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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近墨者黑-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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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鼎鸿显然不给面子,站直身体,彻底忽略盘摩柩伸出的手,走到凉亭边眺望远方:“道不同不相为谋,当年我是这句话,现在我还是这句话!”
        盘摩柩慢慢将手收回,眼底藏着怨毒,声音有些尖利:“上一次是为了个女人,这一次是为了什么?”眸中流光一转,道:“听说最近魔教上下在找七霞涧的地址,莫非师兄不想知道?”
        何鼎鸿猛地回头,盯着盘摩柩问道:“你懂?”
        盘摩柩笑了,稍稍后退半步,言语挑衅道:“你答应与我合作,莫要说七霞涧的下落,要什么,我便允你什么。”
        何鼎鸿轻嗤,重新落座,再不看盘摩柩一眼。
        “你死心吧。”
        盘摩柩袖中双拳紧握,既不甘心,又无办法,只得暂时作罢。
        正欲告辞离去,突然停住脚步,耳朵微微动了动。
        何鼎鸿见盘摩柩这副模样,皱起眉,也站起身走了过去。
        盘摩柩有种天下少见的异能,一双耳朵灵敏得出奇,但凡丁点响动都逃不出那对“顺风耳”。
        只见盘摩柩轻身一起,几个翻身腾跃,便在数丈之外。
        不消一会,盘摩柩翩然而归,手里似乎捏着个东西。
        “师兄,看来你这青驼峰也不甚干净,小东西倒是挺多的。”
        盘摩柩笑着把一只巴掌大小,全身上下灰扑扑地雀鸟递给何鼎鸿。
        何鼎鸿不解:“一只麻雀而已。”
        “麻雀?”盘摩柩指着那雀鸟细细的后腿,道:“寻常麻雀连丘陵都飞不过,如何上得高山?何况,它腿上捆着的又是什么?”
        何鼎鸿脸色阴晴不定,一收手,那雀鸟痛苦地抻了两下腿,死了。
        “当我欠你一份人情。”
        见盘摩柩喜形于色,补上一句:“合作断无可能。”
        盘摩柩无奈,想想一只雀鸟换一次承诺,已是不易,今日也算收获颇丰,至于合作一事,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何鼎鸿待盘摩柩离去,方解下雀鸟腿上那只如绣针般粗细的纸筒。
        抽出三寸余长,薄似蝉翼的细绢。
        许久后,姬无言上至峰顶凉亭寻何鼎鸿。
        照面后心中大惊,拖口问道:“教主,发生何事?”
        何鼎鸿冷目沉沉,既有痛惜愤怒,亦有取舍难分,最后只剩下杀伐决断。
        “无言,你想不想你义母重新活过来。”
        “自然想!”姬无言答得毫无犹豫。
        何鼎鸿仔细查看姬无言神色表情,见无作伪,自言自语道:“亲生儿子,还比不上半路收养的义子,留之何用?留之何用!”
        姬无言只觉何鼎鸿面色有异,似陷入某种魔怔无法拖离一般,再看他手里居然捏着只死去的雀鸟,小心翼翼地开口:“教主,是不是国师……”
        何鼎鸿截断话尾,道:“无言,记住你今日所言。无论如何,教你义母重新活过来才是最重要的!”
        待到最后已经声厉色荏,周身真气暴出,衣衫鼓起,连姬无言都不得不运功护体。
        待接过那份绢丝,展开一阅,姬无言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南诏  邵坡
        南诏每个郡州划分范围都有规定,不能太大,不能太小,这关系到官员的管辖职责以及责任追究。其他地方好说,晋宁是国都,但凡沾个边,划进周边属地里,税收、驻兵、长官品级,每一样都不能马虎。
        晋宁外百五十里都算是直辖区域,有三个较大的县份:邵坡、夷门、金郘。
        夷门和金郘有大河支流穿过,环境优越,联通官道交通便利,不论是贸易还是农业,都算得上繁华一隅。
        同样的命运不同待遇,说的就是邵坡。
        邵坡离晋宁标准距离刚好一百四十五里路,再往外移个几里地,就能划归肃州管辖。
        现在四不ao,晋宁太远,京官不耐烦管。肃州是近,但邵坡是“直辖”,肃州州官没胆子碰。
        加上远水多山,土地有些盐碱化,不够肥沃,每年的收成都不太好,百姓大多混个温饱,很难再有更大的发展。没油水,没前途,反倒是吸引许多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江湖恶徒混迹其中。
        官兵不查,知县不管,几包碎银每月定例孝敬,想怎么折腾这么折腾,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老窝据点?
        萧篱落带着皇甫若殇,正藏身于邵坡。
        萧篱落曾经想过暂时离开南诏,但又不甘心。大州大县,繁华的地方是不能去了,过于偏僻的穷乡僻壤消息流通不便也不考虑。思前想后,邵坡最适合。
        三不管地带,三教九流的各方人士鱼龙混杂,户籍登记混乱不堪,想查个普普通通的清白人家都不容易。外来那些背负数条数十条人命的恶徒比比皆是,没人会轻易碰这根硬骨头。
        萧篱落用三百两银子,盘下了座两进的旧院子。
        根本不用冒险打探消息,女皇重病在床,太上皇代掌玉印已经人尽皆知。
        晋宁方面也没有任何搜索令和通缉画像贴出,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篱落深知皇甫烵心性隐忍狠辣,这是要让他自愿上钩!
