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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豪门隐婚-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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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浅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半张脸,厉景呈顺着她凸显出的锁骨亲吻,一具最美好的身子绽放于人前,她紧张地握紧床单。
荣浅肤色白皙胜如雪,但她忘不掉这具身体已经脏掉了的事实,她不想看到任何从厉景呈眼里流露出来的疼惜或者刺痛感,男人的指尖抚摸她腹部的纹身,然后是亲吻。
他张开嘴,又咬了口。
荣浅弓起身,她羞得想将自己藏起来,荣浅喉间轻滚,手伸出去,正好摸到男人的脑袋。
她情意在胸腔内涌动,不住翻滚,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厉景呈拥有她时,完完全全没有给荣浅一点准备,那种感觉,瞬间令荣浅的整颗心都充实了,他没有犹豫,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适应时间,只要她可以给她了,他就会毫无保留展现出他一如既往要她的那种激情以及亢奋。
他同她缠绵沉沦,厉景呈的脸上全是忘我的享受,荣浅紧盯着男人迷离的双目,她一颗悬着的心也在慢慢落下去,因为她不需要小心翼翼,也不需要照顾着厉景呈的感受。他的行动已经告诉她,他即便在乎在心里,但要她的决心不变,想和她好好生活的决心更不变。
荣浅第一次,有种卸下重担的感觉。
她心里压了太多沉重的东西,每到亲热,她都好怕厉景呈最后会放弃,所以,她情愿自己先推开他,其实她承受的比任何人都要多。不止是身心的摧残,还要顾及身侧的男人,她那么小心,还是怕男人的介意会伤害到他们彼此。
情到深处,厉景呈俯身紧紧抱住荣浅,将她使劲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荣浅有一种深刻的满足感,她双手勾紧厉景呈的脖子,在他耳垂处轻轻吻着。
厉景呈很享受这样,仿佛所有的东西捧到他跟前,也不及荣浅放开心的这个亲吻。
他释放的瞬间,全身心都被这个女人给掏空了。
厉景呈不舍得下去,也不舍得离开。荣浅这回没有嫌弃他重,她心里犹在记挂他的病,“景呈,你这个病发作之前,有什么征兆吗?”
他摇头,这种时候可不适合讨论这话题。
“那,身体感觉怎样?会痛吗?”
厉景呈望着荣浅关切的目光,他嘴角浅弯下,“我刚才没戴套子。”
“呃?”
荣浅想了想,猛然反应,“什么?”
“浅宝,再给我生个孩子吧?一个小米糍太孤单了。”
“你给我下去!”荣浅双手朝他胸前一推,这力道简直惊人,瞬时就将厉景呈推翻在床上。
发病的事,荣浅之后也就没再提起。
宋稚宁连着几日没去画廊,这天,画廊的工作人员给她打个电话,说是有事让她过去处理下。
宋稚宁驱车赶往,画廊开在市中心内,周边却是条安静的小街,坐落着好几家风格雅致迥异的咖啡厅,她目光不经意扫向外面时,看到路边停了辆熟悉的车子。
那是厉景呈的座驾。
宋稚宁放慢车速,开出去几十米后,她倒了回去。
尽管有犹豫,但宋稚宁还是下了车。
走进咖啡厅内,果然见厉景呈一个人坐在里面,宋稚宁走了过去,男人抬头看见他,也没显露出太多的惊讶,仿佛知道她会来一般。
“坐。”
宋稚宁点了杯咖啡,看向窗外,“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了好几天了,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来见我。”
她神情复杂地看眼厉景呈,男人并不言语,慢条斯理喝着咖啡,宋稚宁两手垂放在膝盖上,片刻的沉默后,还是率先开口,“你,好些了吗?”
“你指什么?”
宋稚宁似乎鼓足勇气才说出那三字,“你的病。”
“你看我是好没好?”
“景呈,对不起。”
厉景呈捏着杯耳,通体白净的咖啡杯在他指尖衬出一层冷艳,“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的反应其实很正常。”
“你病发的时候,认得出我吗?”
