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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倦客红尘-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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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等景清寒回来,出殡的日期只能延后。但接下去的几天,来王府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上至王孙贵族,下至普通百姓。连将温如玉视为眼中钉的那几位老臣也来了,平素对温如玉恨之入骨,一旦人死了,他们忽然觉得心虚愧疚,再联想到百姓的传言,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连绵的秋雨整整下了三天,整座长安城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中。温如玉只是王爷,可百姓却自觉地将他的死当成国丧来对待。满街看不到鲜艳的颜色,平素热闹的酒楼、*馆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景剀在张夕照的陪同下微服私访,所到之处亲眼目睹了温如玉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与地位,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张夕照的眼睛不觉湿润了,这个平素严肃冷静的男子,此刻竟激动得双手发抖。

“夕照!”景剀注意到他的异常,微微皱眉道,“你怎么了?”

“臣……只是为如玉高兴,他一生最重名节,若是百姓也认为他叛逆,他必定死都不能瞑目。感谢老天爷,看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景剀冷哼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朕昏庸无道,错怪了如玉?”

张夕照神情一凛,连忙躬身道:“臣不敢,皇上……自有皇上的立场。”

景剀眼里幽光一闪,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如玉若是朕的亲兄弟,也许就好了……”

“皇上此言何意?”

“若他是朕的亲兄弟,朕就可以亲自教导他,彻底改变他的性格,他也就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张夕照心中暗道:“他被你管教得还少吗?也就是他这样温润如玉的人,才能忍得了你的打骂和折磨,若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反了。只是,如玉这样的人,要改变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正想着,被景剀一道目光扫过来,顿时不寒而栗。

欧阳雁刚刚去看过师母,见她已醒来,也退了烧,心中稍感安定。

出门上马,直奔鲲鹏军军营,进大堂,惊讶地发现景剀与张夕照也在。而鲲鹏军几位将领恭立在两边。

“臣欧阳雁拜见皇上。”欧阳雁上前叩拜,景剀摆手:“雁儿,此刻不在朝中,不必多礼。请起。”

“谢皇上。”

景剀含笑看看欧阳雁,再看看一旁的晏修:“雁儿,晏将军,你们虽然年轻,却将军营治理得井井有条,没有辜负如玉的教诲,也没辱没鲲鹏军的威名,朕很满意。”

提到温如玉,两旁的将领个个垂下头去,脸上露出黯然之色。而江氏兄弟更是虎目含泪,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将怨恨的目光投向景剀。

景剀感觉到那两道敌意的目光,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冷地盯着他们道:“你们是不是有话要说?”

“臣对皇上无话可话!”江天雨咬牙道。

“放肆!”景剀猛地一拍桌案,眉宇间陡然泛起帝王的威严,“朕还未治你们的罪,你们倒敢给朕摆脸色!你们私自跑到紫熵去,以为凭你俩的微薄之力就可以将如玉救出来,结果呢?不但没救成他,反而害了他!”

这些话如鞭子般抽在两人身上,他们脸上顿时失色,想起温如玉为救他们向子墨俯首称臣时那种隐忍的样子,一霎时心如刀绞、五内俱焚。

是啊,皇上判了公子的罪,可自己却是祸根之一。自己罪孽深重,还去怨皇上做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双双上前跪下:“是臣之罪,既然皇上认定公子叛逆,便请皇上将臣一起问罪吧!”

“两位叔叔!你们疯了……”欧阳雁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景剀面前,“请皇上恕罪,两位叔叔跟随师父多年,忠心耿耿,此番师父惨死,他们伤心过度,失了理智,才会出言冒犯皇上。请皇上看在……死去的师父份上,饶恕他们吧。”

景剀不语,脸色依然阴沉。

“皇上……”欧阳雁的声音有些哽涩,“子墨设下圈套,故意制造师父叛国的假象。这些……不是两位叔叔的过错。他们只是出于一片忠心,才私自到紫熵去的。请皇上明鉴……”

“雁儿……不,欧阳大人。”江天雨凄然笑道,“公子去了,我们本来就该追随他去。只是还想留着*命到战场上去杀紫熵人,为公子报仇。如果皇上要我们的命,就拿去吧,我们愿意……”

就在这时,练兵场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声:“杀到紫熵去!为王爷报仇!”

景剀幽深的眸子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挥手道:“罢了,看在如玉份上,朕不与你们计较。你们留在军营中,好好为国效力吧。”

“多谢皇上!”三人一齐站起来。

“雁儿。”

“臣在。”

景剀站起来,走到众将面前,道,“朕这两天想了很多。紫熵知道如玉的死讯,必定马上就会发兵。即使他们不发兵,朕也打算主动出击。朕拟调五城兵马共二十万对付紫熵。朕知道雁儿勇气可嘉、忠心可嘉、武功又好,只是毕竟年轻,经验不足,朕怕其他军队的统领不服。所以,朕想派一名监军给你,他文武全才、精通兵法,行军时可以给你出谋划策,平时可以帮你练兵。你看可好?”

欧阳雁一愣,随即恭声道:“一切但凭皇上安排!”

景剀微笑道:“那好,此人已在路上,估计两日后便可到京。”

众人面面相觑,欧阳雁心中暗道:皇上为什么要派人监军?莫非……他开始不信任我?而且听他这语气,想必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帝心如海,真是难测啊。师父,我是不是要和你走同样的路?可是,我要为你报仇,我别无选择……

晏修悄悄向他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欧阳雁苦笑。

晏修鼓起勇气道:“不知皇上打算派哪位大人出任监军一职?”

