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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只为她袖手天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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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老伯?”感觉到说书的人拉着自己,倾儿回头对着他微笑,倒是老者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就是这个笑,就是这个人。
     “是你,就是你。”说书老者点头称是。
     “老伯,兴许是你认错了人。”倾儿摇头,自己确定没有对着一个老伯说过这样的故事。而且,她甚至再想,自己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有些事,好像是天赋一般,她只有一闭眼,便知道接下来的事,她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未卜先知,倾儿摇摇头,这世界没有这么邪乎的事情。
     “没认错,我不可能认错。”说书老人矢口否认。
     “你别急,虽然我不是给你说故事的人,但是我不会这么没道德,讲故事只讲一半,我会帮你把这个故事说完。”倾儿实在想不通这个说故事的人何必对一个老人这般,便贬了说故事的人一番。
     闫枫只是看在眼里,心想,那个没道德的家伙不是你还会是谁。想到那日,在一个茶楼听故事,觉得这个老者说的故事好,想请老者来醉楼说书,老者不答应,她便玩心大起,想着和面前的这个人老人家说一个故事,若是老人听了没有兴致也罢,听了若是觉得妙,便要在醉楼来说书。后来老者也真到醉楼来说书了,只是她却因为很多事,一直都没有将结局告诉老者。
     今天本来也认不出她来的,倒是因为她说自己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闫枫便猜出来是她了。所以便叫侍卫出来看看,没想到侍卫形容的,身高身材丝毫不差。
     “这个故事的后续便是,杰克把生存肝的栈机隅会让给了拂爱人叹罗丝炸,自轨己躁则斑在辗冰海中被冻往死。”等倾儿说完,所以人都盯着倾儿。
     有这么说故事的吗?
     “有什么不对的吗?”倾儿看着闫枫,这个人的表情,一副很了然的样子,仿佛写着,果然是玩性不改。
     “好吧好吧,其实说这段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的是老态龙钟的罗斯,最后她把把那串价值连城的珠宝沉入海底,让它陪着杰克弃和这段爱情长眠海底。”这样子总算是说完了,可是闫枫,你那样子算是什么表情,果然不该对我有所期待吗,真是的,故事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闫枫,那么我们继续玩游戏哦,我先撤了。”说完便闪人了,所有人都还在想这个故事是怎么回事,便不见了那个装作乞丐的男子的踪影,只是期待的看着闫枫。
     “你们看着我也没用,我也是无可奈何。”闫枫摆摆手,表示他也是无可奈何,他们刚刚不都是看到了吗,这件事,是他不能控制的。
     
     
                  第八十一章
     天朝朝歌。
     “你总算是回来了。”天兮说这话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倾儿的死,他是怪他,可是他也怪自己。
     “父皇怎么样了?”天歌看着天兮的眼睛,读出了他眼中是如释重负,心中却不以为然,他已经放弃了,就不会选择回头的。
     “他,不行了。”天兮终是摇头,这些事,太医也说无力回天。
     “我师傅呢,她说什么?”天歌提起了自己那个妙手回春的师傅。
     天兮除了摇头,别无他法。
     “你青出于蓝,只能看你了,若是你都回天乏术,恐怕……”天兮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下去。
     “大哥哥,你回来了,快去看看父皇。”七公主天珈哭着央求天歌,他是他们一直的倚靠,仿佛只要他在,这天塌下来也不要紧。
     “小七不要哭了,哥哥回来了。”看到天珈泪流满面,天歌那冷漠的心有些放柔。轻轻的蹲下去,抹着天珈脸上的泪水,这个七公主就是一个孩子,只知道什么事都找哥哥就对了。
     “哥哥去看父皇,珈儿就在这里等着好吗?”天越已经吩咐过,不要任何人打扰,只等天歌回来通报一声。天兮估计天越不行了,走过去扶着天珈的背,将她全部的重量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父皇。”天珈嘤嘤低泣,她哭不是因为他是一个英伟的君王,只因为他是一个父亲。
     天歌走过隔着的纱帐,穿过床边的皇后,看着在床上喘息的天越,他老了,真的老了。
     “下,下去。”天越摆手,示意其他的人都退下。
     皇后愣了两秒,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天歌!”天越的声音几不可闻。
     “父皇!”天歌过去握着他颤抖的手,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他的父皇,一直虎虎生威的父皇会这么衰弱。
     天越使劲的捏着天歌的手,甚至看得到天歌的手背陷下去的痕迹。
     “这个,这个。”天越另一只手拿出在枕头底下的黄色画卷。那是圣旨。天歌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大概写的什么,这天下,天越一直都想交给他,所以总是冷漠对他,想将他变得冷心冷情。
     “现在不需要这个了,不是吗?”天歌苦涩的笑着,他以前是想成全父皇的这个心愿,活着只为这个天下。可是他,遇见了倾儿,从此偏离了他的轨迹。
     “哈哈哈。”天越突然间大笑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真的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这些天下的黎民百姓,这叫他情何以堪,他是他一生最得意的儿子啊。
     “父皇。”天歌知道他的笑代表的是什么,可是他的决定,他便不在反悔。
     “想我……咳咳……一生,为着这天下牺牲了多少,自己的爱着的女子都要放手,可是竟还是功亏一篑。”也罢,这种事强求不得。
     “这天下,交给天兮也是一样的。”天兮也许不及他,可是他适合做一个帝王,因为,在某些时候,天兮不会有恻隐之心。
