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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斗战三国-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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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就是化境宗师沟通天地灵魄之后必然携带的仙灵真气?
  “晚辈……”覃钰说了俩字,忽然打了个顿儿。
  向化境宗师行长者礼已经习惯了,一时没想过来,戏芝兰的师姐,为啥自己要称晚辈?
  “覃钰,我师姐比你年长,你直接叫何姐姐吧!”戏芝兰插口说道。
  戏志才站在一侧,似笑非笑,貌似看覃钰的笑话。
  “好,何姐姐……”覃钰出了口气,还是小兰知疼贴己,等会儿就让她抓挠一下好了。
  “慢着!”何荭嫦忽道,“听说覃公子是武陵一脉嫡传,可有此事?”
  她一说话,便有一股剧压静悄悄袭击过来。
  覃钰暗骂一声,只能顺势倒退三步,心中冤屈无比,老子这阵儿是走了化境运怎么的?动不动就被你们威压一番?
  “师姐……”
  “住口,你不要插嘴!”何荭嫦严厉瞪了戏芝兰一眼。
  戏芝兰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低下头。戏志才看得心疼,悄悄伸手过去,抓住妹妹的手,轻轻一摇,示意她暂且忍耐。
  覃钰完全没想到这时候会遇到这种故事,脑子闪过许多念头,终于喟然一叹,吟出一首五言来。
  “两京作斤卖,五溪无人采。夷夏虽有殊,气味终不改。”
  “嗯?”何荭嫦和戏志才都是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能做诗。
  戏芝兰问:“覃钰,这诗叫什么名字啊?”
  “荠菜吟!”
  荠菜,又名地菜,种子、叶和根都可以食用,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还能当止血药使用,早在公元前300年,就有采集野生荠菜而食的记载。
  何荭嫦微蹙眉头。细细品味一下,这首短诗字句浅白,寓意明确,也没有什么高深难懂的典故,说明自己虽然荣枯之境有变,但忠贞爱国之情不改,正像荠菜一样,在京城论斤卖钱也好,在山边没有人采也好,气味都是一样的,永远不会变的。
  这首诗当然是抄袭,汉代虽然有五言诗,却还没有五言绝句,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此诗合乎覃钰乡野山民的身份,纯属胡淫乱湿。
  当然,此诗虽然不合当今的风格,但覃钰之所以想起它来,是看中此诗最难得的两个亮点,一是两京,二是五溪,都和自己的身世极其搭调。
  “奶奶D,这首要是你们这些粗人搞不懂,老子就只有高唱《石灰吟》了。”
  覃钰目光奸佞……不,坚凝,仪态决绝,一副天下虽变幻,风骨总不屈的志士名流形象。
  戏芝兰美目泛彩,星光耀眼,仔细看去,颗颗粒粒明显呈现心的形状。
  戏志才当然不是覃钰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快想明白这首小诗的寓意,不禁微叹一声。
  “这么说,覃贤弟你其实果然姓刘?”
  覃钰暗赞一声,这位便宜舅子的细作厉害啊!
  覃钰淡定摇头:“小弟本姓覃,永远姓覃!”
  戏志才太息不已。何荭嫦问:“志才,什么他姓刘?”
  戏志才看看覃钰,走过一步,附在何荭嫦耳边,细细说了两句。
  何荭嫦娇容一变:“他竟然是刘……”再抬头看向覃钰的眼光,已是天壤之别。
  “X,还是得皇族党,官二代啊!”覃钰暗暗悲哀,老子打小就天赋奇才,做人又忠厚老实,可是就算勤勤恳恳做过再多的好事,也不及皇亲刘表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更让人放心在意甚至景仰膜拜。
  师父,还是你好啊!
  覃钰这时候,无限怀念那个最后还是传下小师弟真功心法的市侩老道。
  远方似乎传来巨响的喷嚏声。
  “覃钰,既然如此,我和志才就劳烦你了!”何荭嫦微微敛衣一礼。
  “何姐姐,客气了!”覃钰口不对心地支吾一句。
  这么一通小折腾的时候,那边张机几针下去,已经把昏厥的曾小蝶唤醒了。
  曾小蝶刚悠悠醒转过来,就疾声叫道:“覃钰,覃钰!”
