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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盛宠之嫡妃攻略-第155章

小说: 盛宠之嫡妃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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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转身抱着他,她扬起素净的小脸,芙蓉面衬在一圈儿毛茸茸的围脖里,粉嫩细滑,很是讨喜。“这不瞧您忙,就想自个儿寻乐子,瞧瞧沿街的热闹。”

    她小眼神儿向被他随意扔在一旁的抵抄瞄两眼,那意思:大人您真是出来松快,换脑子的么?

    他被她俏生生,憨态可掬的模样逗笑,俯身轻啄她面颊。温温软软,嫩得慌。她身上自带了股清甜的香气,诱得他微微闭眼,实在想将她吞吃入腹。

    “阿瑗是在暗示,方才本世子冷落了你?无妨,接下来的时日都陪你,与你赔罪。”他含了她耳廓,轻捻慢磨。眼底清明,不见欲色。单纯喜好与她亲昵。

    时不时被身旁这人温和以待,她绯红着脸,只道这人刻意曲解她意思。可她依旧乖顺着,没有哪个女人会推拒这样情意绵绵,舒心的温存。

    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他今日一身银灰的大氅,去了朝服,随意一件锦袍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态。她小手拨弄他领口的盘扣,小小一粒包扣,用的是上好的云锦,周围压一圈儿银丝绲边。

    她有些佩服这个男人对细节的严苛。换了她,随意打个马虎眼儿,能用就成。

    “您告假了,周大人也跟着告假么?”她好笑,外头都说周准是他座下鹰犬,他倒好,丁点儿不避嫌。带了人招摇过市往城外去。

    他捏捏她打从出门起,就乐淘淘的腮帮子。她嘴上不说,可神情中透出与他同游的愉悦,他感同身受。

    将周准调离燕京,自是别有用心。事关接下来一桩大事,他不愿多提。只抱着她,指尖慵懒描摹她眉眼。

    不方便开口?七姑娘了然,便也不追问。如今他两人都得闲,她倒想起一事。扭扭身子,抽出被他环住的胳膊,从袖兜里掏出一物,却是贺大人托高女官转赠的平安符。

    今日她与贺大人匆匆打过照面,那人立在窗前,看她的眼神,不同寻常。背着人,遥遥朝她一指,复又调转指尖,点了点他自个儿眉心的位置。

    她起初迷糊,出门那会儿,隐约恍然。那人指的,当是眉心处贴花钿的位置。他在拐弯抹角,向她暗示何事?

    她捏捏锦囊,拎着上面的系带,递身后人眼皮子底下。“大人,莫非北地有风俗,患了病,都要往庙里走一遭?”她可是记得,当初初遇他,正正好,也是在慈安寺的山道上。

    贺大人转赠的这枚平安符,措辞太过牵强。廷尉衙门受命于天子,替百姓惩凶除恶,真要避忌血光,这饭碗也就砸了。

    他与他,花钿与山庙,这是巧合么?七姑娘拨弄着锦囊,拎着丝线打着旋儿。眸子灿然盯着他,有疑惑,坦坦荡荡向他询问。

    他坐靠着锦榻,修长的两指夹住半空中打转儿的锦囊。拨开她小手,凑近了看看。

    “不曾。何故有此一问?”

    她将贺大人问询自个儿关乎花钿那事儿,细细说与他听,末了问他,“怎么就这样凑巧?直叫下官想起,与大人您初见那回。”

    他手掌抚着她发顶,当初为何那般试探她,他已没了印象。只既然他问了,必有缘由。他眼底毫光微凛,对贺帧猜忌更重几分。

    “记不得了。因那场病症之故,许多事已无从探究。”

