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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明天下-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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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三小姐想必当时躲在树上,不愿与姐妹相见。”常九推测道。
  “还能查下去么?”丁寿问道。
  “既然发现了踪迹,自然可以顺藤摸瓜。”常九很是自得,地鼠门寻踪蹑迹的本事,绝不在盗墓倒斗之下。
  顺着踪迹一路而行,来至密林深处,眼前情形让众人面色一变,即便不用常九出马,也可看出此处有一番恶斗,地上树折草伏,狼藉一片,几棵树身上还有刀剑痕迹。
  郭依云不由慌了神,“大姐怎么办?小妹是不是出了意外?”
  郭飞云也是六神无主,求助地看向丁寿。
  “丁大哥,你在看什么?”骆锦枫看丁寿对着一根折断的树干出神。
  “这是被人用拳硬生打断的,树干全部开裂,可见此人拳力刚猛,只是……”丁寿有些犹疑不定。
  “只是什么?”郭飞云姐妹也凑了过来,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从这树干看拳法的发力角度,好似是少林派的三十三路闯少林神拳。”丁寿皱着眉道。
  “少林寺的?!小妹怎么会和少林僧人有纠缠,你一定是看错了。”郭依云很是不信丁寿的眼力。
  “少林弟子遍天下,在京城出现有什么稀奇。”臭丫头敢跟老子抬杠,原本也没十足把握的丁寿,一口咬定就是少林功夫了。
  “少林寺都是得道高僧,你当都像你一样只会欺负弱女子。”郭依云开始鄙夷丁寿的人品了。
  丁寿有点后悔,当初在遵化就该敲锣打鼓地把这小丫头光屁股的样子曝光,羞也羞死她了,让她再跟老子犟嘴。
  “四铛头说得不错,少林派分支众多,俗家弟子更是数不胜数,京城有少林高手并不出奇。”常九走了过来。
  “这位大人,可发现了什么?”郭飞云还知道有求于人,相对客气得多。
  常九一张手,手心中是一枚飞镖,长约三寸,镖身成燕尾形,镖尖上下有两道血槽。
  一见飞镖,郭依云惊呼道:“燕子镖,果然是小妹,她定是出事了!”忧心小妹安危,眼泪夺眶而出。
  “依云姐姐,先别伤心,江湖中用燕子镖的人很多,未必是彩云的。”骆锦枫扶着郭依云肩膀劝解道。
  郭飞云拿过那枚飞镖,细细掂了掂,面露惊慌道:“本门的燕子镖手法与众不同,分量和尺寸都是特制,很少与人,这确是本门之物,小妹她……”后话不敢再言。
  众人都瞧向常九,常九摇了摇头,道:“显有多人在此争斗,足迹杂乱,郭三小姐到此失了踪迹,想必……”看了几女一眼,还是继续道:“想必是被人擒拿掳走。”
  几女面色一变,丁寿沉声道:“那就顺着这些人的足迹查下去。”
  “四铛头明鉴,这些人分头而行,属下不知追寻哪一路。”常九一副为难之色。
  “那我们就分头去追。”郭依云脱口道。
  “对方人多势众,若是你们再落了单,怕又是失手被擒。”略一思忖,丁寿道:“这些人总不会凭空冒出来,顺着他们来路追下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
  常九躬身领命。
  一行人顺着对方踪迹反溯,竟然又回到了京城宣武门外附近,这里虽非城内,却有不少百姓依城建屋,南来入京之人多路经此地,遂使此处渐次繁华起来。
  遥看着前方的一排土窑,常九皱眉,“怎么到了窑子里了?”