  张任忙道:“小蝶姐姐,蝶姐姐,我是张任,我在这儿呢!”
  “覃钰,覃钰!”曾小蝶不依不饶,拼命想从张任怀里下来。
  “姑娘,你别挣扎,覃钰小友便在这里,我让他过来便是。”张机看不过去,随口插了一层楼。
  一双纤纤的罪恶小手,悄悄从覃钰身后伸了过去。
  覃钰适时前行几步,叫道:“小蝶姑娘,你们怎么会碰上益州来的化境宗师?”
  化境宗师!?
  这四个字顿时震动了所有人,戏芝兰的小手,无声无息地又缩了回去。
  “昨夜,我家小姐被淮南宗的高手约出去,至今未回。我和唐帅早晨出来寻找,路遇那位刘长史,他轻佻无礼,可是他身后那人太强了……我们打不过就逃,被他们一直追杀到这里。”
  “曾茵茵被淮南宗的高手约出去?”覃钰心头猛然一震,这和那山洞的事件,有什么关联么?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十字电剑一胜万
  看着曾小蝶的惨状,覃钰心头大怒。
  刘瑁,你这无耻狗官!我小师弟的相好,你也敢动。
  有机会,非把你打得屎尿齐冒不可!
  “诸位,王老和徐先生都还在前面,估计也要打起来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按奈住心中的愤怒和疑惑,覃钰向大家呼吁了一声。
  众人全都点头。
  何荭嫦深似寒潭的双睛里,也禁不住闪出强烈的光焰。
  世界如此之大,化境却如此稀少,两位宗师的战斗,其实真的很少见的!
  史璜一转身,忽然向回路掠去。
  张任大叫:“史老爷,你干什么去?”
  覃钰瞪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他当然要去叫他的老基友。”
  张任哦了一声,敲敲自己的脑袋,做会意状。
  眼见小蝶受伤,他也是太过心焦气躁,脑子都糊涂了。
  戏芝兰问:“什么叫老……基友?”
  “啊?”覃钰转转眼珠,“就是……他们俩在一起,经常刀来鞭往,打来击去,所以,就叫老击友了。”
  “原来这么个老击友。那,我跟你也经常……”
  “咱们不算,绝对不算。”覃钰急忙澄清事实,有一个小师弟能经常明了自己的各种奇形恶状哏也就足够了,不能继续扯下去,把咱们家纯洁的小兰也带歪了。
  “他没说真话,小师妹别理他。”何荭嫦一眼就看出覃钰说话不尽不实,冷目立刻就瞪了过去。
  戏芝兰低了头。
  “哦!”
  史璜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他和黄忠二老并肩而行,人影已现。后面,徐铁赶着驷马香车,连同另外一辆护卫车,齐齐跟着,匀速跑了过来。
  张机看香车接近,对覃钰说道:“小友,最好让小蝶姑娘到车上去,她的伤口,不要见风。”
  覃钰点点头。
  “小师弟,扶你小蝶姐姐去香车上,元直兄,你伤势尚未大愈,也上车去吧?”
