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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手心是爱手背是痛-第15章

小说: 手心是爱手背是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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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好!”她说。
  她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眨出万种风情,我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呵呵,”她笑起来,说:“忘了吧,咱们在火车上见过。”
  “哦,记起来了。你好!”我知道她是谁了,她就是火车上那个眼睛会放电的戴娴。
  “怎么一个人?”她很热心地问。
  “我和他来的。”我指指在远处打球的李一。李一此时正背对着我们,仰着头看显示器上的分数。
  “怎么不去打球?不会吗?我可以教你。”
  “我的脚扭了。”
  “很疼是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瞧瞧?”她瞅着我的脸,关心地说。“我说呢,天又不热,你怎么出了一脸的汗。”
  “谢谢你。一会儿就没事了。”我说。忽然间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也不错,挺体贴人的,她的话让我的心里暖暖的,因此不像一开始那样排斥她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红色的运动服,衬得她的脸像一句广告词“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这时李一打完了球,向我们走来,他看见了坐在我身边的戴娴,立时灿烂了一脸笑意。他快走了几步,说:“戴大姐,你好!也来打球?”
  “是呀,陪几个客户来消遣消遣,看见了小妹妹,就来和她打个招呼。”戴娴站起身,伸出手大方地和李一握了握手。
  “大姐星期天也不休息,还要应酬,真是日理万机呀!”李一说。我觉得李一在拍戴娴的马屁,有献媚的嫌疑。
  “别笑话你姐姐,也是没办法的事,真羡慕你们,无忧无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想试着站起身来,可是脚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不由得哼了一下。我的呻吟提醒了戴娴,她回过身扶了我一把,说:“不要紧吧。”
  我忍着疼说:“没事。”
  戴娴回头责备李一说:“你们男人就是粗心,她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打球。”
  李一辩解说:“没有那么严重,是她太娇气。”
  戴娴说:“说这话就欠揍。你要是我亲弟弟,我非揪吓你的耳朵来不可。女人生来是让人疼的,偏偏你们这些男人天生缺少疼人这根弦。”
  我的眼睛里本来就蓄满了眼泪,戴娴的话正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她的话就像在岌岌可危的大堤上捅了一个洞,使我的眼泪奔流而下,收都收不住。
  李一说:“你看,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刚才还好好的,姐姐一说,她的娇气就上来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快扶她出去,我送你们去医院。”戴娴嗔怪地瞪了李一一眼,像对自己的下属一样,发布着命令。
  
                  
06
  戴娴和李一一边一个扶着我向外走,保龄球馆的服务生走了上来,带着歉意的笑容,说:“对不起,这位小姐和先生还没有买单呢。”
  戴娴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说:“记我帐上吧,还有去贵宾区告诉我的朋友们,我去去就回。”
  我觉得让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替我们结账过意不去,就对正要离开的服务生说:“等等,我现在就买单。”
  服务生便站住了,我打开包准备取钱,被戴娴按住了,她有些不耐烦地对服务生说:“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服务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讪讪地离开了。
  “这怎么好意思?给姐姐添麻烦不说,还要叫姐姐破费。”我说。
  “这算什么,小意思。别和我客气,自打在车上认识,我就觉得咱们姐俩特别投缘。”
  李一也说:“这次大姐请我们,下一次我们再请大姐就是。”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只得这样说。戴娴的话让我感觉到有些愧对她,在火车上时,我对她的敌意可是大咧咧地摆在她面前,并没有什么投缘之说。可能我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家,她的眼睛天生就是那个样,并没有对李一放电,而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戴娴想送我去医院,但是在我和李一一致坚持下,她只得开车送我们回了小区。临走时她一再嘱咐,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给她打电话,她来接我去医院,医院里她有熟人,我可以得到特别的关照。
  戴娴走后,我和李一说了一些关于她给我们带来的一些感动,并说等脚好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李一出去买来的午饭是些肉包子,我吃了一个,觉得很油腻,没有了胃口,就推到一边,在床上歪着。李一建议我睡一觉,说他小时候扭伤了脚,总是晚上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后就能蹦能跳了。我也觉得脚没有那么疼了,只是胀得麻酥酥的,就听从了他的建议。他帮我躺舒服了,说要回学校去趟,到晚上给我买饭来。我抱着他的腰不放,撒着娇不让他走,他不高兴了,说我的依赖心太重,缠得他没有了自由空间。
  我赌气松开手说:“去吧,我还你自由!”
  “乖乖地睡觉。”他如释重负地站起身,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什么也不吃。你也别回来了!”
  “真的?”他的嘴角又翘起那种嘲弄的微笑,他似乎对什么事情很自信。
  “真的!”我把头别到一边。我当然知道他对什么自信,那就是我离不开他,尽管这是事实,但是他的自信仍然刺伤了我,让我对他不自信起来。
  “不后悔?”
  “不后悔!”
