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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九转萧-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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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殊见她把茶杯放在左首第一张几上,心想:“自己是第一队领队,也许这是自己的座位了。”

当下也不再客气,就泰然在第一把椅上坐了下来。

青衣女转身朝厅后走去。

过不一会,只见一个脸型瘦削,身穿一袭青色长衫的汉子,缓步从厅后走出,一手摇着玉骨摺扇,看去十分斯文。

范殊听姚能说过,神龙堂主韩奎,外号“玉扇郎君”,此人手持玉扇,自然就是他了。

当下慌忙从椅上站起,躬身道:“属下参见堂主。”

双方距离近了,范殊才发觉到宝扇郎君看去斯文,却有着两道冷电般的眼神,光是这两道冷厉眼神,就使人感到有一种冷肃的杀气,心中暗暗忖道:“这人看来不是好与之辈,自己可得小心。”

只见那玉扇郎君韩奎目光朝厅外一转,点点头,冷漠的道:“陆领队辛苦了,两人都擒下了么?”

随着话声,大模大样的上首交椅上坐了下来。

范殊赶紧应了声是,道:“属下已经把他们押来了。”

玉扇郎君道:“你可曾问过他们姓氏来历?”

范殊答道:“没有,他们只说是游山的,要上神女峰来,后来被迷翻了,此刻尚未醒转。”

玉扇郎君冷冷的道:“他们轻易就中了入口述?”

范殊掌心已经暗暗渗出冷汗,一面答道:“属下等人,当时都未曾露出,王老儿先在茶水中下了迷药,敢情茶味是有些苦涩,他们喝了一口,就没有再喝,后来他们要了酒菜,王老儿又在酒中下了迷药,才把他们迷翻。”

他经白少辉教了变音之法,模仿着天狼煞陆长生的口气,说来虽无破绽,但他自己却觉得甚是吃力。

玉扇郎君嗯了一声,道:“叫他们抬上来。”

范殊心中暗暗叫了声糟糕:“他如要亲自询问口供,必然得先把人弄醒,这下自己两人,再也隐瞒不住了,看来自己该是先下手为强了。”

心念疾转,急忙回过身去,喝道:“弟兄们,把两人抬上来。”话声方落,只听白少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道:“殊弟,力持镇定,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妄动。”

阶前四名武士抬着两个假俘虏,走到厅下,然后躬身退出去。

玉扇郎君两道目光,只是冷冷的望着两人,良久不言。

范殊早已看出玉扇郎君是个厉害人物,心中暗作准备,双手隐藏袖中,凝聚了十成功力,一面却力持镇定,恭身而立。

足足等过一刻工夫之久,那玉扇郎君才自言自语的道:“奇怪,这两人我并未见过?”

范殊忙道;“从穿心店来的,就是他们。”

玉扇郎君冷漠的道:“不管是谁,闯人神女峰,都是死数。”

突然双手连弹,指风破空,嗤嗤两声,点了两人死穴。

范殊暗暗一惊,想:“此人当真毒辣无比!”

但他骤下杀手,这对自己两人,总是有利之事,心中略宽,一面故作吃惊,问道:“堂主不要问问他们了么?”

玉扇郎君似乎嫌他多说,理也没理,冷冷道:“叫他们抬出,你们辛苦了,今晚各处值岗,巡逻可叫孙一方的第二队接替。”

说完站起身,朝里走去。

范殊暗暗吁了口气,这一关总算通过了,口中连忙应“是”,抬起头来。那玉扇郎君早已进去了,心想:“这家伙不过是区区一个分宫堂主,架子倒是不小。”回过身去,一手托着下巴,低喝道:“来呀,把他们抬出去。”

四名汉子立即抬起两人尸体,往外而去。

范殊朝另外四名汉子挥挥手道:“堂主有命,你们今天可以回去休息了,姚能、徐荣随我回去,另有吩咐。”

四名汉子躬身退去。

白少辉瞪了徐荣一眼,你喝道:“走呀,领队另外有吩咐,你还不在前面走?”

