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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失贞童妃-第135章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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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还有贪心,还有欲望,还有恨……”他的俊颜,一分分靠近她的脸,这一番话,宛若魅惑,宛若咒语,带着诡谲的暗示和蛊惑,也有淡淡冷意,渗入她的内心。

一针见血。

一句话,就让她无言以对。

即便如此,她也不愿亲口承认,她跟南烈羲,是一样的人。“是啊,我丑陋,自私,可怕,但我跟韩王,还相差太多。”

她是笑着回应他的,他才是恶魔,是将人的性命和伤痛,全部当做蝼蚁一脚踩碎的魔鬼。

“你就这么恨我?”他微微怔了怔,没有人能够让他品尝,这种苦涩滋味。他对她的伤害,居然成为不可原谅的罪过。

闻到此处,她猝然拧着眉头,脸色白了白。

寒风拂起,吹散血的腥味,却吹不散她赤瞳里的妖异。

那是南烈羲不曾见过的诡异画面。

她眼底那一刻间的火红,像是一把火,炽热的厉害。

还未全部退去的少女童颜,带着那神游天外的迷茫眼神,直直定在他的身上,让此刻的琥珀,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妖精。

她扬起小脸,淡淡睇着他,突然失去所有尖锐的情绪。

然后,轻声呢喃,表情苍茫,宛若梦呓一般,看起来诡谲深远。“我会跟你下地狱的。”

恨,这一个字,在她对南烈羲的情绪上,显得又太过肤浅。不足以,形容那份复杂情感吧。

她给出的回应,让南烈羲都觉得,几乎要忘记呼吸,那种陌生的疼痛,从胸膛泛出来,打的人生疼。

不只是仇恨,甚至,恨的到了最深处,无以复加吗?!

他突然觉得震惊,此刻的血腥味,从何而来?南烈羲不敢置信,猝然望向她压在后背的双手,她居然在伤害自己吗?她似乎,像是中了魔障一般不受控制。

“如果要阻拦我,我也不介意多你一个敌人。”她挑眉,说着这一番话,嘴角的冷笑让她看起来判若两人,眼底的血红,让原本美丽的琥珀色眼瞳,变得妖冶。

就在这一天,她似乎回到十四年前的今日,几乎灵魂都被困在那噩梦之中,无法走出来,也无法度出自己。

她的身体之内,更像是藏匿了另外一个灵魂。

南烈羲的手掌,蓦地离开她微凉的脸庞,在她嗓音甫断的瞬间,他的眼神陡然一黯。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下一刻,那落在她眉心的指尖微微一推,也不知用了几道真气灌入其中,琥珀身形一顿,失了力道支撑的双膝一软,半跪了下去。

他双手伸出去,拉过她的手,让她柔软无力的身体,毫无重心地贴着他的胸膛,她的脚尖无力,像是浮游的灵魂一样,任由他摆弄。

“你——”她的眼眸,缓缓睁开,又合上,她的嗓音,飘散在风中,喉咙紧致,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你太累了,该睡了。”南烈羲俊眉紧蹙,懒腰抱起她,踢开门,将她带入屋内。他淡淡开口,算是解释。

至少,是她体内强撑的那个倔强顽固的灵魂,该睡了,该休息了,否则,她肯定要撑不下去,要倒下。

他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平在上面,她的那双眼眸很缓慢地眨着,南烈羲却不清楚,她此刻的眼底,到底还有何等的景色。

是否,他也在她的眼眸之中。

他没办法像是温柔的男人,在她的生辰,赠与她的礼物,其实他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样的玩意儿,才能讨得她的喜好。

因为他更清楚,她的生辰,她并不觉得欢喜。

他将她手中死也不放的冰剑,一分分拔出,因为她握的实在是紧,他也不能太用力,她的虎口,已经被割开,方才细微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漫出来的。