  “窑子?这里也有教坊乐户?”丁寿纳闷问道。
  “教坊乐户怎会到这等地方来,升斗小民终日为生计奔波,哪里去得起上等行院,可人之大欲又抑制不住,便有人勾引无籍丐女,在土窑内私设娼窝,俗称”窑子“,招揽的主顾都是些娶不起妻的穷苦百姓和酸书生,也有些纨绔子弟混迹在此。”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丁寿讥笑道,看这附近行人,的确多是穿着粗布短褐的穷苦百姓,其中夹杂着些脚步虚浮的膏粱子弟,更有一些蓝衫都浆洗发白的文人士子,这些穷酸一见有人注视,立即用袖遮面,好似房子着火一样快步走开。
  “偶尔换换口味,教四铛头见笑了。”常九捻着鼠须讪笑。
  “丁大哥,抓走彩云的人在这里么?”骆锦枫凑上前问道。
  “呃,锦枫,前面那处所女儿家去了不方便,我和常九去探探路,你们几人在此静候消息。”丁寿回身嘱咐道。
  土窑前有几个穿着灰色粗布衣打着绑腿的人正在揽客,其中一个左腮上有一颗黑痣,痣上还生着一撮毛的汉子冲着丁寿二人就迎了上来,“二位爷,到小的这来看看吧。”
  常九故作不耐的挥手撵人,“闪开闪开,都是一些让人玩残了的烂货,休想蒙爷的银子。”
  一撮毛不乐意了,“瞧这位爷说的,”打钉“一次不过七文钱,小的犯得着为这点小钱儿蒙您老么,我这儿姑娘换得勤,人也长得水灵,有一批昨天才送到的,包您老满意。”又凑近二人悄声道:“那面那几个,他们的娘们都没法看,就那个高个儿,他窑子里的娘们前两天还在街口要饭呢,浑身上下没四两肉,想想都硌得慌。”
  丁寿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是么?那个人呢?”
  “那人的?”一撮毛哂然一笑,“那人的娘们倒是有肉,不知奶过几个孩子了,奶子都垂到肚脐眼儿了。”
  丁寿二人会意一笑,一撮毛脸上堆笑道:“老规矩,二位爷您可以随便看看,不满意拔腿走人,小的绝无二话。”
  一撮毛引着二人到了路边土窑前,一指墙上几个小洞,淫笑道:“二位爷上眼呐。”
  丁寿二人将眼睛凑到小洞,向里看去,这土窑屋顶开了天窗,虽不点灯可还光线明亮,里面数十个女子涂脂抹粉,不着寸缕,见有人朝里观望,立刻挺胸抖臀,摆出种种撩人媚态,口中还哼唱着艳曲儿,勾人心魂。
  “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
  “伸手摸姐大肚儿,亲像一区栽秧田,伸手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
  “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绵。”
  淫词浪语,再配着羞人的各种动作,明明是来寻人的丁二爷,都有些心里痒痒,一撮毛趁热打铁,道:“二位爷要是嫌看得不真切,可以进去细看。”
  丁寿对着常九点了点头,二人叩门而入,那些裸女列队上前,向着二人施礼。
  “二位爷,相中哪个就可以立刻上床快活,七文钱一个时辰,童叟无欺。”一撮毛敦促道。
  擦,相比昨晚上扔了大把银子什么没干的宜春院,窑子里真是经济实惠,丁寿环视众女,见有几人虽强颜欢笑,眼神中有躲闪之色,便一指其中一女,道:“选她……”
  当的一声,土窑门板突然飞起,杀气腾腾的钻云燕手持宝剑冲了进来,用剑逼住一撮毛,喝问道:“说,我小妹到底在哪里?”
  丁寿看了看大发雌威的郭依云,后面跟着一脸戒备之色的郭飞云和不好意思看他的骆锦枫,叉腰问道:“我说静候消息,你们有哪一句没听懂?”
  骆锦枫委屈地眨了眨眼,“丁大哥,不是我……”
  “是我,怕是有些人根本就不顾念小妹安危,这节骨眼还有心思和这些淫妇风流快活。”郭依云冷哼一声,继续逼问一撮毛,“快说我小妹的下落。”
  “谁是你小妹,你个疯婆子,青天白日擅闯民宅,还有王法没有。”一撮毛硬气地回道。
  “你还敢反咬一口!”郭依云柳眉倒竖,宝剑用力,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昨日被你们劫掠的女子在哪儿?”
