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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心(短篇小说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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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听说过,但你还不是化险为夷,所以他们说有财神在你身后保佑你。”

  “当时,我徬徨到极点,千多名员工靠我生活,我须对他们负责,还有,我家族食指繁浩,祖孙三代都要照顾,压力不可谓不大。”

  “老半仙又使你平安过渡?”

  “我当然要去找他。”

  他来到半仙的居所之际,已经疲态毕露。

  他深深太息:“半仙,请指点迷津。”

  “你说。”

  “买还是卖,你告诉我一声。”

  半仙沉吟不语。

  伍联就度日如年。

  熬了不知多久,半仙说:〃须行险着。”

  王风儿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来:“这算什么忠告?”

  他是叫我买下所有股份反击!我觉得言之有理,立刻告辞。

  走到门口,才发觉忘记取回外套,他折返,却听到内室有人窃窃私语。

  “可是要倒台了?”

  “管它呢,一鸡死一鸡鸣。”

  “他都把你当作半仙。”

  “有眼无珠, 我未卜先知,我早已发财,我还坐这里侍候他呢。”

  听到这里,王风儿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乐不可支。

  伍联就笑着说:“王小姐,世上并无致富之道,判断靠自己,与人无尤,你可明白?”

  王风儿大声答:“明白!”                                         





  孝道    



  少女经过其中一张病榻,忽然听得有人气若游丝般叫她:“丽容,是你吗?”


  少女一怔,转过头去。

  躺在那里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气息微弱,一看就知道经已病入膏肓,恐怕药石无灵。

  少女轻轻踏近一步。

  妇人耳朵总算灵敏,“丽容,你来了。”

  少女这时发觉病妇双目已盲,不能视物。

  她轻轻走近,低声说:“是,是我在这里。”

  病人忽然激动,流下眼泪,“丽容,你原谅了母亲,你终于看我来了。”

  她伸出皮包骨一样的双手,少女紧紧握住。

  病榻旁有张椅子,少女坐下。

  “丽容,叫我一声。”

  “妈妈。”

  病妇笑了,像一个骷髅忽然活动起来,十分可怖诡秘。

  可是少女一点也不害怕,“妈妈,你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只要你来看我,陪着我。”

  “我天天这个时候来,好吗?”

  “现在是什么钟数?”

  “下午四时三十分。”

  “丽容,让妈看清楚你。”

  少女把脸凑近,病妇用手细细摸索少女面孔。

  病人吁出一口气,放心了。

  护理人员进来放下食物,“呵,你终于来探访母亲了,劝她吃点东西,不然神医也束手无策。”

  少女答:“是,“转过头来,“妈妈!我喂你喝点稀粥。”

  妇人被扶起,略喝几口,开头不能咽下,渐渐可以吃多几羹。

  看护看见,点头嘉许,“吃完让母亲休息吧。”

  病人抓紧少女手,“丽容,明天再来。”

  “一定,我一定来。”

  第二天,病妇一直问看护:“到四点半没有?”

  “太太,还有三刻钟。”

  她满心盼望,抬高头等候。

  然后,那轻盈的脚步声来了,病人愉快地喘息:“丽容,这边,过来这边。”

  那少女回答:“我来了,妈,喝点橘子水。”

  她用温水帮病人轻轻揩一把脸,又帮她梳通头发,病妇握住少女的手,“不用操心了,丽容,我自知不久人世,不过是这一两日之事。”

  少女劝慰:“不要害怕,将来,在另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里,母女一定可以再次相聚。”

  妇人叹息,“有你在身边,现在我已不再惶恐。”

  少女微笑。

  “告诉我,丽容,他对你好吗,你离家出走去跟他,他有无欺侮你?”

  少女一怔,低下头,过一刻,才缓缓答:“还不错 可以过日子。”

  “他们说他打你,逼你到欢场觅食,唉,可恨为母的不能保护你。”

  少女慌忙地说:“没有的事,你别听那些多事亲友说的是非。”

  妇人凄酸地问:“你为何那么久不来看我?”

  少女急急答:“都是我不好,我害妈妈久等。”

  少女把病人的手贴在脸旁。

  病人宽慰,似有盼望,神情安详。

  少女暗暗拂去泪珠。

  接着一段日子,风雨不改,她天天来探访病人。

  即使挂八号飓风讯号,也设法依时赶到。

  每次逗留一小时左右,读报纸头条给病人听,留下一只小小有耳机的收音机给她,服侍她吃粥喝水,替她抹一抹身子。

  病人情绪一日比一日稳定,可是健康一天比一天衰退。

  终于少女趋近她身子的时候,闻到腐臭,那是死亡的气息。

  “丽容,日子过得真快,慈母把住我手学写字的情况,历历在目。”

  少女答是,双目已经通红。

  “当年不信父母所言,孤意而行,跟随浪荡子而去,生下了你,结果遭人欺骗遗弃,流落无依,又身患恶疾。唉,丽容,妈妈是个苦命人。”

  少女嗯一声,“不怕,还有我呢。”

  “是呵,丽容女,你切莫重蹈母亲覆辙。”

  “不会,妈妈,你放心。”

  病妇沉思,灵魂像是已回到较年轻较美好的岁月里去,她哼起小调来,声音出乎意料之外的清脆柔美,像个小孩子:“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一口糖,一口果,吃得宝宝笑呵呵。”

