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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懒散皇后-第172章

小说: 懒散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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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有其他事呢?”

阿雪和别人成亲了,小葵生死不明,小新在宫里,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三个人,都不关她的事情了。

只是,她必须好好地活着,待在阿雪和小新的附近,如果没有及时保护,至少要保护阿雪和小新——即使阿雪娶了别人,也要保护他!

虽然她那么弱小,弱小到自己都三餐不继。

她微微低下头,感到从未有过的沮丧,可随即,她又抬起头,将手伸了过去,小心地搭放在贺兰雪的手里,脸上是浅浅的笑意:“谢谢。”

——那就从养活自己开始吧。

贺兰雪心中略安,手中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伊人却因为蹲得太久了,刚一站起,免不了晃了两晃,贺兰雪很自然地也一滑,扶住她的腰。

伊人赶紧又道了声:“谢谢。”心却习惯的一悸。

这种感觉……好熟悉。

贺兰雪立即发现自己的越距,轻咳了一声,很快松开了。

“走吧,先找地方住宿,不知道京城的客栈会不会满员……”

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了,而且,她也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他们折回长街时,在离开前,伊人突然匆忙地说了一句‘麻烦你等等我。’

后转身朝夏玉的方向跑去。

夏玉还跪在原地,目不斜视,身形不动。

伊人跑到他的面前,趴下来,凑在他的眼前,夏玉被这张突然出现的脸吓了一跳,细一看,又很快认出了她。

他满脸惊愕,还未说话,伊人已经很认真地吐了两字,“加油。”

无论遇以什么困难,只要你还知道自己最初的目的,那就加油吧。

她也是。

说完,伊人站起身,朝贺兰雪小跑过去。

夏玉喘着她的身影,转过身来,脑中还残留着方才伊人的表情,那么坚定明亮的眼神,好像琥珀般清凌凌的没有杂质没有阴影,一片光华。

只是,‘加油’是什么意思?

他望着伊人渐渐跑远的背影,二丈摸不到头脑,可是嘴角,却逸出感激来。

第二部 第一卷 宫心曲 (二十六)终极测试(14)(伊人篇2)

他们在夜彻底沉下之前,终于找定了一家客栈,贺兰雪要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又吩咐小二准备洗澡水。

在此之前,伊人随意地问起贺兰雪的名字,他想了想,随口回答道:“我姓白 。”

伊人闻言道,“我有只小貂,也姓白。”

贺兰雪笑笑,不语。

“那我叫你……”伊人意识到自己的丫鬟身份,很识时务地叫了声,“白老爷 !”

“我叫伊人。”她又说。

贺兰雪又笑,轻柔地看着她。

只是帽子压得很低,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房间是隔着走廊相对的,贺兰雪走进了伊人的房间,在一人莫名其妙的注视下 ,极迅疾地查看了房间的摆设和窗外的地形,然后,他转头很理所当然地解释道: “防强盗觊觎老爷我的财产。”

伊人忙忙点头,谄媚道:“白老爷果然居安思危。”

“你先好好洗个澡吧,老爷我可不喜欢脏兮兮的丫头。”贺兰雪努力让自己自 然一些,挥挥手,貌似嫌恶地丢下一句。

——房间没有异常,他略略放下心来。

伊人又点了点头。

她也想好好地洗个澡了。

贺兰雪出了门,很周到地为她合上房门,然后站在门口小心地听了一会。

只听到门里隐约有了水声,这才转身走到楼梯口,招手叫来店小二,从怀里掏 出一张银票嘱咐他去买几件衣服,又很详细地说了说衣服的样式颜色。

叮嘱完,他又重新回到房门口,正准备转身回到自己的房时,却听到里面隐隐 地传来抽泣的声音。

伊人在哭。

贺兰雪心中一揪,就像被针冷不丁地扎了一下,痛得厉害。

伊人在哭,为什么要哭呢?

除非,是失去了什么。

是小葵吗?