景剀道:“朕的八弟英王景琰。”

这下不仅众将呆住,连张夕照都呆住了。

景剀的三位兄弟梁王、景王、英王自景剀登基后便被封为王爷,到各自的属地去了。但他们只是戴了王爷的头衔,却并无实权。属地的大小官员都由朝廷统一安排,王爷没有任何管理权、经营权或兵权。

这是景剀为巩固中央集权采取的策略,所以他才对温如玉讲,连自己亲弟弟他都没重视,却给了温如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现在,他却要英王景琰出马,是不是出了温如玉的事,他觉得还是自己的亲兄弟可靠,所以派他随军监督欧阳雁?

第二百六十七章 风_流王爷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男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好象在细细品味词中的伤感,却又是一派悠闲自在的语气。

天气转好了,可时不时地还会下起阵阵细雨。官道两边种着许多梧桐树,黄昏细雨,的确勾人愁肠。

赶车的书僮“扑哧”一声笑出来:“王爷,你这样子真让奴才想到一首词。”

“哦?”车帘掀起,有人探出头来,手中扇子敲到书僮头上,“臭小子,你也懂词么?”

书僮“啊哟”一声,调皮地缩一下头,“就算不懂,整天跟着王爷,也听得多了。”

“那你倒说说,是什么词?”被称为王爷的人斜眼看他,修长的眉微微挑起,略有些轻狂和张扬。一双凤目似睁非睁,懒洋洋的味道,却仿佛总带着笑意。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话音未落,头上又挨了一记,书僮回头看着主子,无限哀怨道:“王爷,你能不能不要敲奴才的头?会敲笨的!”

后面的人冷哼一声,瞪着书僮道:“再不把你打笨,你都快*精了。什么时候爬到本王头上还说不定!”

“王爷说什么话……”书僮小声嘟囔道,“奴才身份卑微,只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小书僮,王爷要奴才死,不过象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奴才岂敢对王爷不敬?”

“刷”的一声,车帘放下,那位王爷再不愿跟书僮废话。

车中另外坐着一名蓝衫少年,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神态自然又不失恭敬,身上佩剑,看起来有些象侍卫,但装束又仿佛是书生。

“王爷,快到长安了。”少年轻声道。

“萧史,你说皇上这次召我进京,到底有何用意?算起来,我已经有两年未回长安了。”

萧史摇头道:“连王爷都猜不透,属下又怎会明白?皇上自找回鲲鹏王爷的后人,朝中便只知有鲲鹏王爷了,王爷与梁王、景王远离京城,难得见到龙颜,皇上怕是与三位王爷越来越疏远了。”

原来此人正是奉旨进京的英王景琰。

景琰牵动唇角,露出一个慷懒的笑容:“伴君如伴虎,我倒宁愿离他远些!皇室中为皇位之争父子反目、兄弟阋墙的事还少吗!当初皇兄将我们三人赶到属地去,无非就是想免除一切有可能威胁到他皇位的不利因素。不过这对我来说倒是求之不得的事,我这个人不学无术,胸无大志……”

“王爷是明智之人……”萧史微笑起来。

“王爷,我们进城了。”书僮在车外道。

“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进宫见驾吧。”

“是,王爷。”

客栈中有些冷清,不是没人,但人人都面无表情。看不见的低沉气氛在空气中流转。

“掌柜的,为何今日长安城内有些怪怪的?”萧史问道。

“哦,客官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

“难怪不知。”

“发生了什么事?”

“鲲鹏王爷去世了。”

景琰与萧史一起变色:“怎么会……”

客房内,景琰神情黯淡。

“王爷莫非在为鲲鹏王爷难过?”萧史走到他身边,声音中掩饰不住暗涩。

“好歹也是我堂兄,我还没有见过他呢……”景琰叹息,“一直听到他的名字,虽未谋面,却敬仰已久。怎么好好的一个人……竟无端遭此横祸。”

“也许这样更好……若是他被腰斩于市……那岂非更是人间惨剧?”

“皇兄未免……太过无情了……。这样有德有才的贤臣,他怎忍心?”

“可能也是迫于无奈吧,毕竟满朝文武虎视眈眈。”

“萧史。”

“属下在。”

“陪我一起去鲲鹏王府,我要祭奠王兄。”

“是。”

鲲鹏王府。

“八皇兄?你怎么会来了?”景浣烟见到景琰,十分意外。

“小妹……也许我该称你王嫂?”景琰看到景浣烟消瘦的面容,眼里露出怜惜之意。

景浣烟凄然一笑:“随便叫什么都好。”

“我奉皇兄之命进京面圣,刚来到长安,就听说了王兄的死讯,特意过来拜祭。只是时候不早了,多有打扰。”

“不,八皇兄有这份心,小妹感激不尽。”

拜祭完,正好欧阳雁回府,见到景琰,双方见过。

欧阳雁初见景琰,只觉得他象个懒散、轻狂的纨绔子弟,但听说他进京第一件事就是来拜祭师父,不*对他有了好感。

景浣烟命下人摆下酒席,招待景琰。聊得多了,欧阳雁见景琰不经意间眼底掠过深重之色,全不似他表面的随意张狂。心中暗叹:这个人,怕是将自己掩饰得太好了。

想想既然皇上派他为*军,而此人显然对师父颇为敬重,自己倒可以少一些顾虑了。

第二天早朝后,景琰见宫求见景剀。

恭恭敬敬地行过君臣之礼,景琰起身坐下,眼角眉梢仍然是一派公子哥的浮夸相:“皇兄召弟进京,不知有何吩咐?”

景剀看着他,有些宠溺、又有些嗔怪地道:“两年了,若不是朕下旨,你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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