  徐庶看看情景,知道自己武力不足,非要跟随步行,也许反而要成为拖累,爽快答应。
  张机道:“我也上车去。”
  覃钰点头,这二位,可称进退自如的智者了。
  徐、张二人返身,随着张任和曾小蝶一起登上车去。
  曾小蝶有些不乐意,但是在张机的劝说下,还是怏怏上了香车。
  覃钰再看看戏志才。
  戏志才摇摇头,道:“我对你会有帮助的,不用上车。”
  “好,那咱们就走吧!”覃钰也不再客套,戏志才可是带着一位女宗师过来的,他的安危,自然不用自己操心。
  凄冷的山道上,史璜和黄忠并驾齐驱。
  覃钰、戏志才第二排跟随,他们俩的身后,是何荭嫦和戏芝兰。
  再后面,就是货卖世家的两辆车了。
  徐铁的身体不停地随着车子的行走而晃动,赶车的姿态有些搞笑,但是,他两臂有力,挥鞭勒缰的劲道半分不弱,驽马很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因此,香车的一切行动还是相当正常均匀。
  前面,史璜和黄忠不停地窃窃窃私语;后面,何荭嫦和戏芝兰也在不住地咬耳朵。
  他们都没刻意遮掩对话,覃钰听了几嘴,都是在谈论这场化境大战,结果如何。
  戏志才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忽然一侧脸,问覃钰:“贤弟,你觉得,王剑主可胜否?”
  “不知道。”覃钰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对方那个浓眉中年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无法明晰对方的深浅。
  初步判断,肯定过了化境初阶。
  同时,覃钰也完全不了解王越的底蕴。
  虽然说王越昨天才刚刚晋级成功,初成宗师,但是,覃钰心底的感觉是,即使在还是暗境顶峰,半步化境的时候,王越也从来没有惧怕过和化境宗师的战斗。
  换句话说,王越显然很自信自己剑修越阶败敌的实战能力,因此,无论是对赖德,还是对鹿鸣钟,他都选择了正面对抗,在实战的惊险之中悟道求存。
  那么现在,一个已经晋升为化境的王越,他是否还能继续越级求胜呢?
  “何宗师如果上阵,可能应付他们?”
  覃钰想了想,微微摇头。何荭嫦给他的感觉很怪异,一方面她确是有化境宗师的味道,另一方面,他感觉到她有些虚弱,似乎还算不上化境中的一流高手。
  这和王越和浓眉中年人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戏志才点点头,沉默不语。
  史璜和黄忠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奇怪的是,戏志才拒绝了覃钰的帮手,脚步居然也能轻松地跟上。后面戏芝兰明显有些后继乏力,被何荭嫦携手前进,速度并没有被拉下。
  一刻钟之后,他们来到了前方,两大化境对峙的地方。
  似乎……还在对峙!
  这感觉似乎有些不对,怎么还没决出胜负么?
  史璜、黄忠,还有何荭嫦,突然加速,抢在众人之前,来到了观战的最前方。
  雪白的场地上,二人相隔十余丈,都冷冷看着对方,不动声色。
  王越按剑而立,身体周围紫意盎然,电芒倏闪,他身侧的凛风似乎都变身为风刃,组成千百朵紫色的刀花儿围绕着他上下欢舞,不住地打着急旋儿。
  那浓眉中年人则双手抱胸,身前的空气都似乎凝固在一起,形成一堵白色的气墙,王越紫色的花朵一触碰到他面前的那堵气墙,便蓦地消散。
  看起来,双方还在试探阶段中。
  “徐先生,来来来,我先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徐登回过头,见史璜黄忠诸人都已来到,心中大喜,想:“有这些人过来,上阵也好,威慑也罢,总之是不用再怕对方人多势众了。”
  覃钰简单介绍了一下戏志才,重点介绍何荭嫦。
  徐登自然识货,言语间很是结纳客气,丝毫不因对方是个女子而有所怠慢。
  戏志才问:“情况如何,王剑主能赢么?”
  徐登赫然摇摇头。
  “惭愧,徐某眼拙识浅,尚未看得出来。”
  戏志才看向何荭嫦。
  何荭嫦看了几眼,目射冷光:“那浓眉将军功力很深,境界应该不浅。王先生恐怕有危险。”
  徐登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了。
  覃钰嗤笑一声:“何姐姐此言未免偏颇。若那姓赵的真有把握取胜,早就扑过去了,怎么会一直在这儿等我们的人到齐?期望我们一起上去揍他们么?”
  “这话也是对的。”何荭嫦也不以为忤,“这姓赵的将军确实没有把握不受一点伤地击败王先生。”
  “我看王老大有取胜机会!”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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