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盛宠之嫡妃攻略 >

第170章

盛宠之嫡妃攻略-第170章

小说: 盛宠之嫡妃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对,乱世将至,各人都在想法子保命,巩固权势。别说她们这干女官,便是底下投靠的心腹,也未必能都保得住。

    “罢了,也别想那许多。天塌了自有高个儿的顶着。相比当日晋升女官,处处被人刁难,如今总算迈过了那道坎儿,远比在宫里给人当奴才强。比上不足,比下总是有余。再者说,但凡一日还当着这份差事,这宫门口来去自如,你心里惦记那人,何时不能见面。”

    她笑起来,抬起手背,蹭蹭被冻得发痒的鼻头。手里还抱着出门时,仲庆手脚麻利,背着人塞给她的暖炉。她可是还记得,当初能说动眼前这人紧要关头不为幼安唆使,凭借的,便是她担保,必能助其夺了女官一席,使得她能与放在心底相好那人,时常往来。

    高女官点点头,对她这话也是赞同。只眼梢在她两手抱着的陶瓷手炉上,一瞥而过,赞叹道,“花色很是不错。”

    仲庆能随时替她备着暖烘烘的手炉,必是受人之命。高女官未曾说破,七姑娘呵呵干笑两声,手心的温热,一溜烟爬上了面颊。

    花色是好看。是那人亲笔着墨,画了叫人照样子烤上去。他绘的是猫咪戏蝶,原型便是尤其爱黏糊他的阿狸。

    自得了这手炉,旁的那些个她都不爱用。若非今日仲秋慌张之下,做得太是显眼,本该没人能够察觉。

    他送她的小物件,往往别出心裁,很是花了些心思。这个男人异常理智的内心深处,情感细腻而充沛。

    她给他亲手制鞋,缝制贴身衣物,她这份用心,他了然,却不宣之于口。取而代之,却是他日渐多起来,在赠她的小玩意儿上,另辟蹊径,着笔润色,似有意落下他的痕迹。

    她喜欢两人间这种默契的往来。无声无息间,情意淡淡流淌,不张扬,却实在。

    高女官瞧清她眼底的满足,心里不知是羡慕,或是隐隐有几分攀比的失落。

    顾大人疼惜七姑娘,这是衙门里人尽皆知,秘而不宣之事。同样身为朝廷册封的女官,七姑娘官职稳稳的,压根儿不用为出路担忧。不像她,今日不知明日事,贺大人从未跟她提过,接下来应当如何。

    那位大人远不止将七姑娘放在心上,更有能耐,保她安稳。这么一比对,反倒是她心系那人,除了一腔真心,仿若再无用武之地。

    “能碰面又如何?总及不上你,时时处处,手里总空不了。”高女官再看一眼她手中的暖炉,微微别开脸,望进深暗的夜幕里,很是怅惘。

    七姑娘不妨她会这般说,眉头动一动,有几分能够体味她复杂的心绪。

    与其说这是人生来便有的攀比心思,倒不如说,这只是在风雨飘摇之际,生出的不确定,以及些许彷徨。

    她努努嘴儿,朝高女官示意她手里正笼着的手筒子,话里是一贯的和善温婉。“手筒手炉,各有各的好。大冷的天儿,抓住手心里触手可及的温暖,已是许多人盼都盼不来的好。”

