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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豪门隐婚-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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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盛书兰见到他这样的态度,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景寻不需要护工,他如今昏迷着,顶多也就是擦擦身之类的活,我和妈完全能做了。”
厉景呈插了句,“有个男人在,毕竟会更方便。”
盛书兰一下走到厉青云跟前,她神色迫切,背对着病房内的其余几人,“爸,景寻都这样了,肯定不想多一个人看见他的狼狈,我要照顾不来,家里还有那么多佣人呢,我不想他躺在那还不自在……”
厉青云起初有些不耐烦,他自己烦心的事那么多,为了个护工,还要浪费他的口舌么?
可他却看到盛书兰不住朝他使着眼色,潭底的焦急那么明显,她手不着痕迹朝病床上指了指,厉青云心有领会,冲着那名护工道,“我们这儿不需要,你走吧,”他蹙起眉头又看向厉景呈,“书兰要觉得忙不过来,我会安排的。”
荣浅伸手握住厉景呈,两人什么都没说。
盛书兰总算松了口气,“爸,您坐会吧,待会主治医生还要过来。”
厉景呈示意先前的那名护工出去,“那我们也先走了。”
盛书兰忙不迭点头,恨不得将两人亲自送出医院。
她走到病房前,确定荣浅和厉景呈下去了,这才将门反锁上。
厉青云才要开口发问,就听到病床上传来一阵虚弱的叫唤声,“爸。”
厉青云忙得起身,“老,老二?”他也猜到些盛书兰那样做的目的,可怎么都没想到厉景寻已经醒了。
“爸,您别担心了,我没事。”
“什么时候的事?”
盛书兰来到床边,“景寻醒来后,我不敢和您打电话,怕被别人知道,爸,您总算回来了。”
厉青云眼里也掩不住激动,“没事,没事的,只要人醒了,后面所有的事我都能摆平。”
厉景寻忍着胸口的疼痛,“爸,我怕老大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现在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而且,我觉得他们已经知道了我醒来的事,老大那边肯定会紧锣密鼓地行动。”
厉青云一下坐向床沿,“你们兄弟两个向来不对盘……”
“爸,”盛书兰就差跪下去了,“我跟景寻已经说好了,等他的病好以后,我们就出国,他肯定是被冤枉的,您救救他吧。”
男人的目光不由对上盛书兰,他要是被冤枉的,又怎么会抛下一切出去呢?可厉青云并不关心这些,他现在只想保住这个小儿子,哪怕真的放逐在外。
外面的那些事,其实并不算可怕,厉青云纵横吏海这么多年,要想弄个人出去还不简单吗?
怕就怕,自己家里人内斗,老大那边死咬着不肯松口。
他脑子里瞬时有了个主意。
荣浅和厉景呈到了楼下,男人拉开车门,“爸看来是要知道了。”
荣浅抬头看他眼,“爸知道了,第一时间会做什么?”
“自然是趁着老二病重昏迷,弄一个海外求医,出去了,就不会有那么多束缚。”
他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向前。
小米糍就读的学校,是整个吏海中最高大上的,光一个学期的学费就要十来万。
平日里,接送她的基本都是家里佣人和司机,荣浅也会抽空过去。
厉家的车停在外面。
一到放学时间,大门都是刷了门卡才能进去的,沈静曼看到保姆抱着小米糍从人群中出来,她犹豫着不肯下车。
旁边的厉青云看她眼,“这是你自己的孙女,就是接回家吃顿饭而已,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就担心保姆不肯将孩子给我。”
厉青云眼瞅着小米糍就要上车,他推了把沈静曼,然后率先走下去。
“小米糍!”
“爷爷。”
沈静曼跟在厉青云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孩子跟前,厉青云伸手要抱。
保姆满脸的戒备,“对不起,厉少还在家等着小姐回去。”
“放肆!”厉青云脸一板,“这是我自己的孙女,我还不能抱了?你告诉景呈,小米糍我带回家吃晚饭了。”
“不行,”没想到,保姆还是态度强硬,“厉少吩咐过,就算老爷夫人想看小姐,也请到家里看。”
厉青云气得嘴角哆嗦,“你再敢说一遍。”
“对不起,我们拿了厉少的薪水,自然只能听他的话。”说完,抱起小米糍快速钻入了停在一旁的车内。
就连沈静曼都惊住了,这反应快的,就跟唱戏似的。
厉青云面色铁青着,沈静曼看他眼,不敢说话,他从来没来过小米糍的学校,怎么这次非要亲自过来呢?
荣浅闲暇了几日,拍卖行的日子也不太平。
一早就接到那边的电话,说是她上次录入的资料出了大问题。
荣浅赶到那里,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有可能还会为此招来官司。
厉景呈还在公司时,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保姆将方才在学校门口的一幕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晚上回去,去荣浅的拍卖行接她,可她还没忙好,整个公司的人都焦头烂额,厉景呈一直等到她暂时忙碌完,这才接了她回家。
将车停放在车库,厉景呈回头看眼,荣浅半边身子侧着,头挨靠那车门早就沉入了梦想内。
男人抬起手,将她的头发拨到脑后。
这些事,不用想,他都能知道是厉青云整出来的。他为了保住小儿子,为了不让厉景呈插手,便千方百计要绊住他的脚步。
厉景呈一旦被绊住了,厉青云那边就好办多了。
男人将手收回去,只是,他就算是他的亲生父亲,却也犯了他的大忌,商场上的明争暗斗厉景呈见多了,可厉青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主意打到他的妻子和女儿身上。
这天,天刚放亮,厉青云就起来了。
为了老二的事,他没少奔波,走下楼,却发现厉景呈坐在客厅内。
他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妈。”
厉青云准备过去吃早餐,只听一阵脚步声快步过来,“老爷,不好了……”
话音未落,就看到好几个人走了进来。
厉青云站在餐桌前,“你们有事吗?”
