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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懒散皇后-第169章

小说: 懒散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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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士兵也越来越多,她们把街中间的人全部赶到一边,然后在左右结了两道人墙,将所有人都拦在旁边。

伊人本来就矮,前面站着的人又太多,根本看不清前面发生了水面,只是低着头,像一头小斗牛一样,努力地朝空隙力钻。

第二部 第一卷 宫心曲 (二十一)终极测试(9)

所有人都往后面涌着,只有她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前走。

前方礼乐喧天。

就在伊人几乎要接近街道的时候,人群突然发出一阵欢呼声,隐约有三两的吆喝以及车轮的碌碌声。

游行的婚车已经来了。

她站定,踮起脚,使劲地朝里面望去,却只见到一顶金黄色的盖子。四角着黄色的穗带。

四周的群众开始山呼。

他们匍匍在地,伊人怔松了片刻,动作稍微迟了一些。

站在她旁边的一个老婆婆很快拉了她一下,很好心地让她也跪了下来。

伊人跌倒,湮没在数以万计的身影里。

在别人压低而她站着的空隙,也许只有几秒,可这几秒的时候,已经让人看清了面前的一切。

如同定格。

豪华的御辇上,他与她并肩而立。

贺兰雪身穿礼服,剪裁得体的长袍让他显得修长而挺拨,他束着金冠,黄色的衣冠将他的脸映得如雕塑般光洁耀眼。

冷艳也穿着镶着黄色多边的红色礼服,翻起的衣领笼着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同样金冠高耸,如天庭嫡落的妃子。

所谓的金童玉女,一对璧人,也不外乎如此了。

贺兰雪白表情看上去没有多大喜色,冷静淡漠,让人看不出情绪。

然而,紧跟着贺兰雪的御辇,还跟着一辆小小的车架,坐着这次婚宴的流逐风,贺兰钦与凤七都在车里。

只是车前帷幔翩跹,看不清他们的的具体神情。

——可普天之下,能强近他们的人,可说少之又少。

这是一场太过于困惑,却又实在挑不出毛病的婚礼。

伊人跪坐在远处,看着大大的车轮故隆隆的走过,又故隆隆地走远。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欢欣,他们高手,他们欢笑,他们真心诚意地祝福这场联姻。

伊人却只是全身乏力,觉得这声音,人群,美景,云天,都似一幕幕不真的东西。

她终于站起来,中途又跌倒了一次,手撑在地上,不知什么所进了她的手,鲜血淋漓。

她张了张嘴,想叫“阿雪”名字,可是周围的声音那么大,他们隔得远。谁也没听见她的声音。

伊人突然往前面挤过去,越过数不清的人,在人们惊诧的目光中踉踉呛呛朝街道中心跑去。

可是她跑了没几步,所有人的视线又被前面吸引过去了。

车轮停了下来。

竟然有一个人先伊人拦到了马车前。

贺兰雪与冷艳从上面望下来,看着那个突兀地出现在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而且夏玉。

太久没有露面的夏玉。

突然的变故让冷艳吃了一惊,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夏玉则从从容容地看着他们,站得挺直而坦然。

比起冷艳最后一次见到她,夏玉成熟了许多,从前属于世家子弟的娇纵负自负,不知什么时候,被四年的岁月磨得温和而沉寂。

不过二十几,眼角竟然有了一些看不太清晰的皱纹,徒增沧桑。

可是,这样的衰老,在他脸上是出奇合适的,让人安心。

“你不能嫁给他。”他仰头,望着冷艳,轻声道:“你曾经许诺过要与我一生一世。”

“我们的婚姻已经解除了。”冷艳用全新而赞赏的目光打量着他,心平道:“所有的承诺都不存在了。”

在他背叛她的时候,承诺就不复存在了。

“我已经用四年的时间来悔过我自己的愚蠢,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再给我一次机会,哪年一年,一个月,现在不要嫁给贺兰雪,至少在你再次否定我之前,不要嫁给贺兰雪。”他重复着自己的请求,不紧不慢,真挚而强硬。

贺兰雪转过头望向冷艳:冷艳亦没有愤怒亦没有激动,她得体地保持原状,是眼眸微闪,唇角浅噙着一轮笑,是等候太久、几乎荒芜时看到绿洲的笑。

“也许你该跟他走。”贺兰雪压低声音道。

“这场戏必须演完。”冷艳不置可中,转而催动马夫道:“继续走吧。”

马夫得令,伸手扬了扬鞭子,往马腹上重重地打了一鞭。

御辇重新开始动起来,冷艳不再看夏玉,依旧与贺兰雪站在一处,目光已经漠然地移到了别处。

队伍继续前行。

夏下没有动,他停在原地,没有得到指令,侍卫并不驱逐他,只是策动马儿,小心的绕过他。

在车轮经过他的身侧时,冷艳身上的彩绦几乎要落到他的肩上。他突然伸手抓住那条丝线带,然后拂起衣摆,以让人措手不及的速度,笔直地跪了焉去。

众人哗然。

车再次停了下来。

冷艳自上面看着了,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

他仰起头,逼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要嫁给贺兰雪,嫁给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为什么?”冷艳微微一顿,终于开口,淡淡地问他。

“因为,我不可能再遇到其他人,像爱你一样爱着她,你也不可能遇到其他们,纵容他如纵容我的愚蠢。”夏玉静静地回答:“我想珍惜。”

“……那也不过是你的事情罢了。”冷艳沉默良久,将被夏玉握在手里的彩带扯断,然后回头继续吩咐车夫道:“走吧,不要再停了。”

夏玉看着那丝带轻柔地落在地上,他微垂下头,车轮从他的腿边擦过。

夏玉依旧跪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言语。

“你既然没有怪他,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肯给他?”等马车驶过一段距离后,贺兰雪微笑问:“浪子回头金不换,夏玉本身也不算太坏的人。”

