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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落棋无声-第48章

小说: 落棋无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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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信不过我?你们几时看见过我亲近女色了?还不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想推还推不掉!”说着,我斜睨书金屏,眼前的皇后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书金屏根本不会承认,不是随便用一个表情、一句话将话题扭转向另一个方向,便是当场送客,毫不客气,连我也不例外。可是现在是在床上,就算是皇后也不好意思当场翻脸,将还在跟自己恩爱缱绻的丈夫大半夜里扫地出门吧。于是她换上了难得一见的妩媚和羞涩掺杂的神色,伸出双手,将撑起身子的我拉了过去。

书金屏冷艳矜持,于人际政事上亦果敢决断,可在房事上不如文晴湖,非但一点都不主动,更不会欲拒还迎。她能有今天的主动和妩媚,文晴湖一定居功至伟,虽然她们都未跟我提起,可我一直在心内暗暗怀疑着。

不过,既然书金屏不乐意我继续话题,那我就顺从她的意思吧。

翌日,我命人将口谕和赐品分别传送到虞婕妤和章美人的宫殿里,并分别配给专门负责的太医,并允许其家人进宫探望。赐品不薄,口谕也不冷淡,但并无其他举措,足够让那帮妃嫔及其背后的门阀大佬琢磨了。

比起这些,我更担心文晴湖。虽然书金屏也没有再怀胎,可她生的儿子成雍天资聪颖,又自小得到母亲的言传身教,年龄虽幼小,举止却颇有法度,虽然并未被立为皇储,可朝廷内外都已经默认他是将来的皇太子,未来的皇帝了。有这样的足以骄傲的儿子,我想书金屏是不会在意那些不曾真正受到我的宠爱的妃嫔的。

可文晴湖不同。我曾经答应要给她一个儿子,实现她的延续文家香火的愿望,而且我们都知道韶华易逝,人一旦老了想生孩子就不能了,因而越发感到紧迫起来。更何况我并不希望文晴湖高龄产子,那风险实在太大了。我不情愿为了延续文家香火而失去文晴湖,但她本人一定持有和我相反的意见。

于是我变着法子偷偷往锦章宫跑。文晴湖起初并未拒绝,日子一长,就开始劝我不要来得太频繁了。

“如果是担心别人嫉妒的话,不要紧的,我已经叫人封了那帮耳报神的嘴。”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的身子啊。听说虞婕妤和章美人怀孕,其他妃子都变着法子哄夫君留下过夜,其用心何等昭然。夫君白天来陪我,晚上又要应付那些年轻女子,身子怎能撑得住?何况夫君年纪也不小了。”

我叹了口气,确实如文晴湖所说,我偶尔为之尚可,可时间一长确实有力不从心之感,甚至脚步也虚浮了不少。为此,我还特地传召太医开药方,进补补品调理身子,同时减少了临幸妃子的次数,即使如此也还是架不住日夜挞伐。有时候我真恼恨,这会儿谏议大夫他们都哪儿去了,怎么还不上奏章呢!

“我想金屏妹妹应该知道我们的事了,夫君不如向她告个假,想法子短时间内避开她们,调理身子。上次夫君不是说过排卵期的计算方法吗,我已经算过了,以后只在特定的日子与你圆房。这样也能稍微减轻你的负担。”文晴湖顿了顿,慢慢说道:“而且,我也需要避开你一阵子,虽说皇后以下的妃嫔无权查看文书房,可也不能保证无人贿赂负责的人,私自查看文书记载啊,又或者宦官们玩忽职守,擅自对外透漏内容也不无可能。”

我不禁垂头丧气:“我这个皇帝当得太窝囊了。”

文晴湖安慰我说:“夫君没有必要沮丧。再圣明的皇帝也不可能彻底杜绝后宫的犯罪枉法现象,只要不曾触犯天子的威严,一般的皇帝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天子统帅天下,怎能把心思尽数放在后宫上呢?”

“是啊,金屏怎么就不管管呢?”

文晴湖忍俊不禁道:“金屏妹妹的个性你还不清楚吗?她最喜欢把人晾着,晾够了,再变着法子整治,整治得叫人心服口服,永世不得翻身。再者,金屏妹妹才当皇后,总不能这么着急,一下子收拾宫里老人,失了民心吧。只要他们闹腾够了,时机到了,金屏妹妹自然会收拾的。这样一来,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廷,夫君都可以有安稳的日子过了。”

我经此安慰,勉强振作起来,咬牙切齿地想着,只要挨过初次登基的这段时间,我就可以获得自由,做什么事情绝不能再受这帮该死的阉人、变态女辖制了。有时候我也暗自纳闷,明明我才是一国之君,对朝廷对后宫都有着无上的统治权,为何这些小人会如此热衷为这些妃嫔办事,拉帮结派,无所不及地算计我呢?直接服务于我,不是攀升得更快吗?

纳闷归纳闷,我也懒得去深入思考,就算这些阉人、老处女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谄媚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他们。因为印象已经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嘛。

“陛下,你在想什么呢?”夏美人剥开水晶葡萄的皮,笑意盈盈地将之送入我的嘴里。

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总是不寒而栗,可是眼下还是要虚与委蛇,把戏演下去。毕竟夏寰夏美人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家里又经营通达南北的大商号,手里攥着全国的经济命脉,实在得罪不得啊。

“我是在想要是南方能早点打下来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在冬天吃上葡萄了。”

我一面说,一面暗自满意地点头,活脱脱的昏君口吻。

夏美人笑道:“陛下武运昌隆,冬天一定能收复南方河山。”

“哈哈,打仗的又不是我,是在南方奋力作战的将士们啊。武运昌隆应该送给他们才是。”说着,我陷入了沉思,是啊,冬天马上就要到了,不知道后勤是否能跟上,兵马粮草是必备的,可是冬衣就困难了些,记得故乡古代士兵的冬衣似乎是作坊统一供应的,可是作坊的人有多少人?前方将士又有多少?怕是供应不过来吧?

