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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黑桃a的血咒-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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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进去过她的房间。”铁子显得有些不耐烦。
  由木刑事放弃询问日高铁子,再度来见牧,追问是否有谁能拿到安眠药之点。牧依然坐在床缘,背向房门,抱头。
  由木刑事迳自进入,背对窗户,和牧面对面。
  “把头抬起来回答我的问题。尼黎莉丝有携带安眠药,对不?”
  “嗯。”
  “如果有谁想偷安眠药,能简单入手吗?”
  “为何问安眠药这种事?”
  由木刑事扼要说明自己的推理。
  “是吗?所以我才会睡成这模样吗?”牧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很难哩!黎莉丝自从这儿发生连续杀人事件后,非常小心谨慎,曾说或许下次会是她成为标的,被人偷偷在安眠药瓶内掺入氰酸钾,那就糟了,所以都放在上锁的行李箱内,因此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打开行李箱的。但,即使这样小心,还是……”
  牧无法抑制感情激荡,声音颤抖、中断了。
  由木刑事困惑的摇摇头。依目前所知,让大家服下安眠药的只能认为是尼黎莉丝自己,而且她也是被害者,这一切岂非矛盾、不合理?
  不久,刑事死心的站起身,说:“牧先生,这一连串杀人事件的真凶若不是你,就是日高小姐,所以在真相查明之前,你们会受到严密监视,请务必记得。”
  被刑事这样一说,牧的眉毛往上挑:“什么?凶手不是安孙子吗?”
  “那是……我们有一点点误会,现在已确定他和事件无关了,绝对是清白无辜。”
  牧怔怔凝视由木刑事,嘴里喃喃不知念了些什么,就这样默然无语了。似乎他脑筋尚未完全清醒,无法仔细思考。
  出到走廊,由木刑事困惑莫名,很难判断两人之中谁才是真凶。铁子很难拿到尼黎莉丝的安眠药,可是,牧是尼黎莉丝的未婚夫,虽容易拿到安眠药,却想不出有杀害她的动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由木刑事摸索口袋,想抽枝烟,却马上想起了香烟不知忘在哪里,恨恨的轻啧出声。不只是为了香烟掉了,而是非常的想抽烟好让情绪平静下来。
  到底是忘在哪里呢?他穷搜记忆、希望想起最后一次是在哪里点着香烟,好不容易想起来了——是在安孙子的房间搜寻扑克牌时,出乎意外发现附子根,当时曾经抽了烟。           
  对了,香烟盒一定是遗忘在那儿!他回到走廊,推开安孙子的房门。正面窗户的帘幔放下,里面光线昏暗,他表情游移的环顾室内——会是在这个房间的哪里呢?
  他怎么也想不起在那之前的事了,只好决定试着全部搜寻。拉开窗帘让室内明亮后,立刻随处翻找,等粗暴的拉开衣橱门的瞬间,他见到出乎意料之外的东西,当场傻眼了。
  衣橱内吊着安孙子留下的两件宽松衬衫和两件普通衬衫,其一角如潜躲的罪犯般放着数张扑克牌。
  他伸手拿出来,一看,正是图案同样的扑克牌——黑桃8至K全部齐全。此刻,由木刑事不得不赞叹凶手头脑之聪明了!
  已经结束调查后,这个衣橱成为一种盲点,除非安孙子回来,否则不会再度被打开,凶手正是充分考虑及此,才选择此处为安全的暂时藏放处。
  尽管心里有着不甘心和遗憾,问题是,由木刑事仍猜不透藏放之人究竟是牧还是铁子,只是呆然怔立着。
  “喂,由木。”
  楼下传来探长的叫声,由木刑事回过神来。似乎剑持探长也有所发现了! 

第十五章 星影龙三

  1

  “在这边、这边。”是稍显兴奋的声音。
  由木刑事循声走去,见到探长的大头探出浴室门外。浴室是在厨房门前右侧。
  “怎么回事?”
