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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魔术的耳语 作者:宫部美幸-第24章

小说: 魔术的耳语 作者:宫部美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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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行动力。我很佩服,真想快点跟你见面。」
  「你!」守咬紧牙拚命忍耐,终于说出:「是你吧?全都是你干的!」
  「全部是什么意思?」
  「别装蒜了。炸死桥本先生,还有出席《情报频道》座谈会中的四名女性死了三个。」
  「噢,」他发出单纯的感佩的声音,「你已经调查这么情楚啦?真令人吃惊!今天跟你连络是为了通知你桥本死了,然后再跟你提小姐们的事。看来已经没那必要了。」
  「为什么?」守无法控制逐渐变得歇斯底里的语气,问道:「为什么做了这种事还要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还不到要说出理由的时机哩。」
  很意外的,对方以近乎温和的语气继续说着:
  「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你只要记住,那三名女性、桥本信彦都是遵照我的命令死的就好了。」
  「命令?别唬人了。有人可以命令正常人自杀?」
  电话那头传出明朗的笑声,就像上课时被学生的笑话惹得不由得笑出声的教师。实际上,那声音有着教训人的意味。
  「对!你也许还不能相信,可是这世上你无法相信的事还多得很呢。这是当然的,你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
  两个推着自行车的女性从电话亭前走过,守和其中一人视线相遇了。女性显出诧异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有烦恼的话,要找大人谈喔。
  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说不定也做出同样的表情。直可悲,你管不了的事,很不巧地只有你碰到。
  太瞧不起人了……守如此想道,恐惧感稍微减淡了些。
  「死掉的三名女性,不管在哪里、怎么调查,毫无疑问的都是自杀。营野洋子也是自杀。由于跟我原先的预想稍微有点偏差,引起了不必要的怀疑,不过,她是自己冲到十字路口的。」
  「被你命令?」
  「对,我总算清理了她们!」
  清理?像丢垃圾似的?
  「我一点也不后悔,剩下的一个也打算要清理掉。」
  还有一个人。守想起剩下的那名女性的名字。高木……对了!高木和子。坐在相片最左边,留着及肩的长发,是个轮廓分明的美人。
  「我一点都不害怕。应该没有人会发现我做的事。但是,我也不容许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而使得事迹败露。所以,桥本信彦必须消失。那个男人虽落魄得不成样子,不过头脑还不坏。你去找他是个起始,我想,他可能会为了想知道那四名女性的现况而开始行动。当他知道四人中已死了三个,一定会对我起疑心……」
  「你……,你认识桥本先生?桥本先生也认识你吗?」
  「对,给你一个暗示。我啊,就是那个去《情报频道》发行处把所有剩下的杂志都买下来的男子。还有,也是到桥本信彦那里,谎称打官司要求看采访纪录的男人。」
  是个人很好的欧吉桑。守想起水野明美说过的话。
  「你……听说你已经上了年纪?」
  「是啊,和你相比,多活了半个世纪。」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信念。」
  他斩钉截铁地说,就像一种宣言。
  不是我的信念。是信念在操作着这个衰老的身体。小弟弟,我们约定吧。轮到第四个人高木和子的时候,一定会和你连络。然后,我会向你证明,让你相信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种事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吗!」
  恐惧感不翼而飞,剩下的只有愤怒。守激愤的内心,已冲出了躯体,挥拳敲打着门。
  「我不想知道你有什么能耐,也没必要知道,现在,我要挂断电话,你别以为你能阻止我跑到离这里最近的警察局去。」
  说完这话的同时,守真的想把电话挂掉,但这个念头之所以停住,是因为对方仿佛看透他的行动,大吼着说道:
  「听好,我做得到!」
  他的声音充满自信。
  「想想,你能失去的东西很多,桥本却什么都没有。那男人剩下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自尊而已。所以要封住他的嘴,只能用那种粗暴的手段,不过你就不一样了。」
  守整个人僵住了。等守全身僵硬无法动弹之后,「那个人」继续说着:
  「懂了吧?不管你掌握什么证据、知道什么,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你什么都做不了。我能够随心所欲地操纵别人,也可以把你的家人和朋友算进『别人』之中。」
  原来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的恐惧感,像曳光弹般拉着尾巴又飞回来了。在那亮光中,守看得到许多人的脸。
  「卑鄙无耻的人!」
  守只能迸出这几句话,说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快点把我杀掉?为什么不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对你的勇气、智慧给予极高的评价。还有,我想,我们两个一定有能够彼此了解的部份。」
  「谁跟你了解呀……?」
  「给你看个小小的示范表演……,」「那个人」阻断守的话,继续说:
  「今天晚上九点,我就利用你的家人提供证据给你看,让你知道我确实可以任意操纵别人。信不信由你,等你看到以后再采取行动也不迟。」最后一句话,他换了揶揄的口气。
  「你,是个疯子。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关于这一点,等和你见面后有了结论再说。」
  「直到最后,对方声音里的愉悦都没变。
  「真是期待啊,小弟弟,我衷心期待能和你见面。我和你之间应该有共通点。一直到我能告诉你的时机来临之前,请暂时把我忘掉,我一定会跟你连络。」
  「我会找到高木和子,」守斩钉截铁地说:「找到她,不让你动手。」
  「请便!」
  对方笑着说:
  「东京这么大,怎么找出来?嘿,试试看吧,我不认为她现在在你找得到的地方,而且也不觉得她会回应你的呼唤。因为她呀,现在非常害怕。」
  高木和子也知道只剩下她一个人。
  「还有一点,这是最后一句话喔。你想找我是没用的,既没有线索,而且我已准备离开这个电话号码的地方,你只能等着我来和你见面了。」
  他好像在说不知引自何处的话,以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说:
  「我既不回覆,也不再回来,一直到时机来临为止。」
  电话挂掉了。

