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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狂妃·狠彪悍-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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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百姓们很傻,上位者几句话便能挑唆的他们是非不分,比如花千的那件事,一张皇榜便让他们相信,花国舅是卖国贼。可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何尝不是质朴的表现,他们知足常乐,只愿有一个没有战乱没有硝烟的生活,甚至这生活都不需要富裕,一家几口安安乐乐即可。

他们敢爱敢恨,爱一个人恨不得挖空了心思对他好,而最终也只能用最朴实的方法来回报。

此时,战北烈站在这一双双期待的眼睛下,望着一张张淳朴紧张到令人发笑的脸,看着台子上那手工精细的百家被,平平整整明显是被人一路上仔仔细细将褶皱给抹平。他的眼睛微微酸涩,郑重道:“多谢大家,我和内子都会珍惜这份心意,孩子也会喜欢的!”

在心里,战北烈想,他的信念……

为之奋斗了十一年的信念,值得!

☆、第二十六章 离开【手打文字版VIP】

战北烈抱着百家被回去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让他一颗心都软了的画面。

床榻一角,母狮子斜斜的倚着,凤眸清亮,唇角含笑,长长的睫毛在面颊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八个多月的肚子圆滚滚的,为她添了几分温暖柔和,而她的腿上,正躺着一脸好奇的小狮子,某小孩伸着肉乎乎的白嫩小手,摸着娘亲的肚子,仰起的粉嫩小脸儿上,挂着灿烂之极的笑,不知咕哝了句什么,逗得母狮子轻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而战十七的小短腿上,亦是躺着一坨乌漆抹黑的肉球,不时的懒洋洋掀起眼皮,瞧着有说有笑的母子俩,脑袋拱一拱,见吸引了俩人的注意,满意的“嗷呜”一声,接着打盹。

一大一小一兽,和谐的不得了!

他倚着门框静静的看着,也不出声,鹰眸渐渐的晕染上暖意绵绵。

某小孩一歪头,瞧见了亲爹,立马伸出小胳膊抱住冷夏的腰,以实际行动表示,娘亲是我的!

“这兔崽子……”战北烈咕哝了句,翻着白眼大步走上前。

提溜着儿子的后颈子,提到一边儿,将手中的百家被,献宝一样递到冷夏的眼前,笑眯眯道:“百姓送的。”

战十七好奇,凑上来研究了研究,小剑眉一皱,不解:“怎么这被子,是一块儿一块儿的?”

冷夏搂过儿子,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嗓音轻缓的给他解释着,战十七闭着小鹰眸,听完后恍然大悟:“就是说,这么多人同时送出祝福,有了百家的庇护,盖上这个被子就真的有福气了。”

冷夏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这么说,是一种美好的祝愿罢了。”

战十七顿时眉眼弯弯,抱着小被子眯成道月牙:“这么多人,祝福十七啊……”

咻!

怀里的小被子,已经被某个男人抽了去,那意思很明显:小兔崽子,这不是你的!

小鹰眸眨巴眨巴,瞪眼:“只有十七盖得下!”

战北烈也瞪眼:“你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战十七明白了,羡慕嫉妒恨的瞄着圆滚滚的大肚子,鼓起粉嫩的腮帮子,不乐意:“十七是哥哥!”

大掌掰住他小小的双肩,战北烈咂着嘴巴,瞪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号战神脸。

这小孩,得教育啊!

“听过孔融让梨不?要懂得谦让。”

某小孩撇嘴,鄙视的瞄了他亲爹一眼:“也没见你谦让谦让,整天霸占着娘亲……”

大秦战神顿时无语了,这小子,还挺能举一反三。

真是不可爱啊,不可爱!

他狡辩:“那不一样!”

他反驳:“哪里不一样?”

他咬牙:“就是不一样!”

不待某小孩继续抗辩,被亲儿子噎住的男人,已经恼羞成怒,鹰眸内奸诈的光芒一闪。

不好的预感从脚底板蹿到后脑勺!

战十七一个轱辘爬起来,小短腿一蹬就要开溜,身后巨大的阴影已经压下来,哼哼狞笑着提起他……

咻!

