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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罗衣倾城-第171章

小说: 罗衣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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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里,她怎么也联想不到,天亮之后,会有意想不到的境遇在等待着她。
她一直闭门自守,不与人争,远离风暴,却还是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了风暴的最中心。
合欢殿。
北堂昊静静地守在杜皇后的床前,握住她的一只手。她的样子看起来好虚弱,虚汗不断,娇,喘连连。
“司徒太医,皇后怎么样?”他担忧地问正在开药方的司徒太医。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只是急怒攻心,暂且无碍,况且娘娘自幼习武,身体一向壮健,吃过药便无妨了;只是……”
一个“只是”,让北堂昊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紧张道:“怎样?”
“娘娘身怀龙胎,而孕妇最忌受刺激。娘娘如今动了胎气,”司徒太医郑重地解说道,“从今日起,娘娘须得日日卧床,尽量减少走动,一直到怀胎六个月之后方能渐渐出来走动。”
“其实……”北堂昊松了一口气,面露歉疚,“只要她好好的,就算肚子里的……”
“皇上,皇上……请相信阿奴,阿奴是清白的……皇上……”
这般深重的冤屈,连在梦里亦不能忘怀。北堂昊看见杜皇后眼角溢出泪水,疼惜地用衣袖为她拭泪。司徒太医已开好药方,一见此状便避嫌地离开片刻。
“阿奴,是朕误会了你,对不起……”将她的手紧紧抓住,他深深地吻下去,希望自己这个吻的温度,能够传递给她一点温暖,一点慰藉。
“皇上,大事不好了。”一向沉稳得体的方有德模样慌张得不成样子。
“出什么事了?”北堂昊皱了皱眉,“没看见皇后在休息吗,这样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皇上。”方有德走近,抑低声音,回禀道,“那个陆勇死了。”
北堂昊大惊,条件反射地反问:“谁死了?”
“回皇上的话,是……”方有德望了望四周,见宫女内侍们早避嫌地退到了远处,连司徒太医亦避到了一边,方凑到北堂昊耳边说道,“那个皇上亲自审问的陆勇,昨晚死在天牢了。”
“这……”北堂昊顿了一顿,一时惊怔。
又过去片刻,他方继续说道:“传令下去,彻查此事。”
“是。”方有德领命而去,匆匆退下。
合欢殿再度恢复了安静,宫女与内侍们悉数退下,司徒太医亦回到了太医院熬药,北堂昊握着杜皇后的手静静坐着,思绪如潮。
从杜皇后与那个陆勇的每一句对话听来,可想而知,事情摆明了便是陆勇受人指使来陷害杜皇后的,他希望能通过陆勇查到事情的真相,结果事情方有了些眉目,陆勇却死在了牢里。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听到门外来报:“皇上——”
“方有德,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北堂昊头也未回,便知来者是谁。
方有德由内而入,走近北堂昊,方跪下回禀:“皇上,昨晚有人探过监。”
“是什么人?”
“是一个内侍。而且,那个内侍进天牢之前出示了腰牌。”方有德禀报着自己方才查明的一切,“那内侍,是飞天阁舞妃身边的。”
“舞妃?”他怀疑过燕贵妃与后宫的其他婕妤才人,却唯独没有怀疑到这个一向不与人来往的舞妃。她嫁入皇宫,本身便是一场政治上的联姻,从起初,彼此就没有真正投入感情。在他的印象中,她一向性情冷漠,孤高自许,不屑与人争,连对他都很少虚与委蛇。后宫之中众妃惯于结党营私,而她一向不与人来往,除了偶尔与还算投契的杜皇后见面。她怎么可能,派人害她?
但是,假如不是她,又会是谁,收买了陆勇来诬陷杜皇后?若不是她收买的陆勇,为何她会派内侍去杀人灭口?
事情变得越发复杂了。无论牵扯到谁,他都能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查证,唯独这个身份敏感的外邦郡主。
“皇上……阿奴心好痛……”杜皇后眉头紧皱,泪水连连。
“阿奴,你放心,朕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北堂昊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就算牵涉到舞妃,就算此事一旦处理会引起轩然大波,为了能帮杜皇后讨回公道,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正文 028 尚公主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7…26 16:01:39 本章字数:3325


“皇上!”杜皇后猛然惊醒,后背被冷汗湿透。北堂昊伏在她的足畔,睡得很沉很沉,面色平静,剑眉微蹙,如同一个邻家男孩。
她轻轻坐起,伸出手指,掠过他的鬓发。
他终究还是原谅了她……
难道,近日的种种是上天对她的考验吗?那么,目今这样的局面,算不算她和他通过了上天安排的考验?
每一对相爱的恋人,总是要经过争吵、和好、误会、感动……这么多的感情历程,走过很漫长的道路,方能真正情比金坚地永远在一起。这一次的事情,究竟是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对彼此的感情,抑或在他们原本坚固的感情之墙中制造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她的手指绕过他的头发,伸到他的眉间,试图抚平他的蹙眉。
“阿奴。”动情的时候,或是两个人单独相对的时候,他总是叫她的乳名——阿奴。
一听到他口中的称呼,她便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释消了。
“皇上,我……”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涩哑难听,连说上一句话都困难万分。
“先喝口水。”北堂昊起身,亲自给她端了水来。
杜皇后接过水,缓缓喝下,方觉得嗓子舒服了些,说道:“皇上,我昏睡了很久吗?难道你……你一直守在这里?”
