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归师 作者:暨阳(起点12-08-10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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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有些严肃，盯着李绘妍，才缓缓开口：“你朋友最近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我们最近很少联系，对她的状况也不太了解。”李绘妍询问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她自杀，被我们的救生员救了。”
李绘妍感到不可思议，惊讶地看着工作人员：“怎么可能？她活着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
“所以，我想问，她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事了，看她的神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自杀，最好要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工作人员建议，看了看手表，又抬头说道，“你暂时先把她领回去吧。”
“谢谢你。”
李绘妍把辛齐齐带回去，一路上，辛齐齐坐在副驾驶位子，不说话，头靠着车窗，李绘妍注意着辛齐齐的一举一动，好几次想要开口，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一路上都没人讲话，好在夜路上汽车很少，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家。
“齐齐，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到底怎么了？”
辛齐齐没听到一般，发了疯地跑去打开客房的门，没有人，她又一间间搜寻，家里没有来访者的踪迹，小贤呢？他和女朋友不是来家里住的吗？他们人呢？
明明昨天，她亲自去火车站接的他们，他们还一同回了家。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了？辛齐齐猛一回头，差一点撞上了李绘妍，不由后退了一步，口中惊叫道：“你不要过来！”
“齐齐，你怎么了？”李绘妍止住步伐，只看到辛齐齐发红的双眼，狰狞的表情，这不是她认识的辛齐齐，这个女人让她感到害怕和陌生。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辛齐齐喃喃道，“你不要过来，求求你。”
她声音中带着哭腔，有些无力感。
她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我是真的，齐齐，相信我，你现在的面前，我是真的。”李绘妍劝导着，诱导辛齐齐伸过手，“过来，你有什么困难，我都帮你。”
辛齐齐试着伸出手，碰上李绘妍温热的手掌，那纤细的柔弱的手掌，碰上的一刻，辛齐齐终于抑制不住抱住了李绘妍，心在某一刻突然冰山化为暖流，全身都融化了，她怔怔了好久，才撕心裂肺痛哭起来。
李绘妍愣愣抱着辛齐齐的身体，才发现这个坚强的朋友终于柔软了，她从未见过辛齐齐这样绝望一般。
后半夜已是4点凌晨了，辛齐齐稍稍平复了心情，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李绘妍，李绘妍不由惊讶，她紧紧握住辛齐齐的手，仔细聆听着辛齐齐的故事，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等辛齐齐说完，她才喃喃说：“齐齐，你弟弟他。。。”
“我弟弟怎么了？”辛齐齐心中一紧，问道。
“你弟弟三年前去世了，当年我们一起看着火葬的，那天你还哭昏过去了。”李绘妍善意提醒道。
“不可能，呵，怎么可能，我昨天还是去接的他们呢，小贤和他女朋友一起来的。”辛齐齐说着，眼里却流出泪来，却还是不相信，“这不可能是我的幻觉。”
“齐齐，当年你是要接小贤和他女朋友一起来住的，但是当年飞机遇上事故，全部丧生，没有一人活下来，你难道忘记了？”李绘妍回忆着，却看到辛齐齐呆滞的眼神，忙推醒辛齐齐，“齐齐，你怎么了？”
“怎么可能。。。”辛齐齐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明明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怎么会忘记？那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辛齐齐忍住眼泪，死死盯着窗外，此刻，窗外发出晨光，地平线，太阳露出了一角，并以不断壮大的趋势扩大，刺痛辛齐齐的眼睛。
她的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了，这一切，到底都该怎么解释？
“那年的事故很重大，登上了报纸，遇难者的名单里有你弟弟的名字。”李绘妍掏出手机，查找当年的那则新闻，一查，便跳出了几百万条，李绘妍打开，给辛齐齐看，“你看这里，空难者名单，辛贤思，年龄21周岁，***省***市人，这是你弟弟的照片。”
辛齐齐死死盯着辛贤思的照片，他灿烂的一抹笑，身上的那件衣服还是辛齐齐给买的。
她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脑中突然闪现出当年弟弟下葬的场景，弟弟穿着她亲手换上的衣服，她的母亲病倒得了中风，过了好几个才好转的。
“你记起来没？”李绘妍看着辛齐齐憔悴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她回忆那段过往。
“嗯。。。”辛齐齐说不出话，她有些颓丧地撑着自己的额头，埋在手臂里。
“你要不要先好好休息？”李绘妍看着辛齐齐疲惫的样子，不忍心再说下去。
“绘妍，这几年，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大三以后，便开始在我哥哥的公司实习。”李绘妍回忆道，“我们两住一个房子，虽然我不要你的房租，但你还是每个月都打到我卡上，从你暗恋对象的婚礼回来以后，你便开始频繁的约会，但我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后来又一次，我跟着你，便看到你总是一个人打的去海滩边，我想，你应该是散散心吧，后来，我毕业要实习，去了外地，便没有回来住，也听物业说，你有一年的样子没回来过。”
