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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错落韶光-第8章

小说: 错落韶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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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读者的话:
  谢谢大家喜欢豆的文,前二天的确二更,今天豆会继续三更,顺便推荐下霓桑的《懵懂》

 



正文 第二十五章爱的代价 字数:1379
  外婆心里直嘀咕地回到家,邵士森好笑地问:“外婆,你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呢?。”
  外婆看了看邵士森,严肃地拉过邵士森,认真地问道:“宛琪是不是在外面交了男朋友?”
  “宛琪?”邵士森惊颤一下,吞吞吐吐问道:“宛琪,她…她怎么了?”
  外婆压低声音说道:“我今天看见宛琪了,她吐得厉害,说是胃不舒服,可我看着更像是害喜的样子。”外婆低着声音说出自己心中的巨大疑虑。
  “害喜?”邵士森差点没把心脏给跳出来,他再不谙世事,也懂得害喜是为何意,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颠倒,邵士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家,是怎么找到郁宛琪的家?
  整整两个月未见,目光相触间,却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彼此的恐惧和害怕。
  “宛琪。”邵士森吃力地唤道。
  郁宛琪定定地望着他,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炎炎的夏天,唯有蝉鸣依然无休止地叫嚣着,田间的虫蛙都疲倦地钻在阴凉处躲夏。邵士森骑着脚踏车骑过一个小镇,到另一个镇上的药店门口徘徊很久,面对售货员的质疑,吞吐地指着玻璃柜的药品说道:“我买这个。”
  拿到货品,扔下钱,几乎是抢掠而逃。当午的阳光**滚烫,邵士森在这样的热阳下,来去骑了十公里的路程,而最难熬不是这炎炎的天气,是心里的这份煎熬,当邵士森将这个烫热的测孕棒交于郁宛琪手中时,郁宛琪感觉自己的心跳完全漏跳错拍,即使最后一刻也在不断否定这种可能。
  邵士森等在门口,心情无法用简单的紧张与忐忑来表达,黎明与黑暗不过是一线间,可到底何为黎明又何为黑夜?
  两双目光紧紧盯着这根小小试纸的变化,当另一条浅浅的线条渐渐出来时,邵士森一遍遍反复地看说明书,明白无误地写着两条线表示怀孕,准确率百分之九十以上,再研究再反复也是这个结果。
  当时的年轻,当时的懵懂,这样的结果是不能承受之重!只剩下无助的哭泣流泪,一个新生命的突然到来是他们当时最讽刺的笑话,不管是因为邵士森还是郁宛琪,这两个名字象征【炫|书|网】着全镇人民的希望,也因为这个孩子本身就不是两情相愿的产物。
  郁宛西回到家,推开牢牢禁锢的房间,奇怪地看着如中了魔咒般的邵士森和郁宛琪,踱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测孕纸,不敢相信地看着两人,复又拿起说明书,感觉天突然暗了下来,郁宛琪一直低着头看着邵士森颤抖不已,无处安放的手,邵士森则绝望地看着郁宛西,而郁宛西则陌生地盯着邵士森看,直看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地方将自己永远深埋起来。
  “你们…”郁宛西仍不敢相信,两个优秀完美的好孩子,从不犯错的好孩子,他们…他们…
  “你们真恶心。”郁宛西不知怎么说下去,这样的结果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她单纯善良人见人夸的姐姐怎么会做出这般忤逆肮脏的事来,而这个一直彬彬有礼的邵士森,不是最行君子之道吗?
  郁宛西接受不了怎么也接受不了,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游荡在街道与人群中,不知路在何处?也不知生活在何处?而生活中原本沿着光明大道的这些人是怎么了?
  那时的郁宛西还是不能理解情不自禁,暗渡陈仓的情感。

 