“我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场景,以及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宋稚宁僵直的背部似乎软了下,全身的力气被抽尽,服务员将咖啡送上桌,她连谢谢都忘记说了。两手捧住咖啡杯,宋稚宁的目光落进那深褐色涌动的液体内,“景呈,我知道,这次我肯定让你失望了。”
“我没对你失望,”厉景呈抬下目光,“我觉得你的行为在情理之中,遇上任何人,可能都会那样,所以我事先就没对你抱过太大的希望。”
宋稚宁尝到喉间内的涩意,她做了个勾唇的动作,却并不是真正在笑,“但这个任何人,不包括荣浅是吗,她很勇敢。”
“她是我妻子,她很懂得怎么守护我。”
宋稚宁越发觉得自己被贬得很低,很低,但她没法掩饰,她当时的害怕全是发自内心的,她想解释,却无从下手,厉景呈那晚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她还说过要报警,还挥手驱赶他。
宋稚宁单手撑住前额,所有的事情都该过去了。
“以后,我再不甘心都没用了,因为我自己没有那个信心能站到你身边,看到你那样,我满心都是当年被伤害后的痛苦,我真的很怕,景呈,我只求你别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其实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我只是心里过不去……”
“我明白,”厉景呈接过她的话,“我和你的这一段,就在今天彻彻底底画上个句号吧,以后,你也好好过你的日子。”
宋稚宁听着,眼圈红了,但没有任何纠缠的话语。
有些事,有些结果,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她轻吸口气,“我的手受伤以后,家人让我出国,我没有告诉你,其实那时候我是怕你来找我,我一时没法接受,我又怕你的病会时不时发作,我想到国外去好好想清楚我们之间还能否继续。每当我准备抛开所有,想回到你身边时,我的手就提醒着我那晚的噩梦,我想了那么多年,但你早就走远了,再也不是我的了。”
厉景呈手指敲打着杯沿,“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害怕我也正常。”
“但我爱你啊!”
“你是爱,你说你比荣浅要爱我,其实,在我和荣浅的这段感情中,向来都是我在追逐,我之前也说过,她从来不承认爱上我了,可就是这个从未说过一句我爱你的女人,却在最危急的时刻紧紧抱住了我,宋稚宁,那时候,你在哪?”厉景呈语气淡然,没有丝毫的愤怒,他一点都不生气,没什么好气的。
说出这话时,他反而很自豪,为自己有那样的一个女人。
宋稚宁不用回想,那个场景她至今仍能清晰地记得,那时候,她站在飘窗上,躲在帘子后面。
她重重吐出口气,为这好不容易结束掉的感情。
她以后再也不需要纠缠了,再也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那份残存的不甘心,也被自己给熄灭了。
宋稚宁不禁反问,当初,如果她不是一走了之,而是不顾一切地抱着厉景呈,他们会有怎样的结果呢?
也许,厉景呈的生命中,再也插不进一个荣浅。
宋稚宁将杯中的咖啡一口饮尽,苦的想哭。
她站起身来,“我得去画廊了。”
厉景呈点下头,看着宋稚宁拿起包往外走。
他觉得肩膀上很轻松,他优雅地啜口咖啡,目光微微眯着,想到荣浅,想到他的妻子,他又不由笑开。
拍卖行。
秘书敲响办公室的门,荣浅喊请进,抬头见对方手里抱着一大束花。
“哪来的?”