他起身,环顾四周,在这个陌生的屋子内,找寻到一块白巾子,沾了清水,覆于她左手的虎口处,将那血迹擦拭干净。

琥珀已经失去所有力气,眉间的暖意,驱散她心底的寒流,却也让她压抑在心里三个月来的疲惫不堪,一瞬间侵袭了自己,她无力反抗。她就躺在床上,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具,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没有。

但她依稀看得清楚,他在擦拭她手上的血迹,他并未拿去冰剑而对她做其他事,方才她甚至还在这么担心。

无法想像,这一个向来霸道狂傲的冷酷男人,竟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举止,轻柔谨慎得让她想哭,像是把她当成捧握在掌心的心肝宝贝。

她咬着唇,抗拒由南烈羲引发的酥麻感觉,也抗拒着心中乱窜的奇异感觉。

今夜的她,似乎有些奇怪,她察觉到了,南烈羲也该感觉的到。

她的眼底,蒙着一层诡异的淡淡红雾,让她的视线模模糊糊,让她的心情也恍恍惚惚。

他擦拭着她的血迹,空气之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浅,仿佛也稀释了她内心对血腥的狂热追求。

此刻,他的俊颜之上,没有别的表情,也不曾流露出多余的温柔亲切,只是专注而已。

一时之间,某种满胀的感觉充斥胸口,梗得琥珀说不出话来,热热的气流在胸口流窜,甚至还窜进眼眶里。

这样的感觉,她先前从未有过。

她很想继续睁大眼睛,看清楚他到底是南烈羲,还是轩辕睿,还是披着南烈羲皮囊的轩辕睿,否则,为何这样残忍无情的男人,会突然让她感觉到那种类似温柔呵护的情感。

是他疯了,或者,是她疯了。

不可能啊。

但她实在无法睁眼看他,满身疲惫一瞬间袭来,将硬撑着清醒的自己,一拳击倒。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似乎不要她太过紧张不安,他只是慢慢将手移到她的手背,然后,握住。

她的眼波一闪,拒绝是第一反应。

琥珀想要挣脱,即便理智,一分分离开她的脑海,即便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沉入昏睡。

但她还是不想,跟他十指缠绕。

在她看来,十指交握的默契,那甚至是,比身体相拥,彻夜激情,更加亲密的动作。

走开!

不要碰她!

她只想要,一个人呆着!

内心的声音在这么呼喊,在叫嚣,偏偏,这个声音卡在喉口,也喊不出来。她甚至察觉的到,因为他在她眉间动了手脚,她几乎跟木头人一样。

南烈羲的目光,落在那手背,他握住她的柔软小手,指腹避开那虎口的血痕,说不清他此刻在思考什么。

一起去地狱吗?

未曾不是一种好的提议啊。

他笑,那笑意藏得很深,反正他也没有想过,他这样的人,应该是去天国,还是——地狱。

她的指尖,似乎在手心轻轻颤动,代表她不要跟他一起。

他其实也有些别的情绪。

他从未这样,握住一个女子的手,带着不该有的怜惜,似乎要给她一些些安慰的力量,而不是,冷眼瞧着她独自在仇恨的深海之中,不断沉浮。

即便他一直在伤害她。

只是这一夜,他不会。

那双美丽的眼眸,其中的赤红,缓缓消退,最终消失干净。

她平静闭上眼眸,呼吸平稳均匀,睡着了。

外面的天,黑暗被驱散,渐渐放亮。

只剩下那手边的温热,像是靠近身边的一个暖炉,一直将温暖传递到她的指尖,直到她失去所有意识,那只手,也不曾松开。

。。。。。。。。。。。

100 他的心动

噩梦,终究醒来。

连着两天不曾安睡的琥珀,因为沉睡一天,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

丫鬟看着她睡得沉,清晨也没叫醒她,直到过了午后,琥珀才幽幽转醒。

躺在床榻上,她睁开眼,视线一直漂浮在半空,眼底是一片空洞。随着神游天外的恍惚神情,她极度缓慢地眨着水灵美丽的眼眸,长睫毛轻轻扇动,像是一具迷人的玩偶,有谁在操纵她,一举一动都无法自控的僵硬轻缓。