  外婆第一次用厚重的鞋底一下下有力地打落在邵士森的身上,边打边哭着,气恨交加,这个从小都听话,懂事的孙儿第一次犯错,却是这样不可挽回如此严重的错误。邵士森始终跪着低着头,任雨点般的力量落下来,没有身体的疼痛,一切都已木然,僵化。
  郁宛西从来没有看见过父亲对郁宛琪动过这样大的怒,父亲面部的青筋跳动,不苟言笑的脸崩成一条线,纠绑在一起,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那是一种噬血的可怖。
  郁宛西依然做在那根木凳上,经过又几年的折腾,这跟木凳摇晃得越发厉害,刺耳的吱呀声,在暴风面前的宁静中,响彻的惊心动魄,郁宛西不敢再动一下。郁宛琪始终站着,低着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滑落,但始终咬着牙,不哭也不求饶。
  “砰”震耳欲聋的破碎声震荡整个房间,郁宛西和郁宛琪同时一颤,这样的破碎声在沉寂几年后复又响起,却远比几年前更加惊心动魄。第一次父亲对郁宛琪动手,郁宛琪在父亲拳打脚踢中依然护着自己的肚子,哭着求饶,为了自己的孩子求饶。
  就好像很多年前一样,郁宛西捡起玻璃碎片,偷偷地划向自己的脚,比起几年前划得更深刻些,随着不断流出的血液,父亲终于停了手。
  郁宛琪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看郁宛西的眼神变得复杂,有姐妹情深,有朦胧的妒忌,有看不清的不平衡,因为即使现在郁宛琪怀了邵士森的孩子,而在他的心里应该是无奈的吧!那天他看向郁宛西的目光是那样的伤恸与绝望,而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谋杀他爱情的刽子手,做这样的刽子手来成全自己的感情那对于自己是不是值得?
  郁宛西永远不懂一向温婉柔弱的姐姐背后藏于的秘密和心机,她们之间似乎从小都不存在沟通,因为父母的偏爱,让郁宛西的成长记忆里总是躲藏在角落里,似乎在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不受欢迎,而郁宛琪不同,因为她的优秀,她享受的是完整的爱。
  深夜,郁宛西和郁宛琪分别躺在各自的床上,夜很静谧,静得只听到窗外田里的虫鸣声,夜很纷扰,纷扰漂泊得是彼此各自的心。
  郁宛西翻了个身,依然无眠,郁宛琪仰躺着,看着泛旧斑驳的天花板,印着淡黄色的水渍,注定无眠的夜又何必努力去沉睡,就这么清醒过一夜也许能想通一些事,但有些事不是想了就能通的。
  “宛西,睡了吗?”郁宛琪试探的唤道,如果说邵士森喜欢郁宛西,那宛西呢?她的感情到底归于何处?
  “嗯,睡了。”郁宛西懒懒地回道,她不知道郁宛琪要和她说什么,但她从来拒绝和郁宛琪沟通,拒绝听郁宛琪倾诉她和邵士森的故事,似乎在心底她始终不能接受这样两个从不犯错的人犯下这么荒唐的错,不管是多么情难自抑。因为他们不是叶萧岑,不是郁宛西,即使犯再大的错也能让人理解的。

 