    言下之意,与其彷徨四顾,不如知足常乐。

    高女官一怔,细细品味她话里的深意。半晌,带了几丝羞愧,道一句受教,这回却是打心底里浅笑出声,招呼她时辰差不离,正当结伴回去。

    两人顺着游廊返回,远远便望见两位监使大人,被一群同样身着朝服的大人围着,似是恰巧也来这乐坊寻乐子的朝臣。

    七姑娘瞧着那人正侧身立在灯火通明的当门口,半边脸映着光,面上虽平和,可她熟知他,一眼瞧出他不过是官场上的应酬,敷衍了事罢了。

    那些人对他比对贺大人更巴结几分。不断有人瞧着这厢动静,从楼上下来,聚在他身周。许是他少有出席这样的场合,那些人逮着空子,被欲拉他一道。

    七姑娘猜想,这干人怕是同为太子效力,莫不然,他哪儿来的这样好耐性,与人周旋寒暄。

    不便过去,七姑娘与高女官只得等在这头。好半晌,终于见得贺大人抱拳告罪,似寻了借口,先一步脱身出来。

    贺帧抚着微醺的额角,摆手免了她两人见礼。大步走在前面,绕道,从侧门领她二人出去。

    门口使唤个跑堂的,命他到巷子口带了两人府上的马车来接。童伯到得早些,七姑娘正犹豫,是否登上马车,给那人留个信儿,只说她在车里等他。却听贺大人忽而出声,叫她等上一等。

    高女官也跟了自家大人好些时日,清楚大人说一不二的脾气,很有眼色的,先行离去。

    这乐坊的侧门落在一深窄的巷子里,离长街尚有约二十来丈,远处熙熙攘攘,可这地儿却是清清冷冷,少有人来。除了顶上两盏红彤彤的灯笼,四周围黑洞洞的,有些怕人。

    幸而身旁还有童伯,他给的人,她心里多了分胆气。“大人这是……”

    贺帧拨开氅衣,抬手,正正朝她摊开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一串很不起眼的佛珠。“上回去庙里与那平安符一道得来,你且当了临别赠礼。”

    她眼皮子跳一跳,他不提这事儿还好,提了,莫不是她还要回他一句:您给的平安符,老早被那位看不顺眼,扔在不知哪处的道上了。

    “大人,下官素日就不拜菩萨,打小因了这事儿,没少挨太太的训。”这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她为难看着他,带着兜帽的脑袋摇头不迭。

    他似没听见她的话,手腕再向前伸一伸,冲她颠了颠珠串。“拿着。”他坚持,当着童伯的面。

    七姑娘没撤,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在童伯跟前,拂了他好意。只得伸出手,道谢接过。

    他感受着她小手与他掌心甫一碰触,刹那即收的温热,眸子一缩,极快遮掩下去。

    他抬头,深深凝视她一眼,终是调转开视线。四下环顾一番,见除他三人外,此处再无旁人,于是抱臂,半倚在门柱上,俯身耳语,“你且命你这随扈退后五步。今日便以你绝无可能知晓,关乎那人之事,酬你救命恩情。”

第261章 此事卿卿,做不得主

    车轱辘转起来,七姑娘回望一眼立在风口,氅衣下摆被吹得紧贴在腿上,整个轮廓仿佛要融进周遭夜色里的男人。这一刻,突然觉得,自个儿从来没有看明白过他。就像这暮色,这样深,这样沉。漆黑,却又孕育晨光。

    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她抽手,厚重的车帘跌落下来。她一人静静的,回味方才那一幕。

    彼时他问她,“佛家固有三生六道之说,宿慧助人先知先觉。姜女官以为这说法,可信得?”她瞳眸倏然一缩,有些惊疑他此话用意。直到片刻后,他深深看她一眼,紧接着说起“非是谁人有幸得了这际遇,都舍得放手。你可想过他心头初衷?”

    他提醒她的时候,语气和煦而平静,不似胡言妄语,更非挑拨离间。倒像是故友间善意的关怀,怕她吃亏。

    她分明睁着眼,却像是半梦半醒。“非是谁人,都舍得放手”?这样的口吻,通常来讲,应当这样理解:照他话里意思,拥有宿慧,先知先觉的,还不止一人?若非如此,用不着比对。

    经年来心底积压的猜想,得他今日点拨,破碎的片段,零零星星,总算拼凑出令她不大愉快的谜底来。

    果然有些事,还是若隐若现,朦朦胧胧,不那么较真儿来得美好。

    两人相顾沉默,好半晌,她才有了回应。

    “大人您如今站在下官跟前,正与下官恳切相谈。信不信,倒落在了其次。只您这份礼,回得也太重。”她手里抓着珠串,仰头看他,眼底莫名复杂。

    他说有一事相告,可到头来,他告知她的,何止一件。

    她脑子自作主张,如同被劈作了两半儿,一边忙着回想她与眼前这人自相识起的经历,另一边,满满承载的,都是她与那人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

