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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辣宠冷妻-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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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情报,你听我说,我有你想要的情报。”

兰思定失望的摇头:“带你回来我没打算要审问你,带你回来只是想教会你想死两个字怎么写。”

“你想私自监禁我?”

“我已经在私自监禁了。”

谢强感到害怕,什么样的人能够在军区之中滥用私刑而不受管控,

“我不管你身后有谁在支持,我也不想听你的任何废话,好好享受吧。”兰思定敲碎了谢强的下颚,让他张着嘴流着口水,不论威胁还是妥协的话都说不出来。

死了这么多人以后,他已经完全不想再遵守任何所谓上头的命令,周旋是适合官场不适应战场,他有他的方式,他现在也只用他的方式。

守在门边的战士看见兰思定打开门,立正站好:“兰队好。”

兰思定说:“找军医看他的伤,不要问他任何事。”对待谢强这种心理变态心理折磨比生理折磨让他还要痛苦。

这事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兰思定得偷渡出境,去端老饕的老巢,他要前去的国家没有外交赦免,所以他只能自己去,带谁就是害谁。

夜晚降临,这一天大家都过的错综复杂,长时间的战斗可以说结束了,消失很久的平静再次出现,日子好像还是照旧,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艰难还在后面。

兰思定要做什么他们明白的很,想帮忙却伸不上手,因为这么大的摊子兰思定不让人沾,他决定一个人背着,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星盘如阡陌了分割了黑色的天空。

兰思定抽着烟,脸上胡渣落遢,他身穿军装席地而坐靠着吉普车,驻扎在当地军区之内已经有半年之久,这半年来也早已经和里面的人混的熟络,甚至有过命的交情。

脚边一堆烟蒂,过往的人稀稀落落却没一个上来叫他掐烟头的,知道他心里揣着事,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干见惊天动地的大事。

兰思定砸吧完半盒烟后抽出放在口袋里的一张塑过封的照片,照片的边角都发了卷,照片上的人是他的未婚妻,白艾。

半年前他们的婚纱照还没有来得及照,他就走了,恋爱的时候他们也从来没有一起照过相,他不能和她联系,这张照片还是小德从监视镜头下截下来打印成像了然后寄给他。

白艾素净的脸庞是他冰冷心口的一点暖,这一次他孤注一掷,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见她。

兰思定看着照片出神,没注意有人贴着车走到了他身边。

老坦半夜睡不着跑出来溜达,想活动活动发酸的筋骨,膀子刚甩了一圈,就看见兰思定坐在不远的地方,他于是跑了过去说:“兰队,睡不着?”

兰思定抬头起见来人是老坦,收起照片把放在脚边的烟丢过去:“好不容易有闲工夫不去休息跑我这来干什么?”

老坦顺势坐在兰思定的身边苦笑一声:“我也睡不着。”

“睡不着就滚去站岗,老子可没心情陪你闲唠嗑。”

老坦点了烟,深深的叹一口气道:“弟兄们前前后后去了快十个人了,你心头也难受着,我明白。”明天他们参加任务的人全部要接受心理检查,除了兰思定。

兰思定不说话,埋着头,忽然跳了起来,大步甩开只丢下一句话:“去睡觉。”

老坦看着兰思定的背影,心里难受的厉害,知道他是去打报告,上报他们突击城堡的消息。

本来一起闯祸,最后却只能让头一个人顶着,他憋屈他觉得他孬,可只能孬着不然就是添乱,气不顺的从半盒烟里面扒拉了两根出来一起点燃叼在嘴上,心里不停的骂着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兰思定确实是上报突击行动,让通讯员去了电报十分钟不到,接线员就接到电话:“兰队,总军区参谋长的电话。”

兰思定接过电话说:“你们都出去。”

待到人利利索索的都走了,他才拿着电话说一声:“喂,老周。”

电话对面的周义东发疯一样吼:“兰思定,你两天前擅自突袭老巢,现在才上报,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是不是脑子里面生锈呢,你他妈想干什么?你简直太猖狂太猖狂了!”

兰思定压着嗓子说:“老周,你他娘的自己过来我这儿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呢?”民不聊生人心惶惶,大型暴动之后各路的宵小都借着机会冒头,到处是趁火打劫,警力不够,军力也在被一天一天的消耗。

不能主动出击只能坐等惨剧发生才能够派出军力警力,简直被动的让人窝火。

“兰思定,我知道你心里面不得劲,但是你要知道你是当兵的,你要权衡利弊,要明白孰轻孰重,你……”

“你知道个屁!”兰思定打断,砸了桌上的水壶,对大自己两轮不止的周义东怒吼,“你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这群办公室里的豺狼什么想法,你们想借着这次任务把大鱼勾出来,这他妈是用老百姓的命做诱饵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

周义东拍着桌子大怒,一巴掌下去,桌案都裂出了缝隙,手也被生生的割出一道大口子:“兰思定,你问我知不知道?你个狗日的兔崽子,你以为老子不难受,老子也是个军人也他娘的得听指挥,我倒要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总军区半夜三更接到你一封电报,简直炸翻了天,整个军区为了你紧急集合,全线明灯,你捅娄子捅破天了,你听听老子这边是不是电话铃声响的不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有多严重,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周义东血压冲头,老脸能跟关公媲美,只觉得天旋地转,赶紧伸出手撑住了桌面。

“卵蛋!”兰思定在简陋的办公室里踱步,也气的不轻,牛脾气上来嘴上一点不饶人,“我他妈只知道不能再死人了!”

