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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三国红妆-第77章

小说: 三国红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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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好么?”良久,木柯淡淡道:“有多久没见他了。也不知他变成什么样了。乔的死,他会是什么心情?”
  “他自然伤心。”
  “是吗?”木柯语调淡淡,“他偏偏选择让我为乔而恨他。”
  诸葛亮紧握木柯的手,言语悲哀:“乔的死,他很痛心。”
  木柯从诸葛亮手中挣脱,眼中毫无神色。看到诸葛亮递给她的竹筒,犹豫着接下。
  “看到他的字,总以为是你写的。”话罢,诸葛亮起身,“我去吩咐给你弄些吃的。还有,你大哥说让你也帮着看护下阿斗。”
  正要出门时,又不放心地加了句,“别跟其她夫人做争抢,时时照顾着就行。”
  木柯明白点头,手中竹简已经打开,纸张躺在里面,她犹豫着拿出。诸葛瑾的字迹工整出现。
  木柯盯着那几行字,‘不知月英可好,前日听闻亮已寻回月英,兄万分欣慰,如今夫妻团聚,亮更要善待于她,切莫再失去’,虽然只有一句,却是整个信件中最有感情的一句。
  木柯将整封信揉成一团,凑近桌上刚刚燃起的红烛,淡淡浅笑,“情路,情路,归何处?”
  纸张触碰到星星火苗,像是注入了油水般迅速燃起,一缕缕雪烟在纸团与红烛间升起,如瀑布垂落后激起的阵阵烟气,壮丽却凄美。
  木柯盯着火苗许久,轻声道:“二哥、乔,我这就去荆州看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荆州悲墓 夫妻留吴

  【第八十章】荆州悲墓 夫妻留吴
  “木柯。”孙小妹推门而入,一瞬扑入木柯怀中,哭喊声回荡屋内,“他走了,我甚至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木柯拍打着她的后背,“不哭,不哭,我们去见见他好不好?”
  孙小妹从她怀中惊愕起身,“我能去,能去见他,对吗?”
  “能。”木柯为她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他一定也想见你。”
  “木柯。”孙小妹再次抱上木柯一阵痛哭。
  建安二十五年,荆州初冬刚入,大雪茫茫。飞落的雪絮堆积在远处山野之间,飘落在亭台楼阁之顶,最后滑上木柯的发梢、脖颈,丝丝凉意侵入,她有那么一瞬看到二哥站在眼前。铠甲金装,骁勇俊朗。
  沁儿走近;为木柯披上全白的麻衣布匹,像极了雪国的精灵仙子,更像那插在关羽坟前的飘带桅杆。木柯跪在坟前静静看着,仿佛她的关二哥还没有离去,只是走了远门儿,兴许一会儿就会回来,最不济明天也会等到。所以,她不能哭,她只用这样等着。
  寒风呼呼刮起,好似即将出征时的角鸣哀曲,又似王城内奏起的凯旋之音。
  整个刘家军,只有她木柯有本事立于已成为吴国之地的荆州,为关羽送行。
  她身上挂着刘备、张飞的孩子们亲手为关羽扎的福袋,是准备给他们二叔出征时带的物件儿,只是手工太慢,没能挂在二叔身上。只是没想到,再也没机会挂在他身上。
  风雪卷起了其中的一个福袋,从她浅浅系在腰间的红绳中刮起,飞落在关羽的墓碑前,身上的嫣红袋子同白沙碑墓恰恰映上,华丽温暖。
  如今,木柯替他的二哥将福祉系于全身,仿佛此刻二哥就站在她一旁,通红的面颊上已然散出不好意思的笑意。
  他会诚实的说出哪个孩子做的好看,谁的还需要改进。可是,木柯再也听不到了。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孩子们,他们的二舅已经走了。