白色的小身影,再次化身抛物线,被无良的爹丢了出去。

战北烈一转头,看见冷夏阴丝丝的目光,顿时咧开嘴,露出八颗整齐锃亮的牙齿,弱弱道:“媳妇,我帮十七练轻功呢。”

冷夏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是瞧着这父子俩掐架,心里最是甜蜜。

一大一小都在身边,没什么比这更好!

她靠前到床头,伸出双臂环住战北烈宽阔的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着脸笑道:“唔,十七的轻功是有进步。”

鹰眸瞬间一亮,璀璨的仿佛掬起了漫天的星子。

望着冷夏绝美的脸庞,和那张红艳似樱花的唇,吞着口水想,难道他媳妇,母狮子……

是在索吻么?

是么是么?

大秦战神激动到无以复加,小心脏砰砰直跳,即便两人在一起已经六年多,战十七已经四岁了,冷夏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娃子将要出生,然而经过了这许多年,他对待母狮子依旧是那般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轻轻扶住媳妇的肩,缓缓的俯下身子……

咻!

就在这时,一道骤风拂过,吹拂着他的发梢,两人中间已经挤进来一个小小的白影。

战十七搂住娘亲的脖子,笑眯眯的挑衅望着他:“十七练完轻功回来了哦……”

冷夏暗笑,这小鬼,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来捣乱!

她退后一点,饶有兴致的看一大一小斗法。

某男磨了磨牙,瞅着小屁孩那得瑟样,暗暗哀悼了一番方才那还没成形就已经泡汤的吻。

母狮子索吻,难得啊难得!

这小兔崽子,欠揍啊欠揍!

“唔,有进步,但是……”再次咧嘴一笑,大秦战神牙齿森森,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还不够!”

啊!

一声细小的尖叫顺着冷夏的怀里延续到门口,就在白影再次飞出的一刹那,“砰”的一声闷响,和进门来的一个翠绿娘娘腔撞到了一起。

狭长的眸子眨巴眨巴,花姑娘当机立断,一把将送上门来的俊美小少年给抱了个满怀,满足满意满心欢喜的……

倒下了。

砰!

花姑娘摔了个眼冒金星,冒着金星的同时也冒着一颗颗旖旎的小红心,身上坐着的小十七给他揉了揉后脑勺:“花姑姑,痛不痛?”

痛并猥琐着……

“奴家的美臀……”

“奴家的纤腰……”

带着颤音的哀嚎直上九霄,某娘娘腔摔的呲牙咧嘴,屁股脑袋都变成了两瓣,眼中却是“刷刷刷”冒着狼的绿光,在战十七的小脸蛋上捏啊捏:“快给花姐姐看看,十七摔到哪里了?”

战十七一边被蹂躏着,一边望了望天。

摔到哪里,应该也摔不到脸啊……

“咳咳……”

一男一女,一粗一细,两声带着警告性的咳嗽同时响起,阴森森的飘进了花姑娘的耳朵。

眼尾悄悄瞄过去,只见某小孩的爹妈统一动作,抱着手臂勾着浅笑翘着二郎腿,气场十足的望着他,哦不,望着他捏在战十七小脸儿上的手。

大有你再捏一下,咱彪悍夫妻俩就给你剁吧了的意思。

战北烈还象征性的活动了活动手腕,发出一声声“噼噼啪啪”的关节脆响。

每响一声,花姑娘的小心脏就跟着一颤抖……

在旁边,还有只应该是丛林之王的黑团子,张开一口白嫩嫩的小牙,象征性的“嗷呜”了一声。

在心里飞速衡量了一下,是吃嫩豆腐比较重要,还是这条小命比较重要,终于艰难的做出了选择,那手“咻咻”收了回来,腰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痛了,扭腰摆臀也有劲儿了!

花姑娘一个高弹起来,笑眯眯摆着手:“奴家不痛了。”

冷夏满意点头,靠着战北烈问:“你怎么来了?”

