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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幻古奇侠之一翻云覆雨-第6章

小说: 幻古奇侠之一翻云覆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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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快速地放开对方,他躲进被窝里抖擞。 
陆逊露出难懂的神色,转过身,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这是一只怎样的宠物呢?连人最基本的机能也没有的宠物? 
可悲吗? 
他不知…… 
快步地离开,离开…… 
“雨……”房内,哀求的声音虚弱地回荡着。 
檀香,缭绕,缭绕—— 
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步出一条缥缈的人影。 
一室的阴冷。 
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飘然,人影接近床,冰冷的眼锁住床上被窝中的人。 
“雨……”念着主人的名字,宠物恍恍惚惚地探出头,对上一双黑暗中最冷酷的眼,他一怔。 
来人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的头上,他不动,乖得如一只猫儿,任由他摸上自己的发—— 
***** **** ***** 
“父皇,您找孩儿有事么?”御书房中,一身潇洒的覆雨向龙袍老者揖手。 
当今皇帝——崇德大皇打量自己是得意的二皇子。身着淡紫长袍,袍摆绣着金丝边,一件透明的轻纱罩在其外,以一条雕有龙纹的嵌玉腰带束缚。长长的黑发由一顶紫金冠高高束起,露出高洁包满的额,几缕发丝垂在两鬓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浮动着,与他三分像与其母七分像的俊美脸宠流露着高贵的气质。 
这孩子,几个月不见,更发英挺了。 
捋着龙须,崇德大皇满意地点点头。“你这孩子,出宫多日,回来了也不来见我,只到御医那拿了天山雪莲便不见踪影。太子与小公主都见过你了,为父的想见见你不行么?” 
“父皇严重了,孩儿想将府里的事安顿好后,便来朝见您。” 
“罢,你想什么朕还不知?”崇德大皇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覆雨身边,拉着他出房,身后的太监紧随其后。 
“你自小云游鹤野惯了,在皇宫内呆不住一时半盏的,父皇哪栓得住你。”拉着他来到冷亭内,坐到石凳上,而石桌上早已摆好了棋盘。 
覆雨熟练地翻开棋子罐的盖子,习惯性地将黑棋子拿到自己的前面。 
崇德捏着白子,一顿。“雨儿,你似乎每次与父皇对奕时皆拿黑子?” 
覆雨一笑。“孩儿用惯黑子了。” 
“哦。”崇德落下第一步。“黑,黑得深不可测。” 
覆雨摇摇头。“纯是喜好,无其它意思。” 
崇德但笑不语。 
要说四个皇子中,最内敛的,非二皇子莫属。他常年在外,游荡江湖,生性习好最难掌握,以故他到目前为止,仍摸不清他的真正性子。 
这孩子,虽让人摸不清个性,但野心不大。 
“要不是太子乃皇后所生,朕倒想封你为太子。”一来一回,棋盘上已布满黑白棋。 
“父皇这话要是让云听到了,会伤他的心。”覆雨敛眉。 
“梵云太过软弱了。”崇德倒不为意。 
“云是优柔寡断了些,但并不软弱。”覆雨吃了一记白棋。 
“哦?”崇德盯着棋盘,思索着刚刚是怎么被吃去的。 
“云才学渊博,从小在宫里长大,完全适应宫中的生活,哪像我,才疏浅学,沾满江湖味,只会一些旁门左道。” 
“哎,此言差矣。梵云一直呆在宫中,不曾外出过,只知宫中奢侈的生活,不知人间疾苦,娇生惯养的,哪及得上你这尝遍天南地北风情的有心人?” 
“父皇说笑了。”覆雨抬起头,双眼凝重。“孩儿决不会与自己的兄长抢皇位的!!太子要由云来当,未来的皇帝也要是云才行,我只会在一旁辅佐他。如果真要择一官职,我只选国师一职。” 
“唉——”崇德无奈了。“你怎么如此死脑筋呢?国师一职有什么好的?你虽懂奇门异术,但……但一个皇子……” 
“天色将晚,孩儿该回府了。”不待崇德说完,覆雨起身一作揖。 
“你……”崇德气极,但又无可奈何,天下,也唯有他覆雨敢无视他的龙威! 
