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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落棋无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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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有了迷惘,忽然觉得在春风中舞动的满树杏花根本是故意来扰乱我的心绪的,看哪!那飞舞的花瓣,是何等的杂乱无章,漫无头绪,纷纷扬扬的是要往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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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十月末,京城降下了初雪。下雪的时候,大家在我的书房里讲史,妙喜出去拿点心第一个发现了,兴奋地叫大家出来看。我推开窗向外一看,灰暗的天空正零落地降下雪花,忧郁起来,元开泰又要变着法子更加变态地操练我了。

“才这么点雪,不值得欣赏吧。”我关上窗户,坐回去,“天气又要变冷了,你们要多穿点衣服,别生病。”

晓得我的心病所在,香茗、芳柳、念荷、忆菊、妙喜等都窃笑起来,书金屏和文晴湖也不禁微笑,颔首道谢。

被她们一笑,我更加不是滋味了,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金屏还是接着讲下去吧。”

据书金屏刚才所说,我来到的这片大地很久以前就建立了国家,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了无数次的分裂和统一,逐渐扩张国土,疆域攘括大地,威加四海。最近出现的统一的大王朝是尹朝,然而尹朝仅存在一百余年就没落了,陷入动乱,海外诸国也失去了讯息。尹朝没落的原因历来众说纷纭,国土又被分裂成十几个国家,经过数百年的征战渐渐合并,将大地分成了南北两地,各自改朝换代。南朝局势比较乱,短短两百年就换了六个朝代,现在统治南方的是郦国。北方略胜南朝,只更换了四个朝代,如今的主人是祈国,就是我现在呆的国家。

书金屏为了让解说明白易懂,在一张白纸上划线,分出了海洋和大地,在海洋上写下“不明”二字,又在大地上分割成南北两部分,南面写了个“郦”,北面则是“祈”。她说道:“虽然南北方各自改朝换代了两百余年,可是彼此经常互相征伐通商。只要谁能统一南北方,谁就能成为尹朝的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因此,本朝开国皇帝才会留下三个藩部,以作屯兵征伐之用,以期收复南方,可惜没能在短期达成目标,导致藩王坐大,反成本朝第一大隐患。”

我听着有趣,问道:“那么朝廷为什么不撤藩呢?”

“谈何容易,藩王以何为凭恃?说白了,兵权二字。朝廷要撤藩,必先撤兵。你觉得藩王能答应吗?”

我摇摇头,藩王一旦撤兵,下一步就要送命了,三大藩王都是比我还奸猾的老狐狸,焉能不知其中利害。想起冀飏王常年在外征战,我问道:“朝廷是不是打算让藩王在外面打仗消耗兵力,然后从中渔利呢?”

书金屏赞许地点头道:“不错,此举可谓一举两得,藩王的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还能趁机收复南方。朝廷的算盘不可谓不响。”

“听你这么说,好像朝廷的算盘很不如意似的。”

“朝廷会想到,藩王就想不到吗?”书金屏摇头,在纸上轻点笔尖道:“多年来,藩王每逢战事经常消极怠工,若不是朝廷时刻监视,只怕还会倒戈。如此来往拉锯已经五十余年。不然南朝也不会苟延残喘至今。”

“南朝有那么弱吗?”

文晴湖笑道:“我家祖籍南方,百余年前才举家迁移到北方躲避战乱。我曾耳闻祖父说起南朝当年的繁华非北方可比,那里的人都过着酒池肉林、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不比北方粗犷善战、励精图治。祖父曾断言道,将来得天下者必属北方。”

“那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没能统一呢?”

“这是因为北朝历来都患于边境北狄侵扰,每逢秋冬都要发生大型战争,使得朝廷无暇专心南下,反而要抽出一部分兵力对付北狄人。在边境负责抵抗北狄侵略的藩部就是鲁山王。虽然祈朝建国百年,兵强马壮,但毕竟无法与尹朝、征朝等先代强大王朝相比,也难怪北狄会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也是朝廷想要撤藩却始终无法实现的重要理由之一。”书金屏在极北之地划了一道线,写下“狄”字:“因此可以说,如果南朝积病在于内乱,那么北朝的弊病便在于边患。”

“藩王不算内忧?”

