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黑色福音 >

第22章

黑色福音-第22章

小说: 黑色福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群立即兴奋起夹。托鲁培库故意装着平静的模样,白净的脸上挂着谦虚的笑容,跟在人群后面朝那里走去。
  再过几分钟,来自伦敦的客机就要降落,他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人群中间有世津子的亲戚和朋友,但是似乎没有谁比托鲁培库更激动,似乎也没有谁像他那样想见到世津子。
  人们靠在扶手上等待,人数足足有三四层那么多。托鲁培库站在最后面,旁边有候客室,室内有座椅。为给孩子解闷,机场配备了有窥视机和“周游世界”等游戏设备。
  一部分迎接的人走进候客室,托鲁培库也走了进去,为了控制见到世津子后的兴奋,他想在有座椅的候客室里休息,于是微笑着朝窥视机走去。那里人多拥挤,所有窥视机的前面都站满了孩子和妈妈们,他们都是眼睛凑在窥视镜跟前,用手旋转世界著名大城市的明信片,亲切解说的声音从窥视机传到耳朵,有纽约的、有巴黎的、有威尼斯的、有罗马的……
  如此有趣的窥视机似乎很受孩子的欢迎。其中有孩子想窥视,可不凑巧的是已经有人在窥视,而且居然是高个子的外国成年人。窥视机里不时地传出清脆悦耳的解说声音,连站在旁边的人也能听见。于是,那孩子又哭又闹的。
  托鲁培库是神父,无论对象是谁都必须伸出友爱的双手。他劝孩子别哭,然后直接走到那高个子外国人的背后。倘若男子继续占着窥视机,他就想请男子给孩子让位。那男子从站在窥视机面前的时侯起,就一直接连不断地把十日元硬币塞入投币孔,而且不厌其烦地重复窥视相同内容,他头戴藏青色贝雷帽,身穿藏青色风衣。
  这时,窥视机的解说声音停止了,按理窥视也该结束了。如果那男子再朝投币孔塞硬币,他则打算上前抗议。瞧那模样,那男子根本没离开的打算。他觉得如果不上前交涉,男子也许还会继续窥视。
  “喂,喂,对不起,这孩子想窥视,请让给孩子看好吗?”
  男子没有马上转过脸来,看来是蛮横无理的家伙。正当他欲再次催促的时候,男子冷不防回过头来。看到男子那张脸,他不由得“啊”了一声,虽头戴贝雷帽,可他千真万确是朗卡斯特。
  “你的心还真善良!托鲁培库。哎,伦敦我已经看厌了,好吧,就让这小孩看吧!”朗卡斯特转过身采碰了他一下,“跟我来,有话跟你说。从伦敦飞来的客机马上就要到了,你的世津子小姐也就要出现了。我还没见过她,但有必要记住她的长相,因为她是我们重要的‘鸽子’。你给我介绍一下,不,不是正式介绍。托鲁培库先生,她从机场出来时你总该向她问候吧!我只是在那时候看一下就可以了。我想知道新空姐中间谁是你的世津子小姐。”
  这时,空中响起飞机引经的轰鸣声。顿时,在大厅等侯的人们热闹起来。来自伦敦的客机一边亮着两翼上的小灯,一边正从黄昏时分的天空里朝地面缓缓降落。
  “到了,托鲁培库先生,以后有机会时请你正式介绍。是啊,我一走定找到那机会的。今天我只是从旁边悄悄地看一眼她的脸就行了。”朗卡斯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国际航班到达后,大厅里人声鼎沸。这时正是乘客从出口出来的时候,只见一群日本姑娘夹杂在外国乘客中间,她们身着崭新的藏青色制服,几乎排成一个队列出现在大厅里,胸前的EAAL航空公司徽章闪闪发光。手里提的沉甸甸皮箱,似乎也散发着国外的新鲜气味。
  刹那间,迎接的人群围了上来,把她们一个个围住,分成许多个以空组为中心的圆圈。世津子也被人围住了。婶婶高兴地跟她说话,站在边上的叔叔红光满面,脸上也是笑嘻嘻的。其中还有年轻姑娘,好像是她的朋友。
  托鲁培库站在圆圈外面,观望了好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背后有朗卡斯特射来的视线,顷刻间有一种莫名的灼痛感。
  这时,世津子也开始转动视线,她一边在迎接她的人群里寻找托鲁培库,一边应付周围人的问候。托鲁培库向她走去,与其说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倒不如说背后有朗卡斯特的视线在一直推着他向前。
  他分开人群,世津子认出了他,朝他走去:“托鲁培库神父。”
  “回来了,世律子小姐。”他面带微笑地迎上前去。他清楚,在这里必须是古里艾鲁莫教堂神父的身份,决不能露出半点个人的情感来。
  “我回来了。”她睁大眼睛仰视他。她的脸似乎消瘦了点,刚才还是疲劳而苍白的脸色,眨眼间像注入新鲜血液那般红润起来。
  “你回来了,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谢谢!”她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不过这种变化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其实,这种表情变化也是他俩之间的秘密对话。然而这种问候时间短暂,眨眼工夫就被其他日本人替代。这种场合对他来说,必须小心谨慎,于是他主动退到人群外面。
  她则仍然不停地与身边前来迎接的亲朋好友互道问候。
  这时,朗卡所特站在他背后,头戴贝雷帽,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终于培养成功了,托鲁培库先生,今后就看你的了!”朗卡斯特的视线射向被人墙围住的她的背影,犀利的目光着实让他浑身颤抖。
  “成了优秀‘鸽子’的她,我还是第一次拜见。是啊,可爱的‘鸽子’!托鲁培库先生。”