        萧篱落在脸上刮了几道伤疤,将头发垂下遮住半边,戴一顶普通的宽沿编帽。跟酒店的伙计要了只油鸡,两瓶最便宜的土酿酒。经过糕饼店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过去跟卖家大婶道:“包几个玉米面饽饽。”
        大婶眼光势力,见买家浑身上下没好货,要的又是最便宜的粗粮饽饽,爱理不理地称了几只,叠巴叠巴裹进纸袋里,丢了过去:“五文钱。”
        萧篱落取出铜板,仔细数清楚,才递给大婶。
        走后不远仍能听到背后传来鄙夷:“真是个穷鬼!”
        手握成拳,软和的饽饽被捏得不成模样。
        皇甫烵,若不是你这毒妇,我萧篱落何至于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母债女偿,你女儿现在受的苦是天经地义!可怜我那年幼的女儿,还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模样,又或者,已早不在人世上……我何必对个毒妇女儿心存怜惜!
        捏成一团的饽饽,被丢到了路边乞丐的碗里。
        皇甫若殇虚弱地趴在角落,浑身脏污不堪。原本细嫩光滑的手臂上全是擦伤,脚踝因为扭伤肿得比馒头还大。
        面前放着一碗清粥,粥水是古怪的稀黄色,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煮成。
        眼睛无神,四肢无力,从小尝尽珍馐美味,吃的用的无一不是最好,这样恶心的东西,她怎么能入口!
        可是,她好饿……
        嗅到烤鸡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疯狂地叫嚣起来。
        饥饿趋势她不顾尊严地朝前爬了两步,脚踝冰冷的触感,拖动产生的铁链声,又提醒她如今屈辱而卑微的境况。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滑过脏污的肌肤,划出两道白色痕迹,犹然可见曾经绝代姿容。
        萧篱落停在院子外,全副注意力都被集中起来,注意力扩散到四周。
        萧篱落为了防止皇甫若殇被人发现,选的院落地址相当偏僻,在一个黑乎乎地胡同里,除了晚上会有几个醉鬼赌徒经过,白天基本没什么人烟。
        风动、草动、远远街边的叫卖声,头顶上的飞鸟……
        不对,杀气!
        锐利的真气携风刃从背后袭来,步步杀招!
        幸亏萧篱落全心戒备,方才勉强躲过。
        对方步步紧逼,全凭真气攻击,可见内力之深厚。
        萧篱落岂是束手待毙之人,调整呼吸,双脚微动,刹那间便翻身腾跃,向后退上十余尺。
        定睛一看,竟是个坐在轮椅上的佝偻老人。
        “萧篱落,可你还记得我?如花美眷,权力在握,抛弃妻女,你可食得安,睡得稳!”
        沙哑的声音里是恨是怨,分不清,道不明。
        招式不停,步步紧逼。
        萧篱落以为是皇甫烵派出的追兵,见状有些措手不及,险些被那轮椅怪人抽出的软鞭击中。
        每一招,每一式,愈看愈觉得熟悉!
        十数年来,他不曾忘,不敢忘,回忆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是他让自己不陷入疯狂中的唯一方法。
        不经思考,拖口而出:“蔷……蔷儿?”V

  (。。)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怪事
     更新时间:2011…2…25 21:07:33 本章字数:3959

        谢谢莫缇童鞋滴粉红~另,正式开学了。。。我的神  明天就一大堆课,泪奔而去。。。
        长途行军是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急速长途行军,每天十二个时辰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要在马背上度过,就连过惯马背生涯的老兵们也觉得苦不堪言,两条腿内侧麻木,走路都带着点罗圈状。
        这也是没办法。
        八月初九下的诏令,晋宁、东南、中部三路齐发,向安平集结。南诏大张旗鼓的兴兵动武,已经天下皆知,不用提什么隐秘行事。
        最紧要的是时间。
        南诏的时间,比起筹谋已久的西坞少得多!
        西坞八月初六从土木堡出发,最快可以在十天左右到达林邑,就算打点不得力需要绕远路,至多延长到十五天。
        岑涛是老将,是名将,经过数十上百场大小战役,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兵,贵在神速;战,胜于先机。
        如今先机已失,只能ao速度弥补。
        最快的速度到达安平,才有更多的时间进行部署和准备。
        不料刚过半途,就碰到了意外。
        “报!”
        一个前卫兵奔到岑涛马前,气喘吁吁地禀报:“将军,前面三里处发现一个人,马已经累死,人很虚弱,他自称是夹谷方将军派往晋宁求援的!”
        岑涛大惊,方越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得力猛将,行事谨慎却不古板。夹谷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让他冒险绕过安平郡王直接向国都求援?
        对于岑涛这类军人而言,战场才是他们的天下,在政治上的敏感性就要稍微差些。未闻安平郡有军情急报,太上皇径直决定挥兵南下,多少让岑涛觉得不对劲,但他的职责就是服从,不多问,不多想。
        “快带我去看看!”
        岑涛一马当骑,涵阳身为监军自然紧随其后。
        那名报信士兵嘴唇干裂,脸色浮白,一匹马倒在旁边,马嘴边还能看到白沫,无疑是累死的。
        见岑涛领众将前来,那士兵先是惊疑,直到看见证明上将军身份的令牌时才松了口气。
        岑涛命人取了皮囊喂那士兵喝下少许盐水,人方才缓和几分。
        “岑将军,夹谷出事了!”
        甫见报信士兵第一面,涵阳便认出此人乃是方越泽的近身侍卫兵。当初方越泽被琉千琴种下线蛊,涵阳为捣乱千影阁去解蛊时,这人表现得很忠心护主,她有点印象。
        方越泽连亲信都派出来,看来必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报信士兵犹豫地看了跟在岑涛旁边的涵阳一眼,有些犹豫。
        其他副将虽然骑马在后,但距离岑涛有十步之远,唯独涵阳ao得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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