  唱完了,自顾自格格地笑,拍起双手来。

  然后,笑容凝住,她全身僵硬,动也不动。

  少女知道她已脱离苦海,前去与母亲会合。

  她镇定地按铃唤护理人员。

  看护匆匆赶到,“呵,病人已经去世。”

  少女泪如雨下。

  看护劝道,“你已经尽了孝道,听说这个多月来,你天天来探望你母亲,她因此去得十分安乐。”

  少女这时抬起头来,用手帕抹干泪水,“我不是她的女儿。”

  “什么?“看护怔住了。

  少女说:“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我是一名学生义工,每周四来医院帮病人做物理治疗。一日,经过走廊,听见有人叫我丽容,我一转身,她便把我认作女儿。可怜的盲妇,她说什么,我便顺着她意讲下去。”

  看护目定口呆。

  “见她子然一人,又身患绝症,我便每日放学来探望她,我不知道她姓甚名谁。至于我,我叫庾家聪,在德美中学读高中二,院方有我做义工的纪录。”                                         






    幸运   


   这是一间办公室。


  几个同事窃窃私语。

  “真不能置信;竟能那样一个人交了好运。”

  “可不是;那人居然会得中奖。”

  “七千多万的彩池三票中,每人分二千余万元,俨然小富了,一生吃用不愁,羡煞旁人。”

  “其余那二人决定隐姓埋名,可是招爱娟的丈夫却大肆招待记者,宣布他发横财经过,真夸张。”

  一位女士更正:“是招爱娟的前夫才真。”

  “那人偷抢拐骗无所不为,遗弃了爱娟母子二人,失踪超过三年,债主上门,爱娟还要替他还债,她不得不与他离婚,一直杳无音讯,可是前晚忽然在电视上看到他,原来他中了奖券!”

  “天无眼。”

  “我真不服气,俗云好心才有好报,幸运之神缘何对这种渣滓青睐有加?”

  “可怜爱娟苦足这么些年,应该由她中奖才对。”

  办公时间到了,同事们纷纷回到岗位上去。

  片刻,招爱娟来了。

  她佝偻着背脊,脸容憔悴,分明未老先衰,她静静伏在办公桌上,开始每日沉闷的工作。

  不,幸运之神没有对她微笑。

  真的有幸运之神吗?

  当然有。

  办公室那一角有两个穿白衣的少女正在掩着嘴咭咭地笑,她俩面貌娟秀.晶莹大眼睛露出顽皮的促狭的神色来。

  当下二人匆匆离开招爱娟的办公室,来到公众广场,坐在石凳上,摇晃着双脚,得意地放声大笑。

  “真好玩,我简直爱上了这差使。”

  “谁说不是!以后,我们要更加刻意,叫人出乎意表。”

  她俩拍起手。

  “喂,艳羡,下一个目标是谁?”

  “妒忌,你说呢?”

  多么奇怪的名字,可是,艳羡与妒忌时时与幸运并用,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艳羡用手一指,“看到那个愣小子没有?”

  妒忌的目光落在那边,“呵!他,他叫邛卓华,是个小公务员,十年升高了一次职,爱躲懒,性格懦怯,是社会上闲角。”

  艳羡说:“他要走运了。”

  妒忌嗤一声笑,“他,又中什么奖?”

  “他的奖在那边。”

  妒忌连忙看到马路另一边。

  只见一个漂亮的年轻职业女性正拎着公事包朝气勃勃地走过来,她笑容可掬,一看就知道聪明才智都高人一等。

  这下子连妒忌都觉得不忍,“把她配给他?会不会太残酷了一点?”

  艳羡笑了,边走边踢起一块小石子,那块小石子无意弹到一个途人的脚,那人啊一声呼痛,可是就在他低头去看个究竟之际,他发觉有一张千元大钞正在脚下,那人捡了钱,欢天喜地走开。

  “太过份了。”

  艳羡笑,“才听你说,喜欢这份工作。”

  妒忌吧口气,“罢罢罢,我同你也不过是听差办事,上头说什么,我们做什么。”

  “是呀,谁该走运,我们便前往侍候,至于走运之人是好是歹,却不是我们管辖范围。”

  艳羡双目中那种狡黠的神色又回来了,“我们不过是听指挥的小角色。”

  “可是最近人类也抱怨得很厉害。”

  “你知道人类, 天天总是怨怨怨,你见过快乐的人没有?”

  “投诉幸运司的人越来越多,上头也许会改变策略。”

  “那还有什么好玩,你真相信,求仁得仁,勤有功,戏无益,还有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可是,都说我们这部门行事乖张。”

  “不要理别人怎么说,我们是幸运之神,不必依常理办事。”

  “对。”

  艳羡与妒忌欢欢喜喜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银铃似笑声渐渐隐失。

  在一间华厦的地下室,一个中年胖汉磔磔地笑。

  他肆无忌惮地叫:“我走运了,我走运了!”

  身边的艳妇睨着他,不作声。

  大汉继续说:“这一票货居然会被我运进去,都说虎威市警员金睛火眼,哈哈哈,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怎奈得我何。”

  艳妇见大汉踌躇志满,气焰万丈,不禁冷笑,此人走运,不知多少人会受到荼毒。

  她扭着腰身走出去。

  大汉与手下说:“我们且出去寻开心,找几个漂亮小妞来陪酒陪饭。”神情猥琐到极点。

  手下答:“遵命。”

  大汉又吩咐:“不要夜总会货色,找清纯一点的少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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