小葵和凤九现在怎么样了,贺兰雪并不知道,自然也不能直接开口问。可是见 伊人这个样子,便能猜到他们一定身在险处。或者,根本就已经……

贺兰雪心乱如麻,又是恐慌又是担心又是愤慨又是心疼,他在那里站了良久, 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轻轻地合拢起来,握得那么紧,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里去 。

他怎么能容忍,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独孤息,你到底想干什么!

伊人的心情本来已经平复了,只是在脱衣服的时候,小葵留下的衫子掉在了地 上,免不了触景伤怀。

小葵还那么小,再过几个月才刚刚满三岁,那么漂亮那么伶俐,就被坏人欺负 ,在冰冷冷的河里……

直到哭累了,洗澡水也冷了,她才抹着眼睛,抽抽噎噎地爬起来,随便擦了擦 ,头发湿漉漉地披下来。

然后,她听到敲门声。、

伊人随手将床单裹在身上,悄悄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外面并没有人,只是一 套整洁干净的衣服。

她将头探出去,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这套衣服确实是放在自己门前的,这才 伸手去拿。

……呃,是白老爷准备的制服吗?伊人想。

再一细看,那衣服竟然挺好看,而且深得她心,就是那种简简单单,却剪裁得 体的长衫,没有那么多带子啊配件啊扣子啊,腰间束着一条布带,利索方便。

穿好衣服,她将头发随意地挽成一个马尾,然后过去向自己的新老板报道去了 。

——上岗第一天啊,态度很重要。

白老爷的门并没有上锁,伊人轻轻地推了一下,便开了。

白老爷在屋里还是戴着帽子,闲闲地坐在桌边,正打算为自己倒一杯茶。

“我来我来。”伊人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赶紧拿起水壶,便要显摆自己的‘感 恩戴德’,哪知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到,笨手笨脚地冲到桌边,脚哐当一下撞到了椅 子,连着茶壶一道倒了下来。

好在贺兰雪反应迅疾,已经用手稳稳地拖住了她的手臂,然后又极快地松开, 低头轻声道了一句,“小心点。”

“呃。”伊人窘了窘,赶紧站直,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装模作样地为 他斟茶。

她可不能被他辞退。这份工作,能让她在京城里活下来,让她守在阿雪的身边 。

倒,没水。

再倒,还是没水。

最后将茶壶翻了一个底朝天,又摇了摇,终于有一片茶叶从壶嘴里流了出来。

“咳咳,白老爷,我去添水。”伊人又是一窘。

本来想着,如果壶里的水还够一杯,就能倒杯茶道一声晚安闪人了。看来,想 偷懒是不成了。必须老老实实下楼打水……

“嗯。”贺兰雪端着架子哼了声。

伊人赶紧转身,又屁颠屁颠地朝外跑去,以表现自己卓越的执行力。

只是她转身的动作太大,又带动了装着茶杯的盘子晃了晃,朝地上摔了下来。

不过,伊人并不知道。

贺兰雪已经眼疾手快地接住盘子,然后轻轻地放回原处。

这一切都发生在她背后。

出门口的时候,又一脚踢到了门槛。

——也不知古代的人,没事装个门槛干什么。

贺兰雪看着心惊肉跳,怕她摔倒,茶壶打破后扎到手,他立刻站起来,想也不 想地冲了过去,好在伊人只是磕了一下,又站稳了,重新直起小腰板,只是听到后 面的风声,她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老板。

贺兰雪与她面面相觑了片刻,然后他极轻松极随意地伸出手,从她的肩膀两侧 绕过去,很自然地挽起她尚带湿意的发丝。

“你发髻松了。”他说,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动着,将发髻重新挽好,再也不似 刚才那般松松垮垮。

——这个伊人,这么久都学不会梳头发。

贺兰雪将手垂下时,唇角不由得逸出一丝浅笑来,只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伊人却怔怔地看着他胡子后面的那轮熟悉的弧度,呆了半晌,然后猛地转身道 :“我去添水。”

