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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23生命,宇宙及一切 [英] 道格拉斯·亚当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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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银河系史上一些重要事实之一:   
    (转载自恒星每日评论出版社的《通俗银河史》)   
    “版求”①这颗行星的夜空,是全宇宙最无趣的景色。        
第四章        
    这是罗德球场明媚快乐的一天,福特与阿瑟恰好从反常的时空里掉出来,狠狠地摔在漂亮而坚硬的草地上。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并不是为他们鼓的,但他们本能地弯腰致谢。于是很幸运地,那颗红色的、硬梆梆的小球——正是观众们实际所鼓掌的对象——呼啸着从阿瑟头上几毫米的地方擦了过去。人群里有个家伙倒下了。   
    他俩又趴回地面。地面好象在他们周围旋转,令人想吐。   
    “那是什么?”阿瑟嘶嘶地问道。   
    “红色的什么东西。”福特嘶嘶地答道。   
    “我们在哪?”   
    “嗯……绿色的什么地方。”   
    “形状呢,”阿瑟喃喃地说,“告诉我形状。”   
    人群的掌声很快被震惊的吸气声所代替,因为这几百个刚才还在傻笑的人不知该不该相信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这是你们的沙发吗?”一个声音说。   
    “那是什么?”福特低语道。   
    阿瑟向上看了看。   
    “蓝色的什么东西。”他说。   
    “形状呢?”福特说,   
    阿瑟又看了看。   
    “形状啊,”阿瑟嘶嘶地对福特说,眉毛皱成一团,“像个警察。”   
    他们久久地蜷在那儿,紧锁眉头。那个形状像警察的蓝色东西敲了敲他们的肩头。   
    “过来,你们两位。”那个影子说,“我得带走你们。”   
    这些话对阿瑟产生了电击一般的效果。他跳了起来,就像一个作家听见电话铃响似的,他警觉地查看四周,才发现身边突然有如此多的正常事物。   
    “你们从哪弄到它的?”阿瑟冲着这个警察状生物大喊。   
    “你说什么?”警察状生物惊讶地说。   
    “这是罗德板球场,不是吗?”阿瑟喊道,“你们怎么找到的,你们怎么弄来的?我想……”他用手捏住自己的眉毛,接着道:“我最好冷静下来……”他一屁股蹲在福特面前。   
    “这是个警察,”他说,“我们怎么办?”   
    福特耸耸肩。   
    “你想怎么办?”他说。   
    “我想由你来,”阿瑟说,“告诉我,我过去五年都在做梦。”他说。   
    福特又耸了耸肩,决定帮这个小忙。   
    “你过去五年都在做梦。”他说。   
    阿瑟站了起来。   
    “没事,长官,”他说,“我过去五年都在做梦,你可以问他,”他指指福特,补充道,“他也在梦里。”   
    说完着些之后,他悠闲地朝着球道边界走去,解下睡袍。他看见自己的睡袍,停下了脚步,他死死地盯着它。他又狂奔回警察这里。   
    “那我是从哪儿穿到这个衣服的?”他嚎叫道。   
    他一头栽倒在地,在草坪上抽搐。   
    福特摇摇头。   
    “他度过了很痛苦的两百万年。”他对警察说。两人一起把阿瑟拖到沙发上,抬出了球道。途中他俩被沙发的突然消失小小地吓了一跳。   
    人群对这一切的反应,是复杂而多样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不知道如何来看待这一切,所以就改成听广播电台了。   
    “那么,这真是个有意思的事故,布莱恩。”一位电台解说员对另一位说,“我一直以为球道上不会有什么神秘事物凭空出现,自从,哦,自从……嗯,我从来都不这么认……有吗?我记得是?”   
    “埃德格巴斯腾国际板球赛?1932年?”   
    “啊,那么当时发生的是……?”   
    “嗯,彼得,我想当时是坎特对阵威科克斯,威科克斯正从休息室出来,这时一位观众突然径直穿过了球道。”   
    第一位解说员沉默了一会,还在反应中。   
    “呃……是……的。”他说,“是的,其实这也没什么神秘的,不是么?他并不是变出来的,对吧?只是跑上去而已。”   
    “对……确实也是,但他宣称看到球道上出现一些东西。”   
    “啊,是吗?”   
    “是的。一只短吻鳄,我想。就他的描述来看。”   
    “啊。别人注意到了吗?”   
    “显然没有。并且,也没人能从他那得到更详细的描述,所以只做了一点粗略的调查。”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呢?”   
    “嗯,我想,后来有人提出要带走他,给他吃点午餐,但他解释说他已经吃了很好的一顿午餐。所以事就这么完了,然后沃里克郡队继续比赛,最后以三跑的优势取胜。”   
    “这么说,跟这次的情况并不太相似。刚刚打开收音机的朋友,您也许会有兴趣了解,嗯……有两个人,两个着装相当不整齐的人,以及一张沙发——一张长靠背的沙发床我想?”   