“你忘了三大藩王的领地都在边境吗?”

原来如此!我击掌,【炫】恍【书】然【网】大悟。

书金屏叫香茗从书架里翻检出一副画卷,在书案上铺了开来,上面赫然是一张地图。她说这是本朝开国皇帝派人绘制的地图,叫我看一下。我凑过去看了几眼,发现地图好像一头大乌龟,窃笑不已。祈国占据了头部、背部和前肢的一部分,而郦国占据了腹部、四肢和尾巴,各占了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道:“没有其他地方的地图吗?”

书金屏道:“据说海外还有许多附属国家,不过自尹朝没落后就再也没有来往了。我所能知道的,是尹朝之前的地理风俗,过了几百年它们差不多也移风易俗了吧。如今战乱仍频,我们没有那样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到海外绘制地图。”

至此我差不多了解了当今天下大势,心里涌起了一股奇怪的熟悉感,有些地方好像故乡天朝的历史,记得隋唐之前好像有过南北朝,那正是孕育唐朝盛世诗歌的时代啊,也出现了不少著名的大诗人,比如鲍照、瘐信。我还记得梁朝的一个皇帝的诗歌写道: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后面貌似还有几句诗,可惜当时我看得不全。

等我有趣地念给文晴湖、书金屏听后,她们听后神情复杂。文晴湖偷偷拍了拍我的手,我才醒悟过来,周围还有丫鬟们呢,随即装傻大笑:“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是梦中听有人这样唱给我听,我觉得有趣,想叫你们也听听。”

香茗听罢,忍不住笑道:“三郎连做梦也能梦到有人唱歌,该不是想念关心姑娘吧?”

我大惊失色,急忙看向书金屏和文晴湖,连连摇头摆手否认。文晴湖只是微笑,书金屏无动于衷似的说道:“这倒有趣,哪天请来关心姑娘为我们唱一曲吧。”

“外面会把这风流帐算到我头上的。”

“不打紧,就当向我们姊妹俩献殷勤了。到时候,关心姑娘还要叫我们一声姐姐呢。”书金屏居然也开起了玩笑。

我差点当了真,若不是文晴湖在旁笑说书金屏的笑话太吓人,我还真以为当真要让关心叫她们姐姐呢。可一听文晴湖的话,我不解了:“为什么是笑话?”

香茗啐道:“我们虽然尊敬地叫她一声姑娘,可她又是什么身份,也配叫世子妃姐姐!”

我方才想起这里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纵然是名妓,又怎能和大家闺秀、书宰相的千金,冀飏王世子的妃子书金屏相提并论,就连文晴湖——娘家虽然身败名裂,可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官宦之后,远非妓。女可比。思至及,心下不免酸涩黯然,关心柔婉妩媚,善解人意,冰雪聪明,几番助我渡过难关,不应这么低看她。不过书金屏和文晴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我也只好不吭声了。

冬天来了,京城并没有因此进入冬眠,年关将近的时候,街市越发活泼热闹了。我和几个酒肉朋友策马外出,看到热闹的坊市,不禁多看了几眼,卖糖葫芦的,捏泥人的,演杂耍的,应有尽有。搞笑的是,居然还有人卖扇子,我忍不住勒马停下问那个卖伞的:“大冬天的,你卖什么扇子呢?”

那人自若的回答道:“当然是为了风凉啦!”

我们听后大笑,那人却机灵的说:“我这扇子是专门卖给诸位公子小姐的。看诸位公子衣着,想必身家富贵,家里火炉熊熊,炎热似夏。到时候各位公子肯定需要一把能消热的扇子了。”

一人失声笑道:“你说得不错!”

