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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月照古今 作者:断桥月(晋江2013.10.08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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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文林道:“你是徐州人氏?”
  “嗯。”顾湘月忙道:“文大人,家乡遭灾,我正是为谋生才来到温州的,我不回去,您给我些事情做吧。”
  文林看着顾湘月,他有一些徐州的朋友,哪里听不出顾湘月说的根本不是徐州口音,但他倒也不十分在意。只觉得顾湘月虽说话多有不实,但想来也是个本分之人,否则不会为欠一两银子老老实实地替客栈打工还债。心想:这丫头面相倒是不恶,年纪轻轻背井离乡寻找活路并不容易,倘若我不帮她,任由她自生自灭,她若出了事,我是难辞其咎。
  他说道:“我温州府人丁简单,无事可做,你若真是身世堪怜,我可荐你去我友府上做个丫鬟也罢。他府上人多,大概也不会计较多你一个。但我有言在先,凡是大户人家下人,皆有熟人保荐方可收留,怕的就是不知根底惹下祸来。我若荐你,他自然不好驳我,你惹了事,担的可是我,我与周大人同僚一场,难看得紧。”
  “知道了,文大人!”顾湘月欢天喜地道了谢,“我有口饭吃就OK,绝不惹事!”
  “那好!”文林道,“今晚你暂且住下,我修书让你带去,待你在周府挣得些钱,想返乡也由得你。方才你说欧什么?”
  顾湘月做个鬼脸,笑道:“口头禅!好的意思。”
  她跟着衙役去了,文林看着她的背影,心道:“她倒似汝诚兄早夭的女儿文燕,希望她的出现可稍稍减轻周家大嫂的丧女之痛。”
  其实他之所以将顾湘月荐到朋友处而不是留在自己家,并不是自家养不起,而是他还有一份私心。
  顾湘月正是好年华,他有个年岁相当并且还未娶妻的儿子,家中人少,若是两个年轻人整日相对,恐怕性格活泼外向的顾湘月会影响儿子读书赴考,他并不希望儿子爱上顾湘月,这顾湘月一听谈吐就知是寻常人家出身,读书有限,如何能够做他儿媳?
  顾湘月睡到中午才起来,文林半点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喊她一同用午饭。她过去一看,桌上只有一色豆腐、一色青菜,两碗白饭,不禁道:“文大人,您可是知府呀,怎么就吃这个?这比老百姓吃的还不如呢!这也跟我一向了解的太不一样了。”
  文林微笑道:“你这小丫头,能了解多少为官之道?我一向如此,你若嫌弃,那也无法。”
  顾湘月笑道:“哪里?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知府大人都能吃,我有什么不能?我只是担心您身体,您是好官。”
  文林有些忍俊不禁,道:“你没杀人,我自然会断你清白。只是这样便认为我是好官么?”
  顾湘月认真地说道:“不完全如此,我刚来的时候,曾住在一户农家里,那祖孙二人就曾夸过您。姚婆婆跟水生哥都是土生土长的温州人,比我了解得多,文大人,我虽然读书不多,却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父母官的好不好,老百姓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老百姓才是最真实的一本史书。还有,我与郭良义二人,究竟是谁对温州贡献大?那姓郭的好歹还开着个破客栈,还给温州府上点税呢,我只是个无亲无故微不足道的外乡人,如果您不是清官,断我杀了王氏又有什么要紧?”
  文林微微一笑,将一封信和二两银子给她,道:“此去周府,你只管宽心,周府是良善人家,只须你安守本分,断不会有人为难你。周上达与我是同榜进士,时任礼部尚书,常年在京述职。太夫人为人和蔼,周家二公子与犬子是多年至交,也是温和之人。我在信中只说你是我远房侄女,你休要说破了。”
  顾湘月不懂文绉绉的话,道:“犬子是什么?”
  一旁衙役笑出声来,文林微笑道:“就是我儿子。”顾湘月胸中酸热,丝毫不在乎衙役笑话她,说道:“文伯伯,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文林不禁莞尔,暗想:我有什么需要你这小丫头报答的?转头对衙役道:“李正,你送顾姑娘去杭州玉湖坊周府,上次你随我去过,可还记得?”
  李正笑道:“大人放心吧,卑职记得。”
  还没到码头,李正就遇到一个老乡,聊了几句,只说他母亲在乡下病了,顾湘月忙道:“你回去照顾你妈妈吧,我自己去杭州就行了,我都成年了,你放心吧。”
  李正左右为难,半晌道:“周府在玉湖坊,你到杭郡一问便知,对不住了,姑娘。”他千叮咛万嘱咐,才跟着老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卖身为奴

  暂时的落脚点有了,钱也有了,顾湘月心情大好,轻松地往码头走去。
  赶上了船大大咧咧地找了个空位一屁股坐下,目光无意扫到对面,再也移不开了。
  对面坐着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书生和他的书童。
  他仍然是穿着那身打了补丁的浅蓝色直裰,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他低着头正在看一本书,看得专注。那书童则在整理行李,都没有注意到她。
  她心头欢喜,笑道:“你也去杭州么?”她喜欢他,从来也没计较过他失约。这第二次相遇,愈发让她觉得跟他是有缘分的。
  那书生抬起头来才看到她,俊秀的脸微微一红,道:“姑娘,请原谅我两日前本该带着银两返回客栈赎出姑娘,怎知回到家中家父命我即刻前去探望重病的大伯父,我只恐与大伯父无法见最后一面,故而失约。今早大伯父好些了,我这才打算返吴,方才我从大伯父家前往客栈,却见已被贴了封条,姑娘得以脱身,我……我也就放心了。”
  他说话时,颇有些手足无措,顾湘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容易害羞的男子,觉得新鲜得紧。
  她本来就觉得他一定是有原因才没来救他,如今听了,心中欣慰不已。想这书生不过与她一面之缘,却如此详细解释失约的原因,还特地又去了一趟客栈,可见他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称得上是守信君子。
  那书童道:“公子,你与她费什么唇舌?既非亲又非故,救她是道义之举,不救也实属平常!”
