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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落棋无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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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这又是打哪儿出来的男人呢?姬光莫不是偷偷溜出宫去玩了吧?我越想越觉得可能,姬光都能男装参加秋狩,偷溜出宫还不是小菜一碟。

书金屏否定了我的猜测:“姬光公主自秋狩归来后并未出宫,而且根据下人传回来的她的表现来看,害喜也只是这两个月的事情。”

时间上对不起来啊,我皱起眉头,犯人究竟是谁呢?书金屏淡然道:“这你不用操心了,历来宫闱秽乱,谁知道犯人是谁呢。夫君还要操心新进官员的职位安排,怎能为这种事浪费时间。”

既然书金屏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去深究,只想赶紧操办完这婚事。在姬光出嫁前夜,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前去看望她。幸而姬光只是才刚害喜,腹部不明显,尚可遮掩过去。姬光注意到我的视线,也不吃惊,也不遮掩,只是笑问我怎么忽然来看望她了,也不怕高祖责罚。

我犹疑地问道:“姬光,你——有喜欢的人吧?”

姬光像是没料到我会有这么一问,错愕了片刻,最后笑着反问我:“我有喜欢的人会怎样,没有又会怎样?”

“他知道你要嫁人了吗?”

姬光又愣了神,显然没料到我的对话是这样没逻辑,低头拨弄着伸入窗内刚刚结出花蕾的春海棠,半晌才答道:“我想他知道得不比皇兄晚。”

“是吗?”我默然了一会儿道:“看来理想的情人和真正喜欢的人是两码事。”

“皇兄,你猜错了。”

我搔了搔光溜溜的下巴,直觉认为姬光说的是实话,只好转移话题道:“总之,既然嫁人了,就安心跟着驸马过日子吧。别再惹父皇生气了。”

姬光笑得花枝乱颤:“皇兄当真中规中矩,一点意思都没有呢。”

我也知道自己没意思,只呆了半晌便告辞离开了。

第二天姬光风光下嫁刘工儒。我暗自窥测刘工儒,完全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喜气洋洋的神色,暗自慨叹,可也爱莫能助,谁叫他是高祖和姬光亲自钦点的呢,这下他的前程就算完了。

按习俗新娘要在夫婿家呆上七天后才能回娘家,我在姬光回来省亲前过去探视了一下她的寝宫,看到了还未绽放的春海棠树,愣了一愣,原来它并非是种在地上的,而是在一座大陶瓷盆里。一位宫女听我问起春海棠的来历,便答道:“这是燕王送来的。那天燕王送来了许多花,有杜鹃,有海棠,有报春,有水仙,有紫荆……那些花有送给皇后娘娘的,也有送给尚淑妃娘娘和攸德妃娘娘的,还有袁修媛娘娘,最后就是安乐公主殿下了。”

我心道燕王真会送花,笑着摇摇头,有点惋惜的看了一眼那妩媚多姿含苞待放的春海棠,吩咐宫女们好生打理后,便打道回府了。问及书金屏和文晴湖,才晓得燕王也曾送来这里,只是都被她们借花献佛转送他人了,所以我才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回七之日,姬光重回皇宫,高祖和母后亲自察看,看到女儿一切如常,方才放心。我也暗自惊讶于姬光的坚强,完全没有受到打击的模样。

又过了数日,高祖封袁静淑为娴妃。我头一次见到袁静淑,的确是个美人,顾盼间仪态万千,在高祖面前极是风光。我没料到高祖如此宠爱袁静淑,这么快就将之册封为妃子,没有预备礼物。燕王和赵王送上了几样礼品,都是女人家极为喜爱的首饰玩物。晚些时候楚王也送上了礼物。我一看这架势,只好也忖思送什么礼物为好。

书金屏听其他几个兄弟送礼物这么殷勤,皱眉道:“夫君不必费心,我已经叫人以你的名义送上了。”

我一愣,急忙道谢:“谢谢。”

