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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不丹第一王妃 作者:温秀秀(潇湘书院金品馆vip2014-07-29完结)-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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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墨十泗已经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

  先遗教母见状,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她说了这么多,这个傻孩子却还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十泗!你要做什么?”先遗教母怒斥。

  站在远处的侍卫们看不真切这边的情况,可他们还是看到了墨十泗把长剑比向自己的脖颈处,不禁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侍卫们心惊不已,赶紧往这边走来。

  “十泗!”先遗教母痛哭失声,“难道母咗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母咗的吗?”

  “母咗……”墨十泗心里的痛苦又有几人能理解,他本以为这一场战役能够让他赢回一个男人的尊严,却不想挣扎不休,却还是这么一个结果,让他如何面对?

  他喜欢月尊白玛,他想要月尊白玛。可她根本不需要他的爱,不需要他的一切。

  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破红尘,无疑是看破了自己继续生活在这世上还有没有意思。

  墨十泗跪地,向先遗教母叩头三下。

  “孩儿不孝,请母咗……恕罪!”

  墨十泗叩完头,站起身来,环顾了一眼四周。

  桃花烂漫,正是一个好去处。

  “母咗,保重……”墨十泗挥剑。

  先遗教母狠狠的上前握住墨十泗手中的长剑,长剑剑刃正面对着先遗教母的手心。长剑划破了先遗教母的皮肤,溢出鲜红的血来。

  “母咗,放开!孩儿不孝,就让孩儿先行一步吧。”墨十泗说道。

  先遗教母并不放手,那长剑下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墨十泗离开?说什么她也不会放手的。

  “格鲁可以没有任何人,可偏偏就是不能没有你!十泗,你把剑放下!”先遗教母冲着墨十泗吼道。

  墨十泗的眼眶里也是噙满了泪水,他心里的苦没有人可以明白,也没有人会明白他为什么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母咗,格鲁还有您。您虽是女儿身,可您却样样不输给男儿,孩儿知道,格鲁在母咗的手上比在孩儿的手上更好。”

  墨十泗的手微微用力,可长剑也侵入他母咗的手掌中更深。这让墨十泗不知所措起来。

  这时,侍卫们已经冲了过来。

  “教主!”他们虽然知道这场战事对格鲁对墨十泗都极其重要,却没有想到他们的教主竟然会因此而看破红尘。

  教主!侍卫们喊着他,希望他不要做傻事。

  墨十泗看了一眼跟来的侍卫,还有自己的贴身侍卫,“你们替我好好照顾母咗。”

  “母咗!”墨十泗惊讶的瞪大了眼。

  在墨十泗还在跟侍卫们说话时,先遗教母瞬间放开墨十泗手上的长剑,转而抽出墨十泗贴身侍卫身上的长剑。自刎而去。

  “先遗教母!”侍卫们心里一惊。

  墨十泗扔下还沾有母咗血迹的长剑,赶紧抱起先遗教母。

  先遗教母看着十泗,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她知道唯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好儿子好好的活下去。

  “十泗……这样,你就不能走了吧?”先遗教母含笑的说着。

  墨十泗低着头,垂泪悲痛,。

  “母咗!母咗,您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墨十泗呢喃一般说着,同时抬起头来,冲着侍卫们吼道:“传医尊!传医尊!”

  先遗教母却摆手,“十泗,不用了,母咗知道自己没时日了,母咗只想好好的和你说两句话。十泗,带着格鲁好好走下去吧。格鲁这个教派凝聚了我们祖祖辈辈的心血,母咗不忍心看着它就这样没了。十泗,您一定要答应母咗。”

  先遗教母的话越来越微弱,直到模糊。

  “答应……母咗……”先遗教母的面色雪白,眼神也不再有神采。

  一旁的侍卫们跪在地上,眼睛里都流出了泪花。

  墨十泗点头,“好,母咗,孩儿答应你。母咗,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先遗教母再次笑了起来,“十泗,把阿旺楠杰母咗的棺木还给竺巴噶举吧,是……是我们对不住他们一家。十泗,记住,竺巴噶举若不能除,便结下盟誓,永不相范。你带着格鲁,好好跟着佛……跟着佛……”

  先遗教母脑袋一偏,整个人如同空掉。

  “母咗!”

  墨十泗嘶吼起来,他的眼泪哗啦啦的掉落下来。

  “母咗!啊!”肝肠寸断的嘶吼让一旁的侍卫们听了都泪落不止。

  落英缤纷,那些桃花瓣飘落下来,落在先遗教母的身上。落在先遗教母还含着笑意的脸上。墨十泗怎么也不敢相信,拥有这样一张含笑的脸的母咗,竟然和他阴阳相隔了。

  整个格鲁都回荡着墨十泗的嘶吼……

  过了许久,侍卫们的腿都跪麻了,浑身也没了知觉。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才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墨十泗的身旁。

  “教主,先遗教母已经去了,您……节哀……”墨十泗的贴身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

  墨十泗半晌才回过身来,母咗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母咗!