  书生微皱眉头,道:“你既说道义之举,岂不闻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正如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①
  顾湘月最怕文言文,听得头都大了。但见他说话轻声细语,举止温文尔雅,心中越发喜欢,有心想逗他说话,便道:“说得也是,毕竟萍水相逢,谁也不欠谁。公子不必向我道歉,我身份低微,可受不起。到底是贵人事多,就那一天的功夫,若不是遇到温州知府文大人,公子这一耽误,我可就被判死罪了,这当然不关你们主仆的事,这也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书生神情内疚,道:“小生问过客栈邻居,也曾听说此事……姑娘……哎,姑娘实在是误会了……”
  那书童却道:“公子,你听听她说的这叫什么话?早就不该管她的闲事……”
  书生打断他道:“若非你平日里总将高低挂在嘴边,何来别人心存芥蒂?你倒怪起她来?”
  顾湘月扮个鬼脸,道:“刁奴!”
  “你——”那书童气坏了。“你休拿此事来责备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想要救你,那是轻而易举,你当公子拿借口来搪塞你么……”
  “不许多言!”书生道。
  “这就对了嘛!”顾湘月笑道,“你是主人,得有主人样,不能叫他爬到你头上……”想到这书生言行斯文,她硬生生把“便便”两个字收住了,又道:“公子,我刚才只是说笑,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好人,肯定是因为有事才没来,我心里半点也没怪你。你肯为我求情,我已经十分感激你了。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也去杭州吗?”
  书生答道:“多谢姑娘宽容,小生返长洲。”
  顾湘月一愣道:“长洲是哪儿?”
  书童白她一眼,“苏州!这都不知道。”
  顾湘月不说话了,她虽不太了解古代,却也知古代女子大多矜持。似她这般看到个文质彬彬的帅哥就逗人家说话,说不好别人还以为她水性杨花。
  倘若回不去了,未必就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她得留点仅存的好印象。
  她想目光一刻都不转地停留在他脸上,但哪里方便?东张西望了一阵,渐觉无聊,人家主仆沉默是金,她也只好闷声大发财了。
  船到杭州靠岸,她依依不舍地向书生辞别:“公子,我走啦。”
  “姑娘慢走!”书生很有礼貌地站起身来一揖。
  顾湘月笑道:“不是告别都要说后会有期么?”
  按说相识的人之间才会说后会有期,她也知道自己不够格,但偏偏就想逗他。
  他又是脸一红,半晌轻声道:“后会有期!”
  明明是自己让他说的,可当从他口中说出来时,她还是感到一阵温暖,下船后自言自语:“备胎!看你一脸花痴相!还不把人家吓得下辈子都不想见你,还什么后会有期!”
  随便逮了个路人问道:“玉湖坊周府怎么走?”
  那人道:“是礼部尚书府么?姑娘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见到西湖望月楼往左拐,再走一段便到了,最气派的宅子便是。”
  顾湘月谢过,顺着指给她的路走下去,果见一个气派的大院出现在眼前,甚至目光都似乎看不到墙的尽头,白墙青瓦,隐见园中绿色成荫,正门口两只石狮显出主人家的身份来。
  她有些担心起来,她不懂明朝的官阶,礼部尚书是多大的官她也不晓得,只是这样的府第,不是显贵人家哪里住得起?这样的人家,会像文林说的那般和善么?
  她忐忑不安地上前扣了两下门,没一会儿出来个老管家,
  “姑娘找谁?”
  顾湘月忙拿出信来,“老管家,此处有一封温州知府文林文大人的书信,请主人家一看便知。”
  她话一出口,不禁暗自得意起来,来古代没多久,她已学会文绉绉地说话了。
  那老管家一听,不敢怠慢,拿了信进去,半晌出来笑道:“老夫人请姑娘进去。”
  顾湘月跟着老管家进了周府,第一个苑子,绿草成毯,小树成荫,草树相连,一片春风过处的养眼;第二个苑子,亭台楼阁,曲径通幽,长廊两旁开着她说不上来的花,五彩缤纷;第三个苑子,满池青青荷叶,叶底锦鲤穿游,涟漪一圈一圈,铺着鹅卵石的小径沿荷池延伸;第四个苑子,精致的楼台呈现出来,连窗格都透着光亮。来来往往穿梭着衣着鲜亮的丫鬟。
  她看得眼花缭乱,感觉自己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样的园子她逛拙政园时觉得相像,不同的是拙政园中没有活色生香的古代人在生活,感受怎会相同?
  上了小阁楼,正中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旁边站着三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还抱着个婴儿。
  这礼部尚书周上达生有二子。大公子周文锦在兵部任职,常年在边关带兵跟蒙古鞑靼打仗,只偶尔回杭州一趟。抱着婴儿的正是他的妻子林婉兰,他的儿子刚三个月大。
  老太太一看到她顿时呆住了,半晌走过来抱住顾湘月,颤声道:“燕儿,你还活着?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顾湘月回不过神来,林婉兰将孩子转交给身边的丫鬟,过来拉住老太太袖子笑道:“婆婆仔细劳神伤身,这哪是小姑?”
  老太太一愣,细细地又将顾湘月打量了一遍,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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