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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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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承认,“所以,你是来带我走的?我的意思是,在我死后将我带走,天使都是这么做的。” 
  “不,”这是它的回答,“我们是来救你的,你不会死。” 
  这个回答令我目瞪口呆。“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问道。 
  “为什么不呢?”它的回答简洁明了。我开始觉得自己站立不稳,药物的毒性已经在我的肌肉中起作用了。我的腿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然后我就瘫倒在观察舱的椅子上。 
  “你还想活下去吗?”它问道。 
  “想活,”我回答道,“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救了。我服了毒药,唯一能救我命的办法就是全部换血,而我是这艘飞船上唯一的一个人类,飞船上也没有库存血液。而你也已经告诉我你没有身体……那么你看,对于我来说,一切不是都太迟了吗。” 
  “永远不会太迟,科里,”那个声音安慰道,“而且你也不是单独一个。”这个生物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似乎却将我的注意力引到了那个人工智能机待着的地方,“躺在那儿的那个由人类设计的人造生物,它的血管里流的是和你们一样的血。” 
  我坐在那儿向前倾了倾身子,这个新发现让我兴奋起来,我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
  “那当然!”我叫了起来,“每个AIU的身体里都有8品脱的血液,虽然它也许不是100%由血红蛋白组成,但是它却……“我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里了,“等等。哦,天哪,不。”我望向太空,望向这个发出光焰生物的中心部位,“瞧我做了什么呀?我取下了它的工作芯片。AIU只有在工作状态中才能进行换血。血液需要加热,心脏需要泵压……” 
  我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着自己,外面的那个生物好奇地观察着我。 
  当我终于自怨自艾完了后,它说道:“我们不明白你担心的是什么,你只需要把工作芯片放回原处……” 
  我抬起头来看着它,脸上写满了绝望:“我把它扔出气压过渡舱了。”接下来极度的沉默简直能把我压垮,我想象着如果这个生物有一张脸,那么它的表情一定会看透到我的灵魂深处。我半是羞愧半是绝望地垂下了头。然后它说:“这个我们知道。” 
  “你说什么?”我说。 
  “到气压过渡舱的门那里去。”这个声音命令道,我正想问为什么,“赶快。时间正在流逝。” 
  我踉踉跄跄地迈着不听使唤的腿走到门那里。在那里,粘在外层玻璃上的正是那价值百万美元的芯片!一道稀薄的白色光环,就像环绕着那个生灵的光芒那样,环衬着芯片的外缘。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对这个生物说,“我看见它飘走了,进入了深太空里。” 
  那个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我们为你找回来了。现在好好地利用它吧……” 
  就这样,朋友,像你所见到的那样,我照它的话去做了。科里·戴尔什船长从死亡边缘又活回来了!
  我从气压过渡舱取回了芯片,装回到AIU里,并给她下指令,让她进行换血。这时候,我全身的力气几乎都已经耗竭了,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睡着了,但是当我醒来时,我觉得自己又是生龙活虎了——世界似乎一片光明,但并不是因为“天使”的光芒。遗憾的是,那个生物已经不在了。它,她,他,还是他们,不管是什么,反正已经走了。真可惜。我还想说声谢谢呢,我还想与它们多谈—会呢……但它似乎无意再与我多说什么了。 
  不过,我现在可以和我的AIU说话了。我们现在有了新的谅解,我想,如果你经历了像换血这样关系密切的事情后,不可能不对献血者产生几分敬意的。我们已经达成默契,不再争吵——至少我们要试一试。手术后,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了谈,她(我犹豫不决是不是要像称呼我的前妻那样称它为“她”)同意不再唠唠叨叨来烦我,只要我不再那么粗俗无礼。“那是不文明的。”她对我说。天哪,这话听起来简直与拉妮如出一辙。我真希望我和拉妮在关系变得不可挽回之前也能这样开诚布公……如果说世界上真有后悔药的话。 
  但是忧郁情绪已经离我而去,接下来几个月的航行看来前程将会畅通无阻,不再有死亡的阴影,不再有压抑的重负,前面的路程如此光明耀目,我得戴上太阳眼镜才行。
  当我——或者说是我们——抵达德耳塔·塞佗利星球,把飞船上的货卸下时,我想我们该好好庆贺一下,毕竟,这是我最后的一次太空之旅。
  对,没错,我将会把太空抗引力靴子高高挂起,提早退休。返回地球的旅程看来会很不错的。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当我回到地球后,也许会先给拉妮挂一个电话,不过,谁知道呢……





