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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清不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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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这么撞人就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
  被我撞的人到是不依不饶的,还强势地拽住我手臂,我挣了挣,结果挣不了,心里急得不行,一回头,就见到拽我的人,不看还好,一看我脑袋里就只留下一个念头,就这人,叫什么周弟弟的,假冒医生的周弟弟。
  这下子,不管他拽我也好,他一拽我,我顿时火大了,叫人白白看一通的羞耻,让我也把后边的两个人都丢到一边去,一手就指到周弟弟面前,“你……”
  我到是想骂他一通,话刚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恨恨地瞪着他。
  “我怎么了?”他哪里还有刚才医生的架式,分明就跟个小流氓似的,嘴角噙着个坏笑,就白色T恤,低腰牛仔裤,腰低得不能再低了,仿佛就要从他的腰间掉下来,“你说说我怎么了?撞了人还这么个态度?”
  “弟弟?”那娇娇的声音跟了上来,当然,人也跟着上来了,她的手搭在周弟弟肩头,脑袋也跟着凑在他肩头,一张娇艳的面容染着笑意,看看我,又看看周弟弟,“弟弟,你跟我们家白白认识呀?”
  我们家白白?
  这话一说,差点没把我恶心死,还没等周弟弟回答,她到是一转头,侧脸端的是万分高兴,“各各,你刚才还说不是,我就说我认人的眼光比你准,真是白白,我们家的白白呢,你快劝劝弟弟,别叫他为难我们家白白。”
  周各各——
  这个名字跟刺在我心上一样,叫出名字也能叫我疼,眼睛涩涩的,眼里还有点湿意,我努力地压抑着,装作很自在似的地抬起头,人家当作没事人一样,我也当没事人一样呗,装吧,我又不是不会装。
  “我一直是知道你眼光好,这眼光可真好。”
  我奉承她,也忍不住讽刺她,心里呕死了,看也不看周各各一眼,视线就落在秦娇娇身上,还有那个周弟弟,瞧那个周弟弟的表情,还有点揶揄,又让想起医院那事儿,恨不得把他给砍成十段八段才解恨,原来还没有那么恨,现在更恨,我说这名字这奇怪,原来跟周各各这个王八蛋是真有搭界。
  “白白就是会说话。”秦娇娇那一双眼睛波光流转,媚意天成,双手纤细无比,端的是好看,放开周弟弟,换成搂住周各各的手臂,她的脸凑到周各各耳边,“各各,你跟白白多长时间没见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那不用了,我跟这个人不熟。”我赶紧说,又狠狠瞪一眼周弟弟,抬手看看手表,装作有急事的模样,“我还有点事,下次请你们喝茶。”
  虽说我表面上没事,心里真是恨不得把他们狠狠的骂上一顿,骂得他们没脸见人,可论起骂人来,我真不是秦娇娇的对手,别看她娇娇的样子,我真不是她对手,她骂起人来,真叫是五花八门,可能跟她的生活环境有关。
  我一贯是要面子,所以骂不出来。
  但是我走出去时,我分明是听到秦娇娇在说,“各各呀,你看看白白怎么还是这个脾气,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没改,秦叔叔都要愁死了。”
  我咧个大草,她还好意思说我这个脾气,说我爸愁死了,我爸有愁过我?
  这话我可不相信。

  ☆、第004章

  我心里憋屈极了,到底没停下脚步,跟秦娇娇去理论,就算是我能行,我嘴皮子功夫比她行,把她说的低头,可没谁站我一边,还不是觉得我欺负了秦娇娇?
  从小到大,我吃的亏多了,也就晓得有些事真不能逞一时之快,逞快了,虽说当时是舒坦了,后面都是狂风暴雨,我也看开了,从打我出生时,就没有什么好事过,咱得接受,也没有必要怨天尤人什么的,大不了,我离得远远的。
  我一贯这么想的,于是就进了如今的单位,我是凭本事考进来的,当年就招三个人,我考了第一名,面试也表现得好,就进来了,以为自己就这么躲着,安静了就好了,别人的事,别人的爱情,与我有何干系?
