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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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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心头一紧,忙道:“女儿,你想怎样?”
  甄宓静静的转过头,道:“母亲,女儿自幼丧父,得您和两位兄长的养育之恩,方能苟活于世十七年,一直思谋图报,如今甄家外有贼仇,似累卵之危,若想救此危机,只有一个办法可解。”
  张氏久经商道,脑袋灵活,今日得女儿一点,顿时晓得了其中寓意,道:“你的意思是……与袁氏连亲?”
  “是,若是能得袁氏庇佑,将甄府举家迁至邺城,燕贼麾下即使是真有十万兵甲,千余猛士,也奈何不得甄府分毫。”
  听了甄宓的话,便见甄俨和甄尧互相对望了一眼,二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可是……”
  张氏口气犹疑,愣愣的看了爱女许久,方才道:“可是,那袁三公子,你心中可是中意他了吗?”
  听着张氏的话,甄宓不由垂下眼皮,心头通过一股融融暖流,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眸中徐徐滑落。
  “娘,女儿与他只会过一次面而已,何谈中意二字?只是事到如今,除了此法,难道我们甄府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张氏浑身一颤,小心翼翼的替女儿擦去了脸上的泪珠,道:“丫头,你也忒傻了,你若是不愿违心去嫁,为娘的亦是不会逼你,况且我甄家不过是商贾之姿,想要高攀袁门,也不是件容易事,你又何苦自轻?”
  甄俨闻言脸色黯淡,点头道:“是啊,而且那袁尚也不是什么善茬,望之并非贪图美色之辈,整个一油盐不进,就像是他上次不由分说,直接就给妹妹你扔冰窟窿里了……”
  话还没说完,便见张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将下话咽下。
  甄宓握着张氏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母亲,兄长尽管放心,妹妹虽然才智浅薄,但一定会想出办法……令袁公子对我倾心。”
  ……
  无极县衙,后院。
  袁尚的脸上、身上、脚上都包裹着白色布帛,手中握着拐杖,坐在一方石凳之上,与逄纪正你一子,我一下的玩着刚刚命巧匠制作完成的象棋。
  时逢东汉末年,天下亦是有象棋一说,只是与后世的象棋完全不同,乃是设六簙,以菎蔽作箸,象牙为棋的一种简易棋法。
  袁尚与逄纪曾玩过几次,略感无聊,故而让逄纪托人做了这一副经他记忆而改良版的,用以平日无聊时打发时间用。
  “啪!”
  袁尚重重的将马提上,稳稳的摄住了逄纪的老帅,嘿笑道:“将军!你输了,掏钱。”
  逄纪瞪大了眼睛瞅了片刻,方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虚弱着言道:“县尊大人手下留情,属下刚刚接触此道,经研不深,还望县尊大人勿要过于逼迫,咱不就是一玩嘛,何必那么认真……”
  “少来,刚刚吃我老卒吃的可是挺乐呵,怎么一到掏钱的时候就变成怂了呢?赶紧把钱付了,咱俩再摆一盘。”
  “大人,属下今日囊中羞涩,委实不易再杀了。”
  “胡说,甄家不是前几天刚派人给你送去两大车的重礼吗?这刚几天的功夫就让你花没了?骗鬼呢!拿钱拿钱!”
  “大人,甄家与属下送礼,您又是如何得知?”
  “笑话!无极县之袁家我做主!我的地盘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快,把棋子摆上!甄家给你送了多少,快说个明数,咱俩就奔着数下就成……”
  二人正摆棋聚赌之间,却见下人走了过来,恭敬的冲袁尚施礼,道:“县尊,县外有人,自称是甄府四小姐,乃大人故交,听闻大人剿贼受伤,特领家命前来看望县尊,不知大人是不是要见一下?”
  袁尚手里端着棋子,闻言一愣,奇道:“哪个四小姐?是谁?”
