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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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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希望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但那种成为并不是男女性需求的成为,是更接近心灵的依存。
  
  塞利姆呢?
  
  这个单纯的男孩——或许应该称他为男人,可是——
  
  他的感情,又该怎么评判?
  
  他的单纯和他的热情都是她平生仅见。
  
  看着他,她仿佛看见了十九岁的自己,一样的飞蛾扑火,一样的奋不顾身!只是她已经看见她的飞蛾扑火的结局,他却比十九岁的她更加如痴如醉。
  
  此时此刻,深刻的爱着,但也许有一天,全部的爱都会——
  
  他,会变成敌人吗?
  
  当他知道他们的立场以后,他会变成她的敌人吗?
  
  会变成“爱有多真,恨有多深”的敌人吗?
  
  那将是——
  
  无尽的痛苦!
  
  只是想想都会觉得痛苦!
  
  比失去任何东西都让她痛苦,无法容纳的痛苦!
  
  侮辱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因为想到可能遭遇的未来而心痛,明明不曾将他作为值得珍惜的部分,明明不曾想过他的价值,明明将他作为和过去的任何一个雇主冷淡对待,为何,在工作已经结束的此刻,在拥有与他对等的地位的此刻,却——
  
  闭上眼,总能想到他,天之骄子的傲慢与不通世故的强势,这是游历圆滑的自己不能理解的纯真和骄傲,他……让她有深深的嫉妒,更……
  
  在乎他?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心中占有了地位?
  
  但是,为什么主动挑逗他,为什么因为他的反应而有感觉?
  
  难道……
  
  她抓紧了枕头,没想过这种可能,但是确实已经发生,她应该怎么办!
  
  赛利姆是注定会站在对立面的人,即使他放弃了他的立场,他们也是不可能的!
  
  竟不知不觉中给自己设下如此复杂的局,难怪——
  
  她想起了图达里亚,他注视自己的眼神写满了怜悯,他一次又一次的暗示自己,因为他将一切早就看穿了。
  
  可是,还能有机会退出吗?
  
  李雨谦摇摇头,她已经无法退出了。
  
  疲倦地想着,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想要的究竟又是什么,倒是脚趾有些潮湿,一团粗糙的热热的东西在舔着她的脚趾,她低下头,看见一只白色的大猫。
  
  是只小孟加拉虎,脖子上挂着黄金项圈,想必是图达里亚豢养的法瑞达的孩子。
  
  它才半个月大,体软无力,抓它的后颈的时候,爪子也没有用力挣扎,软绵绵的身体捏在手中,很是舒服。
  
  它想必是刚刚吃饱,嘴角的毛还沾着母亲的乳汁,粉红的肚子鼓囊囊的,李雨谦的手指按上去,不耐烦的爪子乱摇晃。可惜它到底是个婴儿,挣扎一番便倦了,软绵绵地赖在床上,翻着小肚皮,任由揉捏。
  
  李雨谦也有些倦意,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心乱如麻,是不可能找到结果的,于是吻了小白虎,将它放在靠枕上,也关灯睡了。
  
  ——※—※—————※—※—※——————※—※—※—————※—※——
  
  图达里亚没有睡。
  
  开满紫藤的人造花园里,月光透过紫藤,零碎地洒在白色大理石的桌上,也有微风将飘落的花瓣吹到红茶之上,纤细的花丝在红茶中打着卷,最终无奈地沉下。
  
  塞利姆站在他的对面,没有坐下,也不想喝茶,他看着图达里亚,有些不安,更有些惶恐。
  
  图达里亚笑了,只披着外袍的他站起身,走到塞利姆身边,伸手拍在他的肩上。
  
  ——这肩膀还有些稚嫩,却终有一天不得不背负责任。
  
  他看着塞利姆,塞利姆也看着他,他们相互注视着,最终还是图达里亚打破了平静。
  
  “塞利姆,你知道我为什么深夜约你出来吗?”
  
  塞利姆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右手,轻轻地把图达里亚放在肩上的手抓住,拿开。
  
  而后,吐出一声歉意。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约你见面,不是为了听你说对不起的。”
  
  也许是错觉,月光下,图达里亚五官分明的脸庞光影对立,难掩苍白。
  
  他突然意识到图达里亚的寂寞,这总是有无数的女人陪伴的男人,此刻,虽然眉宇溢出风流,却依旧缄默得高贵,擅长吐出甜言蜜语的嘴角没有了一贯的微笑,更多的是严肃。
  
  这样的他,让塞利姆有了负罪感。
  
  “是的,我知道在一切都已经发生的现在,一句对不起不可能逃避责任。我侮辱了你,也不期待你的宽容。我不想辩解,唯一能说出的推脱是爱情的告白。我承认我爱着她,我不可自控地爱着她,于是,在月光的魔力下,不能自控地做出了侮辱你的事情。”
  
  说完这番话,塞利姆闭上眼。
  
  已经够了,只是这样就够了。
  
  他等着图达里亚的处置。
  
  不论是怎样的惩罚,他都能接受。
  
  但是,等到的却是——
  
  落在脸颊的温暖,以及——一滴露水的冰凉。
  
  睁开眼,看见的是图达里亚莫名的冷静,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脸庞,象征王室的尊严的戒指咯得脸庞发痛,古老的荣誉化为寒意刺痛脸庞,图达里亚直勾勾地看着他。
  
  “塞利姆,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她?”
  
