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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黑色福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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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两个日本人无忧无虑地结伴朝教堂门口走来,在信徒里,没有这两个人。平日里,也常有新信教前来加盟教会。
  从窗口朝外眺望的神父,觉得他俩也许是为了解脱苦难来这里的两只小羊羔。
  该神父对自己朗日语很自信,便笑嘻嘻地迎上前去。
  那两个人中年龄稍大一点的男子递上名片。
  可是神父日语虽说得不错,却不认得日文字,只得摇摇头,和蔼地问道:“什么事?”
  “我们是警视厅的。”年龄大一点的男子答道。
  “警视厅,”他不清楚什么意思,便让边上的日本信徒翻译。
  日本信徒问了问年龄大一点的男子,接着满脸尴尬地朝神父说:“他们不是来加入教会当信徒的,而是警视厅的,也就是……”信徒不知怎么翻译,用手指在额头上面了一个圆圈,意思是指帽徽。
  “警察?”神父脸色骤变,“我去把毕里艾主任神父喊来,你走吧!”
  做翻译的日本信徒被神父赶走了,两个刑事侦查警官站立在原地。下午的阳光灿烂而又明亮,照射在他俩疲惫的身体上。他俩仿佛走进了谜一般的世界。但是教会里的混乱,远远超过警官们走进教堂的困惑。

  事情的原由,还得从那天早上说起。东京旧闹市外面有两条环路,外环路的某地附近有国立电车的M车站,车站前面很近的地方有大片空地,长长的围墙里面,是一家有相当历史的著名学校。附近,是寂静的高档商业街。这时,一辆卡车驶到空地减速慢行,货厢被帆布遮盖得密不透风。一路上,这辆装有货物的卡车多次受到警察盘问,但每逢这种时候,司机便拿出证明给警察看。警察点头后,卡车便平安无事地过关了。就这样,卡车一直驶到这里。
  卡车一驶入这条高档商业街,便沿着某商店拐角转弯到里面停下车。
  卡车上有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就是某天在教堂仓库与神父交涉的田岛,瘦高个,眼睛凹陷。还有一男子长得不高,胖墩墩的。胖男子在卡车驶到这里的途中一直绷着脸,满脸不高兴的表情。田岛不停地哄他。
  “冈村,”田岛温和地喊他的名字,“你也是在帮我工作,反正我对神父说了,请他们发你的货。哎呀,这回你忍耐一下!下回,你的货物我一定不差分毫地给你送来。”
  胖男子二十五六岁,红脸膛,眉宇间有深深的皱纹。对于田岛的劝说,他无可奈何地直点头。
  卡车停在商店拐角的空地上,那里已经停有四五辆小卡车。看见大卡车到了,两三个开小卡车的司机走到路上环视周围,当确走安全后举起一只手打信号。于是,卡车货厢的帆布被掀开,出现了小山包似的一袋袋白砂糖。小卡车司机抬头望着白糖,压低嗓门欢呼。
  “好了,我爬上去!”田岛离开驾驶室爬到货厢上,将砂糖一袋袋地谁落到地上。
  在下面接货的伙伴们干净利索地把一袋袋砂糖装上自己的小卡车,动作婉熟快捷。装到小卡车上的货物紧贴着车上的四周拦板,接着蒙上帆布。
  从外表看上去,车厢里空空荡荡似乎什么也没有。这些装有砂糖的小卡车,是把货送到点心店和餐馆等。
  就在田岛站在卡车上不停地卸货时,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赶紧停止卸货,满脸惊讶的表情:“冈村!”他扫视周围后喊道,但没有回答。
  “喂,冈村呢?”他焦急地向正在下面搬运砂糖的伙伴打听。
  “噢,噢,是跟你来的另外一个人吧?”有人在下面问,接着扬起下巴指着道路说,“好像去那方向了!”
  刹那间,田岛的脸色变了:“畜牲!”随后朝大家喊道:“快逃!”
  他本人从山包状的砂糖堆上跳到地面。其他伙伴目瞪口呆,这么抢手的砂糖还有一半没有卸下。有的伙伴仍然站在那里等待砂糖柱地上扔。
  “冈村向警察告密了,有危险,快逃!”田岛大声叫嚷后溜之大吉了。
  但是,这些小卡车司机觉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大卡车到了,把上面的砂糖分装到几辆小卡车上,随后驾车离开。一般来说,这过程不到十分钟时间。
  就这么短时间,不能眼睁睁地把眼前这么多砂糖搁在这里就走。这种依依不舍的心情支撑着他们。
  “快把剩下的砂糖卸下!”
  话音还没有落,有些司机已经朝卡车上爬去。
  就在这时候,四五个便衣刑事侦查警官起来了。
  “喂,喂。”其中一个警官朝卡车上的人嚷道,“那是什么?”
  大卡车上的三个男子马上停止卸货作业,直愣愣地站着。
  “那是什么货物?怎么,不回答吗?”
  他们脸色苍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也没回答。
  这时,有一辆小卡车发动引擎正要离开,一警官飞速上前抓住年轻的司机。
  “站住!”他将握住方向盘的年轻司机拽下车,随手掀开小卡车货厢上盖着的帆布。只见里面装满了一袋袋的货物,警官用手弄破袋子,再用舌头一舔。
  “是砂糖!”警官在嘴里转动感觉到甜味的舌头,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
  那四五个小卡车司机站着没有吭声。
  “这砂糖从哪里运来的?不想回答吗?”便衣刑事侦查警官外出时,身上都佩有手枪。
  “我回答。”被警官抓住的那个年轻人无可奈何地答道,“是古里艾鲁莫教堂给我们的。”
  “古里艾鲁莫教堂是什么教?”
  “是天主教。”
  一开始,警官对天主教会有砂糖感到莫名其妙,怒目圆睁地吼道:“别胡说!耶稣教会不可能做砂糖生意。”
  “不过,那是真的。”另外一司机走上前说。
  “是古里艾鲁莫教堂配给我们的。”说这话的司机成了警官们的目标。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受委托开车的。”
  “谁委托你的?”
  “田岛喜太郎先生。”
  “你们中间谁是田岛喜太郎?”警官环视周围。
  这时,四周已经济满了看热闹的人。
  “田岛先生不在这里。”
  “为什么?”
  “好像去什么地方了。”
  “你说的地方是什么方向?”警官凭直觉估计叫田岛的人是主谋者,于是追问。
  “不知道。刚才,他一个人好像是朝那里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也许逃走了?!警官们推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你们都是田岛的手下吧?”
  “不是的。我们只是受田岛先生委托批发货物的。”
  回答不得要领。他们中间一半是点心屋和面包屋的店主,一半是做黑市生意的商人。总之,被严格规定为统购物资的砂糖在这儿竟然堆得像小山包。在警方眼里,大白天运送这么大量的黑市物资,简直胆大包天。
  “喂,你们几个都跟我们走,到警署问你们话。”
  警官带走了垂头丧气的商人和店主。
  看热闹的人喧哗起来,好长时间没有吃过砂糖的人们不禁感叹起来。