一年没有回来，那时候，辛齐齐一直在师北辰家。
辛齐齐陷入了沉思，良久回味着李绘妍的话语，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认识一个叫师北辰的人？”
“师北辰？”李绘妍摇摇头，“没听说过啊，怎么了？”
“没有，是我做的梦。”辛齐齐说道。
“齐齐，说句不该说的话，是不是因为家奇的事情，让你很痛苦，一直没有走出来，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诉诉苦发发泄也好啊。”李绘妍说道，从包里搜寻出名片，“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要不要今天去看看？”
辛齐齐疑惑了，师北辰，是否在她的世界中存在过，还是，这不过是一个虚拟出来的东西，狮族？晓彤？阿康？永燊？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其实都不存在过？辛齐齐突然觉得很可悲，这一切的一切，是在梦中，还是在幻境中？
只是这一切，辛齐齐还未来得及去细细品味，母亲的噩耗便传了过来，母亲颅内出血，再次住院，生还率极低。
辛齐齐的生活，似乎一下子被打乱了，噩耗接连着来，那日，她赶最早的航班飞回了老家的医院，此刻，她已经不眠不休三天了。
听邻居说，母亲是在家晒被子的时候摔在阳台上的，幸好被邻居的张阿姨看到，急忙送到了医院，此刻，母亲在ICU情况似有好转，主治医师急忙召开了专家会诊，其中一名医生居然认出了辛齐齐，他对辛齐齐说：“你真是勇敢，当年你父亲病倒，也是你一人忙前忙后啊。”
辛齐齐愣住，她父亲病倒，明明喊的是师北辰来帮忙。
第五十七章 病逝
更新时间2012…7…27 16：11：57 字数：2051
这三年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母亲终于渡过了最危险期，她的神态憔悴了好多，虽是搬离了ICU病房，但自从进入普通病房以后，母亲的神智一直不清楚，已经认不出辛齐齐了，她看着辛齐齐的眼神如同陌生人一般。
将近的一个星期里，辛齐齐请了长假，希望好好陪伴在母亲身边，主治医生找过她谈话。
“你母亲可能活不过两个星期了，你要做好准备。”医生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辛齐齐是知道这一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还能做些什么？”
“好好陪陪老人家，让她在人世不要有遗憾。”主治医生说的很明白，这个病人寿命期限已到，好好陪在她身边。
辛齐齐的心里很乱，弟弟的意外，父亲的死亡，母亲的病危，还有自己未知的梦境。
为什么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让她感到压力的巨大，从此，在这个世上，她便无依无靠了。
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让她变得无所适从，这世界，在她眼中，似乎早已来去匆匆，无所顾忌了。
“齐齐。。。”病床上的母亲突然唤她，这是她无意识来的第一次有意识喊出辛齐齐的名字。
辛齐齐一瞬间便哽咽住了喉咙，只是生生应了句：“妈。”
这一声“妈”字包含了辛齐齐多少的痛苦，委屈，激动和兴奋。
“齐齐，辛苦你了。”母亲看着坐在床边的女儿，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她曾经活泼可爱的女儿，那个曾经带给他们多少欢乐的女孩子，如今，却憔悴得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脸色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红润，只剩下苍白，身形消瘦，形容枯槁。
“妈，你醒过来就好。”
主治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母亲的身体，一切正常。
母亲的气色也变得很好，这让辛齐齐感到兴奋：“妈，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嗯。。。”
“我们一起买菜，做饭，一起散步，一起旅行，妈，你说，我放年假了去三亚玩吧，去那里度假，治治你的关节炎，下一年，我们就去云南玩，我们可以计划好多可以去玩的地方，妈，你说怎么样？”
“都好。”母亲微笑着，她愿她的女儿一辈子都这么快乐，都这么洒脱便好。做家长的，孩子快乐才是他们最大的安慰。
即便这是最后的快乐，只剩下最后的一丝光阴，辛齐齐心里很清楚，这是回光返照，可是她不敢去想，她宁可觉得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阳光很更美妙，生命会更动人，又何必去想象以后的艰难岁月呢？
“齐齐，答应妈妈，要开心地过每一天，快乐一些。”
“妈，有你陪着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齐齐，以后妈妈不在了，你也要快乐，知道吗？”
“呸呸呸，妈，你说什么傻话呢，你会好好的，长命百岁的。”
“好好好，妈妈错了，你要快乐，知道吗？”母亲再三强调着，希望女儿答应，女儿不快乐，她会不放心的。
“我会的，放心吧，妈。”辛齐齐郑重说道，我会的，就算这世界与我为敌，我也会快乐的。
母亲终究是去了，一个宁静的晚上，她守候在母亲身边，为母亲剥了一个橙子，他们还一起看了电视节目，综艺节目上，主持人搞笑本领齐全地让母亲哈哈大笑，后来母亲睡觉了，这一睡，便再也没有醒来过。
辛齐齐生命中最后一根稻草，就这样断了。
她突然觉得，人生毫无意义了。
她答应过母亲，要快心，要快乐，可是，没有了他们，她怎么快乐？
李绘妍李绘洋和肖扬几个好友赶来帮她办葬礼，李绘妍一直陪在她身边，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
母亲的葬礼结束后，辛齐齐便随着李绘妍一起回了A市，李绘妍为了安慰辛齐齐，变订了去W城的机票，W城是国家著名的旅游风景区，最著名的便是沙漠与海的界限，这是世上少有的奇观。
可是，辛齐齐又看见了师北辰，他行走在沙漠上，光着膀子，头发湿漉漉的，感觉像是真实的一般。
辛齐齐想往回走，后悔自己丢下李绘妍睡午觉，一个人出来散心。
她听到身后没有传来脚步声，便停下了，回过头，心想幻觉大概过去了。
赫然之间，便是师北辰的声音：“齐齐？”
辛齐齐惊讶，却不敢发出声音，怕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