  细腻丝滑,肌理分明,上下完美无一丝多余,每一寸都仿佛蕴含着勃发的力量。
  沈天玑一阵晕眩,欲后退一步却被他紧紧拉住,“衣裳都脱了,还想跑?”
  “皇……皇上……唔……”
  他狂热地吻住她的小嘴,让她不能再说出任何折磨他的忍耐力的话来,直将她娇艳红唇蹂/躏成水润丰泽的模样,才稍稍放开她,低哑道:“妍儿总是这样折磨朕……是想让朕等不及现在就要了你么……”
  她猛地摇头,双眸再不看他未着衣物的上身,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微波池水中。
  男子笑了一声,吐出两个字,“继续。”
  沈天玑轻轻一颤,转到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发髻解下。又绕到身前,望着他下面的衣物,却不知如何动作了。
  “皇上……您还是自己来吧。”说着,她转身就跑。他及时把她捞回来,“妍儿累出汗了,同朕一块儿洗洗吧。”
  话落,他将她放到水池中,自己也踏进去。
  她落入水中,衣裳瞬间浸透,眼瞧着男子也踏进来,她走到角落处蹲着,一双眼被热气蒸腾出别样的水润和妩媚来,让他瞧了心动。
  他也不再为难她,自顾自洗了一会儿,转眼瞧她仍是一动不动,挑眉道:“怎么还不把湿衣裳脱下来?”仿佛知道她的羞窘一般,他说完这话,就转过身去不看她,神情颇淡然。
  这样一身湿透衣裳粘着,实在是很难受。沈天玑颤颤地将一身襦裙脱下来,放到池边,余下几样内衣,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心中不免再次腹诽禁宫中的规矩……伺候洗浴……不知是史上哪个昏庸皇帝定下的,夫妻在一个池子里洗浴,真的能正紧洗浴么?
  她玉白的小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清水微波,散下的长发浮在水面上,如海藻一般。墨发掩映中,线条纤弱完美,珠玉般光洁,让人心动。
  她在角落里安静地待着,乍然望见池边的雪白大理石上刻有精美花纹,缠缠绕绕十分繁复。她伸手轻轻拂过,莹润柔白的双臂露出水面,指尖一下下触摸着凹凸痕迹。
  身后忽然一阵水声,她微微一顿,一双大掌已经在水下环住她的纤腰。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颈侧,“妍儿……朕还是等不及了……”
  猛然翻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他动作太过用力,带着蛮狠和迫不及待,她惊喊一声,被逼到角落中毫无退路,只得微微仰头,瞧着他黑亮的双目,软软唤道:“皇上……疼……”
  他亲了她的小脸,眸中满是怜惜,可却如何也缓不下力道……
  水波一阵阵荡漾开来,从某一个角落渐渐蔓延至整个宽阔的水池。池上有铺散纠缠的墨发,宛若盛放的墨色花朵,随着水波亦轻轻动荡……
  因白日睡得多,沈天玑这夜精神极好,折腾几回都还未像昨日那般晕过去。这倒合衬了纳兰徵的心意,来回数番或温柔或猛烈……
  这样清醒又明晰的感官冲击,她无法逃避,心中无限后悔下午睡了那样久。

  ☆、第093章 六宫嫔妃心各异〔上〕

  东华宫中熏香袅袅,暖意盎然。自水雾氤氲的温泉浴池至锦绣朱衾的寝殿床榻,片片轻薄衣衫散落,一路春/色旖旎。
  与此同时,永巷深处六宫后妃殿宇都笼罩在一片黑暗冷寂之中,一丝热气儿也寻不见。
  云深宫临近上林苑,宫如其名,藏在了上林云深之处。宫殿为翠竹所绕,到了夜里尤为寂静,只能偶尔听到夜鸟的鸣啼。
  夜半,月色当空时,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两位宫装女子。前者雪白丝缎齐腰襦裙,发髻挽成流云髻,垂下一只白玉水晶穿花步摇,水润的珠子随着盈盈步态叮呤轻响,月下身形摇曳生姿。
  后面跟着的绿色宫女服制的女子神色焦急,“娘娘,这么晚了,还要上哪儿去?”