文晴湖笑道:“夫君这谢谢可说得有些迟了。宫里只要稍稍受到父皇喜爱的人,妹妹都有叫人去关照呢。”

我又呆了呆,急忙站起来为书金屏倒茶:“这么费心,真是辛苦你了。”

书金屏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我倒的茶水道:“这是我们的分内事。倒是外面的人,夫君也要多照看一下,画几幅画送人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又实惠又能收买人心。”

我这下可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文晴湖笑道:“上次你不是给关心姑娘画了张像吗,叫一个大画家看到了,惊为天品,消息不胫而走,如今人人都知道太子是当世少有的画中圣手了。”

我汗颜不已:“当世少有的画中圣手?谁这么抬举我?”

这时连书金屏也笑道:“你这会儿再谦虚也没用了,倒不如出去现现,说不定还能博得个美名呢。”

“你是在说笑吧。”我狐疑地看向书金屏。

书金屏还真颔首道:“不错。”

我心道果然如此,泄气地坐下来问为何。书金屏说:“夫君学识武功远不如楚王、燕王和赵王,性子又软弱温和,底气未免不足,幸好至今也未出大的差错。可如果夫君当真作画送人,偶尔为之尚可,若以此为正业的话岂不叫人腹诽?没人会相信一个只会画画的皇储能够治理好天下。”

我点头,又听书金屏说:“若有人叫你作画,尽量推了。除非是关系要好的人,又有生日、婚嫁之类的大事,你才可应许。可别傻乎乎的,别人请你画画,你就真的画了。”

我扁着嘴答道:“知道了。”

忽然外头有人报礼部主事找我,我只好离开,掀开门帘的时候无意中瞥到书金屏和文晴湖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知道在为何事发愁,心里不由一惊,在意起来,什么事叫她们那么担心以至于还要瞒着我呢?

刚和礼部主事说完事,又有人送来请帖,我打开一看,居然是朝散大夫卢正时的小妾关心的生日请帖,不由哑然失笑。刚和书金屏、文晴湖说起关心的事,这会儿就收到了她的生日请帖,也亏这位朝散大夫不在意关心和我的旧闻,看样子不去不行了。

关心的生日在春末夏初,正是百花送春的时节,我看还有点时间,便开始为她的生日礼物苦恼起来。按理来说这生日礼物是给关心的,可是她的丈夫是朝散大夫。我不得不将这位朝散大夫的地位、名望和背后的士族纳入考虑中,而且送的礼物还要合乎礼仪,也要符合我和朝散大夫的小妾身份。简单的送礼被权力的漩涡扭曲得走了样,实在麻烦无比,也只有书金屏和文晴湖那样的聪慧的人才会得心应手吧。

我放弃了独立思考,决定还是麻烦文晴湖帮我想一个。文晴湖想了想,建议我画幅画送过去,因为我本来就爱好画画,在外面也有名声,而且随手画的画送人并不算什么。为了防止他人多心,文晴湖还为我设计了台词。

才刚为关心的礼物操完心,又有吏部诸官前来奏报,一听居然是为某个皇亲国戚的任职吵架不休,又不敢上报高祖,尚书令又把这活推给下属,结果就闹到我这儿来了。吏部主事抱怨道:“这帮土老帽以为成了国舅就可以随便当官了,不但要现职的官,居然还直接找上门来吵闹,也不掂量自己有几两重。”

我一听不快起来:“既然知道自己是皇亲,就统统给我收敛点,谁也不许上任,乖乖领着皇家赏赐混日子去!”

一位吏部郎中道:“可那是袁娴妃娘娘的弟弟……”

我怒道:“我管谁的弟弟,要想任职,行,参加考试去!考得上,要当官让他当去,考不上,给我走人!”

众官面面相觑,一人试探道:“殿下,陛下并没有下诏开科考试吧?”

