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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怎么会不要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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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难看她换一件更好的,妆容吓人她洗了重新画,花卉枯了她再换一盆摆着。楚杨有意破坏自己的形象,不洗脚,不洗脸,不理胡子,乱蓬蓬的形象连他自己都快受不了了,想着上官璃月也许从此就会厌倦了他。可她见了他,脸上仍旧带着笑。这样的容忍,他也有些惊奇。安然说,也许她是喜欢你的。他仔细想想,或许吧。感情总是很奇妙,能让人做出许多自己以为做不到的事情。也许上官璃月真的喜欢过他,可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安然。他想,这段爱情,今生今世,他都不会变了。心里想着,楚杨嘴角不由露出笑意,手里握紧了安然的手。安然感觉到他手掌的力度,一抬头,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她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还是很为他高兴。今晚,楚杨的精神很好,从下午出来,他连着走了很久也没说累。他的脸色总算红润起来,手心里也是绵绵的触感,不再瘦的硌人。这样就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平平静静的,这样,就好。回到小院里,院里还是黑黑的。安然一直没有去买蜡烛,楚杨也没有催着她去。白天她照顾楚杨,晚上楚杨照顾她。两人这样互相照顾着生活在一起,除了没有办过酒席,其实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古大娘有时候就会拿他们俩开玩笑,安然听了脸红扑扑的不说话,楚杨倒是听得很顺耳,直叫她“老婆”,安然的脸就更红了。“小心!”楚杨叫了一声,然而还是迟了,安然被脚下的小木凳一绊,便失去重心向床上倒去。楚杨因为搀着她,所以也连带着一块倒了下去。那个小木凳是安然放在床边,给楚杨洗脚用的,洗完放在那里就忘了收好。“杨杨,有没有磕疼?我看看。”楚杨的胳膊护在她的身下,刚才她听得重重一击,他的胳膊大概撞得很疼吧。楚杨却不回话,只是伏在上方看她。两人离得很近,呼出来的热气都能直接喷到对方的脸上。楚杨伸出手,慢慢在黑暗中抚摸她脸上的轮廓。“安然……好久都没有亲过你了……”楚杨的声音有些干哑,安然红着脸不说话。他慢慢贴近,已经快要贴上她的鼻子,却在一指的距离处停下了,微微转着头,像是在寻找最佳的角度。这样等着被亲吻,安然的一颗心越跳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当两个人的嘴唇终于贴在一起时,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大脑“轰”地一下成了空白,触电般颤抖了起来,只觉得无尽的甜蜜顺着嘴角流进心里。
  “傻瓜……把嘴张开……不要闭那么紧……”楚杨贴着她的嘴唇模模糊糊地说,她红着脸微微张开,楚杨软软滑滑的舌头立刻就探了进来,舔她薄薄的唇形,舔她细碎的牙龈,舔她的上颚,舔她的下齿,然后卷住她小小的舌头,温柔地纠结在一起,越吻越深……第二天,小院里好久都没有动静,几只麻雀迈着碎碎的步子,啄食泥土里稀松的米粒。
