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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南柯奇谭 第二卷情相流醉 (附番外赤蝶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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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怀忧只能回过头来,对已经目瞪口呆的大家宣布:“你们先乘车回去吧!我留下来看著离尘。”
  “怀……”宋怡琳刚要说话,却被周素言一把捂住了嘴:“那我们和清遥就先回去了,相公就照顾二叔吧!”
  说完,拉著宋怡琳就走了。
  倒是君清遥,跟著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
  正望见君离尘邪魅的眉目间那种嘲讽的笑意。
  心头一寒,不知为什麽十分地不安起来。

  “好了!离尘,大家都散了,你下来好不好?”君怀忧走到君离尘跟前,朝他伸出了手。
  君离尘出神地望著那只为他伸出的手,又把目光移回了那只手的主人身上。
  琉璃宫灯下,那人眉目如画,俊美得不似真实……
  ……更令他失神的,是那人的眉宇之间,毫不吝啬的温柔……
  他的手,好暖……
  君怀忧一用力,把他从那危险的美人靠上拉了下来。不知是因为惯性或者其他,君离尘顺势撞了过来,他见状想要後退,君离尘却比他快了一步,轻巧地揽著他的腰旋了半圈,稳住了两人。
  这麽灵活?他不是喝醉了吗?
  这个念头只在君怀忧的脑子里停留了几秒,然後他确定君离尘是真的醉了。
  因为君离尘把他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还说:“好暖!”
  暖什麽?明明是他的手比较凉,和君离尘的体温相比……

  “离尘!”他连忙把另一只手摸上了君离尘的额头,那高热吓了他一大跳:“你在发烧啊!”
  “发烧?”君离尘摇头:“我没有发烧。”
  “你在发烧还宴客?还喝那麽多酒?”怪不得,总觉得他今天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没想到居然是病了。“你一定是太忙碌,终於累出病来了。”
  “我没生病,只是有点头晕,睡一觉就会好的。”君离尘不在意地说。
  “那怎麽行?”这麽烫,烧坏了可怎麽办?“我这就去找人来。”
  “不用了。”君离尘依然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那我先送你回房,你躺下来会比较舒服。”君怀忧著急起来:“我马上让人找大夫过来。”
  “不要了,我没……”那边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C38D秋之屋欢迎您
  “闭嘴!”君怀忧真的生气了:“跟我回房去!”
  他从来没有这麽大声,这麽严厉地和君离尘讲过话,君离尘一时有些发愣。
  君怀忧乘著这个机会,拉著君离尘回了房间。 'caihua'



  等君怀忧找到总管,再让总管找来大夫,到大夫为君离尘诊治结束,已经过了三四个时辰。
  窗外天色已经由黑转灰,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离尘,你睡一会吧!”他看著床上依旧神智清醒的君离尘,不由感叹。
  这君离尘哪里像生病的人了?从头到尾,他除了对自己说过的那几句话以外,一点反常的迹象也没有。特别是在仆人以及大夫的面前,他条理分明地一点也不像正在发著高烧。
  “你喝的药里面有安睡的成分,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会睡著了。”那大夫不是骗人的吧!明明喝了好一会了,君离尘的眼神还是清清醒醒的,哪里像是想要睡了?
  他拿起君离尘额头上的湿帕,重新换了一块。
  “你为什麽不再娶了?是因为你对亡妻用情至深吗?”君离尘目光平稳,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沙哑。
  为什麽?为什麽今天晚上君离尘一直围著这个问题打转?
  “你回答我啊!”看他一时没有回答,君离尘催促著。
  “那倒不是。之前是怎样我不清楚,但这几年以来,我并不记得从前的那些事了。”看他不依不饶的样子,君怀忧知道是非回答他不可了:“我甚至不记得她的模样,又怎麽会扯到用情至深上去?”
  “那为什麽不娶?”君离尘执意要问:“是因为牡丹白莲,难择其一?”
  “你是说怡琳和素言?”君怀忧笑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已经不记得和她们之间的种种,她们对我来说,感情远甚於爱恋。”
  “爱恋?”君离尘看来有些迷惘。
  “是啊!相伴一生的,自然应该是倾心相爱的伴侣。”
  “倾心相爱?”君离尘愈发迷惑了:“那是什麽意思?”
  “我相信,一生之中只要有那麽一次,只要有那麽一个人,就足够了。”这种观点,大概很少能获得共鸣吧!“我是个有洁癖的人,对於感情也是如此。”
  这一点要归功於他的姐姐们,在之前的二十四年里,她们永不放弃地想要把他培养成她们所认为的真正的“好男人”。
  “所以,我至今没有娶妻。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没有给素言她们一个正式的名分。她们还很年轻,要是有一天能遇上真正锺情的对象,还是现在的这种身份比较容易变通一点。”
  “你说得倒是简单。”君离尘的目光幽暗下来:“若是你这一生都遇不到那个人呢?”
  “我没有奢望能够遇得上。”君怀忧对他微笑:“离尘,缘份是多麽虚无不实的东西?是多麽难以强求的东西啊?这世界何其广阔,如果遇不上,也不是什麽值得难过的事情。”
  “要是真叫你遇上了呢?要是你终於找到了那个人呢?”
  “那麽,一生一世,不弃不离。”君怀忧清浅地但坚定地说著。
  君离尘被他这一句“一生一世,不弃不离”给镇住了。