    “是的,一张长靠背的沙发床。”   
    “……刚才在罗德板球场的正中央凭空出现了。不过我想他们并无恶意,他们的态度很好,而且……”   
    “抱歉,我能打断一下你吗彼得,刚才沙发消失了。”   
    “哦,的确。嗯,那就又少了一件神秘事物了。很明显它依然会被记录下来的,我想,尤其是当它发生在如此戏剧性的时刻,英格兰只要再获得二十四跑就可以赢得系列赛。那个人已经离开球道了,在警察的陪同下……我想大家都已经平静下来,比赛就要重新开始了。”   
    “现在,先生,”在与好奇的群众简短对话几句、并将阿瑟无力的身躯放到毯子上之后,警察开口道:“您是否介意告诉我你们是谁,从哪里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福特久久地看着地面,仿佛要坚定一下什么。然后他直起身子,面对这位警察。这位警察所在的地球,和他的老家参宿四之间,有六百光年之遥,其中的每一英寸都在打击着福特的信心。   
    “那好吧,”福特轻轻地说,“我告诉你。”   
    “好的……嗯,也不是一定要,”警察忙说,“只是别让这事再发生了。”警察转身离开,去找那些不是来自参宿四的人了。幸运的是,这片土地上充满了这样的人。   
    阿瑟的意识从远方渐渐回到他的身体。意识其实有点不情愿,因为它在那儿过得可不太好。慢慢地,略微有点紧张地,它进来了,回到它正常的位置上。   
    阿瑟坐起来了。   
    “我在哪儿?”他说。   
    “罗德板球场。”福特说。   
    “哦好。”阿瑟说。他的意识又随着一口气溜出去了。他的身体则咚地一声倒在草地上。   
    十分钟后,喝下一口护理帐篷里的茶,血色渐渐重返阿瑟憔悴的脸上。   
    “感觉如何?”福特说。   
    “我到家了。”阿瑟沙哑地说,他闭上眼睛,贪婪地吸着茶的水汽,就好象……嗯,正如阿瑟所想,就好象它真的是一杯茶。而它的确也是。   
    “我到家了。”他重复着,“家。这里是英格兰。这是今天。噩梦结束了。”他再次睁开眼,发自肺腑地笑了,“我在我自己的地方了。”他深情地低语道。   
    “有两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福特隔着桌子扔给他一份《卫报》。   
    “我到家了。”阿瑟说。   
    “是的。”福特说,“一件是,”他指着报头的日期,“地球将在两天之后被毁灭。”   
    “我到家了。”阿瑟说,“茶,”他说,“板球,”他开心地接着说,“割过的草坪,木头长椅,白色亚麻夹克,罐装啤酒……”   
    慢慢地,他注意到了报纸。他轻轻皱着眉头,歪了歪脑袋。   
    “我见过那个。”他的目光游移到日期上,福特正懒洋洋地敲着这个日期。阿瑟的脸僵住了几秒钟,然后他的面部表情开始扭曲,就像春天到来,北极地区大片的浮冰之间那种壮观的碰撞和碎裂一样。   
    “另一件,”福特说,“就是你胡子上好象有块骨头。”他把茶端了回去。   
    在护理帐篷之外,阳光正照射在快乐的人群身上,照射在白色的帽子和红色的脸庞上,照射在冰棍上,烤化了它们。它还照射在因为冰棍融化、从棍子上掉了下来而大哭的孩子的泪珠上。它照射在树上,它使挥来挥去的板球拍闪闪发光。它照耀着那个超级不同寻常的、停泊在助视屏后面的物体,而且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个物体。它照耀在从帐篷里向外探头探脑的福特和阿瑟,两人正查看周围的情况。   
    阿瑟在发抖。   
    “也许,”他说,“我应该……”   
    “不行。”福特犀利地说。   
    “什么?”阿瑟问。   
    “不要试着给在家的自己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   
    福特耸耸肩。   
    “可是为什么?”阿瑟说。   
    “那些给自己打电话的人,”福特说,“都没得到什么好处。”   
    “可是……”   
    “你看吧。”福特说。他拿起一个虚拟的话筒,虚拟地拨了一个号码。   
    “你好?”他对着虚拟话筒说,“是阿瑟·邓特吗?啊,你好,是的。这里是阿瑟邓特。别挂断。”   
    他失望地看着虚拟话筒。   
    “他挂断了。”福特耸耸肩,把虚拟话筒轻轻地放回虚拟主机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行为反常。”他补充道。   
    阿瑟的脸上,一种更加郁闷的表情代替了原本郁闷的表情。   
    “所以我们没有衣锦还乡……”他说。   
    “我们甚至不算是,”福特补充道,“衣毛巾还乡。”   
    比赛还在继续。投球手先是大步迈向三柱门,然后是小跑,然后开始拔腿狂奔。一瞬间,他的手脚一齐爆发出巨大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一只球飞了出来。击球手身子一晃,奋力一击,把球打到了助视屏之外。福特的双眼跟随着球的轨迹转过去,瞬间突然颤了一下,然后僵在那了。福特又顺着球的轨迹转了一遍,他的眼睛又抽搐了一下。   
    “这不是我的毛巾。”阿瑟一边在他的兔皮袋里翻,一边说着。   
    “嘘。”福特说。他的目光处于高度集中状态。   
    “我有条高尔加非洲人的运动毛巾,”阿瑟继续说,“是蓝底子上有黄色星星的。不是这条。”   
    “嘘。”福特再次说道。他闭上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看着远方。   
    “这条是粉色的,”阿瑟说,“不是你的,对吧?”   
    “我希望你别再提你的毛巾了。”福特说。   
    “这不是我的毛巾。”阿瑟坚持道,“我就是想说……”   
    “我就是想说,请你别再说了。”福特恼怒地低吼道,“马上。”   
    “那好吧。”阿瑟把毛巾塞回他那缝制粗劣的兔皮袋。“我知道这从整个宇宙的角度来看并不重要,只不过有点怪而已,就这样。一条粉色的毛巾,突然代替了我的蓝底黄星星毛巾。”   
    福特此时的行为变得相当怪异。或者说,并不是变得怪异,而是变成以另一种方式来怪异。这种方式和他一般怪异的时候都不同。他的手飞快地在脸前挥动,完全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有时猛地一弯腰,躲在别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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