  楚杨先起了床,他悄悄摸索着找来铜盆和毛巾。倒好温水后,他轻轻坐在床边,拉起安然软软的手,小心摸娑。安然还在睡梦中,她“咻咻”的鼻息一声声均匀地传来,听在楚杨耳朵里是那么的温馨和安详。院里的麻雀似乎已经食饱了,纷纷“叽叽喳喳”地叫着飞走了。被鸟儿的声音吵醒,安然张开眼睛看了看,发现楚杨正静静坐于床边,微微笑着,已经等了她很久的样子。想起昨晚两人温柔的缠绵,她的脸上又红了一片。幸亏楚杨看不见,她想。然而她不知道,她因为害羞而热起来的,不只是脸庞,连带她的掌心也在微微发着热度。楚杨握着她的手,早就感觉到了。他也不点破她,只是把手伸进铜盆,拧干毛巾,慢慢摸索着给她擦脸。安然等他擦完了,又笑着接过毛巾,在水里摆了摆,也给他擦脸。“哎……”楚杨突然叹了口气。“怎么了?水太凉了么?”安然手里停下问他,他却又不出声了。其实楚杨挺满足这样的生活,他倒愿意眼睛一直看不见,这样,安然就能一直宠着他,各种小事上关心着他。可他又不愿意安然太过劳累,照顾他这么大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睛会有复明的一天,可是到了那时候,安然也许就不会这样微笑着满足他各种任性的要求。他有心挨延着,一边享受着安然的照顾,一边又为她的身体担心。楚杨矛盾的心态展露在脸上,安然以为他是在为他的眼睛发愁。她心里便决定,当天下午就去荷香苑一趟,不管成不成功,她总要为了楚杨去试一试。
   
                  
第五十七章 彼岸
  早上古大娘送过来一些烧饼和她刚腌的莴笋圆子,安然就只煮了粥。所以没用多少时间,早饭便准备好了。楚杨用筷子夹着吃脆生生的莴笋圆子,只吃了几口却又停了下来:“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吃。”安然知道楚杨家的老佣人王阿姨的厨艺极好,尤其会做各种腌腊的东西,笋豆子,香肠,香肚,腌菜臭面筋。这些小菜其实在楚家是不会端上桌的,而且家里的其他人也不大去吃。只有楚杨吃得香,每年都央求王阿姨腌几坛子放在厨房里。想起楚家,她忽然想到楚伯伯和杨阿姨。如果楚晴真的已经将楚氏集团纳入己手,那么他们两位的生活一定会很困难吧。楚杨也不在身边,他们的心里一定非常凄楚。她把心里的顾虑告诉楚杨,问他要不要现在回去。楚杨也停下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如果爸真的像楚晴说的那样,那么我觉得,他受两天苦也是应该的。只是苦了妈,要她跟着爸一块受罪。我以前帮朋友做过一次生意,得了一笔钱,与楚氏集团没关系。这件事妈是知道的,她拿着那笔钱可以暂时好好过一阵儿。再说,我这个样子,要是这时候回去,妈一定更会操心的。”
  楚杨虽然这样说着不要紧,然而到底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些担心的神色。安然听了,心里想着,楚杨的眼睛要是早一点好了,他就能早一点回去尽孝,也不用留在这里,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中午的时候,安然说她要出去一趟,请古大娘过来陪一陪楚杨。“干什么呀?一定要去吗?”“嗯。快过年了,我得去集市上买一些年货。杨杨想吃什么?”楚杨想了想说:“不要给我买。你去了不要耽搁,买好东西就回来。”“那我走了,你跟大娘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好了。”“恩……你要快点回来……”小巷外已是一派过年的气象,小贩们把各种年货摆在路边,打开嗓子吆喝。出来置办年货的人们,挤在摊货边,拿着挑好的货物与商贩讨价还价。安然一路走一路看,春联是一定要买的,炮竹也要一些,枣糕卷不知道楚杨吃惯吃不惯,灯笼也买一个吧,挂在房前喜庆些,橄榄油古大娘想要了很久了,给她捎回去一罐。这样边看边想,不留意她撞着了一个人。对不起说了一通,抬头一看,原来是官渡飞。那次在城外,她一个人搀不动楚杨,官渡飞便吩咐手下一直把他们送回了小巷。所以她总想找个机会对他表示感谢,这次遇见了,她便笑着说:“今年的年货可真丰富。”官渡飞只是笑着点点头,并不多说。安然想,他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一定是楚晴近来不大理睬他。一面是王爷,一面是喜欢的人,他夹在中间一定非常为难。其实那天他大可为了展示他对楚晴的忠心而听从于她的命令,但他并没有因为爱情而冲昏了头脑,可见他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即使楚晴由于一时的感情冲动而走错了路,在他的细心照顾下,她也一定会走出阴暗的。
