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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爆炸-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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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马上就讲。先说清这些,您才听得懂下面的东西。” 
  “第四宇宙的生命在一一段时期内还是和谐平稳的。创世把每件事物都排列得井然有序。而虚无……它是上帝的影子,世界的未来……,则像是茫茫苍海中沉默的孤岛, 每个生命的每次行动所暴露出来的野,C,在孤岛中均有所记载:最无作为、最一无所有者就最接近于纯净,因而就更具有希望。每个人都是一场恶梦,生活有如一个无形的地狱。那虚无的上帝一旦厌倦了他所创造的世界,就可以将之再次毁掉,这次是用来自冥冥之外的光束把它击得粉碎。” 
  “那时,就像是第七次圣火来临的前兆。” 
  “那时,第四宇宙将被‘物质’降下的灰石所蒙住,从而消逝在神灵的躯体之中。” 
  “所有的人都要死去,只有一小部份能找到过渡到第五宇宙的通道。幸存的人也将生活在过去苦难的记忆和对未来宇宙的信念之中。唯一能避免此种结局的办法。是有一位救星能改变这光束的方向……” 
  巴尔希特单调的声音把这一段背完了,接着是一阵沉闷的寂静。亚当姆斯看见屏幕上显出最后的几行句子: 
  “先束将从冥冥之外飞来把地球击毁,那时就像第七次圣火来临的前兆。” 
  这么看来,第三圣约书已宣告了地球将会被替星那样的东西击毁! 
  亚当姆斯正要启口问巴尔希特什么是“来自冥冥之外的光束……”,对方又说: 
  “我相信这个故事会引起您的霍皮朋友的兴趣。请再加上这段和平女神的话:在第四宇宙中‘虚无’将向所有的信仰同时敞开,但任何信仰不承认虚无为本源就没有任何价值。上帝、菩萨、索图克朗只不过是其美丽的化身而已……” 
  “请告诉霍皮人这就是我的答复,而且我也等着他们的回音,我们这里最危险时刻是在太阳转弯处。第三圣约书所预示的种种征兆,现在都灵验了。” 
  亚当姆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为了争取思考的时间,他问道: 
  “您把这些文字都记得烂熟于胸中?” 
  “我们这里很多人都能把第三圣约书背下来,他们相信先觉者,认为应该服从第三圣约书所宣告的真理。” 
  “谁是先觉者?” 
  “这是一位法国宣道者,在此早已十分著名,您若还想……” 
  说到此处,联系突然中断。亚当姆斯怎么也无法与他接上头。彗星是不是先期落下了?想到此处他也自嘲地笑起来:自己不觉中又相信起这套鬼话! 
  他坐在那里重读记下的文字,不知为什么觉得它似曾相识且隐约可信,好像字里行间、曲折隐晦中藏匿着某神密的信息,决定着世界的命运! 
  无论如何,其中有些句子讲得明明白白,也暗合了霍皮人所示的意思,譬如说: “上帝、菩萨、索图克朗只不过是其美丽的化身而已”。另外的一句说冥冥之外飞来的光束有朝一日会毁灭地球,与霍皮人的说法也是一致的,那肯定是指替星。还有一句说可能会有位救星转移光束的方向等等。 
  亚当姆斯又一次发现自己听信了这个故事!他为此颇为自责,干嘛要把它当成真的?充其量只不过是精心策划的恶作剧,或者某个秘密教派在费尽心思招募信徒! 
  可是,他总觉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觉得有个无形的东西在暗中窥视他,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这种茫然的失落感到底为什么? 
  3个小时过去了, 他仍然期待着巴尔希特能回到网上,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马达声,就跑到凉台上,认出了那是友玲的黑色老别克牌汽车。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裙,一条花披肩交叉在胸前,好似短衫。她拾级而上,漂亮非凡,但显得相当匆忙,远远的就朝着他大声说: 
  “你有了巴尔希特的消息吗?查奎纳很着急哩!” 
  “他是不是想得到巴尔希特的答复,好去帮他的忙?” 
  友玲进了客厅,坐在朝窗的沙发上,又说: 
  “我不认为是这样。但是,一开始我向他讲你听到的情况,他就毫不犹豫地认定巴尔希特所说是真的,或者是反映了一定的真相。” 
  “他也相信是从2126年传来的信息?” 
  她不愿直接肯定这一点,只是说: 
  “他只是肯定这条信息宣告了我们的世界不久即将被毁。他一直等着这个信息,所有的霍皮人都在等着它。” 
  “等什么?” 
  “等着知道我们的宇宙什么时候被毁,怎样被毁。前几个宇宙秩第被火灾、两极颠倒和洪水毁灭了,这一次很可能被营星所毁。但查奎纳没有打算防止这个结局。” 
  “怎么?他袖手旁观,听任一切灭亡?” 
  “他安之若泰,因为在他看来,优秀的霍皮人会得到造物主的及时庇护,安安宁宁地过渡到第五宇宙;前几次宇宙被毁,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他等待有信息来,指令那些好人如何进入掩蔽体,如何踏上过渡的通道。至于遗留下来的人,他才不管他们呢!因为造物主认为这些人该当灭顶之灾,霍皮人从不违反造物主的意愿。” 
  亚当姆斯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决定不吐口风。他说: 
  “好哇!你说这话时倒是神态自若!我不是霍皮人,我也元处可逃……” 
  她耸耸肩答: 
  “你严肃一点好吗?你本来也不相信这一套,而且反正一个世纪以后你早已死了!” 
  “你们的领袖只管自己的子民?人类其他各族在他眼里就一文不值么?” 
  “人类不配我们费力气去拯救。况且,许久以来,他们所作所为都是在自我毁灭。假设他们将在一个世纪后绝灭,你真会为此发愁么?” 
