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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宝旗玉笛-第161章

小说: 宝旗玉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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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玄玉女罗冷芳眼神一凛,连忙道:“不错!果然是通身露出豆大的红点,透明发亮!”

欧阳昭听青衫秀士舒敬尧话有来因,似乎已知道下此毒手的仇家的来龙去脉,不由抢着问道:“舒老前辈!敢莫你晓得会此邪恶功夫的人?”

青衫秀士舒敬尧沉吟着道: “应该是他,除了他之外……”

欧阳昭见他皱眉苦思,未便急了追问,但内心的焦急,终于耐不住,是以欲言又止,连连眨眼。

舒敬尧对着他又道:“少侠,若是我推测得不错,你却当面把仇家给放过去了!”

此言一出,欧阳昭既疑又急地道:“难道是混世淫魔那老不死的?”

青衫秀士舒敬尧向林外一指,缓缓地走着,一面道:“不是!”

欧阳昭与罗冷芳二人也只好随在他身后,听那穷家帮主喃喃地道:“恐怕是你所见的丧门吊客的白衣老怪弄的把戏!”

玄玄玉女罗冷芳思索地道:“丧门吊客?是……”

一言未了,白影一闪,由瓣香小筑的断墙颓壁瓦砾堆里,暴射而起,曳起一阵劲风,竟自落在三人的面前,正是那林子中的怪人。

这怪人来的也太突然,欧阳昭、舒敬尧、罗冷芳三人全是一惊。

吊客似的白衣怪人的人影初现,就冷兮兮地道:“怎么?

认识吗?”

欧阳昭一愕之余,已看清了他正是那林子中飘忽而去的老怪物,不由怒声喝道:“吊死鬼?你鬼鬼祟祟的竟欲何为?”

那老怪物阴恻恻地道:“你不认识我,舒花子同黑妞儿该认识我!”

玄玄玉女罗冷芳数十年没人叫过她黑妞儿,因为,这诨名乃是她被道教的高人无为修士从小拾来抚养就喊出来的。

无为修士一死,玄玄玉女罗冷芳已婷婷玉立,没谁再喊她这小时候的诨名儿。

后来,玄玄玉女因同道教的二代掌教失和,一怒之下离了教,自创玄玄门,更没有人敢以黑妞儿叫她了。

等到数十年以后的今天,慢说是叫,就是知道的人也不多。

如今突然之间,被人叫了起来,脸上不由一阵发烧,斜飘七尺,略一打量,既奇又惊地道:“咦——是你!你……”

丧门吊客的白衣怪人干笑一声道:“是我。嘿嘿!几十年一点儿也没变!”

青衫秀士舒敬尧也同是一惊!低声对欧阳昭道:“少侠,是他!被我猜中了!”

他的话音虽然低极,但已被那丧门吊客似的白衣怪人听见,两支吊在外面白多黑少的眼珠一动,冷森森的神光一转,喝道:“舒花子!你又在捣鬼!你少扯闲谈,帮主的神气少卖些儿!”

欧阳昭见一向神气十足的罗冷芳,与向以豪迈见称的舒敬尧,对这当前的怪人全都露出惊异之色。那怪人却趾高气扬,没把这当今武林两个各掌一门的前辈人物放在眼下,不觉勃然大怒道:“林子内让你一条生路,想不到你又自投罗网!”

丧门吊客的白衣怪人却冷笑道:“我不是来与你找岔的。”

欧阳昭哪管许多,喝道:“就算我找你也好!”

“你找上我?那也可以。”

“如此看招!”

欧阳昭怒不可遏,顾不得亮出辟毒追魂宝旗。话声里,双掌一挫,左右齐施掠身而上,连劈带削,锐不可当。

然而,那怪人鬼魂似的白影一动,忽然飘出丈余,吼道:“找我你可以上天柱山,先前既已有约,为何出尔反尔!怕吗?”

“慢说是天柱山,刀山油锅,欧阳昭也不怕你了!”

“既然如此,你急什么?”

“现铁不打,要炼什么钢?过招!”

“慢来!慢来!”

