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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盛宠之嫡妃攻略-第192章

小说: 盛宠之嫡妃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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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近日来侍疾有功,宫中人人称颂,秋节时,公子曾向您讨要那人。”使坏害七姑娘性命,香织还没这个胆量。不说如今文王眼下正重用她,便是宫外,还有那位在的。可玩些个小把戏,挑唆挑唆,女人家争斗,在这宫里犹如家常便饭,想也不打紧。

    果然,巍昭仪扶着香织的胳膊,莲步步下轿辇,携着丝馥郁的香粉味儿,来到七姑娘身前。

    食指指尖挑起她下巴,妩媚而上挑的眼眸,直直看进她眼里。

    “是个可人的。只是这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言下之意,当日她竟敢当着百官面前,婉拒了亲事,已是叫她跟公子成下不来台。这梁子是早结下的。如今再听闻她在文王跟前,崭露头角。巍昭仪心中,怎会对她不忌惮?

    病中侍疾,这可是连她都挣不到的恩典。于巍昭仪看来,区区一个赵国公府,怎比得上堂堂皇家,天下独一份的尊贵?换了她,也会朝秦暮楚,攀那更高的枝头。

    手上一掐,尖利的指甲,刺破七姑娘水嫩的肌肤,摁出一个半月形,嫣红的指甲印来。

    巍昭仪冷笑着,甩开她面庞。接过香织递上的巾帕,擦了擦手。

    “走路不长眼的东西!冒冒失失,冲撞本宫座驾。罚你就地站上两个时辰,不得偷奸耍滑。”说罢一转身,华丽的衣摆带起股香风,人已是登上轿辇,大摇大摆,往甘泉宫去了。

    别看巍昭仪如此蛮横,心里却很是不甘。若非还得留着那丫头给文王侍药,王上的身子若然有个好歹,得宠如巍昭仪,也是担待不起。莫不然,今日何需看得动不得?素日里,如她这般不安分的婢子,出身差的,通常都是沉井或直接杖杀了事。

    “大人。”七姑娘身旁那小宫女,已是吓得胆寒。方才昭仪娘娘眼中的戾色,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瞧出巍昭仪对姜女官,那是动了杀心。

    因着下巴上仿若被猫抓了一爪子,一丝丝轻微的疼痛,七姑娘撇撇嘴,觉着还好,该是皮肉伤,隔日起来便能结痂。

    “无事。你自回去便是。娘娘罚的,本也只我一人。”原本也不怎么相熟。何必生拉硬拽,叫人跟着受累。领这一份情,日后还不知要如何还回去。

    那小宫女也不过碍于连日来,两人一同当值的情分,好心问候一句。见姜女官笑着冲她摆手,如释重负,吐一口气。还好,这位女官大人心肠不坏。真要叫她陪着受罚,心里多少有些不甘愿的。在这后宫里,得罪谁,也别得罪巍昭仪不是?

    渐渐黑沉的暮色里,七姑娘形单影只,立在中庭。抱着手臂,上下搓一搓。回头便能瞧见不远处,正殿门口通明的烛火。可巍昭仪正在里头伴驾,谁敢将她受罚之事,往里边儿通传?便是说了,文王也不定能拂了巍昭仪颜面,免她的罪。

    她望着殿前一对轮廓狰狞的石狮,缩了缩脖子。怕黑、胆儿小的毛病,又犯了。四周围影影绰绰的枝桠,风刮起来,不冷,却在耳畔呜呜的叫唤。

    平日聪慧的脑子,这会儿不听话的,联想起宫中明里暗里的腌臜事儿。九重宫阙,不知埋了多少冤魂……

    七姑娘激灵灵打一个哆嗦,这会儿倒是记起来,那人教她念过法华经。她记得他诵经时,平和好听的语调,像经年的美酒,醇厚醉人。却记不起他嘴里到底吐的是哪几句经文。

    一时间想到他,她心里便觉得委屈了。今儿个被人掐了下巴,他待她最严厉的时候,拧她胳膊,摆出冷脸唬喝她,却从没有真个儿动她一丝一毫。

    过了小半时辰,站得腿都麻了。她垂着脑袋,弓着背脊,缩得虾米一般。反正外间黑漆漆一片,也没人看得见。也就无所谓风仪不风仪。

    正在脑中回想他给她的温暖,忽而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给蹭了蹭。她吓得险些叫出声,半夜三更,被这么冷不丁来一下子,她梗着脖子,颤巍巍往脚下看去。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膛。