  “当然!” 
  她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回到座位上。既然她对此无所谓,为什么又忧心忡忡呢? 
  “为什么当然?啊,我明白了,你也相信了这个预言!”她说。 
  “怎么会相信?” 
  “你是为孩子或者孩子的孩子担心,是吧?” 
  他被那嘲弄的语气刺伤了: 
  “这不是问题所在。不单是孩子,想到全人类一下子陷入灭顶之灾,所有的艺术品付之一炬,所有的人类知识财富灰飞烟灭,我朋友和我自己的孩子被从地面上一笔勾销,我就不能容忍!而你,你能漠然处之吗?你自己也会有后代,到那时候他们一并死去,而你会无动于衷?” 
  她又耸耸肩: 
  “反正大家都得死!” 
  “但不要像那样一下子死绝,不留痕迹,没有思念他们的后代……” 
  她用谴责的目光盯着他: 
  “你最关心的,是没有人再念及你,谈到你,是吧?你错了,说到底,人人都会互相忘怀,只顾自己。” 
  “你怎么把话说得这样绝?这些人还未出生,你怎么能肯定就是这样?” 
  这时她转过头看见了屏幕,突然跳起来指着电脑道: 
  “看到了吗?上面写着东西!” 
  亚当姆斯转过身,见上面并无什么新内容,都是他已读过了的,他说: 
  “的确如此,他已回话了。” 
  “你为什么早不说?” 
  “你不容许我有时间说嘛!等等,我先打印下来,你读起来方便。” 
  她端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感到她在审视四周。想到脑子里这么乱,把他的恐慌和孤独暴露无遗,他很懊恼。她肯定看到了霍皮青年留下的木偶,他偷眼瞧了她一下,她就背过脸拿起一支铅笔在白纸簿上画一些不相关连的线条,和昨天在饭店一样。 
  他实在不愿她到这个阿娜哀尔一夜也未睡过的家里来。友玲显得那么纤弱,那么楚楚动人,他时常自问其秘密何在。她为什么自称为霍皮人?她的母亲是谁?这些问题,他自知永远没有勇气问她。 
  他把打印稿取出来交给她,她把白纸簿放到桌子上,在沙发里坐得舒舒坦但,好似早已习惯此地。 
  读完之后,她把亚当姆斯打量良久,接着莞尔一笑。显然纸上长篇大论中的含义,她已全部了然。她站起身来几乎是兴高采烈他说: 
  “要赶紧去见查奎纳!他所等待的答案就是这个、也许还有某些支节令他失望。” 
  他毫不犹豫地随她而去, 两天之内他们将二进梅萨高原。和她同坐3个小时的车,即使不为这个特殊原因也值得。一当他们转向朝北的直路,亚当姆斯就发现那辆红跑车又尾随而至,他上次回家时这辆车就与他迎面而过。他给友玲指了指那车,友玲看了一眼,也不减速,只是说了一句: 
  “这些人有事可干了……” 
  两小时后他们到了山下路分三岔的地方,这时已是傍晚,但人声喧嚷,比昨日还要热闹。友玲微笑着举手向人群打招呼,并解释道: 
  “很多住在城里的霍皮人回村过节,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即蛇羚节最后一日。” 
  亚当姆斯从那个霍皮青年口中早已知道,但仍不提此人曾来访,只是 
  “上面还有你家里的人吗?” 
  她的脸色一沉,每次问及她个人的事,她的反应都是如此。她答: 
  “没有了。我父亲已经过世,母亲呢,还在北方活着,至少我这么认为。” 
  “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5岁时她走了,从此音无音信。” 
  “没有兄弟姐妹?” 
  友玲固执地望着远处: 
  “曾经有过一个弟弟……” 
  他换个问题: 
  “你到这里的时候有多大?” 
  “母亲走后,父亲决定回沃尔皮来住,那时我对此地一无所知。” 
  “你讲他的语言么?” 
  “父亲只同我讲霍皮语,但那时还没有向我解释霍皮传统。我来到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卡淇娜,就是你家里的那种木偶。” 
  她的目光有了追究的意思,但他顶住了。她又道: 
  “我们来了以后要按传统习惯生活,这井非易事,规矩有好几百条,衣着也不一样。我喜欢这些木偶,但真正的卡淇娜却令我害怕。” 
  “真正的卡淇娜?” 
  “这木偶只是用于教孩子识别各种各样的神灵,而真正的卡淇娜却是云彩的堂姐妹,来自前3个和后3个宇宙,来前走过很长的一段路,穿过了幽远的、光线不能达到地球的星云。现在她们在云雾缭绕中的圣弗朗西斯科和死者生活在一起,每年 11月和7月巡视各村。有的和蔼可亲,有的是狰狞的恶魔,但两者我都怕。” 
  “你不是真相信吧?” 
  “长大了我才知道那是大人装的,但小的时候不懂。冬天的夜晚,我们下到村内广场下面的蛇窖里,从洞顶沿扶梯下去,孩子们挤在里面要捱一夜,又冷又黑,又怕又困。顶上有人走来走去,我们惊恐万状,但谁也不敢哭出声,后来卡淇娜也下来了,身上涂得五颜六色,脸上戴着可怕的面具,一面吼叫一面挥舞着鞭子,有的还真的打我们,说这样教我们学规矩。这个时候,年龄最小的孩子都忍不住,就哭出声来了。” 
  亚当姆斯气愤地说: 
  “怎能对孩子这样!” 
  她斜眼看了他一下,但一直注意着来往的人群,那些人经过汽车时,都投过轻蔑的一瞥。 
  “然而童年毕竟留在我美好的记忆中。我学会了分辨鹰和鹞,狐与獾,听其脚步就知道是哪种神灵,闻其味就知是什么东西。看一眼风卷起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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