    他手腕一提,一把将她带到身上。趁她轻呼的当口,他出手如电,将贺帧赠她的平安符,甩手扔了出去。

    “诶,诶……”她伏在他胸前,不料这人如此无赖。因着车外有人,她没敢大声嚷嚷。

    “当初如何,已然不可追。阿瑗只需细细体会当下即可。”他扣着她后脑,强势吻她。睿智的,将重点放在后半句。男人哄女人,似乎天生懂得诀窍。

    他坦诚“记不得了”,她便安静下来,聪明的将隐隐猜出的苗头,埋进心底。他待她如何,没人比她更加清楚。他记忆里那段缺失,她除了憾然,余下更多却是心痛。

    在她替他症病期间,她见过这男人大汗淋漓,被梦魇得眉头紧皱,紧紧抿唇的模样。那样的他是陌生的,神情阴暗而受伤。他记忆中的场景会令他觉得苦难,于是她引导的时候,多偏向抚慰,并不打探他的**。很多时候,提起他早已痊愈的病症,他与她,都默契的选择一言带过,就这么淡淡的,放任过去。

    黄土路上,精巧的锦囊,静静躺在积水的土坳里,渐渐污了颜色。春英绿芙跟在后面那辆马车里,绿芙眼尖,本就不是坐得住的性子,正探头探脑,一眼瞅见姑娘那车里,飞出个物件,拽拽春英的袖口,偷偷指给她看。

    “那不就是姑娘方才摆弄的玩意儿?依奴婢瞧,像是被那位给扔出来。”

    春英探头,想一想,一把压下帘子。那位不待见的玩意儿,还是避开的好。可怜开光的锦囊,再是无人问津。

    “您怎地乱扔东西?”

    “鬼画桃符。”

    她细喘,语声娇软。难怪管大人提点,世子信佛,与常人有异。初了年初一那柱香,她还真没瞧出来。

    马车悠悠向南而去,他独揽着怀里的香软。往事如何,哪里抵得眼下与来日。

    贺帧诱她,却不知,她实是聪慧之人。她对他没有隐瞒,亦点到即止。权衡取舍,某些时候,她比他更洒然精明。

    *********

    经营一段感情,需要用心和技巧。小七的手腕,很柔和。这让我想起慕妖女风风火火的性子。同样都是聪明的女人,处事上,各有所长,各自精彩。

第239章 “ 冷”,便靠近些

    苍茫山的秋景令人一见难忘。他带她从山间石径,蜿蜒登上半山腰的凉亭。入目俱是火红的枫林,漫山遍野的红,烂漫似火。俯瞰,嫣然而壮丽。

    她扶着凭栏,沉醉着,陶陶然记起一首诗来。前世杜牧的《山行》,分明是“停车坐爱”,可小学生都会偷偷笑着往歪处想。一首诗就因为这么一句,为人所耳熟能详。

    她偏头看他怡然赏景时,舒雅而俊朗的侧脸。这样不正经的玩笑,还是莫要与明面上治学严谨,背着人满肚子坏水的顾大人分享的好。

    午间在山涧湖畔,搭起了炊火,他把着她的手,下饵垂钓。湖里的鱼甚是丰美,她贪嘴,用了两碗春英煮得白花花,洒了葱末的鱼羹。吃多了肚子撑得鼓鼓囊囊,赖在湖边儿赏看飘飘摇摇,婀娜的荻花。

    山里的秋日,放晴也不长久,细细绵绵的山雨,说来就来。得趁着天色晦暗下来,赶早归家。

    “又兴耍赖?”春英几个在不远处收拾瓢盏,他看她磨磨蹭蹭,不由就想起几年前,带她去翠屏山,这丫头掰着道旁的石墩子不撒手,与他讨价还价。

    一个“又”字,勾起往昔两人共同的回忆。她红着脸,低声嘟嚷,想起彼时的无赖,也是羞赧。恋恋不舍,动了身。

    雨前山路返潮,有些湿滑。刚走出两步,他便停下,回头端看她半晌,却是叫随侍之人先行下山,只留下把油纸伞。

    她站在他身旁,有些猜到他的意图。感受着他掌心干燥的温热,她嘴角勾起个含蓄的笑来。

    “这般得意?”他暂且将油伞递到她手中,抬手,替她拢上兜帽。他的手指修长而灵便,单单打个结,也显得异常漂亮。她仰着下巴,方便他替她打理,享受他细致的关怀。乖乖抱着比她半人高的油伞,静静看他。越发觉得眼前这男人,情感细腻,如此温和。

