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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豪门斗之景色妖娆-第10章

小说: 豪门斗之景色妖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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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回你可说错了,这世道,两条腿的男人也少了,多的是三条腿的男人呐——”景娆笑嘻嘻抬头,说得却是一本正经。
喻灵一愣,等反应过来小脸儿一红,端的是人比花娇:“呸!你个色丫头!满口胡话,少跟我扯那些黄色废料。”
景娆得意地扬扬头。
“我跟你说真的,咱要脸儿有脸儿,要胸有胸的,为个莫久让犯不着啊!那根冷骨头留给谢韵诗啃算了,到时候一准儿磕牙!”
景娆缓缓送了口奶茶,冰冰的,顿时凉到了心坎儿。莫久让是骨头,那谢韵诗是个什么东西不言而喻,“姐,骂人不带脏字儿,够损的啊。你是这个——”说着便朝喻灵竖起了大拇指。
喻灵笑得花枝乱颤,“今天才知道你姐我厉害呀!不过话说回来,莫久让这人我不想管,也懒得理,郑朗倒是旁敲侧击问过我几次有关你的消息,你看……”
景娆握杯的手微顿,“什么时候?”
“你刚出国的那阵儿,还有最近,好像是两三个月前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反正就在不久前。”
“哦?”景娆笑得有些意味不明,秀眉微挑,完全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问了些什么?”
“问你生活习不习惯,有没有钱用,需不需要他帮忙,还老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对你可够上心的啊?”喻灵看着对面的景娆笑得无比暧昧。
景娆轻嗤一声,眼里的冷光一闪而过,“他的确是够上心的。”
“那有没有考虑……”
“得得得!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差不多就行了,老是这么八卦,你改行当媒婆算了。”
“我倒是想哟,可是喻家这么大摊子事儿摆那儿,有人甩手掌柜当上瘾了,反倒奚落起我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喻灵满脸哀戚,头摆得跟拨浪鼓有的一拼,活像个老学究摸着胡子仰天长叹:“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但那双灵动的浅碧色眸子却时不时偷瞄景娆的方向,泄露了丝丝狡黠。
喻巧当年嫁到景家带走了尚峰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嫁妆,死后便交由她的专有律师暂时持有,要等到景娆24岁才能完成遗产的完全转移,期间景娆对尚峰集团的经营事务没有实际的话语权即没有完全的股东权利,但这百分之二十的分红收入却是一分不少全部进了景娆的腰包。严格说起来,景娆现在是坐着都能分分秒拿钱的小富婆一个。
“你还命苦?!你现在不知道有多滋润呢!爱情事业双丰收,哪是我这个闲人可以比的?”景娆理所当然为自己辩解。
“你呀!跟薛四那家伙一个德行,整天都把闲人挂在嘴边,实际上就你们俩过得最潇洒!不用工作也不愁吃喝,整天坐着都有钱赚,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呐!”
“是吗?”景娆笑得有些勉强。
“是啊!薛四最近跟家里也闹得挺不愉快的。这不,薛老爷子刚断了他炊,他马上就搞了个Somnus出来,短短三个月,分店是一家接一家的开,最近听说还开到长安街去了。这不是公然跟他家老爷子叫板吗?据可靠消息,薛老爷子气得可够呛。”
景娆眸光微闪,食指习惯性地在杯沿反复打着圈圈,有些不经意地开口:“有听络哥哥提过,说他是为了女朋友的事和家里闹翻了。”情况无非就是太子爷带真命天女回家见家长,结果薛老爷子不满意,薛爸薛妈也无法接受,而太子爷逆反的老毛病犯了,非要跟小女朋友在一起,结果跟家里闹翻了。
“薛四我还不了解?从小就生了一身反骨。”喻灵有些不以为然,“随他怎么闹,那女的还是进不了薛家的门。”
景娆笑得淡淡,“其实林雨欣也不差。”
“我呸!她林雨欣是什么身份,也配?她那点儿底子薛四乐得装傻充愣,咱还不清楚?那忸怩作态的模样,别说薛妈妈看不上,就是我看着也觉得寒碜。这门不对门户不对户的,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他俩迟早得玩完!你是没瞧见,薛伯伯生日那天,那丫头的怂样儿,整个一土鳖,也就薛四被猪油蒙了心,看上这么个货色。”
“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激动个啥劲儿啊你!”
喝了两口景娆递来的水,喻灵心里的气消了大半,轻叹一声,“当初是我俩瞎了眼,竟拿她当好朋友。这根本就是养了只狼在身边,时时刻刻盯着你嘴里的肉呢!要不是她,你跟薛四最后能闹成……”
景娆眸光一紧。
喻灵心知不好,立即吞下了未完的话,“咳,算了算了,都陈谷子烂芝麻了,还提它做什么?”
是啊,都是陈年旧事了。时间是个多么好的东西,在你不经意间就霸道地揭过一页,让那些曾经浓墨重彩的伤痛也随之变得无足轻重。
可真的无足轻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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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年少初遇