“厉老,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调查什么?我儿子的事,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
旁边的另一人干脆将话挑明了,“你涉嫌玩忽职守,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一会说是协助,一会又成了调查。
厉青云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含义,“你们搞错了吧?”
“还是跟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两人上前,一手扣住他一边。
沈静曼见状,大惊失色,“你们做什么?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这时,厉景呈也站了起来,“爸,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老二的。”
厉青云向前走了两步,似乎猛然醒悟般,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厉景呈半晌,眼睛睁得铜铃一般大,嘴里狠狠地蹦出几字,“孽子,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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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爸爸最爱妈妈

厉景呈嘴角抿着,眼里蕴满意味深长,厉青云激动地不行,“景呈,真是你干得?”
厉景呈居高临下盯着这个平日里威严十足的父亲,“爸,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我真是养了一匹狼在身边啊,亏我还这么信任你!”
“爸,又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接受调查,就是要花费些时间罢了。”
厉青云面色铁青,目光冷冷射向旁边的沈静曼,如果只是小事,上头就不会派人下来,除非,这个窟窿已经捂不住了,“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都能把老子害成这样!”
沈静曼满脸的惊恐,看着几人把厉青云带走,她追出去两步,“青云,青云!”
厉景呈拉住她的手臂,“妈,别追了,没用的。”
沈静曼回过头,满眼都是泪水,“景呈,你爸说得是真的吗?”
厉景呈径自走向沙发,坐了下来,“对。”
她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样承认,“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你为什么不问问爸,他做了什么?”
“他……”
“爸一心护着老二,我如果不做到这步,我的家就保不住了。”
沈静曼还是难以接受,她摊开两手,手足无措的样子,“可是,可是他毕竟是你爸,他都一把年纪了。”
“所以,”厉景呈接过沈静曼的话头,“他该退休了。”
巩裕站在楼梯口听了会,她匆忙下来,“你们把老爷怎么了?”
沈静曼陷入沙发内,怔怔不说话。
巩裕急得不行,“老爷到底怎么了?”
对于厉家的女人来说,厉青云就是她们的天,这天一旦塌了,她们就失去了自己的活路。
厉景呈抬起眼帘,语气凉薄,不紧不慢说道,“小妈,如果我是你,我会劝老二去自首,承担自己该承担的罪名。”
“你胡说什么呢?”巩裕不由尖声,“景寻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还要这样落井下石吗?”
“你现在去医院,告诉老二,爸被扣起来了,我相信他立马就会醒来的。”
“胡说八道!”
沈静曼一瞬不瞬盯着茶几上的花瓶,她犹如傀儡般倾起身,双手慢慢捂住脸,“我真没想到,会有今天,景呈,他是你爸啊,是我丈夫啊……”
巩裕担心着医院那边,看了眼后就快速离开了。
厉景呈起身,坐到沈静曼身侧,他手臂揽过沈静曼,让她枕在自己的肩头,这也是厉景呈第一次对她做出这样的动作,“妈,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不会这样,爸为了老二,不止一次陷害荣浅,那天带你去学校,也是想利用小米糍让我不插手老二的事。我不能这样一辈子束手束脚,为了所谓的孝心,而将荣浅和小米糍的安危置于不顾,我爱荣浅的心,从来没有瞒过您,谁要害她,我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我看不得她为我在漩涡里挣扎,而我却只能袖手旁观。”
沈静曼泪水簌簌而下,“你说的我都懂,也多少知道些你爸做的事,可是景呈,他是我丈夫啊。”
尽管他这辈子拥有三个女人,最爱的也不是她,可沈静曼最爱的却是他啊。
厉景呈手掌在她肩头拍了拍,“妈,我只能跟您说对不起。”
巩裕离开厉家后,匆忙往医院赶,她让司机不住加速。
到了病房,医生刚查完房,盛书兰欲要送到厉景寻嘴边的勺子收了回来。
巩裕放下包,大步走去,盛书兰忙装作自己在吃的样子,巩裕心不在焉地坐向床沿,“你爸被抓起来了。”
盛书兰手一抖,“你说什么?”
“刚发生的事,说是要接受什么调查,临走前和老大吵了一架,说是被他害得,我没想到老大能下这样的手……”
病床上,忽然有人轻咳了两声,厉景寻哑了把嗓音,“你说什么?”
巩裕吓得差点跳起身,“景寻,你,你醒了?”
盛书兰忙示意她轻声说话,“妈,这件事别人还不知道。”
“原来你们……”巩裕不由将嗓音压低,“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
“先别说这么多了,爸究竟怎么回事?”
巩裕将方才在厉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厉景寻闻言,顿觉手脚冰凉,现在,厉景呈连他唯一能倚靠的大树都给推倒了。
“景寻,我看老大的意思,是知道你醒了。”
“可我现在,走也走不掉。”厉景寻手掌落向胸口,现在,哪怕是一只鸟都别想飞出这家医院,更别说是他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了。他现在连起来独自上洗手间都是问题。
巩裕坐在床沿,掩面而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爸之前那么多朋友,到家里来求着办事的人也从来不间断,我去找他们。”
“妈,”厉景寻唤住她,“树倒猢狲散,我出事了,他们尚且避之不及,现在爸都被扣起来了,哪个还会肯见您?”
“那要怎么办?眼睁睁让警察带走你吗?”
盛书兰捧着个碗,眼泪一串串往下掉。
巩裕看不得她这模样,“哭哭哭,你除了哭还能做什么?你要有荣浅那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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