     “也罢。”天越转头看着天歌,继续道:“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便是你娘。”
     那个坚强勇敢的女子,为了成全他天越的皇室,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娘不怪你。”从来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天歌也是在一次偶然收拾娘的房间时发现的。
     “可是我怪我自己。”天越自责的说,伴随着咳嗽。
     “我原本以为她不爱我,那么,我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巩固我的地位,那个时候,我一直爱着絮雪,竟然看不到她的情深。”他们都是傻子,看不到身边的人,对着自己的好,只知道,自己爱着的便是最好的。
     “她无怨无悔的留在我的身边,却丧生在这朝廷倾轧之下。”他于心不忍,却也允诺她,将他们的天下许给他们的儿子,可是他们的儿子却为了一个情字,甘愿拱手相让。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你决心放弃了这个天下,就忘了对皇后的恨吧。”天越说着,他既然不要这个皇位,那么就不该受累,他们生在帝王家,渴望的是外面自由的空气,不恨便不会怨,天歌也才能真正的自由。
     “我知道。”说得有些缓慢,他知道天越是为他好,可是真能不怨吗?他的母亲死在阴谋算计之下,他从小便要学会自己独立,失去母爱不得父爱。
     “我一生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你。”天越望着天歌,他不是在祈求他的原谅,他只是在陈述这个事实,死了,便一切都烟消云散,爱也好,恨也罢,都不在记得。
     “父皇最对不起的,是自己。”爱着一个女子,却要放手让他幸福,与一个不爱的女子生活,那个女子却因他而死,以致整日活着懊恼当作,他不得解脱,因为他有责任,为了这个责任,造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那个父皇爱着的女子,发誓永不入天朝,他们活着也不相见。
     “要活得快乐,学会放了自己。”天越淡淡的说,他是活在自己的囚牢里面,那浓墨一般的悲哀叫人不得喘息。
     “既然你不要这个天下,便把这个毁了吧。”天越将手中的黄色锦帛递给了天歌,天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将它化作了灰。
     “你果然放手了,那么,我希望你好好帮助天兮。”原本还存在奢念,圣旨也没有了,奢念又如何。让你辅助天兮,那个仇人的儿子,该是难为了你。
     “父皇都让我原谅那个女人了,一直,我都当天兮是自己的弟弟,既然是弟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置身事外。”天歌回答,他从来都只看着天兮身上另一半的血脉,那是和他同根一脉。
     “我该放心了。”天越闭上眼睛,这些年来,是他自己看不开,情也好,念也好,从来都是他自己心里受苦。如今,这天下交给天兮,天歌辅佐,他仿佛可以看到整个光和的太平祥和。
     “我看到了。”天歌看着他的气息微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仿佛睡着了一般,他便坐在他的旁边僵若木石。
     许久。
     天歌对着纱帐外的天兮喊道:“先皇驾崩了,遗诏太子继位。”
     天兮冲进来,看到的便是那个一脸安详的天越。死了吗,他从来都是被自己的母亲抛弃,后来回到这里,却不得父爱,他只是为了抢回天歌拥有的东西,后来,他不想抢了,只是将天歌看做哥哥的时候,一切就都变成他的了,可是他祈求的父亲,就这么走了吗?
     天兮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黄色粉末,那是遗诏吗?天歌是哥聪明人,这遗诏是不能够毁的,那是欺君的大罪,他却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么,把遗诏传位的,不是给他,是给天歌吗?
     也对,他这一生本就不得宠,所以,集万千宠爱的他才认为自己适合做这个帝王。
     “死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雀跃带着哭泣,矛盾的融合在一起。
     “哈哈,终于死了。”冷漠嘲讽,却又透着刺骨的心痛。
     天歌本来对着皇后心存芥蒂,他答应天越不怨,可是却不能真的不怨。可是听到她刚刚的话,他突然释怀了。都是皇室帝王家的悲哀。
     “哈哈哈。”随着大笑的声音飘远,一群宫女太监追随而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都是宫女太监焦急的声音。
     “以后就幸苦你了,四弟。”这天下的单子很沉,却只能由你抗了。
     “呵呵呵,我能说不吗?”他被自己的母后抛弃,只是作为报复自己父皇的手段,他被寻回了,也只是一个打击自己哥哥的工具。
     “这就是命?”天兮无奈的站起来,他怨不得。
     天歌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
     “多少人为了这个位置,处心积虑,我却得来全不费功夫,你是我该怨吗?”天兮笑着,仿佛自己得了一个极大的便宜,其实他早就知道,天歌为了倾儿,会放弃这大好河山,他是这天朝的不二人选。即使天越,他的父皇,没有给过他关爱,他也将他视为自己的父亲,断然不会让这个江山毁在自己的手上。
     天歌只是看着床上的天越,听着他的下文。
     “放心吧,整个光和,我会叫它姓了天。”这不就是天越的希望吗,不就天歌的希望吗,你们都做不到,我天兮也许能做到。
     那是一种豪气干云的气势,谢谢你不怨父皇,谢谢你担下这个重担。
     “不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要黄袍加身了,呆在这里晦气。”天兮说这话的时候只是扫视了一下床上的天越,他丝毫没有冒犯的意思,可是,这天下百姓就信这个,他便该有这样的自觉。
     看着天兮出去,那白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好长,天歌终是叹了一口气:自始自终,苦的都是你。
     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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