    只这么眼睛眯一条缝,胆战心惊的瞅一瞅,她水汪汪的眸子瞪得铜铃似的,微微张着嘴,脑子乱成一团。

    “阿狸?”她偷偷摸摸,低唤一声。

    脚下全身雪白的猫咪,碧绿的眼珠子,仿佛白了她一眼。嫌弃的,蹲在她脚下,蜷着身子,压了她小半幅裙摆。

    “还真是阿狸。”她呢喃。从没有如此刻般,如此热切,欢喜阿狸的到来。

    她跟木桩子似的杵在地上,一动不动。阿狸靠在她脚踝,毛茸茸的身子,煨得暖暖的。它身上的热度,从脚下,缓缓传递到她身上。她心里的孤单畏惧,被这份小小的温热,一点一点,驱逐出去。

    七姑娘抽一抽鼻头,眨去眼眶里的水雾。

    原来,他一直都在看着她。

    **************

    晚上会有补更。可能会比较晚,亲们等不及,明天看一样。

第294章 更深露重,夜半来人

    不是错觉。七姑娘在心里默数几回,最近两日,到甘泉宫请见的大臣,越发多起来。若然没记错,好几位都很是面生,瞧起来不似外朝臣。七姑娘暗自揣测,莫非这就是由文王与公子成,一手扶持的内廷之人?且这些人进宫,常常都是趁半夜里,她与旁人轮值,不在文王跟前侍奉的时候。

    事出反常,必有古怪。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被困在宫中,他不来寻她,她是丝毫没有法子往外边递消息。

    初六上头,毫无预兆的,她被禁了足。与春英两个,被关在后殿,门口守着两名着轻甲,佩雁翎刀的侍卫。

    东西两扇窗户,都被钉上手掌宽的木条。两根木条交错钉得严实,密不透风,连苍蝇都飞不进来。整间屋子,只留了扇送饭食的隔扇门。给她两人送饭的小太监,是冯公公手下心腹。平日没到饭点,门从外边用一把比她拳头还大的铜锁锁起来。算是彻底断了她主仆二人与外间的联系。

    情形急转直下,在春英全然没闹明白的时候,已被人推推攘攘,押着她与姑娘,被人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屋子里。

    “小姐,今早送的是肉末烧饼,蒜泥白肉,酱萝卜丝儿。”

    这已是被关押的第二日。春英心头惶惶,却不敢表露在面上。再深的恐惧,随着一夜过去,也勉强沉淀下去。如今最要紧,还是照看好她家姑娘。自打被关进这后殿,七姑娘除了眉头深锁,竟是不吵不闹,格外乖顺。

    帮着春英从食盒里,摆好饭食。七姑娘执起碗筷,招呼一声,令春英一道用饭。此处没外人,主仆不同席的规矩,自不用做给人看。

    “小姐,您说宫外边儿,世子爷可得了信儿?何时能接您出去?”香喷喷的饭菜摆在跟前,春英却是食不知味。

    筷子拨一拨萝卜丝儿,七姑娘垂着眼帘,对春英这一问,实在不知如何答好。

    或许在春英心里,那人是无所不能,没什么事儿,是他办不成的。可她心里却是明白,此刻,那人必然对她眼下处境,了然于心。

    他没有动静,也就唯独剩下一种解释:当下,外间情形,怕是比她与春英所遭受的,只会更糟。深谋远虑如他,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文王也不过仅仅拘了她,并没有立刻要她性命的打算。这即是说,在文王看来,这一场****,鹿死谁手,尚未有定论。留着她,兴许还能多多少少,牵制那人。

    “这可说不准。就好像前一刻,宫里所有人都知晓,你主子我风风光光,正等着王上厚赏。谁又能料到,转眼就成了阶下囚。没盼到大富大贵,倒把自个儿给搭上了。”