  说得我好像挺能看得开似的,可惜我一直没看开,周各各,这三个字简直就跟刺在我心上一样,有时候没想过还好,一想起就觉得心那里隐隐作痛,也想过他跟秦娇娇处得极好,可想归想,跟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亲眼看到时就是那么的疼,而且我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神经病,小气鬼,胆小鬼……”我一连骂自己几句,压着声音骂,幸好这时段的公交车上没有什么人,也压根儿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光骂自己这几句还不解气,“会吃了你是不是?胆子呢,叫狗给吃了?以前敢往人家床里爬,现在看人家一眼都不敢?亏得别人说你妈是个爱爬床的,你自己不也一样?”
  骂自己,确实骂得痛快,痛快又难受,心给自己戳的,平白无故的,就得自虐一把,省得自己没有那份眼力界又去惹人家,人都没碰着,反倒是沾了一身骚。
  我大抵是世上最倒楣的人,打小起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谁让我妈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非得往我那个亲爸床里爬,爬也就爬了,大不了银货两讫,本来我亲妈就干的这么份活,银货两讫才算是正理,谈什么都不要谈感情,偏我亲妈我那个亲妈,脑袋一热,就觉得她个清白身子给了人,就想跟人一辈子。
  我亲爸,那个亲爸,哪里能让她算计了,简简单单的就让人把她给卖了,卖的还不是一般的地儿,穷山沟里,几个兄弟娶一个老婆的那种,我那个生命顽强的,就这么着也跟着活了下来,还好好地落了地。
  人家都当我是早产儿,那几兄弟对我还好,至少没让我饿着,虽然我不是男娃娃,可至少他们把我养到了四岁,四岁那年赶上打拐的了,我妈给解救,她不要我,这也是能理解的,她出去过她的好日子,带我这个拖累算是哪回事呀。
  没曾想,才半年,她就回来了。
  给那几兄弟做好了饭,几兄弟还挺高兴,这一顿饭下去,他们就全趴下了,不是毒药,真心不是想毒死人,就是安眠药,叫他们好睡觉,让她能把我带走。
  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亲娘的慈悲心,叫我好跟着她回城里过好日子,没有这回事,是她在外面混不了,又偶然在电视是上看到我那个亲爸,顿时就有了主意,想靠我捞点好处。
  我不得不说我还是个值钱的玩意儿,我那个亲爸看我的眼神,我至今还记得,就跟看路上的乞丐一样,他身边还跟着个小姑娘,白雪公主似的,一身雪白的蓬蓬裙,黑黑的头发上绑着蝴蝶结,脚上踩着红色的小皮鞋——这就是秦娇娇。
  不是我亲爸的女儿,胜似我亲爸的女儿。
  看看我?