  我听见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出了卧室。防盗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我早已泪流满面。如果现在有人问我爱情是什么,我一定告诉他是欢笑和眼泪。如果问我欢笑和眼泪哪一个多哪一个少,我想我也不知道答案,在这个孕育着爱情的春天里,我挥霍了太多的欢笑,也抛洒了太多的泪水。
  春天正一天天长大,窗外的阳光下,一场花事连接着另一场花事,奢侈而华丽。我的爱情之花无疑也怒放着,粘着一些晶莹的露珠,我的眼泪。我看见一片碧绿的草地上,开满五彩斑斓的花朵,李一躺在微风吹拂的花丛中,光洁的皮肤闪耀着阳光的颜色。他的健壮修长的腿,隆起着肌肉的胳膊和胸脯,即使在静止中也显现出一种喷薄欲发的力量。他躺在那儿,神态安详,宛若一尊神像,是的,他就是我的神,我看见自己扑伏在他的身边,像最最虔诚的神仆一样,顶礼膜拜。我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感觉到那样的温暖,仿佛他的皮肤下面也充满了金色的温暖的阳光,我能听见阳光在他的皮肤下汩汩流淌的声音。
  我看见自己张开嘴,露出细碎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我要咬过他的一寸寸肌肤,在他的身体上留下我的痕迹,在刺痛里让让他在欢娱中迷失。我把嘴唇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我的牙齿接触到他的结实而富有弹性的皮肤,尝到些许带有咸味的清香……
  李一感觉到的刺痛,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的心里,尖锐而悠长。不对,这种痛好像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我自己的呻吟把自己叫醒了,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梦,然而疼痛的感觉却实实在在地存在,来源于我那只倒霉的扭伤了的脚。疼的感觉并不巨大,但却绵延不绝,不容忽视。我坐起身来,想脱下袜子看看是不是肿了。已经是黄昏了,房间里光线很暗,我这一觉睡了足足三四个小时。
  在朦胧的暮色里,我的右脚看上去要比左脚胖大了许多。当我的手触到右脚,被碰到的部位像用一根针扎了一下,疼得我失声大叫,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敢再尝试脱下袜子,软弱地靠在墙上。
  李一还没有回来,房间里静悄悄的,静得让我想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我听见隔壁人家传来炒菜的声音、电视机里广告的声音,这些声音让我联想到家,以及一些和家有关联的温暖。这段时间李一和我住在这所房子里,我不止一次地产生家的感觉,我想和他结婚后应该就是这种感觉,白天各自忙各自的事,到了晚上就倦鸟归巢,回到这里,一块儿做饭吃饭,开着灯说话,关上灯做爱。
  李一该回来了,我想他此刻正走在路上匆匆赶来,再过十几分钟我就会听见他开门的声音,他来了以后,我要让他抱着我,也许可以减轻疼痛。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想验证一下自己猜测的准确性,如果李一真的在十几分钟以后出现,就能说明我们真的达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
  手机上显示着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家里的电话号码。我居然睡得那么死,连手机铃声都没有听见。我记起答应过妈妈明天回去,看样子是回不去了。
  要通家里的电话,妈妈听到我的声音后焦急地问:“倩倩,你没事吧?我一个下午给你打了三遍电话,你都没接,悬了一下午的心,早知道我不告诉你那件事。”
  “我睡着了没听见。”听到妈妈的关切的声音,我感觉我的脚疼得更厉害了,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死丫头,睡这么死!吓死老妈了。明天几点的火车?”
  “妈,我回不去了。”我的眼泪冰凉地滑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学校里不准假?其实你回来不回来都没关系,妈妈会处理好和你爸爸的事的。你千万别总为这件事烦心,耽误了学习。”
  我听得出妈妈的失望,我知道这个时候回去,不管能不能为改善她和爸爸的关系起点儿作用,只要能陪陪她,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安慰。
  “嗯。”我答应着,不敢说太多的话,因为我怕忍不住哭出声,让妈妈听见。
  “有人摁门铃,我去开门。对了,钱我给你打卡上了。”
  手机里响起电话挂断的声音了,我仍然把电话放在耳边,好久好久。在妈妈挂电话的瞬间,我几乎忍不住要告诉妈妈,我的脚扭伤了,这个时候我非常需要妈妈的关心和问候,可是我又怎能这么自私,让妈妈伤痕累累的心雪上加霜?
  好在,我还有李一,他现在正走在回来的路上,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够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07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侧耳倾听李一到来的脚步声。每当外面响起脚步声,我的心都会欢喜得发狂,然而一次次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由近而远。在经历了无数次希望和失望后,我忽然想起来,李一临回学校前,我和他闹过一点儿不愉快。难道他把我说的话当了真,真的不回来了?应该不会,他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小气的人。
  我把李一宿舍的电话号码按到手机上,然后删除,接着再按,我也说不清到底按了多少回了。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关于李一的情节像风中的发丝,一会儿这一缕挡在眼前,一会儿那一缕挡在眼前;又像是无数在万花筒里的碎片,不断变换着图案,一会儿是他在田野里收割麦子,一会儿是他载着我坐在摩托车上疾驰,忽然我看见他不小心割破手指,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忽然又看见他跪在一个躺在血泊中的人前面哭泣,我心惊肉跳起来,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他爸爸,我想看清楚他的模样,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我使劲睁大眼睛,那张面孔清晰起来,那是李一的脸,跪在旁边的人不是别人,恰是我在哭泣。
  我打了个寒颤,醒了,原来我刚才竟又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恶梦。我把那个记得烂熟的号码按在手机上,毫不迟疑地要了出去。电话要通了,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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