丧门吊客的怪人双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只顾对着青衫秀士舒敬尧同玄玄玉女罗冷芳沉着声音道:“老夫的性情,你们也有个耳闻,我与这娃娃有约,十天以内在天柱山相见,在这十天之中,你们少废话,要胆敢多言多语,小心老夫的暗送无常天地指!言尽于此,你二人酌量吧!”

他说完之后,左手的招魂幡右手的哭丧棒全都一举过额,人就一弹而起,只向庄外射去。

欧阳昭肩头微动,已追踪而起,厉声叫道:“那么容易就走吗?”

丧门吊客怪人却也不是急欲一逃的样子,收势停身,站在竹林枝焦叶枯的边缘,吊眉连掀道:“你打算要我怎么?”

欧阳昭厉喝道:“我要你留下万儿来!”

“这个容易!”

“报出来龙去脉,师承门派!”

“这也瞒不了谁!”

“说呀!”

“他们会告诉你!”丧门吊客的白衣怪人却不直接回答,随手向青衫秀士舒敬尧同玄玄玉女罗冷芳一指。

欧阳昭却也不饶人,大声叱道:“我要你亲口说!”

“要是不呢?”

“连你的人就留在这儿,等这把尚未熄的一场火把你化骨扬灰!”

丧门吊客的白衣怪人闻言,不怒反笑,声动四周,功力不弱。

笑声一敛连连地接着道:“痛快!痛快!小朋友!快人快语!”

欧阳昭没好气地道:“少装空卖势,快讲!”

“可是我也问你一句!”

欧阳昭不耐烦地道:“问什么?”

“天柱山之约,你敢不敢去?”

“哼!十日之内,你等着好啦!”

丧门吊客的白衣老怪仰天朗声道:“好汉子,既然如此,老夫也破例地要你知道!”

说完,手中的招魂幡同哭丧棒一并,夹在胁下,把一双手向前一伸,寒着声音道:“小朋友!这是武林之中,几代以来,独一无二的招牌。你可要看仔细了,机会难得!”

欧阳昭不知他所说的招牌是什么?但放眼瞧去,不由大悟,原来这个老怪的手与众不同。

别人的手上各有五指,而这丧门吊客怪人的两支手,一共也只有四个手指,更奇怪的是,他的每一手上只有大姆指同小指,其余的中间三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全都没有,而且仿佛如天生地设的一般,刀斩斧削,不留丝毫迹痕。

欧阳昭依然不明白他这对怪手的原因,更不用说从手上看出他的功力、门派、名号、师承了。

因此,依然怒冲冲地道:“你这是残废,我不管你,难道想要我可怜你吗?”

丧门吊客白衣怪人的无血脸上,也不由青筋一涨,沉声道:“小朋友!你得尺进丈!既然你等不得,我告诉你,你瞧好了!”

说完,身子一扭,两手的大姆指,相对一碰,口中喝道:“这是天!”

接着,两个手的小指又是一碰,口中也喝道:“这是地!”

说时,一对吊在外面的暴眼,射出怕人的血森森的阴光,使人见而生畏。

丧门吊客似的白衣怪人这样一比划,欧阳昭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越发不耐,怒声叱道:“比手划脚!你是哑人不成?”

这时,恰巧落后的青衫秀士舒敬尧与玄玄玉女罗冷芳双双赶到。

舒敬尧紧上两步,冲着那怪人打量了一下,遂道:“如此说,你就是当年叱咤风云,显赫一时的天地指功夫的唯一人物,暗……”

那怪人白眼一翻道:“舒花子!你大胆,敢呼老夫的名讳,不怕犯我三大忌之一吗?”

他说时,恶狠狠的,双手四指笔直,如同铁笔一般隐隐发抖。

说也不信,舒敬尧统领一十三省穷家帮,乃是武林知名之士,江湖咸尊的人物,一向为人光明磊落,正直无私,不避邪恶。不料,在这怪人喝叱声中,脸上极为不自然,虽未露出惧意,但所要说的话已止住不言,分明是有了怯意。不愿开罪当面的怪人。

欧阳昭看在眼内,不由奇怪,心付:这舒帮主是怎么哪?

蓦然,黑影一闪,玄玄玉女罗冷芳突的越飞而至,手中多了一帕天蚕玄帕,抖动之下劲风微震,大声叱道:“什么忌禁不忌禁,你恃仗魔家四将的臭名,任意胡作非为还不算,居然要摆出一副老不死的臭架子!”