  “是那个!你看。”探长粗大的手指指着藤编成的换洗衣物篓。
  篓内有胸罩和内裤。另外,红花图案的洋装由木刑事也曾见过。
  “是尼黎莉丝的衣服吧?”
  “嗯,我也见过。”
  推开玻璃门望向里面。浴缸并未盖上,贴地砖的流理台上有肥皂和浸着毛巾的水桶。
  “这么说,现场是……”
  “这儿!”探长冷冷地说道。他明明没有对由木刑事生气的理由,却似在发怒。
  “也难怪头发会湿透了,原来是正用水冲头时……”
  “嗯,应该是那样吧!冲头时听不见其它声响,所以凶手能够接近到身后。”
  “马上动手行凶吗?”
  “不!”探长用力摇头,“大概不是。走廊上没有滴着血迹,所以应该只是让她昏迷,之后扛上阁楼,才将她刺杀。”
  “为何不在浴室里动手,而特地扛至阁楼呢?”
  “这只有问凶手了。”探长不快的回答,脸上浮现苦涩的表情。
  由木刑事又想起尼黎莉丝讲过的“希望躺在花毡上仰望星星而死”之语。凶手杀害尼黎莉丝后,为何想让其达成生前的罗曼蒂克心愿呢?
  “由木,你记得日高铁子前天讲过的话吗?”
  “什么话?”
  “她说很佩服凶手富于变化的杀人手法。”
  由木刑事也想起来了。
  “但是,凶手这次又采用刺杀的手段,和第三桩事件相同。如果凶手真如铁子所言,基于虚荣心理而要让杀人行为富于变化,则应该解释为已经没有其它点子了。”
  由木刑事颌首同意。但是,在尼黎莉丝的尸体送赴解剖、报告出来后,两人马上明白这样的看法未免大错特错了。
  由木刑事转换话题,说明发现剩下的扑克牌之经过。
  “找到了?”探长愤怒似的一把抢过,又从口袋里拿出今天早上在草地上拾获的黑桃7,屏息比对,“总算得到好东西了,说不定这些扑克牌能对事件的解决有所帮助哩!”
  他以手指弹了一下黑桃8,将七张扑克牌放进口袋里,露出满足的表情,刚才的不愉快已消逝无踪。
  “走,我们到那边去吧!派出所巡佐也来了。还有就是早餐的问题,看看万平老人若身体好一点,可以叫他帮忙弄点吃的,总不能让客人饿着肚子出门。”
  剑持探长虽然尽可能有条不紊地说着,但那只是表面,其实内心也和由木刑事同样,满脑思潮混乱,根本不可能理出头绪来。
  到厨房旁万平老人的房间找他,但是他的风湿性关节炎似乎没有好转迹象,结果早餐只好由洗过脸的铁子一个人负责了。当然,由木刑事随时监视其一举一动。
  没多久,大型吉普车和小货车来搬运尸体了。车子虽非黑色,可是看到的人却觉得那就像闻到尸臭而迅速聚集的不祥的乌鸦。
  一位警察在抬上尼黎莉丝的尸体时,粗鄙的吹了声口哨。牧数人茫然若失,铁子脸上浮现怯弱的表情望着。两人就如同极相斥的磁铁般,分别站在左右两侧的石积柱旁。     
  遮阳棚上的尸体移下露台时,发现一件稍觉意外之事。本来,由木刑事他们一直认为是被刺杀后丢下,事实上不是,贯穿尸体背部的凶器乃是园艺匠用来固定蔓藤玫瑰的粗铁丝!
  似此,可见凶手是知道遮阳棚上有这种粗铁丝存在,才将尸体推落吧!