花姑娘揉着屁股歪进张椅子里,抱怨道:“奴家是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冷夏想了想,的确是该走了。

当初战北烈选择孤军深入腹地,便是为了赶在东方润之前,拿下南韩的都城夷城,如今这昭城的事也大概处理的差不多了,百姓的米粮分发好,南韩的降兵也编入了大军,休整了有三日之久,剩下的就是出发,一路向南穿梭过战北烈已经拿下的融丘和洛水,抵达夷城。

她挑起柳眉,笑道:“难得见你这么积极。”

狭长的眸子中冷意顿生,阴森森吐出:“奴家不是急着回去,仗着有你们当靠山,看看花媚怎么死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狞笑了半响,又帕子一甩,娇媚的吐出:“还有那过舅府里,那么多美人儿等着呢,哎呦喂,想的奴家心痒痒……”

“是么?”

花姑娘西子捧心,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忽然,他一愣,看见面前那夫妻俩戏谑的幸灾乐祸的小目光,眉毛立马耷拉下来,一寸一寸的转过脖子去,咬唇,惨兮兮,欲哭无泪。

身后高大的男人,阴森森的笑了,咂着嘴巴活动了活动手脚。

拓跋戎瞪眼:“看来昨天晚上,你很轻松啊?”

花千缩了缩脑袋。

不待他可怜巴巴的解释,已经被人小鸡一样提溜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花姑娘嗷嗷叫着,死皮赖脸的扒着门,努力问出了最后一句话:“到底啥时候走啊啊啊……”

回声飘荡间,某个翠绿的娘娘腔已经被逮回房间,受教育去了。

冷夏的两个字飘在舌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吐出:

“明天。”

==

翌日。

众人收拾好了行囊,连着扩充到了三十五万余的大军,离开了昭城。

身后的百姓足足送出了有十里之远,一波一波连绵似海水,眼中含着真挚的祝福和不舍,直到走出了极远极远,还能看见他们仿佛扎了根一样的身影,遥遥望着离开的队伍。

将马车的帘子放下,冷风顿时被阻隔在外,现在是十一月份,虽然算不上天寒地冻,这天也已经寒意深深了,路旁的树木尽皆干巴巴的,偶有几棵挂着零星几片叶子,在呼啸的狂风中瑟瑟发抖,不一会儿便打着旋儿飘了下来。

南韩的地势在最南方,冬天的时间其实很短,说是一年温暖如春也不为过,一两个月冬天就过去,然而这夏冬之间却没有任何的过渡,秋天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还不待你反应,已经从炎阳似火变成了寒风如冰。

拉过冷夏微凉的手,放在大掌里暖着,战北烈皱眉:“你该多穿一些的。”

冷夏靠在他肩头,笑眯眯:“是冷风灌进来的,过一会儿就好了,就你把我看做是柔弱女子,紧张兮兮。”

一阵风拂进,门帘被拉开。

战十七通红通红的小脸儿钻进来,战北烈立马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运内力给他暖着。

某小孩享受着这难得的父爱,歪过头,小鹰眸内尽是好奇:“娘亲,花姑姑不知道怎么了,方才出城的时候就一拐一拐的,这会儿坐在马上,好像招了虱子。”

冷夏呆滞。

她缓缓的抬头,和同样呆滞的战北烈对视一眼,开始思忖着要怎么回答这博大精深的问题。

望着儿子盛满了求知欲的小脸儿,额头上一滴冷汗滑下,冷夏极其严肃:“是昨天你撞的那一下,摔的!”

小脸儿顿时苦了下来。

战十七鼓着腮帮子,一脸懊恼:“拓跋叔叔不是这么说的!”

眼前一黑。

冷夏一个跟头差点栽下马车,吸着冷气问:“他怎么说?”

某女暗暗的磨了磨牙,这拓跋戎,要是她知道那小子带坏她儿子,就给她等着……

马车外的某个男人,一个激灵从脚底板凉到了后脑勺,摸着手臂疑神疑鬼:“怎的这般冷。”

花姑娘瞥去哀怨的一眼,咕哝:“肾虚容易冷。”

拓跋戎瞪眼。

而马车里,冷夏一边想着要怎么折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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