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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三国之仲谋天下-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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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有心了,咳咳!微臣这身体是老毛病了!”沈符轻轻的咳嗽几声,喝了一口清茶,润润喉咙,宽慰的回答道。

“你这咳嗽有些年头了,可要保重啊!”孙权轻轻的拍拍他背脊,道:“孤可指望你能为孤多撑一两年!”

“大王请放心,老臣没这么容易倒下,刑部一日不上正轨,老臣的命,就算老天爷也不敢收!”沈符硬朗的道。

“唉!都是孤不好!”

孙权看了一眼这个老者,他明显有些疲惫不堪的精神,却要硬撑着,便轻声的叹了一口。

他是无可奈何,不然也不至于让一个身上带病的老者,为国事如此操劳。

从吴郡的郡守府,到征东将军府,最后到吴国,掌控律法的,一直都是这个有些病怏怏的老者。

新法度还在一个适应期,而当今刑部,非他而不能掌控。

一想到这里,孙权的神情有一抹歉意,轻声的道:“刑部的事情,高名和公孙康这两个小子一时半会,还支持不了这个大局,所以还是要劳烦老大人多多操劳,还请老大人受仲谋一拜!”

孙权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拜礼,沈符绝对不是为了他,而是一个赤子公心,所为的一直都是这个国度。

所以。他是值得他行礼的。

“大王,沈符昔日性格莽撞,起起落落多年,最后以一介白丁。得先王器重,身居高位,享受荣华富贵,食君之禄,便担君之忧。微臣受吴国之荣誉多年,当为吴国竭心尽力,为大王死而后已,何来操劳?”

沈符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其实沈符的心中对孙坚的小儿子孙权一开始并不是很看好。

当初在廷尉闹出来的事情,孙权趾高气扬,杀意腾腾,更让他对孙权的飞扬跋扈有些的厌恶。

昔日孙权以廷尉之手,连斩贪污百官,事情闹的风风火火,甚至忤逆宫中圣旨。在他看来多多少少有些缺乏为君者是圆滑。

他虽然是执法者,但是也明白,水清无鱼的规条,在他看来,心中要正,但是手段可以多变,才算是一个明君。

孙仲谋在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的不懂转变的形象。

然而,玄武门一战之后,孙权强势夺位,手握重兵。天下无人可抵挡,孙权登位之后,他以为孙权也许因为昔日的事情,对他有些芥蒂。便已经有了告老还乡之意。

不过后来孙权亲自挽留他,他才有了留下来的念头,再后来,孙权主持大吴变法,他不得不留了下来。

毕竟,变法之中。有一项是他推脱不了的事情。

编制一部国家法典,对于一个自小攻读刑律的读书人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他也不例外。

新吴律编制成功之后,他沈符的名讳也能流传千古。

读书人,无论多清高,谁都不能忽略这一点。

“老大人,汝认为,高名和公孙康,他们两个,谁更有能力,能担得起刑部的重任?”孙权微笑的问道。

沈符这身子骨,熬不了多久,他也不能一直让一个垂老之人,为了所谓的国事,亲力亲为,最后病死在位置上。

刑部新主事,还是早些有结论为好。

“回禀大王,两人皆然是有能力之辈,高名出身于锦衣卫,他行事果决,做事情的风格有些雷厉风行,但是骨子里面始终有些锦衣卫的痕迹,所以手段有时候过于阴霾,不够大气,不过他心态还算明朗,只要稍微引导和纠正一下,还是能担重任的。

而公孙康,此人出身门庭,饱读诗书,在律法方面,稍有研究,年轻,胆气撞,然后却有些热衷名利,做事有些狂躁,需压一压,磨一磨性格,他也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

沈符中规中矩的道。

“老大人,你这是在和孤兜圈子!”

孙权闻言,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在正色的道:“孤是问汝,汝心中之人选!”

“高名!”

沈符认真的想了想,才道。

“高名?”