而且从唐朝的诗歌来看,民间自行缝制冬衣的风气似乎也很盛行。这虽然省了官府的一大笔钱,可是邮寄部分却很不方便,又费时费力。是不是应该叫官府组织起来,叫妇女们赶紧为父亲、丈夫、儿子、兄弟缝制冬衣,再由官家的快驿统一送到南方前线呢?

夏美人连唤我几声,看我没反应,便将手里剥好皮的葡萄塞进我的嘴里,撅起嘴道:“还有什么能比我更值得陛下专注吗?”

我一面吞葡萄一面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哎,国家大事是帝王的正业啊。”

夏美人娇笑不已,连道不信,一双玉臂环上我的脖颈,媚颜生晕,软声呢喃道:“臣妾也想为陛下分忧解愁——”

你的所谓的分忧解愁就是为皇家生个儿子吗?我很想当面吐槽,可终究没有说出口,一边应对夏美人送上来的热吻,一边熟练地上下其手,一边想起李白的《子夜吴歌·冬歌》:

明朝驿使发,一夜絮征袍。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裁缝寄远道,几日到临洮?

要是我的想法能实现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看到当地版本的《子夜吴歌·秋歌》了。

夏美人似乎发现我又魂游天外了,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不依地撒娇起来,扭动的身子散发出热力四射的性诱惑。我低着头,又想起了许多年前因为计老管家的馊主意惹出的凤林、佳颜下药“强。奸”冀飏王世子的往事,又想起当年当人质的时候和狐朋狗友一起出去眠花宿柳的事。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啊,过了这么多年已经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一面感慨着,一面强迫自己投入眼前的敦伦人事中。

可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真想现在念给文晴湖或者书金屏听。南方平定后,就要剑指北狄了。那时候的京城应和李白的广为流传的《子夜吴歌·秋歌》非常相贴合吧: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时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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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当年我虽然负责军队后勤,勉强沾了军功的边,可说到底,我只是统筹内勤和后勤大局的,并未深入了解各项事务的运作情况。如今想起冬衣的事情,我不禁坐立不安起来,翌日早朝后,招人过来一问,方知情况和我想的稍有些出入。

当年确实是由民间缝制冬衣,由使驿统一寄送。高祖当年打天下的时候,我负责的军队后勤事务有一半是由书金屏处理的。她当时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经过各方商议,决定将冬衣交给几家商行联合筹备。商行将任务下分给民间妇女,再在预定的日期收上来并支付欠款,最后由官家的驿站统一寄送。虽然比以前的惯例多了一个步骤和一个中介,但是冬衣筹备运送的效率却提高了数倍。作为中介的商行从中牟取了多少利益,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书金屏已经解决了,我就懒得多想了。不过太仆寺的人告诉我一个有趣的事情,负责筹备冬衣的商行其中就有一个属于户部侍郎——即夏美人的父亲夏治生。我听罢,挥退了众人,心内隐隐不快起来,这门阀世家不但插手政治,还要在外面赚钱,权力金钱两边抓两不误——实在太过贪婪!

回去再看夏美人,也觉得面目可憎了,于是我决定当夜留宿詹乔詹才人的问菊阁。

数日后,我越发明显感到力不从心。夜夜挞伐,每次醒来都会看到不同的枕边人实在是一件太过恐怖的事情。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包括这副身体的真正主人宗旭恒为何会这么热衷于女色。

低头看了看云雨过后沉沉睡去的美人宓学旦,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只觉得脑子昏昏的,想清醒一下,便起身离床,来到屋外,看到了满天的星斗。银河横亘上空,离地面是这样的近,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插入那银光闪闪的水面中。秋风忽然吹起,树木摇落枯叶,我打了个寒噤,顿觉凉气侵入体内,难以祛除,于是急急忙忙转身,回房继续入睡。

翌日,我醒来时觉得头很沉重,喉咙灼痛,呼吸困难,像是受到风凉感冒了。我当即起驾回到自己的寝宫,倒在床上,再度睡着了。醒来后,便看到书金屏坐在床边注视着我。

“夫君好好的,怎么就受了凉呢?”她看到我醒来,俯下身子,探手查看我的体温。“好像有点烫。”

“昨晚看了一会儿星星,没想到——”我觉得喉咙很难受,说话不由得断断续续的,“要是……以前的话……是不会——”

书金屏握住我的手,低声道:“我知道。”

“那么……”

“我会解决的。”书金屏犹豫了一会儿,说:“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我也只能让她们稍微收敛一下。”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

“夫君就安心养病吧,可不能叫元将军笑话了。”

我痛苦地皱起眉头,元开泰那张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幸亏他这会儿已经前往南方作战去,不然叫他知道了,又要端出师傅的架子,背着大臣的面嘲笑我了。于是我发出了不依的呜呜声,书金屏莞尔一笑,轻轻握了握我的手。

此时,太监的声音传了过来:“皇太后驾到——”

书金屏当即松开手,起身站在一侧,皇太后进来后便敛衽施礼问安。皇太后微微颔首,急切地一面坐下,一面抓住我的手,发觉我已经发起烧来,呜咽着哭了起来,“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

我虚弱地出声安慰她:“没事……只是受凉罢了。”

“皇儿啊,你自从跟元开泰习武以来,就没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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