  逄纪咳嗽了一声,干笑道:“就是上回被您扔冰窟窿里那个。”
  “她?”袁尚闻言浑身一颤,道:“她该不是来算秋后账的吧?我没再得罪她啊。”
  “大人您说什么胡话呢?甄家如今已是被绑在大人的船上,乃是您的麾下,如今你出征受伤,甄家过来看望慰问一下,也属人之常情,大人怎可竟往坏处琢磨?她此番前来,说不定还带了礼品亦未可知。”
  袁尚轻轻的一愣,接着点头笑道:“原来如此,甚好甚好,甄家不愧是中山巨贾,果然是很懂规矩,值得褒奖勉励,哪天得琢磨着送他们家一副锦旗……来人!将礼品请进来与本县一叙。”
  逄纪满头大汗,手中的棋子差点没捏爆了,道:“大人,不是请礼品,是请甄小姐,请甄小姐与您一叙。”
  “哦,对,是请甄小姐拎着礼品来与本县一叙。”
  逄纪:“……”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游玩诱敌
  甄宓的心情忐忑,在侍卫的引导下,魂不守舍的进入了县衙内宅。
  少时,甄宓至了后院,正瞧见坐在石案旁与逄纪对弈的袁尚。
  看见袁尚,甄宓不由微微的有些吃惊,但见他面容憔悴,脸色发白,浑身上下四处包裹着白帛,身边还放着一根支杖,很显然是受伤不轻。
  以他的身份,居然都伤至如此,可见捉拿张燕的那一夜,双方的战斗当何其惨烈……
  “民女甄宓,见过县尊大人,听闻大人日前受伤,民女今日奉母兄之命,代表甄家前来看望,叨扰之处,还望大人恕罪。”
  甄宓微微一恭身,娇柔的冲着袁尚浅笑问候。
  “甄小姐客气了,来,快请坐!”
  袁尚满面喜色,急忙命人取来石蒲、清茶、果品请甄宓坐下,然后正了正衣襟,面容肃整的仔细端详着甄宓。
  这一瞅就是整整一柱香的功夫,却是将人家姑娘瞅的有些脸红,心中不知不觉间竟是有些微微的突跳,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心下疑虑莫名。
  袁尚不以为意,眨巴着眼睛看了甄宓许久,方才好整以暇的问道:“甄小姐来就来了,如何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东西呢?交出来!”
  噗通!
  袁尚身后,逄纪闻言双腿一软,险些没跌一跟头。
  甄宓不明所以,眨巴着媚气的双眸看着袁尚,低声道:“县尊大人此言何意?小女子不甚明了……您让我交什么?”
  袁尚转头四顾,前后左右的来回瞧了好几眼,却是没有瞅倒他想看的东西,随即低声道:“甄小姐你们家探望病号,习惯……空手?”
  甄宓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接着又抬头瞧了瞧袁尚一脸期盼的神色,心下一明,脑袋上的灯泡一亮,顿时恍然而悟。
  这位袁三公子,他该不会是在……跟我要探病之礼吧?
  我的天啊,堂堂袁氏公子,居然直接张口与人索礼,这也太……那啥了。
  甄宓诧然的同时,也怪自己心绪不宁,前来拜府,却是把这种事情给忘的死死的,忒的有失算计。
  不过以袁氏之门庭,家业之富裕,怎么却连这些小事亦是要点点计较?大大的有失风范。
  甄宓心下疑惑,隐隐的又觉得自己猜错了,随即试探着出口道:“大人此言,莫不是再向民女索要……探金?”
  “是!(不是!)”
  袁尚和逄纪,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口,接着诧然的互相对望了一眼。
  袁尚眉头一皱,道:“你跟着搅合什么啊,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逄纪擦着额头,低头对袁尚耳语说道:“大人,别闹了,区区小事,一语揭过便可,何必死咬着不放?你可是县尊!问一个商贾之女索要礼品,这跟贪赃有什么两样?让主公知道,非得活活被您给气死。”
  袁尚眉头一皱,亦是咬牙耳语道:“你懂个屁?本县这叫勤俭节约,持家有道,说她送礼的是你,说她不送礼的也是你,两面三刀的货,还有没有点文人傲骨,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大人您可能讲个理乎,属下不才,这一片忠言都是为了大人之声誉着想!您怎忍心将我这一片丹心弃为敝履?”
