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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唯一女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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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会整理什么东西,我来看看吧,怎么会有这么多?早知道我们就找搬家公司的人一起来了。”吴颖一副孟矾贤内助的派头,走到几个箱子前。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我们?这么快就称我们了吗?

  “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除了书之外,其他的东西我都不想要。”

  “那些都是你的东西。”

  “是你买的。”

  “我买的又怎么样?反正我不打算要,又不能送给人。”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那个蹦蹦跳跳像故意显摆的小丫头吴颖,唯一对孟矾的态度也不由得尖刻了起来。

  “那……那我拿走吧。”他怎么忘了呢?他认为很贵重的东西,在唯一的眼里也许什么也不是,在这里未来的主人眼里恐怕更是不值一哂,他不拿走,也许将来人家会觉得碍眼。

  他弯下腰一件一件地拣出箱子里的东西,“这个摆件是我们去云南玩的时候买的,你也很喜欢。”

  “我现在不喜欢了。”物是人非,留着东西有什么用?

  “这个雨花石,是你想要,我托朋友淘来的真品……”

  “当时我只是看电视的时候随口说说,现在更不想要了。”

  “那这对袖扣呢?”这对纯金的袖扣,是两个月前他生日,她送的。

  “我留着男人用的袖扣干什么?”

  两个人细细地清算物品,一桩桩一幕幕的回忆,随着这些东西而被挖掘了出来,气氛有些凝滞。

  “老师,这里的厕所在哪里?”吴颖忽然大声问道。

  “楼梯的转角就是。”

  “我找不到,老师您带我去吧。”吴颖一边说一边想要去拉孟矾的手。

  “我带你去。”现在的女孩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唯一抢在孟矾的前面说道。

  “好吧。”吴颖悻悻地说道。

  “有钱人家的卫生间,也比一般人家的房子大。”在进到卫生间后,吴颖说道。

  “没办法,当时买的时候就这样,楼下的卫生间一般是给保姆或者是司机用的,也就没有重新装。”比嘴毒?小丫头你还差一级。

  “哦,那想必林小姐的卧室很大?”

  “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楼上参观。”

  “床也很大?”

  “这是个人隐私。”

  “既然林小姐的房间也大床也大,以后就不用深更半夜跑到男人的单身宿舍去挤单人床了吧?”鄙视地扔下这一句,吴颖绕开唯一,走出卫生间。

  他连这种事也跟她说吗?也是,她早晨离开的时候,遇见了不少的人,人言可畏,他自然要对新女朋友好好地解释了。

  不过,她现在开始不爽了,很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对不起了,刚刚小如给我打电话,说公司出了点事情,你们最好明天再搬。”

  “你要走?”

  “嗯。”

  “那我明天再来好了。”

  孟矾完全没有怀疑唯一的话的真实性,吴颖却在孟矾转身的空档回头瞪了唯一一眼,唯一以一个优雅的中指回敬。
03
“他把东西都搬走了?”唯一刚走进办公室,小如第一句话就问道。

  “我没让他搬。”

  “为什么?”

  “我不高兴他今天搬,尤其是不想让那个小丫头跟他一起搬。”

  “小丫头?”

  “就是当年的那个大二就要辍学的女生,孟矾找我特别资助的叫吴颖的女孩。”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细细高高的女生?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怎么,她现在跟孟矾在一起?”

  “何止是在一起,现在他们都是‘我们’了。”

  “下手这么快?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吧?孟矾现在是难得一见的新好男人,抢手得不得了,你这边一放手,那边就有人抢了。”

  “谁爱抢谁抢,我只是不喜欢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就撑吧,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你怎么这么多话?不用工作了吗?把财务部交来的季度报告拿过来!”

  “是。”转移话题转移得真拙劣,唯一这次怕是快撑不住了,“不过在看财务报告前你最好到十一楼去一趟,你家老头找你。”

  她并不喜欢上十一楼,这次里充满了属于父亲时代的专制与陈腐的气息,一些自恃为林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父亲的心腹们,总是喜欢用居高临下的眼光来看待她这个“乳臭未干”的继承人。

  “乔姨,你今天的胸针很漂亮。”是卡蒂亚今年推出的纪念款胸针,她知道父亲花钱买下来了,却没想到他竟毫不避讳地送给了这个女人。

  “是吗?昨天是我的生日,他送的,为了让他高兴,所以只戴一天。”

  “哦,是吗?”乔欣也好,父亲也好,公司的人也好,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也好,都对他们的关系容忍甚至是纵容,连她也不例外,只是内心对这个女人不免鄙视罢了。

  唯一进来时,林跃正在看自己桌上的相片,这是他心爱的小女儿跟外孙的合影,至于旁边的另一个碍眼的男人则被他自动略过。

  “多多跟骆驼的照片?”

  “什么骆驼,你取的这个小名真难听。”林跃皱起了眉。

  “可是多多跟扬帆都觉得挺好听的。”唯一笑了笑,“再说骆驼够强壮够健康,你的宝贝外孙身强体健还不好吗?”