贺兰雪安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走远。

真不能让人省心啊。

——真不知没有他的日子,她是怎样过来的,一定……一定吃了太多意想不到 的苦。

想起方才伊人急于表现、怕被他辞退时的样子,贺兰雪又觉得好笑,好笑且心 疼。

好在老板是他,若是其他人,这样的丫鬟只怕早辞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如此看来,你这辈子,也只能跟着我了——伊人,我的妻。

天之将晚时,裴若尘也回到了客栈。

小葵没有大恙后,他将小葵交付给一个寻常的村户人家代为照顾。

离开的时候,小葵一直抱着他的胳膊唤着‘爹爹’‘爹爹’不肯撒手。

小而柔软的身体带着孩子气的无助,贴在他身上时,让裴若尘忽而产生一种奇 怪的责任感。

伊人的孩子。

伊人与贺兰雪的孩子。

他心中泛起疼爱,低头摸了摸小葵的头,微笑道:“放心,爹爹不会丢下你的 ,很快就会回来。”

小葵抽泣着,泪眼朦胧地瞧着他。

小小的年纪,还不懂得分辨人的美丑,却觉得此刻微笑的爹爹尤其好看,记忆 中那个款语温柔的爹爹也是好看的。可不知怎么,又有点不一样。

面前这个爹爹的笑,似乎比记忆中更美些。是春日和小新玩闹时,从湖边拂过 的风。

可是,小新又是谁?

小葵的念头一闪而过,重新消失在不见了的记忆后。

他的声音让她安静下来。

“爹爹答应过的,一定不会丢下小葵。”她重复着说了一句,一双酷似伊人的 眼睛定定地瞧着他。

裴若尘点点头,伸出小指头与她勾了勾,“一定。”

回到京城后,大婚时的喧嚣热闹已经消褪干净,京城重归平和的静谧。他踏过 长街,远远地看见了夏玉依旧挺直跪立的身影,却并未靠近,脚步一转,转向了另 一个方向。

离开一下午,伊人也不知去了何处。

应该还在京城里,待回客栈房间把小葵留下的证据全部销毁掉,再去找她。

虽然看着她受苦,对裴若尘而言,也是一种受苦。可如果不亲眼看着,他更会 心神不宁。

这样想着,他已经从客栈的楼梯走上去,在经过二楼的走廊时,他听到一个熟 悉至极的声音,在房内乖乖巧巧地叫了声:“白老爷,喝茶。”

他愣了愣,顿住脚步,细一听,却是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嗯嗯,茶泡得 不错,值得表扬。”

那决计不是伊人的声音。

裴若尘苦笑了一下:大概刚才想着伊人,才会听成是伊人的声音吧。她此刻还 不知道在京城的哪个小巷里沮丧呢,又怎么会在客栈?

他抬步从门口走了过去。

待他转过拐角,门吱呀一下开了。

伊人小心翼翼、神情傻乎乎地捧着一壶茶,越过走道,跨进了对面、自己的房 间。

第二部 第一卷 宫心曲 (二十七)终极测试(15)(规划篇)

流逐风勉力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流园,躺在自己的床上。

床前纱帐微荡,旁边也没有其它人。似乎没有人料想他会这么快醒来,房间里 安静宁谧。

他敛了敛神,活动了一下近乎僵硬的四肢——见鬼,也不知躺了多久。全身麻 木。

他索性盘腿坐在榻上,闭目调息了一番,待重新睁开眼时,房间里已经多了一 个人。

流逐风挑挑眉,警觉地问道:“谁?”

纱帐被轻轻地撩开,一个修长清秀的身影侧身走了进来。

流逐风将身体往后一仰,手随意地撑在左右,淡淡问:“小色色,你怎么来了 ?”

来人正是柳色。

四年前他来流园寻母,在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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