《寄生物》作者:赫伯特·W·弗兰克
 
  在陌生的星球上,有一些人们在地球上不曾认识的事物,虽然它们根本没有危险性,但人们必须懂得如何与它们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遵守规矩。
  鲁特又一次忽视了西里安星球的禁忌,她采了一株植物,而且还拿进了家里。她不仅把它带进了家里,甚至还把它插在花瓶里放进了房间,而她自己就睡在这间屋里。
  库姆鲁斯僵做一团,无法动弹,只要它害怕,就总是陷入这种状态,在重获自由而能够动弹时,它感到了疼痛,因为大部分根须被扯断了。它用它那圆圆的、黄色的眼睛接受周围的紫外线,发现自己悬在一个粗大的、圆形的容器中,下半身浸在水里。必须赶快找到含有碱性金属的土壤用来治疗伤口,它从容器中费力地挣扎出来,开始向四周寻找。
  它有点愤怒,又有些害怕。周围显得很陌生。它找不到任何柔软的、可爱的磁性泥土以及那种平常总是从泥土内部冒上来的,对它来说极为重要的舒服的热量,而这里的地面却又冷又硬。它缓慢地拖着自己穿过房间时,听到了声响,而自己的眼睛则显示出一种对某种刺激的反应,这种刺激来自一具长形的物体。它朝着这个方向靠过去,费了很大的劲朝上攀缘。
  它做对了。
  这是一具柔软的、温暖的躯体,当它把根须插进去时,感觉到了钾盐的存在,这就是它的养料。它首先更新它那些失去的部分,得到了如此新的、像以前一样容易向深处伸展的根臂。虽然这不是以外住过的土壤,但也比它周围空空如也的新环境要好。
  鲁特睡得很不安稳。
  她做了一些奇怪的、可怕的梦。当她醒来时,感觉到肩膀上有一个陌生的物体。在半睡眠状态中她把手朝这个地方移去,但这个东西就像是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当她加大力气去拔时,感到生疼。
  她这才完全清醒过来,看到那株植物正呆在自己的左肩膀上,她大声尖叫了起来。她试图坐起身体,却发现左臂的移动非常困难,得费很大劲才能抬起。接着,她突然感到极度疲乏,一种浸透全身的疲乏。她只好重新躺回去,哭了起来。
  简妮就在这时发现了她。
  简妮本来想看看是否一切正常,因为鲁特没有出来吃早饭。此时虽然她也吓坏了,但还是试着帮女伴把那东西拔出来,可她每拔一下都给鲁特带来了彻人心肺的剧痛。
  简妮只好叫;来了医生。
  福特博士是一位外科医生,只要能用手术刀给别人提供帮助,他都很乐意做。在这种情况下也一样,他决定马上进行手术,但是经过X光透视后,他踌躇不定了。
  “那些根达到了主动脉,”他说,“手术已经太晚了。在这种情况下没人帮得了忙。”
  “也许西里安人知道该怎么半。”简妮提出了新的希望。
  她借住的这家主人是个年老的、长得像山羊似的小个子男人,可这会儿他的眼里却流露出拒绝的神情。他看着鲁特肩膀上的植物问道:“难道它是自己进来的?”
  其他人都疑惑地看着他,因为他们没有完全明白他的话。
  他用手轻轻地拂过这株生物的叶子,慢慢地把它从一动不动的状态唤醒。“你根本不属于这里,”他轻柔地、充满慈爱的说道,“你是怎么来到房间的?这些是人类,他们绝不会伤害你。出去吧,外面有温暖的、营养丰富的土壤。放松些,我把你带出去!”
  一阵颤抖传过叶子的表皮,黄颜色的伞状花朵缓慢地动起来。然后,一条根从姑娘的皮肤里伸了出来,接着是另一条又一条,全退出了皮肤。它们慢慢转动着在周围的空气中探寻,最后收成一团。
  西里安人拿起这株生物小心地把它带到外面,在那一块宽阔的、长圆形的地方,上面长着成千上万的伞状花朵,组成一个个黄色的圆球。他把它放在一处空着的地方,看着它如何幸福无比地自由来回移动,把根须插到泥土中去。
  我总算把事情重新弄妥了,西里安人这样想着,向聚集在他屋子前面的客人望去。
  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目光里看不出一丝友情。





《祭坛》作者:马尔科姆·特威格

   “所有的献祭文化都差不多,安森,”沙蒙说道。“血过去总是被看作抚慰神性的强大力量,不管它是什么神性。当然,这些人把这一文化推向了极点。几乎所有叫的、飞的、爬的都要被带上祭坛。我有时想这几根本就没有自然死亡,这里所有的牲畜。”沙蒙暗指院子周围的畜栏,那里昨阵眸咏的叫声是乡村生活的一个场景。一个塞拉西仆人耐心地站在角落里,沙蒙无精汀采地向他挥了挥手,另一杯饮料魔术般地出现在他的肘边。顺从的仆人很快返回他的原位。沙蒙松了松他的衬衣领子,在塞拉西热带饱含水分的空气中,衬衣一大早就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他呷了一口刺鼻的饮料,厌恶地作了个怪相。“信不信由你”,沙蒙厌恶地指着饮料悦道,“这种东西是你我这样人的生命线,喝起来虽有股臭味,但它却含有香料和抗牛素,连虫子都无法繁殖,它确实能让你的血凉下来,也使生活可以忍受——当然,还有女人。”他朝距男人生活区较远的女人生活区点了点头。“要不是女人的话,我可能已经疯了。塞拉西人与他们的客人分享一切,一切。”
  安森呷了一口饮料,由于香料呛了他的喉咙,大声喘息起来。
  沙蒙沉闷地笑了笑。“别着急,最初的几加仓最差,可最终你要迷上它。”他把目光转向林中空地。“老塔拉来向我们问好了。”
  安森向外望去,老塔拉静悄悄地走着,身上的袍子勉强显出走动的迹象。他身后的塞拉西大森林在晨风中轻轻地摇摆着,植物的蓝色色调使得安森非常不舒服,因为他的感官复习惯于地球上的充满活动的绿色。气味也比他所习贯的更显、更腻,更不易消散,似乎塞拉西丛林的湿气把植物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病态密封起来了,不愿让它消散到大气中去。塞拉西人也一样。他们有一股淡淡的、散不去的味儿,很难描述,但却使安森想起了霉味。他很惊奇,沙蒙居然在公司代理人的位置上干了这么久——女人一定相当出色。
  塔拉带着当地人所特有的从容,据傲的神态走近了,自然傲慢的塞拉西面容更增加了几分高傲的神色。他站在沙蒙面前,手插在两侧,僵僵地鞠了一躬。安森突然想到一个老人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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