  尸体运走之后开始吃早餐,由木刑事帮忙把烤好的面包送到客厅。但,客人皆是感受敏锐的艺术家,当然不可能有食欲。只有剑持探长和由木刑事对尸体早就司空见惯,反而因为早餐时间比平常晚而食欲大增,拚命吃着。
  牧和铁子隔着稍远而坐,默默动着嘴巴。对于失去同学和未婚妻的铁子和牧来说,应该不可能食欲旺盛,所以即使是自己烤的面包,铁子也只吃几口。
  杀人者是牧呢,抑或铁子呢?从外表完全不能判断。但是以他们本人而言,却能依很简单的算术明白谁是凶手。只要自己是清白,凶手一定就是对方,所以两人从醒来后就互相避开,眼眸里充满敌意和戒色。
  餐后,牧默默上二楼了。但,铁子仍静坐不动,感觉上相当坐立不安。
  “我……害怕和牧单独在二楼哩!”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大概精神异常吧!和那种人单独相处,好讨厌!”
  “这么说,你是指牧是凶手了?”探长很慎重的问。
  “既然不是我杀的,岂非就是他?”铁子的声音里透着不服气的意味。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牧为何必须杀害彼此相爱的尼黎莉丝呢?”
  铁子当然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剑持探长乃是问坐在稍远座位的由木刑事。
  但,回答的却是铁子:“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我很害怕呢!一想到接下来也许轮到自己被杀死……”铁子瑟缩身子,眼眸转为怯色。
  探长无法完全相信她的话,因为不用说,他认为对铁子仍有怀疑的余地:“不可能在大白天发生杀人事件的。依我的看法,应该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毕竟如果你被杀害,凶手很明显就是牧了,他不可能如此愚蠢的。或者,你有必须被牧杀害的理由?”
  “没有呀!可是,那个人精神异常……”铁子似仍很担心。
  “反正,你进入房内就把门上锁好了。如果这样还会担心,在局里的人赶到前,可以请由木刑事替你护卫。”
  “那样太好了。”铁子松了一口气般,正想走出餐厅时,探长却叫住她了,“啊,有什么事吗?”
  “你和大家来这儿后,曾回东京一趟吧?”
  “是的。”由于不明白剑持探长言下之意,铁子浮现困惑的表情。
  “你是什么时候回东京?”
  “二十一日上午呀!”
  “二十日到达这儿,第二天就回东京,为什么?”
  “你是在怀疑我?”铁子丑陋的脸庞似轻蔑剑持探长般,扭曲了。
  “不,这和怀不怀疑无关。既然只有你和牧两人活着,凶手一定是你俩之一,对于牧的行动,我们会彻底调查,但是有关你的行动,同样有必要查明。”
  “我明白了。我是发现绘画颜料少了一种,所以回东京购买。”
  “由木刑事也告诉过我这件事,但,我却没办法释然。若是我们这种门外汉还没话说,但是你们专业人士会忘记带足颜料就令人难以相信了,你想想看,军人会忘记带枪上战场吗?”
  探长可能以为要谈很久吧?请铁子坐下,但,铁子生硬的摇摇头,仍旧站立不动。
  “而且……既然买妥绘画颜料,隔天应该就能回来了,但你却没有,你二十一日回东京,却一直留到二十三日。”
  铁子的神情更冷漠了,凝视对方的胖脸,说:“坦白说,我是因为这儿的气氛无趣才回东京的,或许你们也知道,这儿曾发生过令人不愉快的事。”
  所谓不愉快的事,大概是指她暗恋的橘被纱絽女抢走之事吧!
  探长默默颌首。
  “因此,为了改变心情,我才回东京游逛,后来发生了纱絽女、花子和橘他们遇害的事件,我更害怕得不想回来。可是,我的行李仍在这边,再说也不能假装不知道同学被杀,只好回来,何况,二条先生也说想来看看……”
  “你留下行李返回东京,是打算他日再回丁香庄?”
  “是的。”
  “既然有那样不愉快的事发生,亦即令你很想离开这儿,为何最初不就干脆带着行李回东京?”剑持探长盯视对方,追问。
  铁子终于开始浮现些许狼狈之色了。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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