自己两人不认识路,自然要他走在前面。

徐荣答应一声,果然走在前面,白少辉跟在他的身后,范殊故意一手摸着下巴,大摇大摆的走在后面。

退出神龙堂,折入长廊,再从左首一道边门出去,那里又是一个小院落,但这里已是侧屋,坐东朝西,一排三间平房。

范殊心中暗道:“这里大概就是天狼煞陆长生住的地方了,他要是还有妻小,这就糟了。”

徐荣、姚能近在前面,刚一踏进院落,忽听右厢传出一个尖嗓子的声音,大笑道:“陆老哥回来了么?”

随着只见一个淡金脸、断眉毛、眉心有着一道刀疤的青衫汉子,迎了出来。

范殊方自一愕,还没答话,走在前面的徐荣,已经躬下身去,说道:“小的替孙领队请安。”

白少辉也赶忙跟着躬身。

范殊恍然大悟:“自己怎的忘了,第二领队孙一方,外号不是叫三眼神么?他眉心这道刀疤,倒确是名副其实的三眼神是。”一面连忙拱拱手,笑道:“孙兄请了。”

三眼神孙一方尖着嗓子,粗犷的笑道:“怎么,陆老哥这趟下山,碰上孔老夫子了?连说话也文皱皱起来。”

他没待范殊回答,接着道:“老哥这么快就回来了,点子已经收拾了。”

范殊心头暗暗一惊,连忙点头道:“兄弟要王老儿下了迷药,根本就没费什么劲儿。”

他尽量想把自己说的话,学得粗犷一点,但就是没法子粗。

三眼神猛的在范殊肩上,尽力拍了一掌,大笑道:“硬是要得,我说呢,你们回来得这末快,听说这两个点子,连少林寺派来的和尚都没拦得住。”

范殊给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不禁暗自皱了皱眉,笑道:“这可不是兄弟的能耐,兄弟不过是奉命行事……”说到这里,口中哦道;“方才堂主交待,今晚各处值岗巡逻,都要由老哥手下接替了。”

三眼神诧异道:“陆老哥别开笑玩,今晚该是你们第一队值的班。”

范殊正容道:“这是堂主方才亲口交待的,要兄弟转告,孙老哥若是不信,不妨去问问堂主。”

三眼神尖笑道:“成,成,别拿大帽子坑人,你去睡你的清秋大觉,兄弟这就传令第二队兄弟接班去。”

说完果然大踏步朝外就走。

范殊拱手道:“这就偏劳孙老哥了。”

话声出口,忽然发觉自己这句话,岂不是又太斯文?偏劳该说辛苦才对,但差车三眼神走的极快,根本没听在耳里。

这已经不用问,第二队领队住在右厢,第一队领队,自然住左厢了。

范殊随着两人,跨进厢房,举目一瞧,这里果然是天狼煞陆长生的房间,后面还有一个小天井,也是一排三间平房,那是姚能、徐荣和三眼神两个卫士住的房间。

范殊四周察看了一遍,回到房中已是上灯时候!

徐荣、姚能(白少辉)一同到外面去晚餐,范殊则由一名老婆子把饭菜送到屋里来吃。

范殊独自一人一边吃饭,一边想着心事,晚餐之后,老婆子替他沏了壶茶,便自退出,恰好白少辉和徐荣也自回转。

“没事了,你们去睡吧、”

两人躬身一礼,便自退去,范殊也因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好睡,就在陆长生床上,运功调息,做了一回工夫。

快近二更,只听一阵极其轻微的风声,及门而止,接着一条人影,疾快的闪进房来,白少辉压低声音说道:“殊弟,快起来,咱们找香香去。”

范殊一跃下床,问道:“大哥,你要到那里去找?”

白少辉道:玉扇郎君在路上,已诡称香香是他妹子,神龙堂后面,是一座自成院落的楼宇,玉扇郎君住在那里,他妹子自然也住在那里了。”

范殊道:“我们今晚就要救人么?”

白少辉道:“那恐怕不成,我们对这里情况不熟,还不宜妄动,今晚我想只是踩踩盘子。”

范殊问道:“大哥你说什么?踩踩盘子?”