突然,她坐起身。

像是漂游在外面空气的魂魄,瞬间被吸入体内一般,空洞的眼眸之内,也附上阴沉的色彩。

她隐约记得,南烈羲来过。

她猛地侧过脸,望着身边的位置,她最后一眼,还看到他坐在床沿,就那么握住她的手,一直不曾松开,却也没有凝视着她,无法清晰看清楚她此刻在想些什么,算计什么。

如今的位置,却是空的。

床畔的矮小茶几上,倒是摆放着一块白巾子,上面的血迹已经洗清,她的那把冰剑,也一同躺在旁边。

昨夜到底发生什么,回忆有些支离破碎,她只记得他跟自己说了很多话,不,或许是她对他说了太多太多话……

但如今,她很难全部想起来,仿佛跟喝醉了酒一般,即使如今酒醒了,倒也记不得自己醉酒做过的荒唐事了。

跟一个敌对的男人说那么多话,更容易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计划和情绪,她到底是怎么了?因为昨日是她一个人很难独自熬下去的时间,所以也敌友不分,发泄哀怨了么?!

即便要那么做,对方也决不能是南烈羲。

她蓦地抓起那块白巾子,一把丢向窗边,可惜白巾子没有飞出窗棂,倒是贴上墙壁,又摔了下来,孤零零可怜地蜷缩在墙角角落。

她眼眸一闪,神色平静自若,掀开身上的厚实棉被,洗漱完整,胖丫鬟送来温热的午膳,跟她说着早上才得到消息——轩辕睿临时要带几个官员前往西关时差民情,这七八天之内,是赶不回来的了。

正好,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

桃园后的院子里,老夫人的面色灰白,穿着厚重皮毛衣裳,裹得严严实实,由着姜乐儿小心翼翼扶着出来,休养了三个月,这回总算可以勉强下床,只是步伐缓慢,走两步,便要歇一歇。

庭院一个男人,正从门口走进来,年轻高大,一身灰色劲装,系着黑色大麾,倒是气势非凡。

老夫人轻轻咳嗽一声,停下脚步,朝着那男人招了招手,低声唤道:“楚炎,你给我过来。”

楚炎听着老夫人的声音,顿了顿,眼神一沉,黑发由皮绳简单扎在脑后,前额的黑色碎发独挡那双沉稳眼眸,一身肃杀被如今的安谧气息取代,他朝着老夫人点头,算是回应。这下子,似乎要瞒不住了。

他可是听冷大夫说,约莫还有十日,老夫人才能下来走动,居然老夫人提前痊愈如初,打乱他全盘计划。

老夫人看着楚炎低头不语的模样,已然猜到了几分,右手之下拄着的龙形拐杖,重重磕着青石地面,她面色凝重,狠狠骂道:“这些天,我时常精神不济,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你可也骗了我老太婆不少日子了吧——”

不单楚炎来看自己的时候,从不多话,就连这身边的姜乐儿也是个甜嘴的姐儿,在她醒来的时候说琥珀还睡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又说琥珀来照看过了,冷大夫说话是冷冷淡淡,从来都这样。这下子,倒是很多天没有看到琥珀那个孩子的身影了,她起初也没有在意,而且起初身子好一阵坏一阵,根本没力气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就这么快,一眨眼,三个月过去了,她总算可以下床走动,居然在这个庭院,也没有看到琥珀。

如今,可是午后,谁敢骗她琥珀还在睡觉?

那孩子,肯定不在桃园,她有这样不详的感觉。

楚炎没有抬头,陷入为难:“老夫人。”

老夫人沉默了些许时间,楚炎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他不说话,她已经明白了。“我知道是她的意思,我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听她的话吗?一定是她教你隐瞒,让她独自在外面逍遥快活。”

三个月,可是不算短的时间了,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呢?老夫人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是担心。

琥珀天性纯真无邪,也正是爱玩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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