“对,高名!”沈符道:“启禀大王,若是论能力的话,公孙康是不在高名之下,但是高名此人在经验方面,心态比他稳,而且手段比他狠,刑部执掌法度,不仅仅要有执法者的心态,还要虎狼手段,公孙康是过于圆滑了!”

沈符躬身的道:“在刑部,担任次职尚可,若是领导主权,面对朝中的一些龌龊之事,难念会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大人果然是目光如炬,麾下两个左右手的性格都被你剖析出来了!”

孙权眯眼,道:“高名,在十年前,他是军中一个十夫长,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后来被孤选为第一批的锦衣卫,卧底数年,磨练心智,前后曾经任命为河间和庐江的郡守,有独当一面的经验,而且他当年走出锦衣卫,就是对锦衣卫里面的行事有些抵触,在这方面,他作为一个执法者,的确不错!”

“若是老夫还有几年的时间,倒是能为大王扶持出一个刑部尚书,现在,他多少有些幼嫩!”沈符叹了一口,有些不甘心的道。

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最多熬一两年,恐怕就要卧病在床了。

“老大人这一份心,孤实在有些羞愧啊!”

孙权点点头,然后轻声的道:“既然这样,孤就为老大人加把火,练一练他们的,大理寺归高名亲自管理。而神捕司归公孙康,这段时间,老大人就在辛苦辛苦,看看他们两个。谁能担重任,刑部毕竟是掌控吴国法度,法度不明,朝野必乱,刑部尚书之位。重中之中,不得有丝毫的纰漏!”

“微臣明白了!”

沈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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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朝阳如虹,阳光似柔。

鲁侯府邸。

这一座府邸屹立在的城西,不断繁华的街道上,然后侯府的周围,始终却有些的热闹不息。

吴国之上,最初为位列侯位的是江侯,东侯,还有一个鲁侯。而鲁侯就是天下第一武将吕布,侯名来自昔日的鲁国。

吴国第一个拿下的诸侯国是鲁国,吕布的投降,在吴国来说,算是第一份杀出来的荣耀。

当初鲁侯府有些清冷,但是如今的鲁侯府在金陵城之中,也是一个灼手可热的侯府。

先王战死,荆州变故,吕布被孙权亲自请出山,大战于荆州。一战襄阳,再战南阳,三战马超,重拾昔日威名。鼎盛于吴国的军方之巅。

军中变法,赵云为主帅,他身先士卒,率先领导荆州大营变革,一句荣登吴国左将军之位。

不管他昔日名声如何,在如今的吴国。他就是当今大王的新宠武将,军中的一方巨头,所以侯府大门,自然客似云来,结交之人,不计其数。

这一天,侯府大门,张灯结彩,鲁侯大夫人严氏,还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小夫人貂蝉,连同几个侍妾,都站在门口上,一双双美眸遥望着长街头,等待着侯府的核心骨归来。

驾驾驾!

长街上,马蹄大作,为首的一魁梧战将,率领十余亲兵,如风行走,瞬间便至,最后停在了鲁侯府邸的大门。

“哈哈,某家总算回来了!”

吕布一身铠甲,英武不凡,直接跳下赤兔马,目光看着侯府的大门之上的亲人,俊朗的大脸有一抹舒心的微笑。

荆州一战,也有一年多的时间,自从投降吴国,他一直以家为核心,未曾离家过月以上,这一次他的确想家了。

“君侯,你回来了!”

严氏和貂蝉双双走上来,柔声的行礼。

“月儿,秀儿,怎么在这里等为夫啊!”

吕布看着两个娇妻,一手搂着一个,走进侯府大门,眼开眉笑,问道:“对了,重儿呢?我都一年多没有见那小子了。”

他儿子,吕重,初平四年,年初,貂蝉所出,算是吕家嫡子单传。

他自年幼上战场,南征北战几十年,从并州大草原,打到徐州,膝下唯一女,一直遗憾,也许是因为自己杀孽太重,三十多岁,还未得一子。

后来归降吴国,松弛了下来,反而得一子,此子便起名为吕重。

“重儿,父侯叫你,你还不出来!”