“当然是有人送你的。”
秘书将花放向办公桌,“好多人都看见了,荣小姐,你真幸福。”
荣浅抽出张卡片,上面简短地写着几个字:老婆,我爱你。
厉景呈最近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完全拿肉麻当饭吃啊。
她捧着那张卡片,秘书笑意盈盈地离开,荣浅嘴角不由浅弯,这样的日子真好,她喜欢平静,宁可不要惊心动魄的激情。
出去找厉景寻的人,始终没有动静。
厉景呈知道,老爷子插了一脚,事情就变得严重了。
而极大的可能性,是厉青云已经找到厉景寻,却将他安置在某个他没法跨越进去的地方。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天气进入到最炎热。
厉景呈的别墅内,完全成了一家人的自由天地,他们都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可偏偏有些宁静维持在汹涌潮动的表面,持续的时间自然不会久。
这种祥和,是被一个电话打破的。
荣浅接起话筒时,里面传来沈静曼的声音。
“妈。”
“浅浅啊,”沈静曼开口问道,“景呈在吗?”
“噢,他在书房。”
“你让佣人喊他接电话。”
“好。”荣浅示意旁边的佣人过来,“去二楼,说夫人来的电话。”
“是。”
沈静曼见电话是荣浅接的,正好有些话要吩咐她,“浅浅,老二回来了。”
“什,什么?”荣浅舌头打结,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静曼赶忙又说道,“你爸让你们晚上都回家吃饭,你一定要劝着景呈啊,别像上次那样鲁莽,有什么事好好说,知道吗?”
荣浅浑身冰冷,指甲掐住掌心,疼痛感将知觉拉回些,她这才点头应允,“我会的。”
耳朵里传来阵咔嚓声,厉景呈的声音从另一个话筒内传来,“妈,有事吗?”
沈静曼将厉景寻回来的事跟他说了,“你爸说,晚上让你们三个都回来,谁都不许缺席,我也好久没见孙女了。”
“他还敢回来?”
“景呈,我就怕你糊涂,可千万别冲动啊,不然巩卿巩裕又要煽风点火。”
厉景呈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后,荣浅沉默地坐在沙发内,厉景呈下来时,径自坐到她身侧,他伸过去握住荣浅的手,“我今晚,要回趟家里。”
“你和妈的话我都听见了,爸让我们都回去。”
“你跟小米糍留在家里。”
荣浅覆住厉景呈手背,“别担心我,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既然他回来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景呈,我们不差这点时间。”
厉景呈俊脸绷紧,眼里迸射出阴寒的光芒,好像恨不得就此将厉景寻撕了一样。
他当然不舍得荣浅,要若无其事般见一个对自己施暴的人,得需要聚起多么浓烈的勇气?
那比一刀刀剜在身上还要疼。
“我不想你见他。”
荣浅喉间轻滚,吞咽下的气,令她喉咙生疼无比,“今晚,爸让我们过去,肯定有话要说,景呈,我不怕的,我必须去。”
她怕厉景呈克制不住自己,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荣浅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起身去收拾下。
厉景呈准备出门的时候,荣浅抱着小米糍下来,跟着他上了车。
一路来到厉家,荣浅横在女儿身前的手不由收紧,厉家的大门口站着个人,荣浅细看下,居然是盛书兰。
厉景呈停好车,从荣浅手里接过女儿,盛书兰朝身后大厅的方向看眼,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她快步跑上前,“景呈,浅浅。”
厉景呈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荣浅冲对方点下头。
盛书兰似乎没发觉这怪异的气氛,“景呈,二少回来了,你别冲动啊,对你没好处的。”
厉景呈冷哼声,“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跑过来说这些话,不怕他说你吃里扒外。”
“我是为你好……”
男人一把拉过荣浅,快步进去。
巩卿巩裕正围着厉景寻说话,而客厅内的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盒,见到几人进来,巩裕扬高嗓音,“哎呦,景呈和浅浅来了啊,快过来吧,景寻也给你们带东西了。”
荣浅的目光不由同厉景寻对上,男人眼角浅漾,里面包含的深意怕是只有荣浅才懂,她忽然觉得举步维艰,不敢上前,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抛之于众人跟前一般。
厉景寻的视线犹如毒蛇般,令荣浅浑身不舒服,难受至极,喉咙好像被人卡住了呼吸不过来。
巩裕站起身,一脸的得意,“景呈啊,你上次闹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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