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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三张牌 (单文档版)-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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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埃蒂把她拖下来,手里牵着打了活结的带子。他不想伤害这个不停地扭动着、尖叫着、咒骂着的东西。这东西比大螯虾更凶险,因为知道它有更高的智力,但他知道这东西可能也是美丽的。他不想伤害隐匿在这具躯壳里面的另一个人。(就像藏在魔术师的魔术盒里某个隐秘之处的一只活鸽子。)
  奥黛塔·霍姆斯正在里面的某个地方尖声呼叫。
  5
  虽然他最后的一匹坐骑——骡子——死了很久很久,他都快记不起它了,枪侠倒还保留了一截缰绳(也曾让枪侠用做很不错的套索)。他们用这绳子把她绑在轮椅上,当她想像着他们要干什么勾当(或是误以为他俩最终想做的就是那桩事,是不是?)那工夫,他们已经摆弄完了。然后他们就闪到一边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下边有大龙虾似的玩意儿在爬来爬去,埃蒂真想下去洗洗手。
  “我好像要吐出来了。”他嘎嘎的嗓音忽粗忽细,很像是青春期男孩变音的嗓门。
  “你们干嘛不把活儿干完,不去吃了对方的鸡巴?”轮椅里那个挣扎着的东西还在尖声大叫。“你们干嘛不把活干完,难道还怕一个黑女人的屄?你们干啊!把喷出的蜡烛油舔干啊!有机会就干嘛,黛塔·沃克要从这椅子里出去,把你们这皮包骨头的白蜡烛掰断了去喂下面那副转个不停的电锯!”
  “她就是我进去过的那个女人。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我在这之前就相信你了,”埃蒂说,“我告诉过你的。”
  “你只是相信你相信的。你相信你最上心的事情。你相信事情最后会弄到这副样子吗?”
  “是的,”他说,“上帝,是的。”
  “这女人是个怪胎。”
  埃蒂哭了。
  枪侠想去安慰他,然而终于没做出这种渎圣之举,(他太记得杰克的事了,)他拖着再度发烧的身体和内心的痛楚踱入黑暗之中。
  6
  那天晚上更早些的时候,奥黛塔还在睡觉,埃蒂说,他想他可能明白了她身上什么地方出了岔子。可能。枪侠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可能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罗兰只是摇摇头。埃蒂向他解释自己理解的精神分裂症是怎么回事,那是他从《三面夏娃》(一部表现多重人格的经典影片,福克斯公司一九五七年出品)那部电影里了解到的,当然还有各种电视节目(大部分是他和亨利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观赏的电视肥皂剧)。
  罗兰点点头。是的。埃蒂解释的这种症状听上去没什么不对。一个女人有两副面孔,一副光明一副黑暗。有一副面孔就像是那个黑衣人给他看过的第十五张塔罗牌上那张脸。
  “那么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精神分裂症病人——还有别的表现吗?”
  “不知道吧,”埃蒂说,“但是……”他的声沉下去了,闷闷不乐地看着那些大螯虾爬行着,询问着,询问着,爬行着。
  “但是什么?”
  “我不是缩水剂(原文shrink,埃蒂用的是俚语中的意思,指精神病医生。
  套——),“埃蒂说,”所以我不是很清楚——“
  “缩水弃?什么是缩水剂?”
  埃蒂敲敲太阳穴。“治脑子的医生。诊治你意识疾病的医生。
  正确的叫法应该是精神治疗医生。“
  罗兰点点头。他更喜欢缩水剂这个叫法。因为这个女士的意识实在太大了。比正常人要大出一倍还要多。
  “但我觉得精神分裂症的人几乎总是明白他们有什么地方出了毛病了,”埃蒂说,“因为意识当中有空白。也许我弄错了,但我知道他们经常是以两个人的面目出现,两个都认为自己是失去一部分记忆的人,因为当另一种人格在那儿居控制地位时,他们就出现了记忆空白……她……她说她记得每一件事。她真的说过她记得每一件事。”
  “我想你是说过她不相信发生在这儿的任何事儿。”
  “是的,”埃蒂说,“但现在已经忘记了。我试着对她说,不管相信不相信,她记得是从卧室里被带到这儿来的,她穿着浴袍在那儿看午夜电视新闻,然后就到了这儿,丝毫没有断裂的地方。从她在卧室里看电视,到你从梅西公司把她带到这儿,她没有感觉到这当中插进了另外的什么人或事。该死的,那肯定是第二天或甚至一个星期后的事儿。我知道那儿还是冬天,因为大多数在商场购物的人都穿着外
  枪侠点点头。埃蒂的观察是敏锐的。那很好。他没看见那些赃物和披肩,也没看见戴着手套的手从外套口袋里伸出来。但这只是开始。
  “——但是除此之外,要说奥黛塔身子里有另外一个人有多久了,并不是很重要,因为她不知道。我觉得她是处在一种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情形当中,她对两边都心存戒意,于是就弄得脑子分裂了。”
  罗兰点点头。
  “那些戒指。看见这些玩意儿让她大吃一惊。她不想让人看见,却让人看到了。就是这样。”
  罗兰问:“如果这两个女人不知道她们生存在同一个躯体里,如果她们甚至都没有怀疑也许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如果每一个人都保留着自己那一部分真实的记忆,又用对方的记忆去填充缺失的时间,我们拿她怎么办?我们怎么跟她相处?”