“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是记仇的吗?”冷艳莞乐道:“我尤其记仇。”

“不要言不由衷……不过他以前做出那样的事情,吃了苦头也好。”贺兰雪说着,视线又快快朝左右逡巡了一番:“不过,也多亏了夏玉及时出出,不然她若是跑过来,估计事情全部穿帮,我可做不到你这样镇定。”

“你已经看到她了?”冷艳惊喜地问。

“是啊……好像吃了很多苦。”贺兰雪神色一黯,讷讷道:“这样看着她受苦却不得不袖手旁观的感觉,真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好了,已经瞒天过海了,今晚你就能脱身去见他了。”冷艳笑着安慰了句,末了,又神色复杂地加了一句:“贺兰雪,无论如何*你自己要保重。”

“知道。”贺兰雪眸色明晰,似已洞悉一切,“如果真有什么事,帮我照顾小新。”

冷艳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部 第一卷 宫心曲 (二十二)终极测试(10)(逐风篇)

“流逐风,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地牢里,凤七不停地催促着流逐风,“说自己是天才呢。我看,就是一保大狗熊。你再不快一点,贺兰雪可真的是连江都都拱手送人了。”

“贺兰雪就是一个傻子,明知道别人在算计他,还是对他们的计划言听计从。”流逐风一面钻研着地形,一面愤怒道:“竟然真的与冷艳假成亲,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冷艳可以随便在天朝行使权力了。”

“你以为阿雪真是傻子?”贺兰钦瞪着流逐风,为自己的三弟辩护:“只不对他而言,这一切都抵不上伊人的安危,我三弟这叫重情重义。”

“重情重义就应该先把我们弄出去啊,我看他分明是见色忘友!”流逐风是一脸愤愤,用指指不住地敲击着墙壁,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薄弱的地方好挖地道。

今天贺兰雪与冷艳大婚,他们被人点了穴道,傻子一样坐在后面游行,想想都觉得憋屈得很。

流逐风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这份窝囊气,等等他出去后,一定要把这个狗屁兰无比给揪出来,先为师傅揍他一百拳,再为自己揍他两百拳。

“……这么说来,三弟是有点不仗义。”这次,连贺兰钦都不为贺兰雪说情了。

他在外面又是谋划又是作假,竟然都不来跟他们说清楚,害人们在个蒙在鼓里,一头雾水地做着阶下囚。

“二哥在背后说我坏话。”贺兰钦的话音刚落,贺兰雪的声音便传了来,他们仰头望去,只见今天刚做了新郎官的贺兰雪正蹲在地牢上方的小窗户前,朝他们看来。

“喂,贺兰雪,赶紧把我们弄出去。”流逐风也懒得自个儿行动了,朝他招了招手,没好气道:“你丫的终于想起我们了。”

贺兰雪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从上方丢下了一条绳索。三人接绳抛上,刚一落地,流逐风二话不说地捏着贺兰雪的衣领就往外拖,“你小子是不是傻了。贺兰无双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当年骗了我师你,害我师父在流园伤心了多的,你这一次定有阴谋,你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逐风,这次想对伊人不利的,就是你师父。”贺兰雪没有挣扎,只是沉声说了一句。

流逐风愣了愣,下意识地松开他,“你什么意思?”

“是你师父,现在伊人在你师父的掌控之中。而将我们绑来的人,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伯父,也许真的敌友不分,可是我不能置伊人不管。与冷艳成亲,是唯一摆脱你师父的方法。等会我就会偷偷地出去找伊人,二哥也尽快赶回绥远,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情,二哥,天朝和小新就全交给你了。小新现在由伊琳照看,有冷艳在,应该不会有问题。”贺兰雪又极快地向贺兰钦交代了一句,然后回望流逐风道:“这里确实是天朝皇宫,你果然对了。看来这个人即使不是我伯父也是一个高人,你们小心点。”

“不要岔开话题,你把话说清楚点。”流逐风又一把揪住贺兰雪的衣领,红着脸道:“师父为什么要为难伊人 ?'…3uww'”

“你为什么不去问他?”贺兰雪没时间将事情说清楚,他也是偷偷来放他走的,何况,伊人一个人在外面,他急着去找她。

流逐风黑着脸“哼”了声,既然转身,“我去问清楚!”

说完,他也顾不上贺兰钦他们,拨足就走。

凤七本想叫住他,又被贺兰钦拉住,“由着他去吧,反正那些人也拦不住。”

贺兰钦说的果然不假,有贺兰雪的指引,他也安危闯过了幻阵,出了幻境,嘀咕了一句“搞什么,跟师父从前说的那个墓地的阵法一样。”抬头,面前已经是天朝皇宫巍峨的宫墙。

流逐风一路没有停留,径直赶回流园。

在第二天傍晚晚的时候,他已经出了京城,在经过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城郊时流园的一个暗卫出现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少主,夫人有请。”

这些暗卫,是当年流园的老主人专门安排来保护息夫人安全的。

流逐风自然认得他们,见状剑眉一轩,问:“夫人在这里?”

“是,请少主随我们来。”那人敛身回答。

流逐风很配合地跟着他从城效折返回去,来到一个小镇子。

小镇很安静。

时间不刚刚入夜,可是街上却已经没有人,临街的商铺都合上了木板。檐下没有以盏灯火。

甚至客栈的招牌,也隐在越来越暗沉的夜色里。

这很不合常理。

若不是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和小孩的啼哭声,他几乎以为这是一座死城。

流逐风都多打量着四周,越来越困惑,当夕阳最后一路光线消失时,整座镇陷入最彻底的沉寂与黑暗。

‘怎么回事?’他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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