  世津子回国后一个月过去了,东京这段时间一直下雪。他和她已经多次约会相见,地点都是老地方。他俩之间的爱情,比世津子去伦敦之前更加热烈。
  “那段日子我实在是太寂莫了,一点也打不起精神来。那些同事都好像把我当外人,经常嘲笑我的英语水平。身在异国他乡,又处在那种被孤立的状态,实在是感到悲哀啊!当时,我真想不顾一切独自回东京。”她在他的耳朵旁边轻轻地诉说,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流,“好在你的来信给了我许多勇气,才总算挺过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信,我也许心情压抑而最终精神崩溃走向自杀。”
  “我为你明白我的心情感到高兴。”他的手指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离开她的身体,时而捏捏她的手,时而抚摸她的头发。
  “你在信上引用《圣经》里的句子鼓励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正是在那种时候,才使那些句子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里,跟在教堂里念涌时是两种不同的效果和感受。”
  “是这样的。人不处在那种环境下,就难以理解上帝声音的可贵。在寂寞时给你安慰和勇气的,不只是我真诚的心,还有上帝的拯救。”他疼爱地用嘴唇从她的额头、脸颊、鼻尖、嘴唇、下巴一直吻到咽喉和肩膀。但是,他有必须转达给她的话,由于与爱情无关,他一时难以开口。

  他可以说许多让她开心的话,但是唯独那句话说出来不易。可又必须说,而且说的时候还必须慎而又慎,同时说了以后还必须成功。他知道一旦失败则是无法挽救的。再说这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朗卡斯特布置的任务。
  然而,那并不是简单的信息传达。从某种意义说,他如同战场上的士兵,接受命令后必须设法完成。他多次想传达朗卡斯特的密令,那密令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一旦说出口,如果遭到她的拒绝。不仅自己,毁灭的灾难还将降临到她的身上。
  密令的内容不复杂,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可那句话与死亡的恐怖紧紧相连。

  他感到烦恼,觉得恐怖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尽管与她在说爱情悄悄话,可总是有点心不在焉,因为恐怖在不断地威胁着他。
  这时候的她,似乎察觉到他坐立不安的神色。
  “托鲁培库,你怎么啦?你变了!你变得心神不走,是思考问题吧?什么问题呀?”
  他笑着问她:“你能从我脸上的表情判断出来吗?”
  “当然啰!不管表情的变化多么微小,总能敏感地传递到喜欢他的人身上。你在用语言向我表达爱情时跟以往不一样,好像在思考什么。你究竟有什么烦恼?”
  他深深地爱着她。如果不是神父身份,他会立刻与她结婚。然而,现实不能按照他的意志变化,不,已经不是他的意志,而是教会的意志,是朗卡斯特的意志。是他的意志在统治教会。而教会,把会计托鲁培库推到朗卡斯特的前面。
  这时侯电话铃响了,他像平时一样抢在别人前面拿起电话听筒。
  “你是托鲁培库先生吗?”即便不猜测也能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因为一听这嘶哑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朗卡斯特。
  “是的,我是托鲁培库。”
  对方说:“你好!”
  这是普通问候。但是他立刻明白对方想跟他说些什么。这是让他挂念也是让他担惊受怕的电话。
  “你对她说了吗?”
  “还没说。”
  电话那头传来汗像是朗卡斯特不满的鼻音,没有立即说话。
  “喂,喂,我还没对她说的原因是没有找到机会。正如你知道的那样,我不能威胁她,要等待最佳时机。”
  “托鲁培库先生,我们是不能磨磨蹭蹭的。等待最佳时机的想法没错,但你不抓紧解决,我这里就难办了。这是非你莫属的工作。托鲁培库先生,只有你才拥有与她说话的资格,我们可是无能为力。可是,托鲁培库先生,你办事拖沓,让我感到为难。”
  虽然朗卡期特说话的声音里没有愤怒的语调,但直觉告诉托鲁培库,对方是在极力克制自己。
  “请您再耐心等一下,两三天后我一定跟她说。”
  “真的?其实,我这里有火烧眉毛的事。你那里不尽快解决,我这里就不好办。我眼下的业务能否成功全取决于你了。”
  “不必担心,只要我对世津子说了,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她一定能承担起那项工作。因为我迄今为止说的事情,她从没说过‘不’字。”
  “既然靠得住,我希望你以那样的自信抓紧解决。托鲁培库先生。”
  “我有自信。“
  “那好。但是不能再磨磨蹭蹭的了,我已经说了好几遍,希望尽快解决。”
  “明白了。”
  “是啊,希望你设法在三天内告诉我她明确的答复。我这里还有许多项目,在电话里不方便说,都是要请你同意的。那些事先放下不说,因为情况紧急,为了我们的事业,尽快让你的世津子出力。”

  他放下电话听筒。虽然气候寒冷,可他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她爱他,那是因为他具有温柔和单纯的一面,还有她作为信徒对神父的尊敬。尽管他违反神父戒律与她频频约会,但那是对她的爱所致,她并不怎么太放在心上。也就是说,他是为了爱她而违反了宗教的清规戒律,这反而是让她对他深信不疑的理由。虽说理由里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但也许是女人自私自利的表现。
  女人觉得爱是最神圣的。为此,她没有把他的破戒行为看得非常严重。也就是说,她在相信他的神父工作属于纯粹奉献的同时,也没有把他背叛宗教的行为归罪于对自己的爱。
  他用手帕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心里在想,她会怎样回答自己呢?哦,已经没有时间踌躇再三了,再这样拖下去,无疑朗卡斯特的训斥会更加严厉。

  也许是心灵感应,她正好打来电话。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