  别了官渡飞,安然便不再分心,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再耽搁久了,楚杨会担心的。
  刚才一路走来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荷香苑所在的街区却是异常安静的。她走在寂静的路上,心里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她知道上官璃月是喜欢楚杨的,这样去跟她见面,好像是两个狭路相逢的情敌,为了同一个男人而谈判。本来她只是为了楚杨求药,现在仿佛成了她为了楚杨而去跟上官璃月战斗。她不由抬起手抹了抹前额的头发,又理了理袖口衣襟,然后怀着一颗紧张的心情走到了荷香苑的门口。刚要敲门,门口的石狮子后面忽然闪出一个人来,拉住她的手匆忙离开了荷香苑。安然认出这个人是玉屏,有些奇怪,又有些着急。她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玉屏却不说话,只管拉着她往前走。直到远离了那条安静的街道,玉屏拉着她进了一间茶馆的包房里才松开她的手。其实安然懒得理她,因为看见她就不免想起楚杨的眼睛被弄坏的时候,她也是一个帮凶。固然她做下人的人也是没有办法,吃人家的饭,就得听人家指挥,所以也不能十分怪她。但无论如何,安然看到她总觉得非常不愉快。玉屏看出安然心里的不愉快,见她只看着自己不说话,便讪笑着首先开了口:“安然姑娘,我知道你是在忌恨我们弄伤了楚公子的眼睛,可我也知道姑娘你是个明白人。我是靠人家吃饭的,人家吩咐怎么做,我也只好怎么做。说实话,楚公子成了那样,我心里也很难受……”玉屏说着,便掏出衣襟上掖着的白丝手帕,抹了抹眼泪。偷眼看安然并不怎么动容,便不再虚张声势,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其实,楚公子的眼睛并不是治不好。只是,我们小姐为了断绝为他治眼的念头,早就把她储备的红玉花全被销毁了。所以,你也不必去找她。姑娘也不要绝望,南诏国的红玉花,也并不只是我家小姐有的。”再看一看,安然果然被她吸引过来了,她便又笑了笑:“我从家乡来的时候,自己也带了一些药草。你是知道的,出门在外,身上带些防身的东西,夜里睡觉也能安心一点……”安然也看出来,她其实是想用红玉花换一点好处。但是,她想来想去,也不清楚她身上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值得玉屏这样主动热心的找她。玉屏说到这里,却没有继续下去,反而端起桌上的茶杯,一下下吹开热气,喝起茶来。安然看她有意卖关子,只好接着她的话茬问下去:“既然玉屏姑娘也有红玉花,能不能卖给我一些?”“当然可以。”玉屏听了这话,马上笑着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安然想伸手接过来看看,玉屏却把手一缩:“姑娘当心,这可是我最后一瓶药。要是打碎了,再治楚公子的眼睛可就难了。”
  她这是从心抬价,安然面上不便发怒,只在心里计算着,她还有多少可以拿出来的银两。如果玉屏要价太高的话,少不得又要去找明英亲王了。想好后,她尽量微笑着问:“不知道,玉屏姑娘肯出什么价才愿意卖这一瓶药?”“我要得也不多,就是想借姑娘身上的黑曜石用一用,用过之后,马上还给姑娘。”
  虽然玉屏仍是笑着说的,安然听了却是大吃一惊。且不说她要黑曜石又什么用,单就她知道她身上有这一块黑曜石,就已经非常神奇了。太子白云落给她黑曜石辟邪的时候,当时只有兰格在场,玉屏又是如何知道的?况且,黑曜石再厉害,也不过一块石头罢了,难道玉屏也触了霉头,要借来辟邪?可也不至于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吧?黑曜石此时被她收在小屋里,她老早以前就不戴了。想着要还给白云落的,但因为后来出了那许多事,她那时心情总是郁郁的,竟然就忘了。
  “姑娘不用多想。我这些天总是触霉运,有个算命的说,过几天我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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