  “可是……”过了好久,君离尘又慢又轻地问:“要是那个人并不是值得爱恋的?要是那个人自私又无情,甚至……”
  “离尘,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哪里顾得上那麽许多?要是能够遇上那个人,不论她是什麽样的人,不论她是不是以同样的心情爱著我。我说过了,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一天,那麽,一生一世,不弃不离。”
  君离尘望著他,神色之间突然疲累起来。
  “你可是想睡了?”君怀忧善解人意地为他拉好了被子:“不如睡一会儿吧!”
  君离尘闭上眼睛,微微点头。
  君怀忧摸了模他的额头,高兴地发现已经退去了一些温度。
  “你要去哪里?”君离尘张开眼睛,一把抓住他衣服的下摆。
  刚刚站起来的君怀忧急忙说:“我只是要去换盆水过来。”
  “不用了,你陪著我就好。”
  君怀忧只能坐回了床边。
  君离尘再次闭上了眼睛,手却改抓住君怀忧的衣袖不放。
  他生病他最大,君怀忧只能由著他。

  君离尘现在的样子,有些孩子气呢!
  清醒的君离尘,样子有些邪气,总令人觉得难以亲近。但现在他安安稳稳地睡著了,闭上了他斜斜上挑的眼睛,连带地消除了那种拒人於千里的疏离感。
  君怀忧不自觉地用手指挑开君离尘贴附在脸颊上的发丝。
  “君离尘啊君离尘!”他轻声地叹气:“为什麽你会这麽看重这些好像梦一样的东西呢?掌握权力真的那麽重要吗?”
  这样险恶的环境,暗中不知有多少的人正对他虎视眈眈,不是想除之而後快就是想取而代之,只是想想就足够令人背脊发冷了。
  纵然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再怎麽绝顶聪明,君离尘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总是在权力斗争的风浪之中生存,也不能保证绝对会是安全的。
  何况,他的野心,只怕会……

  叹了一口气,君怀忧感觉得到,对於这个弟弟,他可能再也放不下这份忧心了。


  君离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後。
  没有他的允许,从没有人敢擅自踏进他的房间,甚至连靠近都是被禁止的。
  四周安静极了,除了窗外阳光璀璨,一切和夜晚没有多大的分别。
  他醒了过来,却没有立刻喊人进来,是因为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君怀忧。
  似乎是因为自己一直拉著他的衣袖,他怕抽走会惊动自己,所以就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最後倚著床柱睡著了,也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君怀忧侧头睡著了的模样。黑黑的长发从脸侧垂落下来,环绕著白皙的脸庞,让向来神采飞扬的君怀忧,看起来有些荏弱。
  不知道为什麽,自从上次君怀忧装扮成女人被他看见过後,他就开始觉得这个印象中以前刻板,近来洒脱的君怀忧会让人联想到纤弱秀雅之类的字眼。
  君离尘的目光滑落到被自己紧紧抓住的那只衣袖上。
  就算是高烧也不能解释得通,一向防心极重的自己居然能睡得这麽安稳。这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睡得这麽香甜,而且一夜无梦。
  是因为他吗?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才会这麽沈沈地睡去了?甚至连那些恼人的恶梦也不来纠缠了?
  如果,一直能够……

  “离尘,你醒了啊!”
  君怀忧睁开了迷朦的眼睛,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烧退了,那些药果然有效啊!”他摸著君离尘的额头,笑著说:“你觉得舒服些了吗?”
  低头看见君离尘专注的目光,君怀忧误解了他的意思。“你别担心,昨晚我吩咐过总管,他会让人替你去宫中告假的。”
  君离尘微微颔首,示意已经知道了。
  “你觉得渴吗?不如你放开我的袖子,我去倒些水过来,好吗?”
  君离尘这才发现自己依旧死死地抓著君怀忧的衣袖不放,立刻放开了那只已经被他抓得很皱的袖子。
  君怀忧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揉著脖子去倒了杯水过来。
  君离尘接过水,一边喝一边看著君怀忧用力揉著自己的脖子。
  “怎麽了?”他跟著君怀忧皱起了眉。
  “大概是不小心睡著了,姿势不太好,所以有些酸痛。”
  君离尘坐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你过来些。”他对君怀忧说:“我帮你看看。”
  君怀忧依言凑了过来。
  君离尘拉开他的衣领,找著了|穴位,帮他揉著。
  他手法力度掌握得很好,君怀忧忍不住坐到了床沿上,打起呵欠来。
  “嗯!”血液通畅起来,酸痛的感觉让君怀忧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君离尘只听见自己的心“咚!”地一响,吓得他飞快地把手收了回来。
  “好舒服啊!”君怀忧不以为意地揉揉不再那麽僵硬的脖子。
  君离尘著了魔似的看向君怀忧指尖下白皙细长的脖子,耳边充斥著自己急如擂鼓的心跳声。
  “怎麽了,离尘?”回过头,君怀忧看见他突然发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不。”君离尘急急地否认:“我……有点累……”
  “那你饿吗?不饿的话再睡一下也好。”
  君离尘立刻躺了下去。
  君怀忧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你很累吗?”君离尘皱著眉问:“要不要也睡一会儿啊?”
  “也好。”君怀忧立刻答应了,他的确累了,可又不放心留君离尘一个人。“你不舒服也正可以叫我。”
  他低头脱掉鞋子,把脚抬上了床。
  君离尘无意识地往後挪动,让出了位子。看著他拉过床尾的另一条被子,解开了束发,和衣躺上了床。
  因为只有一个长枕头,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君怀忧又打了个呵欠,对君离尘迷迷糊糊地笑著:“不舒服要叫我啊!”
  说完没多久,他就已经睡著了。
  君离尘却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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