那怪人闻言一摇头发,鬼怪也似地吼道:“黑妞儿!你造反!”

玄玄玉女罗冷芳手中的天蚕玄帕一阵挥动,嘶叱地叫道:“暗送无常,罗姑奶奶的一条命交给你了!”

说时,抖臂扬帕,盘龙绕凤十三舞起势递招,疾厉无比。

欧阳昭不由一时解不开。

他不知道这当面的怪人与玄玄玉女罗冷芳有何梁子,但从罗冷芳气咻咻,急呼呼的样子,似乎有不共戴天之恨。

此刻,那怪人喉中咯的一声,吐在嘴唇外面既长又红的舌头一伸一缩,囫囫囵囵地道:“小黑妞儿,你竟敢犯我三讳之一,直呼老夫的绰号!”

此言一出,欧阳昭不由(炫)恍(书)然(网)大悟。他想,这丧门吊客的老怪绰号一定叫做暗送无常!

又想:天地指,一定是他就着残废的独有双手,练就的一种奇门功夫。

欧阳昭不由失声一哦,他猛地想起,适才青衫秀士舒敬尧曾经提到过,江敏也许就是被暗送无常天地指所点。

如此说来……

他哪能再忍,恨不得立刻将这老怪掌劈当地,用他的心来献于江敏的墓前,一消心中恶气,而安江敏的一缕芳魂。

想着,趁此时玄玄玉女罗冷芳正与那暗送无常僵持之际,跨到青衫秀士舒敬尧的身畔,低声问道:“舒老前辈,这老怪物是不是叫做暗送无常?”

青衫秀士舒敬尧连连点头道:“是。是的,乃是当年魔家四将手下的第一号辣手人物。”

欧阳昭且不理会这些,又道:“他的功夫是不是叫做暗送无常天地指?”

舒敬尧又是一点头,慎重地道:“不错!招势诡怪得出奇,除了他的外门兵刃,幡棒双连之外,只要稍露出空隙,四指可全是制命之处!”

“他四指一旦点上呢?”

“轻者疯狂七七四十九日吐血而亡,重则三十六日通身红斑而亡,更甚者七日之内七孔流血而死!”

“我却不信……”

欧阳昭说着,一起势就待扑出,迎向老怪。

青衫秀士舒敬尧一把拉个正着,神色凛然地道:“少侠,你要怎样?”

“照此推断,江敏、凌瑶姬双双被点,是他所为是毫无疑问了!”

“我也是猜在他的身上。”

“他来得正好,我找还找不到呢?让我领教领教他的天地指也好!”

青衫秀士舒敬尧扯了扯欧阳昭的衣袖道:“不可鲁莽,舒某不是长他人志气,更不是小看少侠的功力,但这老怪的的确是扎手人物,不凡的魔头。”

这位穷家帮主自认为这番话说的也算恰到好处了。

不料,欧阳昭怫然不悦道:“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但前辈的惧怕态度,恕晚辈不敢应命。嘿!”

他最后蹦出一声冷笑,分明有轻蔑舒敬尧怕事胆小之意。

青衫秀士舒敬尧脸色一红,分说道:“少侠,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不要你插手……”

“这不叫插手,替江敏报仇,乃是我份内之事,为凌瑶姬雪耻,也是武林中一个义字理所当然!”

“但也得有个必胜的把握!”

“那与贪生怕死何异?”

“见机争先,知己知彼,怎能盲目而行。”

“如此说,玄玄门的罗老前辈,乃是盲目而行了?”

“她则不然。你瞧——”

欧阳昭放眼瞧去;但见此时玄玄玉女罗冷芳与暗送无常已交上了手。

暗送无常右手插腰,把哭丧棒与招魂幡并握在一支左手中,并不怎的着力,左一划,右一挥,脚下几乎不动半寸,如同儿戏一般。

可是,此时的玄玄玉女罗冷芳,一幅天蚕玄帕,舞得漫天盖地,风雨不透,招招曳起劲风,式式全用绝活,拚命地进攻,全力地施为。

然而,凭她如何地狠,总在暗送无常的身外七寸之处,休想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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