    待他系好了结,将油伞从她手里又取回去,她拎着披风下摆,噔噔踏上他身后的石阶。便是如此,身量也只堪堪齐平他英朗的眉目。

    两条胳膊冲他伸展开,她抿笑,直直看他。

    他噙着浅淡的笑意,握着她手腕,将她手臂环上他脖子。背转身,撩一撩袍子,马步蹲下。

    幽静的山道上,她伏在他结实而宽厚的背上,脸颊贴在他肩头。近处看他,能瞧见他耳边打理得一丝不乱的鬓发。

    “同是瑟瑟,词人以瑟瑟感概秋节之萧索。下官倒以为,能够两度攀到大人您背上,下官当得,得意瑟瑟。”

    她挂在他臂弯上的小腿儿,应证她话里的愉悦,前前后后,轻轻晃动着。那年他带她到翠屏山,该是他头一回遇上那样的情形,背个女子在身上,想来他一时适应不来。可他到底还是僵硬着面色,叫她如了愿。

    她暗笑,揶揄夸他,“大人,您这是一回生,二回熟。”

    他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巴掌回应她,一手还握着油伞的把柄。

    触景生情,他眼前浮现出当年她尚且稚嫩,初初识得情滋味儿,羞羞答答的青涩模样。他还记得,彼时他中意她,托着她娇娇软软的身子,一时没把持住,难得说了情话,催她“快些长大”。

    而今,再两日便是她虚岁十五的生辰,她已出落得端庄秀雅,聘聘婷婷。对他,从最初如旁人般,生疏恭谨唤一声“世子”,到如今一口一个“大人”,掺杂了少许仰慕随和。其间变化,令他眼底不觉柔了神色。

    傍晚到山脚下借宿一宿,隔日天公作美,金灿灿的日头照下来,他牵了马,见她并不惧怕,便打算带她御马过去,沿途赏看风光。

    春英在一旁看着自家姑娘,搭了大人的手,笨拙爬上马背,只惊出一身冷汗。倒是绿芙,大大咧咧,满心向往。回头进了马车,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压着嗓门对春英道,“看惯了周大人骑马,本以为是俊极。如今方晓得,大人载着姑娘,那才最是养眼。瞧着跟幅画儿似的,和和美美,旁人再是比不上的。”边说边往京里方向打眼色,春英晓得,这是绿芙替姑娘抱不平,不忿郡主屡屡仗势欺人,想着方儿的压姑娘一头。

    尤其近日里,大人与郡主婚期将近,听说郡主兴师动众,除了请动宫中御造司,还接连遣人到南边儿,寻最好的匠人,赶着打造大婚时,掩面的金玉扇骨。又传了京里织锦轩的绣娘进府,给陪嫁丫鬟裁了成套体面的衣裳。

    这般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明着就是做给人看。堂堂王府,何时缺了这些个用度?分明是借势,给她家姑娘气受。

    春英暗叹,也就多亏她家姑娘心性宽和,还能乐呵呵与大人同游。换了个人,遇上这等糟心事儿,指不定得关在屋里,整日里愁容惨淡,以泪洗面。

    七姑娘没见到春英眼里的焦灼,这会儿她骑在马上,被他结实的臂膀,牢牢扣在怀里。昨夜落了雨,土埂路上,空气格外清新。前世虽没骑过马,可他御马极稳,她也不怕。嘚嘚的马蹄声,一下一下,慢条斯理。他顾着她,跑马不快,倒像是信马由缰,舒缓而惬意。

    道旁能瞧见劳作的农户,她觉着兜帽觉着碍眼,只抬手撩开帽檐,拧着身子,探头探脑。才来得及匆匆瞥一眼,便被他握了手,顺势扣在她腰间,困住她肩头,叫她坐端正。

    “老实点儿,留神。”念她初次上马,他秉持一贯的沉稳谨慎,不许她东张西望,自顾走神。“来年春,阿瑗若学会骑马,也无需你精通,只需安稳驾驭,便允你一道春狩。”

    “允你一道”?他说得理所当然,听在她耳中,却是别有深意。

    文王招重臣围猎,他又以何种身份携了她一道?只他话里透出的意思,那时候,她与他之间,再没有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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