貂蝉白净的双手向着门后招招手,一个虎头虎脑,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明亮的大眼,有些怯生生的盯着吕布。

“好小子,长的够快,不愧是我吕家的男儿!”吕布大手一搂,把小男孩搂在怀里,直接抛高,雷霆般的大声忍不住大笑。

吕重三岁不到,可是块头已经有普通还是的四五岁左右,面容清秀,遗传的母亲的俊俏,却有父亲吕布的刚朗。

一家人进入庭院之中,便话起了家常。

“君侯,你一年多都没有见重儿了,一见面就这么吓唬重儿,你就不怕他畏惧你这么父亲啊!”严氏有些娇嗔的道。

吕重是吕布独子,他征战南北,盼了一辈子才得来的儿子,在吕家全家可心疼了。

“我们吕家的男儿,哪有这么胆小啊,是不是,重儿?”吕布笑呵呵逗着儿子:“叫爹爹!”

“父侯!”

吕重倒是对这个父亲并不是很胆怯,脆生生的叫道。

“乖!”吕布开怀大笑。

“君侯,一路长途跋涉,必然辛劳了,你先沐浴更衣,在吃饭吧!”貂蝉把儿子从吕布身上抱下来,柔声的道。

“不了!”

吕布摇摇头,道:“某还要亲自进宫一趟!”

“君侯,你还没有进宫?”严氏和貂蝉神色微微一变,作为镇守一方的大将,按照规矩和礼仪,回京第一时间,自然是拜见大王。

“哼,某家就要晾一晾他!”

说着,他的神情之中有一抹冷冽的煞气,嘴角勾勒起森冷的笑容:“铃铛在北疆的事情,大王要给某一个交代!”

“君侯,此事可要慎言,如今你乃是手握一方兵权的大将,铃铛之事,也是她自己有心在先,不然她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大王也拉不得她上战场,她在战场立功在先,大王不过是赏罚分明,你可切勿惹恼大王!”

严氏劝道的道。

吕蓝是她女儿,她女儿什么脾性,她还不清楚吗?

自小吕布虽然疼爱吕蓝,但是总是感叹没有一个能随着他征战四方的儿子,这事情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吕蓝心中扎根。

所以这一次,吕蓝在北疆挂帅,参军,组建朱雀营,还真的怪不得任何人。(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二章吴王与蒯良的棋局

吕布入宫找孙权要一个说法的时候,孙权正在和蒯良下棋。

“大王,大统领传令,宫门外,左将军吕布求见!”

“不见!”

孙权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的道:“告诉他,他为孤镇守荆州,辛苦了,难得回家一趟,让他回去家人团聚,好好休息,不必来向孤请安了!”

“诺!”

禁军亲兵领命,然后退出了御书房。

“吴王,吕奉先可是一头桀骜不驯的虓虎,前尘往事历历在目,三姓家奴非虚言也,汝居然敢把他放在荆州,到底是心宽,还是自信?”蒯良坐在孙权对面,头戴纶巾,粗衣麻布,手捏一子,沉吟半响,才下在棋盘之上。

“当然是自信!”孙权抬头,微笑的道。

“对自己的自信?”

“对吴国的自信!”

不同的答案,不用的意思,吴王和吴国,有时候可以混为一谈,但是有时候,也可以分开而论。

“孙仲谋未必能压得住吕奉先,但是吴国一定能稳的住这一头虓虎!”孙权自信的道。

蒯良闻言,沉默不语,目光看着棋局,仿佛在专心致志的思考着棋局,但是心中所想的,却是昔日的楚国,和如今的吴国。

刘表不如孙坚,楚国和吴国相提并论,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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