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相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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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想？”季向杨无奈失笑。
“因为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顿了顿，他喝了一口咖啡，笑起来有点单薄，眯眯眼睛，“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他皱起眉头，微微思索了一下，他问，“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还真记不清楚了，对于季向杨的印象好像都和“DAY”有关系，于是我问，“是第一次合作谈合约的时候码？”
他摇头，说，“不是。”
我疑惑，“在‘DAY’之前我就认识你吗？”
他摇摇头，笑得无奈，他说，“准确来说，是我知道了你，但是你不认识我。”
“……”我失语，如他所说的话，那是一种什么情况？他关注我，暗恋我？开玩笑，长这么大我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种魅力，能让一个事业有成的男青年暗恋。我自己为我脑海里蹦出来的想法摇了摇头。
看出来我的迟疑，季向杨又接下去说，“其实认识你，是在你和季向杨的订婚典礼上面，可能当时宾客很多，你早就不记得我了……”
“……”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倒不是因为宾客太多才记不住他，而是刚刚和黎旭在激烈争执中达成了互不干涉的协议，而且那天又有黎旭招惹的女人来搅局，所以那天脾气很大，根本没有心思去计较来了什么人。
“你还记不记得黎旭的某个情人来找你挑衅，把果汁泼你身上还出言挑衅？”
“当然记得。”我点点头，那个女人趁着我走到角落休息，假装“不小心”往我身上泼了果汁，然后我们就发生了口角，她骂我骂得可狠了，简直尽得黎旭真传，气得我当时就拿红酒加蛋糕全部盖在她脸上。
到现在想气她脸上错愕的表情我都会笑醒。
看见我笑了，季向杨知道我想起来了，于是接下去说，“其实那时候，我也在场。我不喜 欢＇炫。书。网＇交际，所以一向都喜 欢＇炫。书。网＇找角落的地方休息，没想到，你们倒是让我看了场好戏。”
听到这里，我有点蒙了，“喂，不要告诉我，是看见我和那个女人的争吵场面，再加上我把蛋糕和红酒盖到她脸上之后你才喜 欢＇炫。书。网＇我的吧？”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最后得出一个评价，“你的口味真特别。”
季向杨一笑，“你可能不会明白，我对第三者的憎恶。”
“……”
“其实我的生母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我父亲是出了名的花心，外面女人非 常（炫…书…网）多。我母亲虽然是正妻，但是一直遭受冷落，甚至被小三指着鼻子骂都不敢还口。但是当时我还太小，我没有办法保护她。所以，从小我恨透了那种懦弱……”
“……”
“后来，她生了一场重病，一病不起，我父亲直到她去世的前一天才回到病床前来看她，但是什么都晚了。”
“……”
“她死了以后，我父亲才终于醒悟，开始认真关心我，后来娶了我现在的母亲。他们都对我很好，所以我也学会去原谅……”
“……”
“但是，小时候，母亲的软弱，一直都是我心里的结。”
“……”
“但我看到你那样‘回敬’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心里的某条缝被填满了。于是开始对你产生了兴趣。后来选择和不论是实力和名气都不大的‘DAY’合作也有一层原因是为了接近你。”
“……”
“也许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吧……当初的感兴趣，在日积月累的关注中已经变成了一种另一种情感，你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是我戒不掉的习惯。到现在，我或许可以非 常（炫…书…网）认真地告诉你……”他顿了顿，接下去说，“我爱你，不论什么原因。”
听完他的话，我握着玻璃杯的手一抖。
他认真而专注的目光让我莫名地心慌。
其实我想象中的答案不是这样的，我以为，他肯定是有他的计划和目的的，也许他的目标根本就是与“恒空”相关的某些利益。
今天所谓的把话说清楚，我只是想来告诉他，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让他不要再在我身上花心思。
可是，现在，我的阵脚乱了。
他望着我，无声地笑了，灿烂的笑容融化在夜色里，和星光连成一片。
明媚而略带伤感。
他说，“我爱你很久，但是到今天才能说出口。”
CHAPTER。10为什么爱
【2】
彼此沉默了很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其实有很多拒绝的理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说不出口。用里握着玻璃杯，喝一口果汁，缓解内心的紧张，我说，“季向杨，不管你为什么喜 欢＇炫。书。网＇我，我们都是不可能的，抱歉……”
“我想我说过，你和黎旭的婚姻根本不是问题，这不能成为你拿来搪塞我的理由。”他的笑容褪去，一脸认真，“除此之外，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面对他的直接，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是我的立场不会改变，“我不会离婚。”
“为什么？你和他在一起能够开心？”季向杨一脸执着地盯住我，一点都不容许我躲闪，“他能够给你幸福吗？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你确定他可以对你认真然后给你圆满的一辈子吗？”
“……”我不回答，因为他的问题，正中了我心里的痛处。
“所以，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对你好，对你认真，给你一辈子的幸福。”他步步紧逼。
“……”深深地呼吸，我看向他，用最认真的表情，说，“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有放弃现在这段婚姻的打算。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都就活不了的人，所以，就算这样过一辈子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我不会给自己犯错的机会，所以，对不起。”