  现在,两个警官来到这里,站在休浴在明媚阳光下的教堂门前。那个说去喊毕里艾的神父进去后好长时间没有出来。
  其实,在警官来这里的几个小时前,主任神父毕里艾已经在办公室里接到通风报信的电话了。

  “是毕里艾神父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慌慌张张,毕里艾神父听出了对方是谁。
  “你是田岛?”
  “是的。神父先生,出大事啦!”
  “出什么事啦?”
  “砂糖被警方发现?”
  “你给他们看进口证明了吗?”神父语气镇静。
  “不是那回事。是分给商人和店主的时候被警察发现的。”
  “噢。”毕里艾神父顿时慌了手脚,脸色骤变,紧紧握着电话听筒,“怎么回事,从来都没失败过呀!”
  “有人向警方告密。”
  “告密?”毕里艾神父怒目圆睁,“是谁?”
  “冈村。”
  “是他?”
  “对。就是从上次开始用的冈村!因为他也是信徒,所以我就放心了。我跟他说,分给他的那份教会下次会给他的,要他忍耐一会儿。可他对于没有领到那份东西大发牢骚,去警方告发我们了。”
  “这个混蛋!”神父诅咒叛徒,“警察来的时候你怎么回答的?”
  “没有回答。”
  “你说什么?”
  “我发现他无影无院时恍然大悟,立即跳下卡车逃走了,因为我不能被警察抓住。”
  “那、即后来呢?”毕里艾神父急得口吃起来,“谁留在那里?”
  “我想那些商人和店主大概被警方抓住了。他们那种人也许会在警方面前乱说一通,我想警方也许会来教堂,于是赶紧向您报告。”
  毕里艾神父顷刻间语塞了,急急忙忙地问:“田岛,你在哪里?”
  “我在品川的公用电话亭里给您打电话,我这就去戈鲁基神父那里商量避风头的事情。”
  “那行。”毕里艾神父稍稍放心似地说,“你别返回古里艾鲁莫教堂,你如果出现,我可就伤脑筋了。戈鲁基神父大概能帮你妥善处理这件事的。明白了吗?田岛。”
  “明白了,神父。”

  电话挂断了,毕里艾神父光秃秃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放下电话听筒靠在椅子上,怎么也无法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少顷,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窗外,阳光明媚,杂树林里翠绿欲滴。草地中间白晃晃的路上行驶着一辆汽车,但外表不像警车,此外没有行人来教堂。
  毕里艾神父沿楼梯下去,气喘吁吁的,途中遇见乔赛夫神父。
  他用怀疑的目光一边打量毕里艾神父的脸色,一边目送他下楼。
  毕里艾神父没有理他,因为他是近来最讨厌的家伙。

  毕里艾神父敲响分会长的门。
  “请进。”分会长的声音很粗暴,好像是斥责急促的敲门声,“是你?”
  胖乎乎的分会长转过脸看着毕里艾神父说:“我没想到你敲门会那么粗鲁。”
  分会长语气严厉,但立刻察觉毕里艾神父好像是为什么大事而来,赶紧问:“怎么啦?毕里艾神父,瞧你的脸色像死人那么苍白,”
  “出叛徒了!”毕里艾神父喘着气说。
  “叛徒?”分会长瞠目结舌,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盯着直喘粗气的毕里艾神父。
  “日本人,那个卑鄙的日本混蛋背叛了我们,分会长!”
  分会长听到毕里艾神父的狂叫声后摊开两手。刚才,他还不清楚毕里艾神父为什么如此狼狈。其实真正让他吃惊的是听了毕里艾说的“背叛”两字。冈村是信徒,为筹措教会资金和田岛搭档。
  筹措资金是神的旨意,不是什么邪恶。只是无耻的日本人在筹措资金的同时中饱私囊,加之分配不均而产生不满,于是告密,把教会出卖给恶魔。
  从某种意义上说,叛徒,是被风吹得到处都是的无水之云;是没有结果而枯死后被拔起扔掉的秋树;是自己耻辱化成水泡后流到海上的恶浪;是扫帚星。等待他的,是永远没有光明的黑暗。巴奇里奥教会,不能因为这颗腐烂的黑色种子而成为不结果实直至最后枯死的秋树,不能把叛徒施加给教会的耻辱,像恶浪泡沫那样让整个社会知道。
  分会长的办公室门紧闭,他俩悄悄商量了很长时间。
  一小时过后,他俩商量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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