    两条或明或暗的线串在一块儿,许多她平日隐有所觉的事,一桩接一桩,相互映证,渐渐浮出水面。

    她反复比照贺大人大病前后,看她时截然不同的眼神。还有那人打从一开始,便严命她远离江阴侯府,或许他当初更确切的希望,是她一星半点儿也不要与江阴侯世子牵扯上干系。

    她微微垂着眼睑,出奇的,于谜题揭晓这一刻,连她都不由感概,她竟能如此快便镇定下来,就好像她早有预料,终会有这么一天。

    许是冥冥之中,便是今日无他替她拨云见日,她心头始终相信,终她一生,她自个儿也能拼凑出一个**不离十的答案来。不同只是,她会永远将谜底深藏心底,不去向那人求证,亦不问真伪。

    贺帧面色微沉,从未想过,她出乎他意料,竟这般沉得住气。“你……不介怀?”她可是当他吃醉了酒,言辞不当,没放在心上?

    照他想,起初那人怀着怎样的心思接纳她,她身为女子,或多或少,总该有那么几分在意。便是她此时对那人无比信赖,也该求个明明白白。

    她轻吐一口气,抓着佛珠的那只手抬起来,戳一戳自个儿眉心。“大人您曾经问起,下官也答过。下官疏于拾掇打扮,于是关乎花钿那些个繁琐小事,下官并不觉得值当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不管他与那人记忆中那个爱贴花钿的女子是何人,跟她都毫不相干。她又何需耿耿于怀,揪住不放。

    至于那人最初如何瞧上她,她从来没有觉得会是凭白无故。原来除了她一手能解他顽症的催眠术,还有这般因果在里头。稍有出乎她意料。

    七姑娘暗自记下,当着外人,她得给他周全脸面,说漂亮话。回头再与他好好说道。

    他听明白她话里透出的真挚与豁达。她虽未明着表示对他一席话,信或不信。但从她感叹他“回礼太重”,便知她心思敏捷,自有一番决断,已是领了他的情。

    他也不怕她知晓他与那人一般,俱与常人有不同之处,此间厉害跟她讲清楚,他心上也安妥不少。他今日一应所为,不过是看不过她不明不白,被蒙在鼓里。目的达成,往后她待如何,便是她的意愿,他自当尊重,再不干预。

    她恳切道了谢,直至此刻方发觉,眼前这人的胸怀,亦是宽广。不惜自揭根脚,也要与她交代明白,委实磊落端正。

    她想起早些时候,几次碰见他在后堂吃酒,他不喜时人爱摆弄,精致且秀气的酒樽,更偏爱大口的陶碗。

    登车前她庄重一福礼,祈愿他一路顺遂,平平安安。末了加一句,“实在可惜,大人您还是吃酒那会儿,方显真性情。大人保重。”

    一番谈话,他与她俱是点到即止,各自都拿捏着分寸,并不多问。他在坦诚自个儿际遇的同时,不可避免揭示出,她的来历,亦然非同小可。只两人都不说破,就这么淡淡放过去。如同扔了石子儿打水漂,水面兴起层层涟漪,无声无息,又渐渐归复平静。

    贺帧目送她车驾远去,许久,回身进门。半道上遇上迎面赶来那人,轻笑打招呼。“替你送了人走,刚离去不久。”

    来人颔首,也不多话,睇他一眼,沉声叮嘱:“此行珍重。”说罢也不避讳,直白追问,“她可有留话?”

    贺大人耸一耸眉峰,好整以暇摇了摇头。便见面前这人神情稍顿,掉转身,冲来时那方向,大步而去。

    这日晚上,七姑娘早早洗漱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