  注:眼前出现似曾相识,之情景的一种感觉。


  二

  高木和子知道桥本信彦死了,也是站在他那已变成残骸的屋子前时。
  兴起拜访他的念头是因为再也无法忍受了。每天每天,即使边佯装笑脸,边强迫推销化妆品,某种东西正腐蚀着相子的内心。就像用家具遮盖地毯上的污渍,无论再如何伪装,污点还是在那里。
  千真万确。四人中死了三个,只剩她一个人的事实。
  桥本也许知道些什么,这么想使她坐立难安。出席座谈会时,虽然曾决定绝不再跟这个令人不愉快的男人见面,可是现在却认为桥本是唯一的关键。他是惟一认识她们四个人、知道她们身份的男人。
  而这个桥本也死了。
  站在爆炸后门的遗迹前,她知道直到此时内心的胆怯根本微不足道。
  不知是谁在叫她。一个穿着鲜红色围群的女人很不高兴地皱眉望着她问道:
  「你是桥本先生的亲人吗?」
  「不是,是认识的人。」
  女人瞧不超人似的抬起下巴说:
  「那个人呀,死了以后,来找他的人还真多呢。」
  「还有谁来吗?」
  和子做出防卫的姿势。在她的记忆中,桥本这个男人并不像会有惦记他的人。如果有人来过,一定是和这件事有关的人。
  「大约一小时以前,有个像高中生的男孩来过。也和你一样站在那里,表情像个醉得很难受人似的。」
  「男孩?」
  和子不禁困惑起来。
  加藤文惠、三田敦子相继死后,和子和菅野洋子曾思索过这不是巧合的可能性。说起来,是洋子有这种想法,至于和子,则全面否定了洋子所列举的推测。
  「一定是客人中的某一个!」当时,洋子说了:「他怨恨我们,打算一个个地把我们杀掉。」
  「哪有那种有胆量的人?」和子哼着鼻子笑说:「首先,为什么非把我们四个都杀掉不可?我们又没有抓住同一个客人不放!我的客人是我的,你的客人只有你知道。即使有人被怨恨我们,也是不同的人。」
  「会不会是看了那本杂志……」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的客人未必会看那种杂志!没看的可能性更大。」
  「有,就有一个,」洋子嘟囔着说:「我原来的客人看了那本杂志的报导后,就纠缠不清了,我怕死了……」
  「所以你搬了家?」
  洋子点头说:「可是,行不通,他很快就知道了,又追来了。」
  「坚强点!」
  和子想到自己也可能遭遇同样的事情,暗中颤抖着,重重地说道:
  「那个男人又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连打官司都不能。我们只是受雇行事而已,就算有诈欺行为,那也是公司的责任,不是我们个人。」
  「所以,说不定会被杀死,」洋子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地说道:「又没有其他泄恨的方法。」
  「别说傻话了吧!敦子和文惠不是被杀,是自杀死的。要说几递你才懂?我们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我们那么做也许有点肮脏,不过那是买卖、是业务,又没做该被杀的事。」
  洋子不说话了,盯着和子看。
  「什么嘛?」
  「和子,你当真这么认为?你真以为没做什么坏事?真以为没有人会恨我们?」
  「当然!」
  然而,洋子没有这样个轻易就相信了,那天分手的时候,她说了:
  「和子,一定也有什么人怨恨着你吧?你一定猜想得到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我知道,苴实你也在害怕。」
  没错。当时,并不是没有可疑的「客人」。
  但是,那个「客人」已经死了。她用旧的地址查询的结果,确定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在五日的时候,是加藤文惠死前四个月。
  她询问时对方回答死因是服毒自杀。和子想起那个「客人」是在大学的研究室工作。研究件么?好像是与医生相关的事。
  和子曾硬把《情报频道》送给那个「客人」。那一本是桥本信彦露出讽刺的微笑,送给批「做纪念」的。
  那个「客人」是个单纯得令人厌烦的男人。一个早晚浸泡在学问的世界里,对他讨价还价、卖弄风情,都照单全收的男人。和子曾处理过很多「客人」,但是看到催讨信的额度还没发现列和子是在做生意的,也只有那个男人。
  「你是傻瓜吗?」当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和子说了:「你还没清醒吗?那是演戏,全部……都是演戏,我对你根本一点意思也没有。」
  但是,对方不相信,并没有停止盲目地追求和子。那并非怨恨,而是因为喜欢她的关系。
  所以和子硬把《情报频道》寄给他。她是为工让他知道,对他那种「客人」她是怎么想的。
  后来,那个「客人」——叫田泽贤一的,就突然不再连络了。和子并不知道他已经自杀了或发生了什么事,那就不是和子所能知道了的。
  像高中生的男孩子?和子努力回想,田泽贤一有弟弟吗?
  「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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