“罢,罢,你早些回府吧。”挥挥手,一脸沉闷。 
覆雨不动声色地退下了。 
望着那远去的英姿,崇德百思不解。同样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个人个不一样? 
转眼盯着棋盘,黑棋几乎侵占整个棋盘,而白棋可怜兮兮地零零散散,他一叹。 
好个覆雨啊! 
走在宫院的回廊上,覆雨转头望着廊外的景色。假山假石,错落嶙峋,清池涟漪,绿树如云。 
皇宫,美则美,但太假,假得让人生厌! 
正要转弯时,突有人在廊外唤他。“二皇兄——” 
他放眼望去,只见一白衣少年立在灌木丛中,痴痴地望着他。他一笑,上前。“无风,你怎么在这里?” 
无风,崇德大皇的三皇子,嫔妃所生,年方十八。有些腼腆地看着覆雨,他过于阴柔的脸泛着红晕。 
“我听宫里的人说,父皇召见你,所以,想在这儿碰碰运气。” 
覆雨摸怜爱地摸摸他的发。“你找我有事?” 
无风抬起一双水翦的大眼,有些憧憬地凝视他。“我……” 
“你有事只管说。”望着他的大眼,覆雨柔和了声音。 
“是……是关于太子的……”无风欲言又止。 
“嗯?” 
“二皇兄——”无风倏地抓住覆雨的衣服,露出惊慌的神色。“太子他……太子他……要杀你!” 
“啊?”覆雨意外。 
“是真的!”无风焦急地道。“我知道你与太子素来亲近,但是,太子他……真的想杀你!” 
“你先不要急,慢慢地说。” 
无风顾顾左右,见无人,便低声道:“那日……我去拜访太子,却在门口听到太子说……说要杀你……” 
“哦?我与云无怨无仇,他为何要杀我?”覆雨皱眉。 
“为权,为皇位!有不少的官员都在暗示父皇废了太子,由你来做,所以……所以……” 
“所以,云便要杀我?”覆雨失笑。“风,你不要听信他人,我们是亲兄弟,亲兄弟不是外人,我们流着相同的血,不能说杀便能杀的。云有时会乱发脾气,讲话也没分寸,前几日他还要我当太子呢。”他顿了顿,“但是,我不会当太子的!皇宫,不是我所留之地。我喜欢云游四海,喜欢风云莫测的江湖,所以,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左右了我。” 
无风眼角泛出泪光,颤抖了唇。“二皇兄……不信我吗?” 
“不,我信,但也信云。你们同样是我的兄弟,所以,我都信。” 
“但是——二皇兄多信一些太子吧!”无风垂下眼。 
不忍见他伤神,覆雨用手覆上他的肩,但突地一皱眉,黑眸一下子锐利了起来。 
“二皇兄?”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神情凝重。 
覆雨眯眼。 
有人……动了他的封印! 
“风,不再多想了,我得回府了。”拍拍他的肩,他转身急速离去。 
立在灌木丛边,怔怔地望着那飞快消失的背影。 
“因为同是兄弟么?可是,你信他多些呢!”他低喃。 
******* ******* ******* 
单纯的眼,无辜的表情…… 
手掌下的人儿,如一只乖巧的猫儿,轻轻磨蹭着他的手。冰冷的眼中泛出杀机。 
原本……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人啊! 
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你……认得我?”床边的人低低地问。 
冷钻露出不解的眼神,伸出红舌,舔舔抚摸他的手。熟悉的味道,不害怕。 
一把扣住他的手,拉到眼前,一道醒目的红疤赫然入目,藏影的眼中泛出赤红的光。 
一个杀手,被挑了筋骨,还算杀手吗? 
废了!他废了! 
没有自我意识的他,如婴儿般纯真,如孩子般羸弱……颤抖的手抚摸着他光滑的颊,袖中的另一手紧紧握住剑身。 
“与其……任由人摆布,不如……”右手一弹,一柄如蛇般的长剑在空气中闪着冷然的光。“不如……了结了你!” 