  苏云芷脚步不停,“问那么多做什么,你跟上就是。”
  冰容只得加快脚步,拿稳了手上的灯笼,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疾行,穿过竹林之后,脚步才慢下来。苏云芷瞧着夜色下繁盛热烈的花木浓荫,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整日看着那片竹林,早看腻了。”
  冰容听这话,颇感奇怪,因为她家主子虽然住在云深宫,但是日日都要出门散心的。上林苑景致好,主子总是流连忘返,如今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了。
  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她并不敢多言。这几日皇上大婚,册立了皇后。她家主子心情不好,她若有伺候不慎,保不准就会惹来一顿斥责。
  苏云芷静静立在月光下百花丛中,容颜沉静,双眸仿佛一潭冷凝秋水。
  她在竹林中困了太久,安静了太久了。当初她进宫,经过了多少波折和阻碍,又背负了多少家族的希冀和父母殷切的期盼。
  墨阳年纪还轻,还不能挑起苏府大梁。她作为长姐,又已入宫,若是不做出点什么,只怕到死都会后悔的。
  何况,她如今的情况也容不得她继续安静下去。她虽然初入宫嫔中位分最高的,却迟迟未能承宠,宫里的奴才们,哪个不是捧高踩低之辈?她如今,连生活供给都被克扣,哪里还有皇帝妃子的体面?奈何云深宫地处偏避,皇上从未来过,她有苦无处申。
  说起云深宫,她眸中闪过几分愤恨的光芒。
  若不是顾殷殷那个贱/人从中作梗,坏了她的名声,她如何会未进宫就被皇上不喜?分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宫殿,且至今都未能承宠,她觉得,这都跟她“曾经患过时疫”的谣言有关。
  过去她还是太天真了,深深栽了这样一个跟头。如今她明白了人心的可怕和残忍。母亲说得对,这才是人生的常态。
  昨日是册后大典,帝后大婚。从此,后宫中有了女主人。这平静如死水的永巷,也该开始热闹了。
  云深宫的竹林,她早住腻了。这样寡淡而沉默的地方,不是她该待的。
  她视线朝凤宸宫的方向望去,可此时夜色朦胧,只隐约能看见飘渺宫灯的亮光罢了,轻轻飘在远处,如梦似幻。
  冰容见她的视线,不禁提醒道:“奴婢打听过了,今日皇后歇在了东华宫。”
  苏云芷冷淡瞥她一眼,尔后淡淡道,“册后礼仪未完就提前结束,大婚之日不宿凤宸宫却宿在了东华宫。这位皇后,若非深得圣宠,那必是蠢极了。”大昭朝素来注重祖例规矩,她这样无意于自寻死路。
  可是,若此女真如此蠢笨,只怕也做不到皇后之位。那么,只能是第一个缘由了……
  沈天玑。绣月轩中一面之缘,她虽觉得此女容色倾城却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她会成为皇后。
  苏云芷沉思片刻,忽然问道:“兰心殿是在哪个方向?”
  冰容轻轻一震,指了指西南方道,“大约是那边。娘娘,您……您要去看静辞郡主么?”
  皇上将静辞郡主幽禁在兰心殿,这是苏府昨日才偷偷传进来给苏云芷的消息。
  苏云芷淡淡勾起唇角,“去看看吧。”她如今是屈于人下不错,可也有比她更凄惨的。正当帝后大婚之日,皇上只怕正与那沈天玑共度*,不知此时顾殷殷会是个什么模样。她越是凄惨,她就越开心。这么一个好机会,她怎能错过?
  只是,兰心殿只怕有人把守,进去不易。她想了想,吩咐道,“对了,去厨房中拿几样点心来。”
  拿了点心后,一主一仆一路穿花拂柳,小心避开苑中巡逻的侍卫,慢慢走近兰心殿。
  兰心殿门口有一队看门的侍卫。苏云芷眼神示意了一下冰容,冰容上前去,一手递了银子,一边笑容灿烂地福身行礼。
  “官爷,奴婢是云深宫的掌事宫女,我们娘娘与静辞郡主姐妹情分极好的,我们娘娘听闻静辞郡主被关押,心里挂念的很,做了些小食,想送去给郡主。”
  “皇上吩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那侍卫看了眼不远处的苏云芷,仍是铁面无私。
  冰容转了转眼睛,道:“官爷,静辞郡主素来得太后和皇上的宠爱,也是一时言语不当才惹得皇上发了火。再说了,皇上让软禁在兰心殿,可不是押禁在牢里。这其中的关系,想必官爷也清楚。后宫的事情谁说的准,指不定哪天皇上又想起郡主来了呢?”
  那侍卫果然一阵犹豫。冰容立刻笑道:“不过几样点心罢了,官爷就行个方便吧,我们送去了,只问候几句话就出来。”
  又塞进了些银子,那侍卫才肯放心,并嘱咐一定要快些出来。
  苏云芷进殿门时,满意地看了冰容一眼。不愧是娘亲自调教出来的丫头。
  殿中凄凉寂静,真比她云深宫还冷漠几分。她初始时得意了一阵,可下一瞬又觉得自己可笑。后宫之中,只有皇上在,宫殿才是有热度的。
  兰心殿当初是皇上特赐予静辞郡主,准许她在宫内夜宿,那会子多么风光无限,有的人甚至已经预言,这静辞郡主将来定要当皇后的。如今这里却只剩下两个人,顾殷殷和她的贴身侍女采屏。采屏正端了一个托盘,急匆匆走出正殿,正与苏云芷撞个正着,险险避过。
  “奴婢参见苏嫔娘娘。”采屏跪地道。
  苏云芷淡淡叫了起,娉娉袅袅地走入殿中。
  “就知道,你会来。”顾殷殷正坐在素净简朴的镜台前,视线从镜中自己的娇艳清丽的容颜往旁边一移,落到身后刚进门的女子身上。
  苏云芷微微一惊,继而又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来?咱们过去见的并不多,若不是家父给我查出的消息,只怕我至今都以为,你是个好人。”
  顾殷殷亦是浅笑,“你是什么性子,我可能比你自己还要清楚。晋远侯难道没查到么?我顾殷殷天生异能,有看穿人心推测未来的能力。”
  苏云芷扑哧一笑,“静辞郡主果真能耐,如今被幽禁在此,不知郡主先时有没有推测到。”
  顾殷殷却并不恼,指尖拂过镜台前一朵白梅,“再如何能耐,也有失算的时候。”顿了顿,又道:“你这会子的确可以多得意一下,不然,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郡主好气量。”苏云芷赞了一声,又道:“我来也不光是为了嘲笑你。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她一步步走进顾殷殷,盯着镜中绝美的容颜,冷冷道:“为何要害我?我与你顾殷殷根本分毫关系都没有!入宫的女子也不止我一个!为何要挑中我?”
  顾殷殷用帕子掩了掩娇笑的唇角,“你应该庆幸,我只是让你‘染上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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