“安冉！”他目光悲哀地望着我。
“对不起。”我低头，手用力握进玻璃杯，冰凉的感觉一直从手心传递进心底。
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败下阵来，他说，“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
其实，不是没有心动。相比黎旭的飘忽不定，季向杨似乎能够给我一份更加安稳的爱。两年来，我的感情一直都像在云端漂浮着，没有地方着陆。因为没有办法完全信任黎旭，所以我一直不敢拿出真心来爱他，也一直害怕面对一辈子。
但是，其实我也清楚，心是不会骗人的，季向杨并不能像黎旭那样牵动我的心跳，让我有喜 欢＇炫。书。网＇的感觉。
我心动的只是也许季向杨在将来可以带给我的安然和稳定，我并不喜 欢＇炫。书。网＇他这个人。
所以，这段婚姻我不会放弃，不管是为了黎妈的约定还是为了我自己。
是季向杨送我到路口，然后我再自己一个人走向别墅，我怕黎妈或者黎旭看到了会误会，脑袋里一直盘算着解释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派对。但是总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对策。
就在我还没有思绪的时候，前面的路灯下，站定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背靠着灯杆，逆着光，朝我看过来。
那种锐利的眼神让我心跳漏了半拍，步子一僵，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他朝着我走了过来，站定在我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眼睛死死盯住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声线阴冷而低沉，“不是叫你等我吗？”
“……我……”面对这种阵势，我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
“喂……你是不是真的觉得那个季向杨比我好？！你想跟他走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的耳膜都在震动。
他的吼声让我的眼睛一热，差点阵出了眼泪。我心里不服气得很，为什么从他的口气里我听出了我才是背叛者的味道。
可是，不认真的明明是他，为了花天酒地保持距离的也是他。
他有什么理由来吼我？
我瞪住他，我说，“姓黎的，指责我之前，麻烦你先搞清楚状况……”
“什么状况！？这就是状况！”黎旭恼怒到了极致，手里拿着一叠照片，如数狠狠甩到我身上，眼睛瞪得通红，一点都不给我躲闪的余地！
我心跳一沉，缓缓蹲下身去看那些照片……
路灯底下，我和季向杨一点一滴的暧昧都展现在眼前……
我声线干涩，解释都显得无力，我抬头，望着他，我问，“如果我说，事实不是这样的，你会相信吗？”
他瞪着我，目光凛冽，他说，“不会。”
“好……”我艰难地点点头，唇边挤出一抹笑，抹了抹眼角，站起身来，目光直视他，我说，“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你这样处心积虑处处安排就是为了找个让我能够乖乖离婚的借口是吧？”
“……”他看着我，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
“好，可以啊！我马上就可以跟你离婚！我告诉你，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我巴不得早一天从你身边拍拍屁股走人！我早就受够你了！”我狠狠踩烂了照片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别墅的反方向决绝地离开。
我依然看不到他的神情。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终于解脱而开心，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还好，我的眼泪，没有被看见。
转身的那一刹那，泪水决堤，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哭得那么狼狈。
CHAPTER。10为什么爱
【3】
我一个人坐着的士回了公寓，心情非 常（炫…书…网）低落，走路都没有力气，就连保安好心的跟我说女孩子这么晚不要一个人在外面，我都没有听见。
我的脚步软趴趴的，全靠惯性在走路。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很少出现这么颓丧的时候了。无疑，黎旭这一次，在我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我早就有不能爱他的觉悟。
可是最终误入歧途。
也许真的像季向杨说的，很多事情，是注定好了的。
一回到公寓，我就瘫软在床上，眼泪已经不流了，我不是那种特别软弱爱哭的人，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我一般都会先想对策。
可是，这一次，我要用什么对策去应付黎旭？
就在我辗转反侧的时候，我接到了季向杨的电话，一开口，他就问，“你们吵架了？”
“……”这两个男人，都有着灵通得可怕的消息。我保持沉默，并没有马上回应。
他顿了顿，然后又说，“如果是因为我，那么我很抱歉。”
“……”我仍旧不说话，因为现在我的大脑完全罢工，我已经失去了思考如何回答的力气，全身疲倦地蜷缩在一起。
隔了一会儿，他又接下去说，“但是，我不后悔。”
我不知道他说的不后悔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按了挂断，接着关机。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听到任何的声音都会让我感觉格外疲倦。
我想我是真的累了。
这一场游戏我已经进行不下去了，我想，我是真的出局了。
第二天，我睡得很迟，最后又是该死的自动开机扰我清梦。先是图乐乐打电话过来问我和黎旭是怎么了，她从季向杨那里收到了不太好的消息。
我随便应付了她几句，但是，在她问到会不会离婚这个问题上，我却犹豫了。惨淡一笑，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然后我就草草挂了电话。
接着，是黎妈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问我我爸的身体状况如何了，病情有没有稳定下来，什么时候带水果来看他，还交代我照顾病人不要太劳累了。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