那时,花季雨季,正值年少。含苞待放的年纪没有那么多身份的差距,也便少了很多可笑的自卑。清一色的学生打扮又看得出谁比谁优越呢?所以,一切都是简单的,甚至简单到因为一个人无意识的举动就把她当成了好朋友,推心置腹。
那年,景娆和喻灵一起考上了京都B大,录的也恰好是同一个专业。虽然喻灵大了景娆整整三岁,但是景娆读书读得早又加上中间跳了两次级,不多不少,刚好赶上姐妹俩一齐高考。
录取通知书下来两人就开始私底下盘算着住校的事,美其名曰体验大学生活。最先,两家一致反对,这两个女孩儿哪个不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听说B大宿舍8人一间房,公共大厕所,大澡堂,没有空调没有洗衣机的,谁舍得让自家宝贝去吃那个苦?!
后来在两人坚决的态度和软磨硬泡、撒娇耍赖的策略下,两家家长终于勉强点头。
注册那天,多日未见的太阳竟罕见的露了脸儿,不仅如此还秀出了火辣辣的身材。景娆和喻灵两个傻妞坚决谢绝了家里派来的专车,两人提着大包小包顶着似火骄阳,挤着公交车高高兴兴去了B大。
结果可想而知,俩娇滴滴的大小姐累得像狗。最后两人痛定思痛,一致觉得“派车接送和体验生活并不矛盾,绝对是可以有的!大大滴有!”
所幸的是,宿舍条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这可把两人高兴坏了。整整齐齐的四人间,上床下桌,独立小阳台,单独卫生间兼洗澡间,但高兴的同时也碰到了一件颇为棘手的事情。
因为一路磨磨蹭蹭,外加搭错一次公交,两次坐过了站,所以她们到的时候,另外两人已经躺在各自铺好的床上午睡正酣。
左右两边各有两张床,这两人一人占了一边,还是对角线格局,这就意味着景娆和喻灵也只能各占一边并且还不是正对面,而是可怕的对角线。
根据直角三角形勾股定理,斜边永远大于直角边!这对于从小感情就好得连内裤都可以同穿的两人来说无异于棒打鸳鸯的人间惨剧。
两人把东西扔下,静悄悄地休息了会儿,无奈之下只好放下眼前的难题,先填饱了肚子再说,但两人一路上的表情却甚是郁闷。幸而天可见怜,两人回到宿舍的时候早到的另外两人已经睡醒了,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了解了情况后其中一个女孩子主动提出和景娆换了床位。
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皮肤白皙,竖起一个清爽的马尾辫,衣着朴实却洗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透着一股大自然般清秀的味道。之后,三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很长一段时间,她,喻灵,林雨欣就像三个连体婴。饭堂、图书馆、小卖部只要见到其中一个,那另外两个定然就在不远处。那时,喻灵早早就忙着去尚峰实习,整天累得像陀螺。景娆看着她疲累的模样,也不忍再拿自己的事情去烦她,所以她第一次试着把自己的心事告诉除了喻灵以外的人。
她以为这个个性十足的女生会成为她今生最好的朋友。
那一年,景娆觉得天很蓝,水很清,一切都如水晶宫般澄澈透明。
有一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还有个近在眼前的暗恋对象,她甚至天真地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美好。殊不知,有些风暴就隐匿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一旦爆发,非死即伤。
后来很多年里,景娆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林雨欣这个人,那她和莫久让、薛宝宝之间的结果是不是会截然不同。
那时的景娆,一心一意爱着她心中的莫久让。她还记得大伯将他领回家的那天,正好是她6岁生日,一群发小围着她欢快地唱生日歌,身后的沙发上一件件精美的礼物砌成了一座小山,爷爷笑着,络哥哥笑着,沥哥哥笑着,大家都笑着。只有大伯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儿,他安静地待在远离人群的角落,目光冷然,好像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半个月后,他成了大伯的养子。12岁的他坚定地拒绝了改姓景,他说,他叫莫久让。
大伯看着他满眼疼惜,又想起了战友临死前的嘱托,轻叹一声,“你爸爸他……希望你好好的。”
少年紧抿着唇角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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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就只是这么简单

在老爷子的影响下,景娆也是个登山爱好者。她爬过无数座山,却悲哀地发现没有哪一座比莫久让更加高不可攀,哪怕是珠穆朗玛峰。
从6岁一直到16岁,永远是她追随着他的脚步。哪怕他的亲姑姑莫君兰登堂入室,用小三的身份霸占了本该属于她母亲的位置,她也不曾迁怒于他。景娆真的有这么大度吗?不!她只是不断地催眠自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心里暗示自己,莫君兰是莫君兰,莫久让是莫久让。
很多次,她都把自己逼入了崩溃的边缘才生生掐灭了恨他的念头。
因为她知道,一旦将她心中恨意的魔鬼放出,不论是莫君兰还是莫久让,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可她不愿这样,也仅仅只是为了他。
而莫久让一直把哥哥的角色扮演得很好,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就像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景沥、景洵、景络一样,捧着她,宠着她。
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一匹孤傲的野狼,那种自骨子里天生的冷心冷情一刻都不曾变过,即使他们已经朝夕相处了十年之久。
在他面前,她不曾掩饰过自己的心意。她想,他定然是明白的。但是每次那句冷冰冰的“我是哥哥,你只是妹妹”,饶是她再强悍的内心也忍不住生生的疼。
景娆想,如果不是那一次的偶然,她还会坚持多久呢?或许再下一个十年吧……
“怎么,现在是要把喻巧的死硬算在我头上是吗?如果说,我是凶手,那你就是帮凶!当年若不是你把景言诺带到我身边,我怎么会有机会接近他?……之后,你明明知道我们的事,可你选择了沉默,不是吗?……好了,姑姑也不是要怪你。人都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来追究谁对谁错有意义吗?阿让,你要记住,我们俩才是一个姓!一家人!”
景娆靠在门边无声地笑了,手中崭新的衬衫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么多年来的自欺欺人终于被亲耳所闻的话无情地打破了吗?你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预料到了真相被揭开那一刻的鲜血淋淋,不是吗?
其实,她明白的,她一直都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莫久让总是让景言诺一个人带他出去,为什么他看着母亲的眼神里隐藏了那么多显而易见的愧疚。只是她幼稚地选择了逃避,用无数的理由来劝服自己,硬生生压下了心中早已盘根错节的犹疑。
尽管亲耳听见,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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