  远山青烟生起,给碑前带来了烟雨蒙蒙感,木柯记得,她曾告诉过二哥,等战事静下来,他们去寻一处地界,到那有细雨笼罩,绿柳红妆,歌舞翩翩之地,他是将军,就该体验那受尽女子爱戴和仰慕的感觉。
  诸葛瑾行至身后,飘起的裘皮白衣十分华贵。他轻跨几步,立于木柯一旁,头顶的愁云相遇,却再也无法融为一团,从当时的富春一别起,他们之间的交集就越来越少,如今,连仇恨都无法真正聚焦。
  “他死的并不痛苦,像英雄一样。”诸葛瑾蹲下身来,想要拉起木柯的一只手,被她躲了过去,“我想救他,却做不到。你也懂得,帝王之命,最不能违。”
  “我只知道,你没救他,你没有请求你的君王别杀他。”木柯握紧了拳头,他想给眼前的这个人狠狠一击,想将他按倒在地狠狠捶去。
  可是,即便这样做了,又能怎样?二哥回不来了,再怎么惩罚别人,他都回不来了。
  “你为孙权出谋划策夺下荆州时,可知乔也在此地?”木柯冷冷看了眼诸葛瑾。
  “为主公谋划之时,乔并没有来荆州。若是知道他会来,瑾怎忍心。”诸葛瑾神色哀伤,“再怎么说,瑾也是他的身生父亲。”
  “如今你的一计不仅让我失去了兄长,也失去了乔和果。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雪越下越紧,木柯宛如一座雪雕,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心冷如冰。
  诸葛瑾担忧望她,见平日里水润的红唇已经青白,本就如雪的皮肤如今已经同雪色辨认不出,他清楚知道,若是任她这样跪下去,恐怕要开座新坟在此了。
  “沁儿。”诸葛瑾对一旁正在跺脚哈气的小丫鬟吩咐,“回去为夫人准备暖炕。”他用了两人做夫妻时的语气,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一般。
  沁儿打个千儿哆嗦着跑走。
  诸葛瑾上前想要扶起木柯,被她狠狠推走。见木柯还有蛮力,诸葛瑾想她并无大碍,第二次抱了过去,只是这次力气稍大了些,足以征服眼前的女子。木柯被他毫不费力地从地上拔起。
  “你放开我。”木柯执拗着要再次跪下。
  “别闹了。天气如此诡异,会伤了的。”诸葛瑾虽在责备,语调中满是爱意。
  “我已经伤了。”木柯使足了劲儿推开他。
  诸葛瑾从未见她如此绝望过,一时间,抬着的手不知该抓往何处。寒风适当地吹了一吹,卷起地上和坟上的雪絮散入他们之间。
  木柯捂着心脏哑声道:“这儿。这里,早就伤透了。”
  她怎会想到,自己离开后,关羽逝,乔逝。她了解历史,偏偏忘记了这一刻,偏偏选了这一刻之前离开。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哭跪着求司马懿让她回去,让她能救下她的二哥。只是,又一次,又一次被历史打败。烛轩拼了一生,都输给了历史,如今自己,正同他一般。
  日后的几年内,诸葛乔离世的消息不曾被人知道,直到公元228年,陈寿为着《三国志》专程拜访诸葛果,才知诸葛乔早年已逝的消息。而期间所传诸葛乔之事,皆由木柯杜撰,陈寿将木柯所述写于书中,对未能见到诸葛乔真容而遗憾。
  “木柯。”诸葛瑾越来越担心;径直走去将她一把拖起;“生死本就是兵家常事,你二哥希望死在战场上;这样英雄般的死去。”说着;将木柯猛地扛起。
  木柯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诸葛瑾执意如此;谁都阻止不了;他脸上这般生气还是头一次。踢门入院时;守门小官有些惊愕;将头一瞬底下;不敢去看。奴婢仆人也都低眉顺目躬身行礼;最后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一项为人宽和的诸葛瑾;今日有些不同。
  哑风干干吹着;弄得满园悲戚。已经枯死的树木在风中挣扎;偶尔落于上面的黑色乌鸦也不见啼鸣。