  “就你跟骆扬帆喜欢才对。”两个喜欢离经叛道的家伙,多多都是被他们带坏了,连带的连累了外孙,有这么难听的小名。

  “是多多最喜欢。”

  “算了,反正他上小学之后,谁也不许这么叫他。”他的外孙多可爱,多漂亮呀,这个鼻子这个眼,完全地遗传自他心爱的多多,至于长得稍微有点难看的额头,完全是骆扬帆的基因在起作用。

  “知道了,父亲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一点私事。”

  亲情沟通时间结束,“哦。”唯一坐了下来,表情一派的轻松。

  “听说你离婚了?”

  “是。”

  “做得好,你跟那个孟矾本来就不合适,真是的,两个女儿找的女婿没一个我满意的,你离了最好。”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可惜,她结婚也许有他的因素在起作用,离婚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您找我就是为了我离婚的事?”她将一支圆珠笔放在指间转动。

  “不,主要是你妈她听说了你跟宋伯毅之间的传闻,特意打电话过来问我。”

  “哦。”是他想问吧?他才没耐心替家里的黄脸婆解惑呢,否则早叫秘书把电话直接转给她了,“我跟宋伯毅目前只是生意上的关系。”

  “嗯,暂时先保持这样的关系吧,宋伯毅也不是好相处的人。”

  宋伯毅不符合父亲要求的一点就是,他是宋氏的掌门人,并且素来精明,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名号,自己与他联姻的话,最终的结果有可能是林氏被宋氏吞掉,“我知道。”

  “我已经让乔欣替你准备相亲名单了,元旦之后你就陆续地跟这些人见面吧。”

  “父亲,我暂时没有相亲的打算,我想冷静一阵子。”

  “冷静?三年的时间还不够你冷静地回想当初冲动犯下的错吗?”

  唯一知道他指的是她嫁给孟矾的事,“我并不认为当初我犯了错,父亲,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好吧,你回去忙自己的吧。”唯一从小就是一个有主意的孩子,现在大了翅膀硬了更不可能让他随意摆弄,但是她也是一个杰出的商人,在自己的婚姻上做什么样的选择对林氏更有利她比谁都清楚,虽然三年前她犯过错,但他深信这次她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所以就算是林唯一公开地表示不想相亲,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平静地放她走了,反正婚真的离了就好,恢复自由身就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

  “你爸找你干什么?”唯一刚一回办公室,林小如就跟了过来。

  “他对我离婚的事非常高兴,并且准备送一长串的相亲名单给我当礼物。”唯一坐进老板椅,从成堆的文件夹里拿出最上面的。

  “你的意见呢?”

  “让他见鬼去。”唯一翻开文件夹,开始批阅。

  “你真的这么说了?”

  “我没这么说,但我打算这么做,小如,你等下替我在华美西餐厅定位。”

  “几个人?几点?”

  “两个人,六点。”

  “能问问你请的是谁吗?”

  “可以。”

  “那你请的是谁?”

  “我妈,杨柳女士,林氏企业的重要持股人。”

  杨柳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增添多少痕迹,却慷慨地赠予了她华贵的气质作为补偿,可惜她的美丽与华贵不能留住她的丈夫。

  唯一从上高三时,发现父亲打母亲并且有不止一次的外遇开始,就试图让他们离婚,但是在发现母亲宁愿死也不愿意失去林太太这个名分后就放弃了,所以她对母亲的感觉与其说是哀其不幸,不如说是怒其不争。

  “听说你离婚了?”

  “是的。”她貌合神离的父母在关心她婚姻这一点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做得好,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一声呢?你知不知道我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尴尬。”

  真不愧是快三十年的夫妻,连反应都一模一样,“手续没有完全办完之前我不想张扬,我今天请你吃饭就是为了想说这件事。”

  她的所谓别人就是黄教授吧,他恐怕是除了父母之外最反对他们婚姻的人,当然,他不是觉得孟矾配不上她,而是觉得她糟蹋了孟矾。

  “你早该跟我说,他有没有跟你要钱?”

  “没有。”

  “他倒也还识相,哎呀,你总算想清楚了,跟一个穷教书匠在一起有什么好的。”

  “是呀。”唯一随声附和,就让她高兴几天吧,这几年以来,让她高兴的事并不多。

  “唯一,我跟你说,这次再找的话可要看准了,绝对不能被你妹妹比下去了。”

  “我尽量。”

  “你尽量什么?你学聪明点,林氏企业原来是我们杨家的,就是到现在我手里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但是骆扬帆这个人不是省油的灯,林跃这个老头子又一味地偏疼多多,你要当心。”

  “我知道。”

  “不只是要知道,还要小心!”

  “是,我会小心的,妈你尝尝这里的牛排,这儿的师傅是从法国聘请来的,味道很道地。”

  “嗯……是不错,跟我在巴黎吃的味道差不多,可是唯一,你一定要……”

  “小心多多夫妇,对吧?”

  “你知道就好。”

  妈妈最近应该处于更年期末的症状,有点磨叽得过分,常常一句话来回说几遍,不愉快的婚姻生活虽然没让她的身体早衰,精神上却早已经衰退。

  也许她跟父亲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做了坏榜样,所以她跟多多才会在感情上裹足不前,甚至对婚姻持悲观态度,只是多多结婚了就不想做离婚的考虑,而她……却是从结婚的那天起,就想着离婚后的日子,这种悲观的态度,贯穿了她的整个婚姻生活,所以在孟矾拿出离婚申请时,她才会显得那么的平静。

  不爱,所以就不会被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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