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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煦阳岭的疑云(拇指一竖)-第8章

小说: 煦阳岭的疑云(拇指一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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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乡下一向设有许多路标,上面都是些两便士从来没听过的地名,似乎也不像能通往她的目的地。尤其这一一带似乎更是错综复杂。要是你朝大米其顿的方向走,下一个路口就会碰上两个路标,一个是通往潘宁顿。史相若,另一个是往法林福,要是你选了法林福那条路,也真的到了那么个地方,却往往马上会给下一个路标送回米尔却斯特去,换句话说,又回到原来的出发点了。
    不过两便士并没有找到大米其顿,而且有好一会儿都失去了小河的踪影。要是她知道自己要去的村名,事情就好办多了。但是她现在却只是按图索骥,地图上那些河流只会使她越看越糊涂。
    偶而,她也曾驶近铁路,让她觉得高兴不已,可是紧接着下来,又得费力地朝比斯山,南温特敦和费拉尔·圣爱德蒙前进。费拉尔。圣爱德蒙本来是个车站,但在前些时候已经废弃不用了!两便士心想;〃耍是有一条规矩一点的小路;一直沿着小河往前,或者和铁路问一个方向,不是方便多了吗?〃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两便士却觉得越来越困惑。她也曾经发现一座和河流相邻的农场,可是通往农场的路却和那条河流无关。她又从那儿穿过一座小山,到一个叫西潘福的地方。这儿有一个方塔的教堂,但是对她的搜寻工作毫无用处。
    于是她悲伤地沿着一条印着许多车辙的小路前进看来这是唯~出西潘福的路.也是两便士认为应该走的方向(不过她已经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了)可是她越走越觉得这完全和她想去的地方背道而驰。就在这时,她又碰到左、右两条分岔路,路标的痕迹还在,可是都已经断裂了。
     〃走哪边?〃两便士说:〃有谁知道?反正我不知道。〃结果她选择了左边那条路。
    小路迂回向前,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最后忽然绕过一个急转弯,变得开阔起来,再经过一座小山坡,穿过一座树林,来到一片宽广的田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忧愁的声音 〃好像是火车声音。〃两便士忽然又满怀希望。
    的确是火车!接下来,她就看到一辆货车行驶在铁道上一边前进,一边发出低低哀鸣。铁道下脚有条河流,河流二一边正是两便士一心想寻找的那座房子,而河流上方也正横跨着一座用粉红色砖砌成的小拱桥。道路穿过铁道下方,又高昂起来,通往那座桥。两便士小心翼翼地驶过窄桥,过桥之后,屋子就在右手边。两便士继续向前,找寻通往屋子的路,可是似乎找不到。屋外有座相当高的墙把屋子隔开了。
    现在,那座屋子就在她右边,她停车走回桥上,看看从这儿能看到些什么。
    大多数高窗子都用绿色百叶窗遮闭住了,屋子看来非常安静空旷,一点也看不出有人住的迹象。她走回车手旁,又驶向前一点,她右边是那墙高墙,左边则是一片灌木丛。
    一会儿,她来到一座大铁门前,两便士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铁门前往里看。她踮起脚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眼前是一片大庭园,现在固然不是农场,但以前却很可能是。园子经过修剪,虽然并不特别整齐,但却看得出有人的确努力想使它保持整齐。