  诸葛瑾将木柯放在床上;扯去了她一身的白衣。那种衣物裹得时间久了;总会让人伤心。木柯想要抬手去抢;被他一只手拦下;按在床面儿。
  沁儿机灵的接过衣服退身而去。
  屋内陷入寂静;两人对视久久不语。诸葛瑾望着眼前的女人和情形,一切熟悉得紧;曾几何时;木柯就这样与他同床共枕;似夫妻般生活过。虽无夫妻之实;仅仅那夫妻之名也是他一生所求。如今;物是人非;他心底的伤痛有谁能懂。
  寒风依然肆无忌惮地吹打着窗户;诸葛瑾就这样隔着一层被子抱紧木柯;这是他能触碰她时最好的办法。
  “木柯。”诸葛瑾声音极轻;仿佛自己都听不到;却被木柯听入耳中;“跟了我吧。”
  被褥中没有声响;只有喘息声;也是极轻。
  这时,关羽墓前,一女子为他点燃了纸钱。
  “这么久才来见你,你不会怪我吧。”孙小妹将白帽从头上取下一同点燃,血色的婚袍在雪地中十分扎眼,孙小妹整了整衣角,让自己看起来端庄大方些,“一直都想穿给你看,可惜,世事难料。她眼角躺下泪珠,“这次没让人绣蝴蝶,总觉得别人给再多的祝福都无用,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她从一旁抓起一把雪洒在关羽墓碑上,“木柯从未说起过你对我的感觉,只是小妹执拗,认定的事情从不会更改,那日我同二哥说要嫁‘当世英豪’,就是说的你关羽。不管中间怎样的阴差阳错,我孙小妹认定嫁你,就只嫁你,谁都改变不了。”
  孙权派人在荆州仔细搜寻孙小妹的下落都未寻到。有砍柴之人回忆,曾见一红衣女子从枯木林中走过,神色喜悦,一路上都与一旁的空气讲着话,偶尔开怀大笑,向着南方而去。
  同年,刘备宣称,孙小妹回了东吴老家,她的嫁娶再与自己无关,孙小妹自由了。
  黄凝云辞了刘备投入孙家,一生并不为孙权所用,只是留在荆州之地为关羽日夜守墓。黄忠、木柯曾去看她,那时的她已经苍老不堪,却依然不肯随他们回家,她说,关羽在何地,家就在何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一章】茶壶诗迷 刺杀任务

  【第八十一章】茶壶诗迷刺杀任务
  荆州边境,木柯同诸葛瑾坐在马车内,两人低头不语。不消多时,诸葛亮骑马奔来,身后跟着木枫和夏侯博。他们停在马车一旁并未催促,只是静静等着。
  “你想好了?”诸葛瑾看着木柯,眼中神色悲伤。
  木柯点点头,“如今我从家乡去而复返,不就是为了他们,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再辛苦我也要试着走下去。”
  车帘突然被一阵风掀起,诸葛亮的视线与木柯对上,只是一瞬,两人嘴角抹上笑意。诸葛瑾盯着笑容毫无掩饰的木柯,内心滋味儿复杂,良久,他将目光从木柯脸上移开,淡淡道:“刘备所在之地,并不是繁花似锦的好地方,也非是云雾缭绕的险要之地,借来的地界,总归是别人的,非长久之处。事事遵循一个定理,缘分起始,缘分毁灭,即使眼前所得,日后也会落花归于黑暗里。花落后,总会掉入林中或水中,细细数来,都是他人的地方。万物生灵都是这样,会慢慢销声匿迹,幸运的可能被史书记下来,日后供人歌颂传唱或诟病侮辱,却总是会尘埃落定。万事没有定论,没有长久之说,可有几个人能明白?”说完这样一番话,他又看向满脸惊愕的木柯,继续道:“你想将这一切写在诗中,希望亮能参悟,将刘备得到荆州后的点点未来提前告诉他,奈何‘未来’之事不能明说,所以用了这种方法。只是,到最后,亮都没能悟出来,对不对?”她不顾木柯越来越惊讶的表情,依然继续着,“以前,你写在茶壶上的那首诗,是想表达这些意思,对吗?你还说过,谁能看懂茶壶上的诗,就是最了解你、最适合你的人,如今,瑾将它们解了出来,你有没有觉得心动,哪怕一点点?”
  泪珠已经顺着木柯眼眶滑落,她本以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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