    七姑娘轻哂笑一笑,话里带了几分自嘲。

    但凡帝王,必是疑心病极重。那晚他不知借何人之手,送了阿狸进宫陪她。便是这么丁点儿大的小事儿,被赵全那小人逮住空当,在文王跟前添油加醋,矛头直指她暗地与人通风报信。

    末了,这事儿竟追查到永乐帝姬宫里去。

    文王招帝姬前来问话,七姑娘这才得了机会,近处瞧仔细,婕妤娘娘所出的这位小帝姬,年岁比她还轻。羞答答的小姑娘,面庞清秀,很是怕生。

    待得文王盘问起来,那猫咪从何而来。小帝姬怯生生让身后人提了个篮子,当堂掀开了,给大伙儿瞅瞅。七姑娘心下一跳,里边正熟睡的,竟不是阿狸?

    篮子里的白猫与阿狸有**分相像,个头儿稍微小一圈儿。只一双眼睛却是鸳鸯眼,左眼碧绿,右眼橙黄。

    与阿狸不相熟的,很难区分二者的不同。

    小帝姬懦懦言道,这是不久前,婕妤娘娘宫里养的猫,下了幼崽,她看着软软小小,毛茸茸的小家伙,很是喜欢。于是央求母妃,自个儿养了一只。

    帝姬所言,句句属实。便是赵公公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揪出丝毫可疑之处。

    文王面上罚了赵全一年俸禄,隔日,却在众人所料不及之时,以顶撞巍昭仪的罪名,命冯瑛拘了御前新得宠的姜女官。圣谕有言,责令她谨言慎行,不可骄纵太过。

    就这么凭白顶着个“不敬”的罪名,文王翻脸无情,七姑娘是一早料到的。只不知,是时机太凑巧,刚好叫她碰上不讲理的巍昭仪。又或是……文王那日招巍昭仪伴驾,原本也是别有用心。便是巍昭仪不发作,她也逃不开这场劫难。

    初七晚上,屋里只点了盏昏黄的油灯。七姑娘与春英都待在内室,闲来无事,听春英说起她幼时在老家,家里过的那些紧巴巴,揭不开锅的日子。

    “那会儿只觉日子苦。吃不饱饭,夜夜都抱着干瘪瘪的肚子入睡。兄弟姐妹几个,挤在一张土炕上。盖的是茅草编的,破旧的被子。上面搭了几块儿遮风的粗麻布。”

    七姑娘看着春英提及家里人,灯火下,映衬她目光格外柔和。嘴里说着如何如何吃苦,可眼角眉梢,流泻的,全是对家人的惦念。那种打心窝里生出来的感怀与满足,好些年,没在春英脸上见到。

    于是叹息道,“此番带你进宫,却是带累了你。”

    春英惶恐摆摆手,急得说话都不顺畅了。就怕姑娘多想,跟着姑娘这些年,姑娘待她极好。不止对她好,对她家里人也好。她哪里还能不知感恩,做个白眼儿狼。

    正急着辩解几句,这时候,却听门外,似有脚步声渐近。

    春英一把握了姑娘的手,手腕还在微微哆嗦。这大半夜的,来者何人?听说衙门里处置囚犯,多是夜里,悄无声息就动了手。莫非,这人也是奉命来了结她与姑娘?

    七姑娘心里也是蓦然揪紧。站起身,背心有些发凉。直至听到外间传来两声低沉的应诺,紧接着,叮叮当当,仿佛是开锁的声响。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只乌黑的筒靴踏进门。

    七姑娘避在屏风后,小心翼翼,只露出一双眼睛。看清来人,面色骤变。

    怎会是他?!

第295章 事成与否,扑朔迷离

    昭和八年,六月初八。下朝后,御驾亲临城西五里外,京畿戍卫营平日练兵的校场。因着需排兵布阵,此处地势开阔,四面筑高墙,三步一岗十步一哨。校场内设演武场,将台,走马营十二座。正对校场,伫立着一座两丈来高的四方观礼台,供集武阅兵之用。

    今日伴驾的,除太尉一行,还有前些时日监国有功的周太子,与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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