白少辉轻哦一声,笑道:“这是江湖切口,踩盘子就是先看看虚实。”

范殊道:“原来如此,啊,大哥,那徐荣呢?”

白少辉道:“我已经点了他睡穴。”

两人悄悄闪出,跃登屋面,举目向四外略一张望,只见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这一带似乎没有巡夜守望的人,神龙堂后院,还隐隐有灯光射出。

范殊悄声道:“看来楼上还有人未睡,要不要再等片刻?”

白少辉笑道:“再等天就亮了,踩盘子就是要彼明我暗,才能看清对方动静。”

说着,身形一踪,宛如狸猫般扑上风火墙,双手当胸,仆卧墙上,侧脸觑伺。

要知仆卧墙上,不但目标容易隐蔽,更可从容观察两边情况,等他看清神龙堂四周,确无睹岗。双掌微一用力,身形弹起,像燕子掠波一般,贴着瓦面,平飞出去,隐入屋脊暗处。

范殊更不怠慢,一吸真气,身形暴射而起,越过墙头,一闪即逝,落到白少辉身边。

白少辉打了个手势,悄悄向那尚有灯光的窗口欺去!

他艺高胆大,逼近窗前,身形一侧,手指沾了些口水,轻轻点破花格子上的窗纸,凑脸朝里望去。

窗内流苏锦幔,牙床绣帐,甚是考究,正中一张精致八仙桌。银灯掩映,侧坐站一个二八佳人,一手支头,正在灯下观书。

那少女一张瓜子脸,峨眉轻颦,带着几分淡淡愁思,那不就是香香?

白少辉心头蓦然一动,瞧她那么沉静,独居小楼,当真把王扇郎君当作了哥哥!

悄悄退下,和范殊打了个手势,朝里指指。

范殊不知大哥看到了什么,急忙凑了上去,往里瞧去,这一瞧,登时转过身来,压低声音,诧异的道:“里面是香香?”

白少辉点点头,范殊又道:“我们怎么办?”

白少辉道:“看来只有你进去试试。”

范殊睁大眼睛道:“我进去?”

白少辉低笑道:“她对你有情,只有你进去,她才不会惊叫出声。”

范殊脸上一热,说道:“大哥也取笑起我来了。”

白少辉正容道:“我说的是实情,她神情正常,不像是中了迷药的人,只有动之以情,她才会吐露隐情。”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洗容药丸,递到范殊手上,又道:“快把脸上易容药洗去,时间不多了,快进去吧!”

范殊接着药丸,涂到掌心,然后朝脸上拭抹了一阵,一面为难的道:“我和她怎么说呢?”

白少辉笑道:“那就看你随机应变了,总之,必须弄清她何以会相信她是玉扇郎君的妹子?”

范殊点点头,又悄悄掩近窗下,白少辉却迅速隐入暗处,藏好身形,全神警戒。

范殊举手在窗棂上轻轻弹了两下,一面隔着纸窗,以“传音入密”朝香香叫道:“香香姑娘。”

香香蓦然一惊,站起身来,目注窗外,问道:“什么人?”

范殊忙道:“在下范殊,姑娘快请打开窗子,容在下进来,有话面陈。”

香香凝疑的道:“范……殊……我不认识你啊!”

但她终于打开了窗门。

范殊轻轻一纵,从窗口跳了进去。

香香身不由己地后退两步,一手扶着八仙桌,一双悄目盯着范殊瞧了一阵,才道:“你叫范殊?”

范殊道:“姑娘是否不认识在下么?”

香香咬着樱唇,微微摇了摇头,沉吟道:“好像见过。”

范殊心中暗道:“看来她果然着了玉扇郎君的迷药,但她神智却又十分清楚,丝毫不像中了迷药的人。”

心念疾转,一面说道:“十天前,姑娘外出购物,适为在下所见,一时好奇,进入姑娘母女隐居的地底石室,致为令堂所擒……”

香香没等他说完。就点点头笑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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