    铁门后面是一条迂回的道路,经过庭园绕到屋子那边,想必一定是前门了,不过看起来又不像,虽然很结实,却并不显眼那么应该是后门了。从这方向看来,这栋屋子就大不相同了,首先,看起来就不像是空屋子有人住着,窗户开着,窗帘拉到两边,门口放了一个花园用的水桶,两便士看到有个男人在挖地,这个男人身材高大,年纪似乎不小了,努力而缓慢地工作着。从这方向看来,这栋屋子当然毫无吸引力,不会有哪个艺术家特别有兴致来画它它只是一栋有人住的普通房子而已。
    两便士犹豫着,她是不是应该就这么一走了之,一把这栋屋子完全忘掉呢?不,她不能那么做,她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这栋屋子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看看表,表却已经停了。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又看看铁门里。
    屋门开了,一个女人走出来。她放下一个牛奶桶,然后站在身子看着铁门。她看到两便士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最后似乎下定决心,朝铁门这边走过来。
     〃老天,〃两便士心里想:〃老天!真像个友善的女巫!〃那个女人大约五十岁左右,一头长发四处飞扬,碰到起风的时候,就完全飞到她背后。两便士忽然想起一幅(纳维森画的?)画,画里是个骑在扫帚上的年轻女巫,也许就因为这样,她才会想到〃女巫〃这个词。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既不年轻又不漂亮。她已经年届中年,脸上有了皱纹,身上的衣服也像是随便从成衣店买来的。头上戴着一顶尖帽子,鼻子和下巴都往上翘,照这样形容起来,她似乎很邪恶,可是事实上看起来却不会。她的笑容中仿佛带着无限友善。两便士心想;〃不错,你看起来真像女巫,不过是个友善的女巫就是了。我想你就是人家说的那种'好女巫'。〃那个女人犹疑不决地走到门口,用带粗重乡音的愉快声音说;〃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真抱歉,〃两便士说;〃这么鲁莽地看府上的花园,可是可是我对这栋房子很好奇。〃. 〃要不要进来看着?〃友善的女巫说。
     〃呃喔谢谢你,可是我不想麻烦你。〃 〃一点都不麻烦,反正我也没事。今天下午好可爱,对,对?〃 〃是埃〃两便士说。
     〃你大概迷路了,〃友善的女巫说;〃以前也有人迷路。
     〃喔,我开车经过桥那边的时候,觉得这栋房子好迷人,所以就过来看看。〃 〃从那个角度看最美了,〃那个女人说;〃艺术家有时候来画风景画至少人家说有一位画家来画过。〃 〃对,〃两便士说:〃我想一定会。我记得一我看过一。
    画是在画展的时候看到的。〃又匆匆补充道:〃那栋房和这栋房子很像,说不定'就是'这间房子。〃 〃喔,也许吧。你知道,有时候只要有一个画家来画这幅画,别的画家好像也会跟着来。从每年的画展就可以看出来,画家选的地点好像全都一样,真不懂为什么。要不是一片牧场和小河,就是某一棵特别的橡树,再不然就是从同一个角度画的诺曼式教堂,五六幅不同的画都是画同样的东西,我觉得大部分都很差劲。不过其实我对艺术也很外行。请进来吧。〃 〃你真客气,〃两便士说;〃你这座园子真好。〃 〃嗯;还不错,我们种了点花和蔬菜。不过外子现在做不了什么工作,我又有很多别的事要忙,所以没多少时间照顾。〃 〃有~次我从火车上看到这栋房子,〃两便士说:〃火车停下来的时候,我仔细欣赏了一卜心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看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结果你今天开车的时候忽然又看到了,〃那个女人说:〃真有意思,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不是吗?〃 〃谢谢老天,〃两便士想;跟这个女人谈话真轻松,用不着编什么理由来解释自己做的事。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够了。