  埃蒂耸耸肩。“别问我。那是你的问题。是你说你需要她的。
  该死的,你冒着自己脖子被割断的危险把她带到这儿。“埃蒂这会儿又想起那情形,他记得自己蹲在罗兰的身边,拿着罗兰的刀子架在罗兰的脖子上,突然笑出声来,可是没有一点幽默感。从字面上看,确实是冒着脖子被割断的危险,伙计,他想。
  沉默降临在两人中间。那会儿奥黛塔平静地呼吸着。枪侠又一再告诫埃蒂留点神,(声音很响,那女人如果只是佯睡,能听得到,)然后说自己要去睡觉了,埃蒂说的话像一道闪电在罗兰意识中突然闪过,这至少使他部分地明白了他需要明白的事儿。
  在最后关头,当他们通过这道门时。
  她在最后变了一个人。
  他总算明白了某些事情,某些事情——
  “告诉你吧,”埃蒂郁闷地凝视着残余的火光,“当你带她通过那道门时,我感到我也精神分裂了。”
  “什么?”
  埃蒂想了一下,耸耸肩。这太难解释了,也许是他太累了。“这并不重要。”
  “为什么?”
  埃蒂看着罗兰,明白他是为了一个重要原因提出一个重要的问题——也许他这么以为——他想了一分钟的样子。“真的很难说清楚,伙计。看着这道门,完全让我迷糊了。当你盯着什么人穿过这道门时,那感觉就像你也跟着一道穿过来了。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罗兰点点头。
  “我看着那情形像是在看电影——别管它,这不重要——一直看到最后。当时你带着她转向门道这边,这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了我自己。就像是……”他搜索着合适的字眼,但就是不知怎么说。“我不知道。应该像是对着一面镜子的感觉吧,但我想,那不是镜子……因为那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像是把里面的东西给翻到外面来了。
  像是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方。该死。我不知道。“
  然而,枪侠却惊呆了。这是他们通过门道时他曾感觉到的;这就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不,不只是她,是她们:在那一瞬间,黛塔和奥黛塔互相看到了对方,并不是一个人在看着镜子里的影像,而是分开的两个人;镜子成了窗玻璃,在那一瞬间,奥黛塔看见了黛塔,黛塔看见了奥黛塔——她们同样都是惊恐交集。
  她们各自都明白,枪侠阴冷地想。此前她们也许并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她们以前试图想把自己给隐藏起来,但在那一瞬间,她们看见了对方,心里就明白了,现在是心照不宣,相安无事。
  “罗兰?”
  “怎么?”
  “只是喊你一声,看你是不是睁着眼睛睡着了。看上去你足有一分钟时间像是睁着眼睛睡了,你知道,你的眼神好像在老远的地方。”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现在回来了,”枪侠说。“我要睡了。记住我说过的话,埃蒂,留点神。”
  “我明白。”埃蒂说。但罗兰知道——不管身上有病没病,今晚只能由他担当守夜人了。
  接下来就发生了前叙一幕。
  7
  骚乱过后,埃蒂和黛塔·沃克又睡过去了(她并没有完全睡着,瘫在轮椅里完全是一副累趴了的样子,身子朝一边歪着,像是要挣开绳子似的)。
  枪侠,却清醒地躺在那儿。
  我得把她们两人引向一场争斗,他想,但他不需要埃蒂所说的“缩水剂”来告诉自己这样一场争斗可能会带来死亡。如果光明的一方,奥黛塔赢了,可能一切都会好起来。如果黑暗的一方赢了,很有可能,她整个儿就玩完。
  但他真切地意识到,要做的不是把哪一方给灭了,而是整合。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这对他可能具有的价值——她们——黛塔·沃克身上的坚定顽强——这是他看中的——但必须把她控制住。
  还有许多路要走。黛塔把他和埃蒂称作某一类的怪物,她称他们操他妈的白鬼子。这是惟一危险的错觉,弄不好或许真会成为可怕的怪物——那些大螯虾不是他初次遭遇的危险动物,也不会是最后出,现的。这舍命战斗到底的女人,他曾进入过的人——今晚再次显现了她深匿的可怕天性——那倒有可能使她在对付某些类型的怪物时变得非常得力,她要是换上奥黛塔温文尔雅的人文气质就更好了——尤其是现在他更需要帮手,他缺了两根手指,而弹药几将告罄,身体又开始发烧。
  不过还须有一个步骤。我想如果让她们互相承认对方,少不了有一场她们彼此的冲突。怎么做到这一步呢?
  他清醒地躺在漫漫长夜里,思忖着,身上的热度在升高。对自己的这个问题,他没有找到答案。
  8
  埃蒂在破晓前醒来,看见枪侠挨着昨晚的篝火灰烬坐在那儿,身上像印度人似的裹着毯子,他过去跟他坐到一起。
  “你感觉怎么样?”埃蒂悄声问。那五花大绑的女人还在睡梦中,时而惊跳一下,时而咕哝一声,或是呻吟一下。
  “没事。”
  埃蒂审视地扫了他一眼。“你看上去不太好。”
  “谢了,埃蒂。”枪侠干巴巴地说。
  “你在发抖。”
  “就会过去的。”
  那女士随着一下惊跳又发出呻吟——这回有一个词几乎能让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好像是说牛津镇。
  “上帝啊,我讨厌看到她这么绑着,”埃蒂喃喃地说。“像是谷仓里一头该死的牲口。”
  “她很快就会醒来。到时候我们可以给她松绑。”
  他俩不知是谁竞已讶然出声,因为轮椅里那位女士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眼神,有点儿迷惑的凝视,是奥黛塔·霍姆斯的眼神在打量他们。
  过了一刻钟,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远处的小山上,眼睛又睁开了——但他俩看到的不再是奥黛塔平静的眼神,而是黛塔·沃克四下扫来扫去的疯狂眼神。
  “我昏睡过去的这阵子你们干了我几回?”她问。“我下面那口子里滑溜得很,好像你们谁用那小白蜡烛干过几回了,你们那根操他妈的灰肉棒叫什么鸡巴玩意儿。”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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