  “少在这拽词,别忘了你还输我钱呢!”
  “什么钱?”
  “象棋钱,还在这巴巴给人家解围,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噗……噗……哈……哈哈。”
  一个轻柔的笑声从对面隐隐传来,袁尚眉头一皱,转过头去。
  却见甄宓捂着肚子,脸色通红,想笑又不敢笑,小嘴使劲的憋着气,花枝乱颤之间又要努力维持住身为淑女的形象,很是辛苦。
  袁尚的脸色顿时一黑,道:“你这女子,好生无礼,探望病号不带东西也就算了,居然还笑话本县?你是故意来砸场子的么?”
  “大人恕罪……噗……哈哈”
  甄宓憋着通红的脸色,急忙起身,冲着袁尚微微一俯,道:“大人,甄家听闻大人受伤,全府皆惊,乱了方寸,匆忙间便将民女送来探视,一时之间准备不周,还望大人见谅……哈哈……民女回府后即刻命人准备探伤之礼,卓人作速送来,不知县尊大人意下如何……噗……哈哈。”
  袁尚眉头微跳,仔细的盯着她半晌,方才嘿笑一声,心中又起了坏水。
  “那倒不必,弄得好像本县好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的土鳖。多大点事啊,算了。”
  逄纪在一旁瞅的揪心,直接将头扭向一边,只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以下犯上,出手揍这小子。
  袁尚面色一转,变得慈眉善目,和蔼的开口道:“甄小姐,今天是怎么来呀?”
  这袁公子的说话的路子真怪,刚才不是还说探病之资么?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
  甄宓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位县尊搞的什么稀奇,道:“回大人话,民女是乘着鄙府的马车而来。”
  “哦,坐车来的……那车呢?”
  “就在县衙外面。”
  “来人啊!把甄府的马车扣下。”
  逄纪和甄宓闻言顿时瞪眼。
  “就当是给本县的探病之资了……”
  “……”
  似是蒙了许久,甄宓方才缓过神来,调整了一下失态的表情,开始出言与袁尚攀谈,并出言询问袁尚身上的伤势,侧言敲打当夜的战事情况。
  张燕归降的事毕竟还没板上钉钉,袁尚也不想让外人过多的知道,随意出口打了个哈哈,东拐西拐,最终将话题引到了白马义从的身上。
  听出袁尚似是对白马义从起了围捕之意,甄宓随即上心,心念一转,一个可以增加自己与袁尚相处时间的计策缓缓的泛上了心头。
  “大人打算围捕白马义从,活捉其贼首,不知心中可是有了什么计较?”
  袁尚摇了摇头,道:“白马义从不喜金帛,不喜粮秣,惟独能让他们看上眼的,就是我脖子上的这个脑袋,我想找个机会,装做孤身出城,扮成诱饵引白马义从现身,只是一直寻不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毕竟这些马贼脑子也不算太笨,普通的出城借口只怕是糊弄不了他们。”
  甄宓闻言,抬手轻一掩嘴,道:“民女心中,倒是有一个理由,可以让大人独身出城不被白马义从怀疑,只是怕影响了大人的清誉……”
  袁尚和逄纪皆是精神一振。
  “甄小姐但请试言?”
  甄宓展颜倾笑,恍如冬日腊梅,美艳的让人沉醉。
  “大人年少,是好懵懂之时节,不妨装作沉迷风月之姿,每日携手佳人,出城去踏雪游山,戏冰游玩,行风流之事,此事合乎情理,白马义从闻之,必不起疑。只是容易影响了大人的声誉,落下一个酒色之徒的名声,却是不美。”
  袁尚闻言摸了摸下巴,点头道:“此计……倒是可行!”
  逄纪大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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