我看看周围市民,没有一人能像我们身披裘皮,只穿着粗陋的蓑衣行色匆匆,卖炭翁沿街叫卖,偶尔有人来买,也只要一两盆,心有所悟,羞愧起来。再看眼前卖扇子的,也是衣衫简陋,面色发青,不知为何出来卖扇子,神色自若,如果不是疯了的话,那就是市井奇人了。

“罢了,我给你的扇子画画吧。”说着,我向旁边的笔墨书画摊子买来笔墨,在卖扇子的扇子面上飞快画了起来,有苦竹,有青松,有香兰,有水仙,有红梅,有杜鹃,有麻雀,有雏鸡,有奔马,有怪石,有山水。卖扇子的啧啧称奇,和我同来的酒肉朋友失声赞叹:“料不到世子还有这一手!”

我在所有的扇子上绘画完毕,对卖扇子的说道:“你别在这儿卖了,到有钱人家门口叫卖试试看吧。大街上的,又是大冬天的,哪儿有有钱人买,这不都是买不起扇子的穷人嘛。”

卖扇子的连声道谢,收起摊子,果真如我所说前往东面的居民区叫卖去了。

我回去跟书金屏和文晴湖说起这一段奇事,却被批评了一通:“雪中送炭确实是一件善事,可万一让人知道是你画的,岂不招来祸事!”又问都谁知道了,接着她们各自散了,也不知都做什么去了。

年关前一天,书宰相派来要人,本来打算在年关和文晴湖,书金屏,元开泰,还有一干丫鬟、下人们一起过年,结果被书宰相这么一搅扰,过年气氛差点黄掉,我气坏了,跺脚叫道:“不送!”

书金屏白了我一眼,果不其然,书宰相得知后,又叫人打上门来,幸好有提前跟执金吾打过招呼,方才避免了一场流血械斗。于是书金屏换上衣裳,登上书宰相打发来的马车回娘家过年去了。

半夜年关时刻,我拉着文晴湖及丫鬟们一干人来到大门前,自己率领一干小厮换桃符,放鞭炮,驱走了一年的晦气,迎来了新一年的福气,过的很是热闹。看着此起彼伏的灿烂烟火,我高兴地对文晴湖说:“真希望以后过年都像今天这么快乐。”

文晴湖笑了,握住我的双手帮我搓暖,轻声说道:“我也同样期望岁岁都能如今年这般幸福,只是有点可惜,金屏妹妹不在这里呢。”

我一想起这个,就觉得郁闷:“不要紧,她在娘家应该过得很好。书宰相那么宝贝女儿嘛。”

“不要这么说,她也是你的妻子。”

我小声说:“可是我没有这个实感。”

“那我呢?”

“我觉得你像姐姐。”说着,我看向连烟花也无法掩盖的迷蒙夜空,轻声道,“什么也好,至少在这里,只有你让我还能找到家人的温暖。”

文晴湖默默无语,半晌才一声叹息:“妻子,也是家人啊。”

过了几天,还没到上元,书金屏居然提前回来了,我得知消息,急忙赶了过去,看到文晴湖也出来迎接,还向我赞许地点头。书金屏进门后面色如常,可我和文晴湖都看出她心情不是太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金屏妹妹有点心不在焉,你去看看吧。”

听文晴湖这么说,我只好在晚些时候待书金屏安顿好后来到云和院,进入她的绣房,看了看火炉是否正常燃烧后,坐了下来,支吾了半晌才进入正题,“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呢。”

“哦,你也会看人的脸色了。”

你的表情特别难捉摸,我心里暗道,嘴上说的却是另一回事:“哪里的话,大家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了,再看不出来就说不过去了。”

书金屏哂然一笑,看向窗外积雪,忽然要我背和雪有关的诗词。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开始搜肠刮肚起来,最后尴尬地说:“我只记得后半截,你可别怪人家。”

她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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