“是朕不好。朕误会了你。你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了。”北堂昊歉然地望着她,指尖触上她消瘦憔悴的脸颊,“太医说你这一次情绪大动,影响了胎气,今后必须日日躺在床上安胎,尽量不要下床走动,直到怀胎六个月之后方能下床。”
“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其他的,臣妾都不在乎。”杜皇后喜极而泣,眼角再度涌出泪水。
“阿奴,不要哭。”他轻轻地抬起脸,用自己唇,吻去她脸上晶莹的泪水。
“阿奴没有哭。阿奴只是觉得高兴,皇上,查到那个人是受何人指使了吗?”
北堂昊摇摇头,有些无奈:“那个陆勇死了。”
“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四个字便要呼之欲出,却听北堂昊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他死之前,有飞天阁的内侍去探过监。因为天色暗,守卫们未曾看清楚那内侍的长相,只记得脸上长了许多痣。”
“……”她与舞妃有过几次来往,她的身边,确实有一个脸上长了许多痣的内侍,那是舞妃身边惯常跟随的小顺子。
“舞妃来自南越,身份敏感,所以,朕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查办这个案子。”北堂昊为难地叹了口气。
舞妃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她们也算互相有所往来,她知道舞妃一向不太看得起燕贵妃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径,为人堪称光明磊落,气质冷艳,不似那种暗箭伤人之辈。
“皇上,臣妾觉得……”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对北堂昊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但说无妨。”北堂昊温和地一笑。
“以舞妃的个性,一向不屑于使手段争宠,臣妾想,也许不是她,事情另有隐情。”
“那么,你认为可能会是谁?”北堂昊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杜皇后这次却不愿意再说什么了。没有证据,她是不能指证任何人的。就算,她确实非常怀疑,事情会是湮云宫那位做的。当初不就是那个人买通太医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下了她的胎儿吗?这一次,再听见她怀孕,难保那一位不会故伎重施!心下有所怀疑,她脸上却不肯露出,只是婉静地笑了笑,将事情掠过不提。
“这件事情交给朕,你就不必操心了。好好休息。”北堂昊浅吻一下她的额头,微笑着说道:“你应该饿了吧,朕都听到你腹中‘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是,臣妾是有些饿了。皇上不如留下来与臣妾一同用膳吧。”杜皇后宛然一笑。
这个后宫,处处是陷阱,步步是危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在这荆棘丛生、风刀霜剑的后宫中生存下去。她曾经以为抓住了北堂昊就等于让自己获得了安全。可事实是,北堂昊给她的宠爱越多,她就越招人嫉妒,而这,恰是众人出手伤害她、诬陷她的动机。如果没有了他的爱,她在这个冰冷的后宫,又有什么理由再继续呆着?
“阿奴,朕对不起你。”北堂昊起身之时,忽然又如此说道。
堂堂九五之尊竟会亲口说出“对不起”……她大为感动,受宠若惊地推辞道:“皇上,臣妾没有怪你,只要从今以后皇上相信臣妾,不再怀疑臣妾对皇上的心便好。”
北堂昊不答,却亲手取来一把剪刀,从自己的头上剪下一小撮头发。
“皇上,您这是作什么?”杜皇后大惊。
北堂昊笑着,又取过她的头发,亦剪下一撮,然后,他将两撮头发绾在一起,打成一个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会意,念出那句当日她点醒了北堂昊的诗句。
“是。恩爱两不疑。”北堂昊将她拥入怀中,仿佛一生一世再也不会放开。
“这个采青办事可比你们好得多,当真是滴水不漏。”听完小川子的禀报之后,燕贵妃对采青的做法赞不绝口,“不但免去了本宫的嫌疑,还将矛头指向了飞天阁那一位。”
“这样一来,事情再怎么查,也查不到娘娘的头上。娘娘便可安枕无忧了。”红绡趁机逢迎道。
“那还用你说?如今娘娘只要安心看好戏便可,就让她们斗得两败俱伤……”小川子一时兴奋,说话便没了忌讳,“咱们娘娘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等扳倒了那两个女人,后宫就是娘娘的天下了,到时候小皇子再被封为太子……”
“小川子,你胡说什么?”燕贵妃严厉地出声打断小川子滔滔不绝的叙说。
小川子自悔失言,忙打住了不说,红绡见状掩嘴偷笑。这个小川子是两年前才跟了燕贵妃的,而她,可是在燕贵妃还在尚书府的时候打小伺候的,谁的斤两重,谁的份量轻,毋庸置疑,偏偏这小川子整日价抢在她的前面出风头,想越过她去,成为燕贵妃身边第一人!她对小川子不满不是一日两日了,相处了那么多年两人还总是互相抬扛,极尽讥讽嘲笑奚落挖苦之能事。方才看到小川子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反受到了燕贵妃的斥责,使她心里如三伏天喝了凉水一般舒坦。
“你们两个听着,以后不许再乱说话,知道了没有?”燕贵妃又警告道,“再让本宫听到不该说的话,本宫绝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红绡一连应了几个“是”,脸上的得瑟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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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昊的突然驾到,令舞妃十分意外。从来,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杜皇后一个人,对她和她的一片深情视若无睹,偶尔会来,也仅仅是顾念及到两国的交情,和她背后的政治背景。她为此觉得可悲,她们南越女子出嫁之后便视丈夫的爱为生存的力量,而她的丈夫,偶尔将流转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不曾真正留哪怕小小的一个角落给她。她可以让自己粉饰太平,装作对一切毫不知情,然而,当他拥了她入眠,梦里面却喊出“阿奴”二字时,她的心被彻底伤透……不能得到他的爱又如何?被当作政治联姻的工具又如何?她被伤了心,再也无法面对空荡荡的宫殿,面对一个从来不曾属于自己的男人。
于是,她以自己染病为由,拒绝半年之内侍寝。本来么,他一向也极少驾临飞天阁,有限的几次,也是做做形式罢了,她能这样要求,或许他正求之不得呢!
这一次,他来,又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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