  “什么女子?我这买卖虽说不纳脂粉钱,可也在顺天府挂了号的,你这平白污蔑,老子要拉你去见官。”
  一撮毛理直气壮,气得郭依云七窍生烟,就想一剑先捅他个透明窟窿,郭飞云连忙拉住她,“二妹,这是京师,不得莽撞。”
  郭依云愤愤地将一撮毛丢在地上,“那怎么办?”
  郭飞云看向骆锦枫,眼神向丁寿那里示意。
  骆锦枫点点头,“丁大哥……”
  “郭二小姐有主见,你问她喽。”丁寿满腹牢骚,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刚刚坐下,就被屁股上的伤痛激地跳了起来。
  骆锦枫上前扶住他,拉着袖子哀求道:“就当看在小妹面上,给拿个主意吧。”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丁二爷心中不忍,走到方才点了出台的女子面前,“你可有什么说的?”
  那女子张口欲言,身边女子一拉她裙角,她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说的。”
  “你若是被人拐骗强掳,不妨说出来,我等可为你伸冤。”丁寿皱眉,看这些女子似乎还有顾忌。
  “我这是正经买卖,这位爷可别平白污蔑,就是到了顺天府大堂,也自有人给我做主。”一撮毛倒在地上突然大声喊道。
  “原来是借了顺天府的势。”丁寿冷笑。
  忽然外面一阵嘈杂,“大人,外面来了一支巡捕营的人马。”门口的锦衣卫禀报道。
  “什么人在天子脚下白日行凶,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外面人大声喊道。
  郭飞云二女不由握紧了手中宝剑,她们可都是有案底的绿林英雌,如今被官兵堵到屋里,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
  一撮毛一阵奸笑,“老子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哪个不给几分面子,识相的放了老子,今日权当交个朋友了。”
  一挑拇指,丁寿赞了声:“光棍。”面容一冷,厉声道:“亮官服,叫他们滚。”
  “是。”外面的锦衣卫脱去身上罩衫,现出里面的飞鱼服。
  只听外面一阵惊叫,“飞鱼服,是锦衣卫。”
  “锦衣卫办差,相好的给个方便。”
  外面连声赔罪,接着鸡飞狗跳,比来时还快的消失个干净。
  “你……你是锦衣卫?”一撮毛颤声道,如同白日见鬼,浑身打颤。
  “锦衣卫一般不插手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若是想管,不知哪个衙门敢拦着。”丁寿轻哼道,转对众女:“你们现在可有什么要说的?”
  “官爷,民女有冤啊!”
  “大老爷,救救民女!”
  霎时间,一多半的裸女都跪了下来,诉说冤屈,这些女子多是外省进京寻亲的,也有一部分是本地人士,在京郊被群乞丐劫掠到一处破庙,轮番奸淫,待羞耻感全去,不生逃念时,再送到此处卖身,说到伤心处,土窑内哭声一片。
  骆锦枫等三女听得火起,更为郭彩云担忧,郭依云拽过一撮毛,“说,那些乞丐在哪儿?”
  一撮毛面如死灰,“小的罪该万死,求官爷给个痛快,那帮子乞丐惹不起的,若说了他们踪迹,我一家不保。”
  郭依云大怒,挥动玉掌,连掴了几个耳光,一撮毛紧咬牙关,不吐一言。
  丁寿向常九使了个眼色,常九拎着一撮毛出了土窑,骆锦枫不解道:“丁大哥,他这是……”
  “在东厂这么久,怎么也学会了丘公公的几分手段。”丁寿微笑,随后又睃了那帮裸女几眼,这帮女子迎客时不躲不避,呼完冤后竟有羞意,抱胸遮阴蜷缩在地上挤成一团,白花花一片,看着养眼。
  忽听外面一声惨叫,叫声刚起便戛然而止,仿佛被堵住了嘴巴,随后几声含混不清的呜呜声,不到片刻,常九进屋禀道:“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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