“兰思定,你个狗日的怎么犯浑都犯成这样了,别以为你离的远就给老子玩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一套,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来,立刻。”

兰思定说:“老周,事情没有解决完我绝对不会回去,把这帮混蛋赶出国界才是首要,老周我跟你担保,上面那帮想要的不过是结果,我能拿出最漂亮的结果给他们,我不按的计划来也不是第一次,你犯不着大动肝火。”

周义东肺都要气炸了,眼珠子凸鼓着:“你小子好意思说,你他娘去出趟任务,走的时候还给中央丢了一枚炸弹,你狠劲上来就开始乱来,霍小龙的事情牵扯了多少人 ?'…'你想过没有?你想搞人,人不会搞你?能大费周章的把一个死囚救下来,说明这里面牵连着很多利益关系,不是你想肃清就能肃清的,再说你没在大本营,正好是别人对你下手的好机会,现在已经有人在暗中查你的底子,说不定你身边就有要你命的人,你现在非常不安全。如果出了国境,就是别人的地盘,别人拿把枪你干了,你也是活该,因为你是偷渡者,我国不能追究。”

周义东头疼的厉害,就怕兰思定一意孤行最后陷入险境,军区现在看上去风平浪静,其实却暗潮汹涌,有人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想要兰思定的命,那暗中的人藏的很深,职位也应该不低,周义东为了以防万一派了人在兰思定身边插桩保护,他现在一道报告上来,说他准备偷渡出境去抓人,周义东看着报告硬是愣了两分钟,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关于霍小龙的事情,兰思定心中早有算盘,他说:“老周,我已经追踪到老饕的行踪,出了国境把这件事在国外解决掉,咱都能松口气。”

“打入对方内部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太危险了,我们现在搞不清对方的底细,你若真的贸然前去,那后果是什么你能保证吗?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怎么跟白艾交代?”

听到白艾两个字,兰思定牙都能搓出血:“你拿白艾压我?我告诉你,白艾比你明事理,老子活着她是我媳妇,老子死了她会给我送葬,我兰思定的女人有担当,老子要是没本事让她当了寡妇老子欠着她下辈子还,用不着你去交代。”这狗屁倒灶的任务他一定要亲手解决,没的商量。

“这是上级的命令,你必须服从。”

“我会和上级对话。”

“你对个狗屁,要是这件事被最高领导人知道,他不捏死你就是有损威严,上面的决定被你小子轻易一搅和,军令都成玩笑了,你知不知你这么贸然行动,万一把线索掐断,背后的大鱼没有钓出来你不死也得上军事法庭?”

“老周,我会把上面要的人揪出来,你信我一回,我办事什么时候失过手,我耗不起了,弟兄们也耗不起了,这里的娃才多大点岁数,小的十九岁,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岁,都是人生父母养大的,现在却拿命扛着,这任务都扛了半年了!你还想看多少人命填进去?”

周义东摸着发紧的额头,看着桌上关于这次任务涉及的伤亡名单:“兰思定,自从你入军之后,我对你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军人,你轴你拧,老子都顺着你保着你,只要你把事办妥当了,谁多说你个不字,老子都跟人不对付,但是这一次你是跟所有高层对着干,你要老子怎么保你?你哪一次能听话,能不让人操心?”

兰思定知道他犯了大忌讳,可犯之前他已经想好了,所以他的决定不会变:“老周,我相信你才给你打这个电话,不然我一句话不说,照样能过了边境收拾那帮混蛋,你也相信我一回,把暴动解决了,老子一定把你们想要的人带回来,到时候让我滚蛋开除军籍要杀要剐随便。”

周义东最终撑不住了,跌坐在座椅中,他双拳捏紧,骨节泛白,双目赤红着心口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他沉默了很久明白兰思定的心意已决,别说十头牛拉不回来,就是航母都没用,他只觉得惨烈感到深深的疲惫,声音无限苍凉:“思定,你是老子的心头肉啊,这么多年熬过来,怎么这一次就熬不过了呢?你要出了事,你还让不让老子活啊?你爸还不知道这事,电报我拦着,你让他知道他该怎么活?”

兰思定也红着眼:“老周,这是个坎得过,要是我死了你就当送儿子把我送走,别太难过,你家还有个周黑棘给你尽孝,至于我爸……他比我想的通透,没了儿子还有国家,给我打报告吧,不然这事就没完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再这么耗下去,关键时刻总要有人当出头鸟引至关重要的那杆枪现身。

☆、第二百一十二章 是死还是活

……

周义东久久无语,如果他答应兰思定的要求,就等于看着他去送死,但是不答应事情就拖着。

“老周,你考虑的怎么样?”兰思定久等没有答复,干脆主动发问,如果能成他趁着夜黑风高正好赶路,如果不能成他也得趁着周义东还没有派人来抓他的时候赶紧走。

周义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用尽毕生精力:“我给你爸说一声,毕竟他除了是你爸以外还是副参谋长,这件事他有知情权,也有决议权。”

这次轮到兰思定开始沉默了,稳了两三分钟才表态:“说吧,尽快给我答复,突击的事是我一个人干的,如果组织要调查等我回来接受调查。”如果回不来这件事自然会被秘密压下去,兰思定也不用赘言。

周义东没说话,算是默许。

然后两边都落了电话,周义东紧接着给兰平川去电,而兰思定并没有等答复,挂了电话他便出了通讯连的办公室。

门外本该空荡荡的操场上乌压压的一片人头延绵至黑夜中,仿佛没有尽头。

兰思定站在门口杵住了脚步:“怎么个意思都不睡觉,明天不操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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