剑尖顶着冷钻的胸口。 
不明发生了什么事,一脸信任的冷钻好奇地盯着胸口的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碰了一下。 
“呀?” 
红珠迅速地身指尖冒出,吃了痛,他含泪地将破了的手指含在嘴里,埋怨地望着藏影。 
手,只要再一使力,便可送他入地狱,然……然……他的手在抖,抖得厉害。 
为何?面对他,他……无法下手? 
他救了他!?他为他冒然地闯进这里?为他…… 
咬牙,闭眼,手向前推—— 
“适可而止了!”不悦的声音骤在响起,更快地,一把利剑已穿透他的胸口。 
藏影瞪凸了眼。不可思议地微转过头,覆雨那如魔鬼般阴霾的脸印入眼帘。 
无情地从藏影的体内抽出带血的剑,顺势将他顺离床,藏影如没有灵魂般地木偶被推到门口,无力地倒地上,鲜血迅速地染红了冷硬的大理石地板。 
一把捞过一脸呆滞的冷钻,覆雨冷笑着对门外的陆逊道:“将他丢出府。” 
“是——”领了旨,陆逊拖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无情地拖他出门,一路上,血迹斑斑。路过的仆人无不吓得躲避。 
如扔一只破布娃娃,只剩一口气的人就这样被拖出后门,扔在无人的树林间。 
凡闯入府内者——死! 
将沾了血的剑扔出门外,覆雨搂着赤裸的冷钻,以脸磨磨他的颊。然而,冷钻的眼是空洞的,空洞地望着门口那滩血,有什么东西在血红的眼中闪烁。 
“一个杀手罢了,何必在意。”覆雨以手覆上他的眼。凉凉地水竟从掌后滑下,落在被褥上。 
覆雨垂眼。“与他有关系吗?所以,即使是失去意识了,却仍认得他?为他的死流泪?” 
泪,似乎止不住,一直流,一直流…… 
覆雨沉下脸,一把捏住他的下颚,冷然的眼中有着危险的气息。“我的,便要将心交给我!我不许你对我以外的人有感觉!” 
狠狠地吻上他的唇,似要吞噬他,将他压倒在床上,以从来没有过的粗暴撕扯他。 
妒忌! 
竟然会妒忌那个将死之人! 
他的宠物,在为一个死人流泪! 
不许!不许! 
他会让他知道,如何地乖乖地做一只听话的宠物。 
一直淌着泪的冷钻虚弱地承受着他的粗暴,无力去挣扎,闻到一直想念的气味,他伸手抓覆雨的发。 
“雨……”他轻唤。“雨……” 
安心的,熟悉的,是雨的气味……然而,为什么这气味中有……血腥的味道? 
好热?全身好热啊…… 
乖巧地张开腿,让覆雨进入自己的体内,随着他激荡,金发如浪般在枕上浮动。 
好浓啊……血的味道,好怀念啊…… 
想要…… 
想要…… 
睁开血红的眼,凝视覆雨俊美的脸,纯真的笑。 
“是雨呢……”他呢喃。 
“乖……”覆雨亲亲他的唇。这才是他的金发宠物,如此乖巧,如此顺从,心想的,眼看到的全是他。 
不是他就不行!没有他就会枯痿! 
他是他生命的全部!要依附他啊……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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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已全无,血染红了全身,也染红了绿色的草地,俨然是一具死尸!为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而死去,为了一个不是朋友的朋友而魂飞魄散!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人如他般愚傻了! 
幽然的身影自树后缓缓飘出,带着哀伤的眼神望着地上的血人。从袖中抽出玉笛,放到唇边,幽幽地吹出一缕凄然的笛声。 
冷风萧瑟,吹起了吹笛人青蓝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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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三叶药师以手指抚抚银白的发。“一个死人?” 
“他未死。”青衣人道。 
“但如同死人!” 
青衣人默然。 
床上的人备迹斑斑,胸口已无任何伏动。 
“什么要求?”他问。 
三叶药师捣着药。“为我杀一个人。” 
“……谁?” 
抬起一张阴阳难辨的脸,美中带邪的五官精致五比,三叶药师,江湖上少数带着传奇色彩的人,启动他的薄唇道:“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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