正文 第二十七章喜字 字数:1099
  一个地方似乎总缺少不了新闻,缺少不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个夏天郁家又被镇上的人推向风头浪尖处,这一次远比郁母亲离开的那年夏天来得更加凶猛。
  有人扼腕叹息;有人冷嘲热讽;有人幸灾乐祸;更有甚者用不堪入耳的字眼当作调侃的恶意玩笑;也有善良的人在呃叹中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郁宛琪和邵士森是多么的骄傲辉煌的象征【炫|书|网】,原来形象的倒塌也不过在崩然之间。
  在流言蜚语的遗憾与讥笑声中,郁宛琪怀着肚子里的孩子嫁给了邵士森,其实要说嫁远谈不上,既没有乡村繁琐的礼节,没有张灯结彩礼炮烟烛的喜庆,也没有酒席,甚至连一个祝福也没有。
  就这样,郁宛琪搬进了邵士森的家,外婆心里再恨,再怨,但终究还是剪了窗花喜字张贴在门面,挑了几床干净的被子,郁宛西陪着郁宛琪正式跨进邵家的门,临走时父亲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暗沉着脸,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一言不发,郁宛琪向父亲告别,父亲最终也没有应一声,只是郁宛琪跨出家门时,郁宛西看到父亲沧桑的脸上,眼角晶莹的泪液泛泛。
  邵家的气氛也是异常的压抑,郁宛琪唯唯诺诺地叫了外婆,郁宛西也跟着站在旁边,外婆勉强应了声,泪光盈盈,诸多无奈也只能抑于心底,映在脸上又是生涩勉强的笑容,邵士森也负手一直伫立在那里,目光幽寒,嘴角生涩地扬起。
  郁宛西不经意的抬眸间,迎上邵士森复杂的眼眸,却不知为何,在那一刻,彼此都有些慌乱地避开,许是因为身份的突然转变,不过是短短数月间,他变成了郁宛琪的丈夫,变成了她的姐夫,郁宛西还有些蒙蒙的,接受不了这身份的颠覆,邵士森即便避开了,余光却仍停留在郁宛西的脸上,他依然看不懂她,就好像她永远不懂他的感情,从此他们就是天涯各方,永远不用再懂。
  郁宛西看着窗花上贴的喜子,大红喜字在阴沉的天气也显得暗淡无光,屋檐落下来的水珠沿着玻璃而滑落,集聚,流入在喜字上,乍一看如一滴血泪在流淌,十分惊悚震心。
  因为郁宛琪突然结婚,退了学寒了父亲的心,也将父亲望女成凤的梦破灭,也因此郁宛西得到特赦,不打算将她送入纺织厂,而是将微微渺的希望都寄在郁宛西的身上,也没管郁宛西是不是愿意,又将她送进了学校,复读一年。
  过了一个漫长炎热的夏天,邵士森独自回了城里继续未完成的学业,这是外婆坚持的,而郁宛琪退了学,郁宛西重返高三,而萧岑彻底混入了“兄弟帮”中。
  所有人的生活改变了原来的轨迹,但依然在向前行驶着,生活就是这样,即使出了轨也换了另一条轨道,还是能一如既往地前进着。

 



正文 第二十八章改变 字数:1144
  一样的学校,一样的教室,只不过换了数十张不一样的脸,其实这对郁宛西来说没什么分别,无论换什么样的脸,也都是全然陌生,孤立于这群同学之中。
  而唯一熟悉的只是曾经让人恨透的那个叶萧岑,没有叶萧岑恶意的骚扰,没有和他的战争,郁宛西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郁宛西突然发现其实让你记住的那个人不一定是你喜欢或喜爱的,也有可能是你最讨厌的人,因为讨厌也是一种极端的记忆。
  郁宛西以为对叶萧岑这个人只是讨厌而已,然后会随着时间,遗忘在年少时与自己针锋相对的这个人,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却没想到故事总不轻易随着个人意愿平安顺利地发展下去,生活有太多意外的情感,不是人为所能抑制住的发展。
  日子在这样看似平静的轨迹中滑轮着,郁宛琪的肚子渐易显隆,郁宛西偶尔去看郁宛琪,有几次邵士森碰巧回家,童年时的邵士森带着郁宛西上山捕蝉,下山抓鱼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连偶尔的回忆再面对现在的身份却是说不出的尴尬,邵士森不再叫郁宛西“宛西,宛西”地叫,而郁宛西也不再叫邵士森为“邵士森”或者“士森”。
  不知道是郁宛琪有意或者无意,几次见面郁宛琪都夹在中间,略浮肿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恰当好处的温笑,而邵士森和郁宛西都不知改变了身份的彼此应该叫对方什么,犹疑尴尬之间,只剩下生涩的笑表示招呼。
  这个周未,和煦的阳光照拂在人的身上,是暖阳阳的幸福。郁宛琪拉着邵士森做一根婴儿木椅,邵士森向来有这种手艺,做起来脸上有淡淡的幸福,他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世了,他会是名副其实的父亲,郁宛琪脸上的幸福感愈加浓烈,看着邵士森的眸光几乎要汩出水来。
  如此温馨甜蜜的一家让郁宛西感觉到局外人的孤凉,她缓缓地站起身,感觉连招呼都是多余的,就这么默默退出就好。
  邵士森的余光看着郁宛西的背影,万千感慨涌入心头,哽在咽喉处,其实还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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