  是宽容,还是风暴前的平静?
  
  月亮移了一点角度,图达里亚的大半脸庞都在阴影中,他的表情完全无法确定,塞利姆也不愿再多想,此刻的他,只想说出最真实的感情。
  
  “是的,我爱她,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的爱她,像珍爱自己的眼珠一样爱着她。”
  
  “甚至——”
  
  图达里亚停顿了,他看着塞利姆,思索着,最终——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做一个选择,在王位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她,还是王位?请你以真主的名义回答我的问题。”
  
  “我会选择她!”
  
  不假思索地回答着,或许是担心太过快速的回答会被误会轻浮不真诚,塞利姆又补充着。
  
  “从很久以前我就知道,王位并不是理所应当地属于我,父亲的地位是你让给他的,所以,我的继承人的地位也是你赐予的。如果能让我选择,我倒希望能用并不属于我的王位,换得同样不属于我的她!”
  
  他冷静地说着,言语间已经有了觉悟。
  
  但图达里亚还需要一个更艰难的问题的回答。
  
  “也许,你会因为爱她,即使失去储君的地位也不放弃感情。但是——当世界上你最爱的人和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成为敌人的时候,你又会选择谁?”
  
  这一次,塞利姆有了沉默。
  
  “我……”
  
  图达里亚不逼迫他,手缓慢的下移,落在他的下巴,少许停留后,放下了。
  
  “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现在,已经不能不选择了。”
  
  “……我,我选择她……最爱我的人和我最爱的人……我无法天真地说想我不会让这一天到来,我会让每一个人都不受伤,我不知道你到底握着什么秘密,我,唯有在此刻,自私地向你承诺——”他,用略带青春却已经明白沉重的声音,宣告着,“是的,以真主的名义,我爱她,即使这份爱情会让我失去一切,也会爱着她!”
  
  这是承诺,是男人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承诺,是一生唯一的承诺。
  
  图达里亚抓住他的右手,突然单膝下跪,庄重地亲吻了他的戒指。
  
  这一动作让塞利姆措手不及,更有些惶恐不安。
  
  “这是——”
  
  塞利姆想要抽走手指,图达里亚的指尖却酝酿着冰冷的坚决,他喃喃地祷告着,言辞间蕴含虔诚,也是不能拒绝的提问。
  
  并不是浮于表面的礼节性亲吻,亲吻,带着誓约的虔诚,镌刻在戒指之上,更有少许缠绵,徘徊心间。
  
  而后,他抬起头。
  
  “以真主的名义,以守护安卡拉的黄金战争女神的名义,我,图达里亚,在此刻,在月亮的见证下,与你定下约定!我将忠诚献给你,换取你对她一生一世的爱护。不论未来发生什么,不论立场怎样改变,你都需与我一样,永远地维护她,相信她,保护她。若是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我不会等待真神的惩罚。即使覆灭整个国家,也——在所不惜!”
  
  而后,他笑了。
  
  “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太严肃?塞利姆,我希望你明白,她是我活在这个世界的全部理由,我不对国家的忠诚,也不曾在乎过未来,我只是想要保护她。若是你让她伤痛,那么,整个安卡拉都将与你作对!”
  
  他是认真的。
  
  塞利姆深深地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他的眼神坚毅不可动摇,他的笑容蕴含深刻的忧郁,他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背叛的话语。
  
  但是——
  
  塞利姆也单膝跪下,低下头,亲吻着他的手,深呼一口气。
  
  “……我,接受你的忠诚,也将一生遵守与你的约定!”
  
  图达里亚笑了。
  
  这是一生的约定,他们都知道承诺的重量。
  
  夜风还是有些冷的,塞利姆已经回去了,图达里亚却还留在花园里。
  
  他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比塞利姆更重要的客人。
  
  等到天上的月亮又移过一个刻度,寒冷的露水凝结叶尖,衣衫也被侵染的时候,那人终于到了。
  
  他没有请来访者坐下,只是拿起红茶壶,给来访者倒了一杯已经冷透的茶。
  
  来者也对他的茶毫无挑剔,坐下,接过红茶。
  
  沉默中,密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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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睁开眼,昨夜黏着她的幼…齿白虎已经不见,她坐起身,却看见幼虎趴在母亲的腹部小鼾,叼着奶,毛茸茸的嘴角还有奶汁溢出。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避开老虎母子,披了件衣服,走出卧室。
  
  早餐已经准备,但只有她一人。
  
  侍女告诉她,图达里亚前王储殿下昨夜外出,直到天亮时才回来,做完早祷就睡了。
  
  不知为何,坐在数米长的餐桌一侧,看着金碧辉煌的装饰,以及宛如大厅装饰的一部分的彬彬有礼的侍女们,她感到说不出的寂寞。
  
  非 常(炫…书…网)的空旷。
  
  大厅里约有二十人,但大厅实在是太大,太安静,所有的人都带着标准统一的笑容,站在应该站的地方,她无法感觉到她们的存在,她甚至有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的错觉。
  
  安静,安静地可怕。
  
  李雨谦承认,她有虚荣心,她曾经羡慕过豪门的优越生活,接受世家子弟的邀请的时候也会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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