  还记得小时候,墨十泗被阿爸拉打成重伤,母咗含泪为他擦了一夜的药。还记得,他高烧七日不退,母咗叩首七日拜佛祈福,待墨十泗身子好了,母咗的额头也磕破了。还记得,她谢绝各国使者威逼利诱,坚决不刺绣,只为他墨十泗绣一件华裳……

  以往的一幕一幕,都浮现在墨十泗的面前。

  “母咗,您难道要用生命来教会孩儿珍惜吗?”墨十泗捧起母咗已经冷却的脸颊,再次痛哭失声。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搀扶起墨十泗,墨十泗沉着身子,让他不能搬动。贴身侍卫赶紧示意一旁的侍卫们过来帮忙,几人一起搀扶着墨十泗起来,又赶紧唤来婢女、侍卫处理后事。

  七日之后,先遗教母的后事终于办完。可墨十泗的心伤却没有减轻。他怎么也不能忘记曾经和母咗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墨十泗推开先遗教母的房间,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母咗还在房间里热情而欣喜的招呼他赶紧到屋里坐一坐一样。

  恍惚间,墨十泗似乎看到母咗正在小七的搀扶下往他这边走来。

  “母咗……”墨十泗欣喜的上前。

  “教主!”是小七的声音。

  小七的确站在墨十泗的前面,可小七的身旁已经没有了他的母咗。墨十泗失魂落魄的望向四周,可还是没有看到先遗教母的身影。

  小七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墨十泗,冷然道:“虽然先遗教母的离开和你脱不了干系,但我也不能怎么着你。加上,若先遗教母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来找你麻烦。当日我听闻先遗教母离世的消息后,刺了你两剑,你命大,还活着。从此你也不再欠先遗教母的了,我的心里也平衡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按着先遗教母的话去做,带着格鲁走向更美好的明天,而不是学先遗教主滥杀无辜、急功近利。”

  小七把话说完了,墨十泗才看到小七手上提着一个大包袱。

  “你要走?”墨十泗问。

  小七叹息一声,“我不走还能怎样?我的‘母咗’已经死了,我在这世上也再没有一个亲人了,待在哪儿还不是一样?不如云游四方,或许还能成就一番霸业。”

  小七带着自嘲的语气说。

  墨十泗拉住小七的包袱,“留下吧,母咗把你当亲生儿子,我也早已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兄弟。”

  小七搬开墨十泗的手,“我已经想好了,教主不用留我。您只要能带着格鲁好好的走下去,也算是告慰先遗教母的在天之灵了。”

  说罢,小七离开。

  小七离开了,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墨十泗一人。

  墨十泗抬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倍感落寞。

  过了不知多久,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走进屋里。

  “教主。”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走到墨十泗的身后,墨十泗没有转身,目光依然看着墙上画师为先遗教母画的像。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说道:“所有的千户们都请教主到议事大殿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对教主说。”

  墨十泗迟疑了下才收回目光。

  “我们走吧。”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看到墨十泗憔悴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

  墨十泗来到议事大殿,他已经完全收敛起了先前的悲伤。墨十泗扫了一眼站在议事大殿的千户们,这些千户,若不是为了大事,定然是不会这么齐心的站在这里的。

  墨十泗走到正位上,他并没有忙着坐下。而是继续打量着这些站在议事大殿中央的千户们。

  墨十泗注意到,所有的千户们都来了。但他们所站的位置让墨十泗有些看不明白。这些千户中不乏先遗教主培养的势力,而这些势力有的还没有来得及被墨十泗铲除,有的则一心想要跟随墨十泗,并无二心。

  可是,凡是冥顽不灵的那些先遗教主培养的千户们,十泗追随先遗教主的那些千户们,都被忠心墨十泗的千户们围在中央。

  忠心墨十泗的人,眼神都有些警戒,似乎他们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那些忠心先遗教主的侍卫们,则是一脸的茫然,他们不知道这些人忽然把他们找到议事大殿来有什么事。

  墨十泗坐下,众人行礼。

  “起身!今日你们主动让本尊来议事大殿,到底所谓何事?”墨十泗一脸的冷。

  这时,忠心先遗教主的人不耐烦的吼了起来,“是啊!到底为了什么破事!有什么不能先告诉我们的,偏偏要等教主来。现在教主倒是来了,你们有谁站出来说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墨十泗含笑看了一眼被围在最中央的这位千户。

  而忠心墨十泗的那些千户们,也看向那位千户。

  “快点!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消耗。”

  “就是,可别耽搁了我们的大事。”

  ……

  那些忠心先遗教主的人还真是齐心,一个人出来嚷嚷,其他人便都跟着出来嚷嚷。

  墨十泗冷眼看着这一切,“好了,不要吵了。若是本尊让你们到议事大殿来聚一聚,你们是不是也这样吵吵?”

  “属下不敢。”忠心先遗教主的一位千户横着说道。

  墨十泗点头,“好一个不敢。本尊可不管你敢不敢,今日你已经吵了,让本尊不悦了,说吧,如何责罚。”

  “这……教主,先遗教主可没有定下这规矩……”

  “本尊没有问你。”墨十泗冷然打断他的话,让那千户顿时感觉脸上挂不住。可是即便他心里对墨十泗再有什么不满,也要碍于他是教主的身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站在大殿旁边的典范司仪说道:“冒犯教主,罪当赐白面官。”

  白面官,一种还算干净的刑罚。让人躺在木板上,以不透气而柔性好的白纸一层一层的沾了水敷在罪人的面上。被蒙面的罪人因为无法呼吸,而慢慢走向死亡。

  司仪的话刚落脚,刚才顶撞墨十泗的那名千户便跪在了地上,“教主,请教主恕罪。属下只是担心教主身子不适,一些人不知道疼惜教主的身子,让教主冒着寒冷来议事大殿,可又不说到底是为什么。”

  话忽然之间就变得好听多了,看来跟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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