我一拍脑袋道:“是了,我忘了这一茬了。那就叫他们在家等父皇下诏吧。要是等不及,也可以叫人举孝廉,总之都给我按规矩走。”

吏部众官拱手称是,纷纷辞去。

我则余怒未息,气呼呼地回到东宫跟书金屏抱怨这事:“这点芝麻大的事都要来找我,不是吏部太无能,就是那帮土老帽太嚣张了!”

书金屏皱起眉头站起来道:“夫君太鲁莽了,也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了。”

我一愣,委屈起来:“这只不过是个小事,何必麻烦你?事事都找你商量,我算什么?岂不叫那帮人看不起我。父皇都批评我太听你们的话了,我还想振作点呢。”

书金屏面无表情看向我道:“哦,你的意思是说我多管闲事了?”

被书金屏那剔透的目光一瞄,我不自觉矮了三分,嗫嚅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书金屏轻哼了一声,再不理睬我,自行离去了。我被晾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回想书金屏离去前那副冷漠的表情,越来越觉得她是在生气,惴惴不安起来,只好又找文晴湖帮忙分析她的心思。

文晴湖听罢,口气虽然比书金屏温和,可也在埋怨我:“夫君也太鲁莽了,别的且不说,怎么就得罪金屏妹妹了呢?上次我吩咐你找个时间安慰金屏妹妹的事,夫君也没做吧?”

我摸摸脸,摇头道:“最近挺忙的,不小心就忘了。”

“这怎么能忘呢!”文晴湖又气又急,虽然脸上依旧笑着,可手上的力道可不轻,掐我的脸颊越发用力了,痛得我哎哎直叫唤告饶不已。

看我实在疼得不行了,文晴湖才松手,蹙眉道:“看来这次金屏妹妹可能不会出手,打定主意要叫你吃亏一次才晓得厉害了。”

“晴湖今天又没见过金屏,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文晴湖忍不住白了我一眼道:“相处这么多年,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怕我都比任何人了解金屏妹妹,自然,金屏妹妹也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我。”

“我……我呢?”

“你还不了解我们呢。”

我呆了呆,方才觉得深受打击,心里酸溜溜的,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们感情这么好,完全没有我呆的地方了。”

文晴湖瞧着我,露出无奈的笑容说:“夫君这醋吃得真是……唉,了解和喜欢毕竟是两码事,夫君会因为不了解我们而不喜欢我们了吗?”

“这倒不……”

“同样的道理,虽然我和金屏妹妹彼此了解,也不代表我们彼此最喜欢的是对方……”文晴湖慢慢不说话了,好像出了神,半晌扑哧笑了一声,在我看来颇有点自嘲的味道:“或许最了解彼此的未必是最好的朋友呢。”

“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我有点担心,又有点不'炫'舒'书'服'网',还有些伤心地说:“你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文晴湖却笑道:“我们不是朋友。”

“咦?”

“我们是比亲姐妹还要亲的姐妹啊。”

文晴湖露出了温暖而炫目的笑容,那一刻我的疑惑、失望、一丝丝的难过……一切趋于负面的情绪立刻烟消云散,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错了。文晴湖说的是真话,但是内里的感情却未必如我所想的那样纯粹,里面掺杂了许多我迄今也未能理解的苦涩。



。。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如文晴湖所料,书金屏的确生气了。我如常将难以轻易处理的政务带回东宫向书金屏请教,她却无视我的存在,每日除了向高祖夫妇晨昏定时请安外,或者读书写字,或者和文晴湖下棋,或者和其他豪门贵族夫人结伴谈笑,当真安心做起清闲的太子妃了。

这叫老老实实带回政务的我好不尴尬,只好偷偷向文晴湖请教。文晴湖很少插手政务,我本来有些担心,可是从下面的反响来看,她提出的意见和处理办法都非常妥帖适当,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我一下子就安心了。可文晴湖却不安心,一会儿说太子眷属不应干政,一会儿又说总是让书金屏晾着我不是好事,坚持要我早日和书金屏言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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