  头发黄黄的,一点营养都没有,脸上乌漆抹黑的,跟几年没洗脸似的,衣服很大的衣服,穿在我身上不伦不类,卷着袖子卷着裤管,脚上穿着的是一双黑的看不清原来颜色的布鞋,隔壁家孩子穿不下了给我的。
  我记得当时我亲爸带着我去做检查,还要我的头发,后来我才晓得这叫做DNA检测,能查出我与他到底有没有父女关系,我是他亲女儿,这是没错的,至于他不相信,那是他的事,毕竟我那个亲妈是干什么的,他总得提防着的,我也没怪他。
  这事儿怪不到他头上,怪就怪我生命力太顽强,这么着也能生出来。
  结果是我就是他亲女儿,必定是的,我亲妈那个德性,能把假的给唬弄过去嘛,除非她想再去再山沟沟的地方待个几年的,必然不敢骗,我是亲女儿,这没有可值得怀疑的,我亲妈没那个钱去买通医生,再说了,人医生也不是随便能买通的,还是我亲爸亲自安排的人。
  这一查,我亲妈就得了十万块,要是搁现在,她肯定不止要这个数,以前嘛,我才四岁的时候,万元户都是值得骄傲的事,更别提十万块钱了,她把我一丢,本来就没打算要我的,还跟我说让我跟亲爸过好日子。
  嗯,过的确实是好日子。
  有吃有穿有钱用,的的确确是好日子。
  但他不许我叫他爸的,就管他叫秦叔叔,对,秦娇娇也这么叫他,主要她真不是他亲女儿,我这么叫他,主要是他要求,我一贯是个乖孩子,人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叫,没有什么心里难受不难受的事,本来嘛,我也不认得他。
  但是我的出生也不是我自己乐意出来的,是他自己没做好措施,还有我那个亲妈太有投机倒把的精神才把我弄出来,怎么好意思把一切都怪罪在我头上?大人往往是不讲理的,我小时候就明白了,就如同秦百年一直就管我吃管我穿管我用钱,他平时见到我都是恨不得我回我亲妈肚子里去的眼神。
  我习惯了,真的,要是不习惯,这还不得难受死,我也幸好没长一颗玻璃心,不然的话,这心得不知道碎成啥样的。
  我没有玻璃心,但不妨碍别人玻璃心呀。
  这人就是秦娇娇。
  秦娇娇的亲妈跟我亲爸那是青梅竹马,那会儿的青梅竹马走到最后的结果那是什么,肯定是结婚的,偏那会儿刚刮来改革的春风,连带着把秦娇娇那个外公也跟着刮倒下了,他到不是下海,而是进了班房,按秦家来讲,这等于配不上他们家了,秦娇娇她亲妈也跟着另嫁他人。
  要我说嘛,这纯粹是秦娇娇她外公自作孽,他要是不伸手,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偏他伸了手,伸手就得抓,这道理总是没错的,只是我亲爸这婚事不成,就在外面胡天胡地,我亲妈就那时沾上的,都说孽债呀,的确是的。
  秦娇娇她妈过得不太好,她嫁的是个暴发富,一朝有钱,就想娶个有身份的娇小姐,可娇小姐跟暴发富之间没有共同语言,这就成了痛苦的源泉,暴发富有物质文明,就是精神文明这块儿上不去,怎么都弄不上去,没多久两个人就离了婚。
  她一离婚,我那个亲爸也跟着想离婚,对,我亲爸是结婚了的,妻子我也见过,对我还不错,至少她让对付秦娇娇母女时对我还真是好,她是不能生的,据说小时候掉水里冻过就不能生了。
  我亲爸上面还有老爷子,那才是一家之主,我亲爸在他面前是大气也不敢哼一声,甭管他如今都是响当当的市委一把手,还是不敢在老爷子面前大小声,还是个孝子,老爷子一句话,他是屁都不敢放一记。
  要不是有老爷子,就算有DNA报告,他也未必把我接去,还给了我亲妈十万块钱。
  别说老爷子可能喜欢我一点儿?
  不可能的事儿。
  老秦家都是些什么人呀,眼光高得很,我就这样的,就放他们眼里给他们擦鞋子都不是不够格的,他们家里有警卫员有专职阿姨的,还有工人,我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就成,别到处仗着秦家的势到处瞎嚷嚷。
  我是一次儿也没有嚷过,人家就给我个姓,我单人一个户口本,开始都是没有户口本的,十八岁时成人了,到给我办了个户口本,户主我本人,父母什么的都没有,就我一个人,像是泥地里冒出来似的。
  十八岁了,我也离了秦家。
  当初说好的,就供我到十八岁,他们秦家仁至义尽。
  我也收拾好行李走人,挥挥手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真的,我真走了,是出国,是我亲爸那个妻子给安排的,临走前,我给她送了个大礼,也不是送,是她要求的,我就是那个实行者——
  出国那天,我的脸都是肿的,让人给打的,是我亲爸打的,他怒不可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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