     〃要不要到屋里坐坐,〃那个友善的女巫说;〃我看得出,你很有兴趣。你知道,这屋子相当老了,人家说是什么乔治亚式的建筑,不过是后来又加盖的。你知道,这房子只有一半是我们的。〃 〃喔,我懂,〃两便士说;〃房子分成两部分,对不对?〃 〃其实这是后面一半,〃那个女人说;〃前面在另外一边…一就是你从桥上看到的那边。我觉得这种分法很奇怪,要是分成左、右两部分还好一点,不应该这样前、后分。我们这边完全是后面。〃 〃你在这儿住很久了吗?〃两便士间。
     〃三年了,外子退休之后,我们想在乡下找个安静又便宜的房子,这房子便宜当然是因为地点偏僻,附近什么村落都没有。〃 〃我看到远处有个教堂尖顶。〃 〃喔,那是荫顿教堂,离这里有两里半,我们当然也属于那个教区,可是这附近都没有人住,一直到那边村子里才有房子,而且村子也很校喝杯茶好吗?〃友善的女巫说:〃看到你的时候,我刚把茶壶放上炉子两分钟。〃她用两手圈在嘴边,大声喊道;〃爱默士,爱默士。〃远处那个高大的男人转过头来。
     〃再十分钟就喝茶了。〃她喊道。
    他举举手,表示听到了。她转身打开门,示意两便士进房。
     〃我姓派利,〃她用友善的声音说:〃雅丽思,派利。〃 〃我姓贝瑞福,〃两便士犹豫了一下,心想;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像神话故事里的遭遇呢…有个女人请人到她屋子里,说不定是个姜汁面包做的屋子。。。。嗯;应该是。
    接着她又看看雅丽思。派利,心想这到底是不是童话故事里的姜汁面包屋子,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不,也不是很普通,她有一种奇怪而带野性的友善,两便士想:〃也许她会念咒语,可是我相信都是好的咒语。
    她稍微低低头,跨进门槛,走进女巫家里。
    里面相当瞄,走道也很小,派利太太带她穿过厨房和一间起居室,来到一间显然是家庭起居室的房间。这栋屋子实在没什么有趣刺激之处。两便士猜想可能最后来在主屋之外又添加的维多利亚式建筑,从水平面看来,它相当窄小,似乎是由一条连接一串房间的幽暗走道组成。两便士同意:这样分割房子的确很奇怪。
     〃请坐,我去端茶。〃派利太太说。
     〃我也一起去帮忙。〃
     〃喔,不用了,我马上就来。东西都准备好了。〃厨房传来一声响声,茶壶的水显然已经扑到外面了。派利太太走出去;两分钟后拿着一个茶盘。一碟小圆面包,一罐果酱和三个茶碟进来。
     〃我想你进来看过之后,一定觉得很失望。〃派利太太说。
    她的话相当锐利,也和事实相去不远。
     〃喔,不会呀,〃两便士说。〃
     〃要是换了我,~定很失望。一点都不相称,对不对?我是说屋子前、后两部分实在太不相称了。不过住在这儿非常舒服,虽然房间不多,光线也不大好,可是价钱就便宜多了。〃 〃是谁把屋子这么分的?为什么呢?〃 〃喔,我想这样分已经有很多年了。不管是谁分的,一定是觉得原来的屋子太大或者太不方便了,只想要个周末度假别墅什么的,所以自己留下好的房间、餐厅、客厅,又把一间小书房改成厨房,楼上另外有两个卧房和一间浴室,再把其他厨房和旧式洗槽什么的另外隔成一部分,再稍微整修了一下。〃 〃谁住在那边?偶而来度周末的人?〃 〃现在那边没人住了,〃派利太太说;〃再吃个小面包,亲爱的。〃 〃谢谢。〃两便上说。
     〃至少过去这两年一直没人来住,现在屋子的主人是谁我都不知道了。〃 〃那你刚搬来的时候呢?〃 〃有位年轻的小姐常常来听说是位女演员;至少别人都这么说。不过我们从来都没好好看过她,只偶而瞄到一点影子。大概都是周末深夜表演完的时候来,多半星期大晚上走。〃 〃真是个神秘的女人。〃两便士用鼓励的口气说。
     〃我也直在这么想,而且常常在脑子里替她编故事,有时候我觉得她就像葛丽泰·嘉宝,因为她老爱戴墨镜,帽子又拉得低低的,不过后来我总算知道了真相。〃她脱掉头上的女巫帽子,笑着说: 〃我戴这顶帽子是因为我们在萨领教堂演的一出戏。你知道,演给小孩者的那种戏,我饰演女巫,〃 〃喔!〃两便士有点惊讶,又马上补充道;〃一定很有意思。〃 〃是啊,很有意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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