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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末世迷踪3:终极魔王 作者:[美] 蒂姆·莱希 杰里·詹金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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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你在机场见到他时……”
  “我当时是在考验他。这一点我不想否认。当时我并不像我表现的那样急于想见到他,不过我还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当时我那样做是不是破坏了他的高大形象?”
  “我是有这种印象,”雷福德说,心想自己放弃中立立场是否明智。
  “我当时想吻他,他却告诉我那样做不合时宜,一举一动要像个大人。至少他在谈话中还把我称作他的情人。他说我和他一样陷入悲痛之中。我非常了解他这个人,知道他当时丝毫也不悲痛。这一点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喜欢耍这种把戏。虽然他那样说,他还是能很好地把握自己。听他说话的口气,他好像是一位和平主义者。但他希望别人攻击他,这样他就可以为自己的报复行为找到借口。听到那么多死亡与毁灭的消息,我既害怕又难过。他现在回到这里,住进为自己建造的宫殿,装出一副与世界上所有心碎者一样悲痛欲绝的样子。但私下里,他却在庆贺。他永不满足。他正在摩拳擦掌,制定种种计划与战略。他正在组建一支新队伍。他们现在正在开会。谁知道他们又在空想些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哈蒂?你不适合过这种生活。”
  “他甚至不想再让我在办公室中待下去了。”
  雷福德对此很清楚,却不想表现出来。“你指的是什么?”
  “我今天已经被我的情人炒了鱿鱼。他问我能否到我的住处见我。”
  “你的住处?”
  “我们现在实际上已经分居了。我就住在门厅旁边,他偶尔也会在半夜里——我猜是利用会议之间的空暇时间来几次。不过,我扮演这种有一定地位,但已失去往日荣耀的角色已经很长时间了。”
  “那么,他想干什么?”
  “我原以为自己很清楚。我想他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可能会像往常一样想从我这里获得一点肉体上的欢乐。他却对我说我现在的职位已经另有人选。”
  “你是说自己被赶了出来?”
  “不是。他还需要我待在身边。还想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他只是认为这项工作已经与我失之交臂。我告诉他,‘尼古拉,在我接受这项工作之前我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它。我从未单独干过秘书工作。我很乐意干公关工作,但是让我做你的私人助手是一个错误。”
  “我以前一直认为你很适合那种工作。”
  “嗯,谢谢你的恭维,雷福德。不过从某个方面来看,失去那份工作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只是从某个方面来看吗?”
  “是的。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我问他我们将来怎么办?他竟厚颜无耻地说,‘我们?’我说,‘对!我们!我手上戴着你的戒指,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我们什么时候把这种关系确定下来?”

  巴克一下惊醒了。刚才他一直在做梦。
  天已经黑了。他打开一盏小灯,眯起双眼看了看手表。离半夜与默舍及艾里约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他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梦?
  巴克在梦中发现自己成了圣母玛丽亚的丈夫约瑟夫。他听到上帝的一位天使说,“起来,赶快去埃及,在那里等我的回话。”
  巴克感到有些茫然。他以前从未在梦中与上帝或其他人打过交道。他此前一直认为梦是一种基于日常生活之上的精神迷乱现象。现在他身在圣地,正在思考上帝,思考耶稣,与两位见证人交流,努力避开那位敌基督及其帮凶。做与圣经故事有关的梦,是可以理解的。要么是上帝想告诉他在埃及能找到齐翁·本·朱达,而不必听从见证人的指派?他们说话时总是小心翼翼。他得直接问他们。既然他是初次接触这些东西,他怎么能理解《圣经》中的那些典故呢?
  他想睡到十一点三十分,然后再打车去哭墙。但是他脑海中总是萦绕着那个古怪的梦,再也无法入睡。有一件事他不想做,尤其是在传出开罗已经爆发战争的消息之后,那就是走近埃及。他现在到开罗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二百英里。即使卡帕斯亚没有用核武器袭击埃及首都,那也够悬的了。
  巴克躺在黑夜中,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
  雷福德陷入矛盾之中。他能对老朋友说些什么呢?她显然非常痛苦,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他不能冲口说出她的情人就是敌基督,尽管雷福德和他的朋友都清楚这一点。他真心想做的是恳求她接受基督。难道他以前没有这样做过?难道他以前没有向她详细讲述自己在那些人群失踪事件之后领悟到的东西(即他现在所知道的大失踪事件)?她知道事实真相。至少她知道他所相信的事实。他已经在纽约的一家餐馆中把实情对她、切丽与巴克讲了。那天早些时候他曾私下里对她讲过。他觉得向哈蒂重复这些话,可能让她产生一种被疏远的情绪。他原以为女儿会感到非常尴尬,原相信巴克·威廉斯只是硬着头皮听他说。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那天晚上激动的言辞的感召下,切丽更坚定了追随基督的决心。那次聚会同样也对巴克产生了巨大影响。现在他尝试采取一种新的策略。
  “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哈蒂。你必须知道巴克、切丽和我都非常关心你。”
  “我知道,雷福德,但是——”
  “我认为你不知道。”雷福德说,“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在怀疑这种生活对你来说是最好的。不知为什么,我们都觉得应该为你离开以前的工作和亲朋好友去纽约、现在又来到新巴比伦负责。为什么呢?”
  哈蒂凝视着他。“但是我没有收到你们的一封信。”“我们当时觉得没有权力对你的行为说三道四。你是一个成年人,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觉得可能是我的一些古怪言行把你从航空岗位上赶走了。巴克为把你引见给尼古拉而深感内疚。切丽经常想,是不是她说过的某些话或做过的某些事改变了你的想法。”
  “为什么?”哈蒂说,“你们是怎样知道我在这里生活不愉快的?”
  这个问题可把雷福德难住了。对,他们是怎样知道的?
  “我们只是感到情况对你有些不利而已。”他说。“我想,每次我看到你或巴克与尼古拉在一起时,并没有露出你们所谓的那种样子。”
  “你自己当然感觉不到了。”
  “嗯,雷福德,如果你知道我从未想到自己会未婚先孕,可能也会感到很惊奇。”
  “那又为什么会让我感到惊奇呢?”
  “因为我没有说我在道德上是洁白无瑕的。我是指,我差一点就和你发生关系。我只是说我并不是生来就是那样的,当然也没有计划不结婚就要怀孕。”
  “现在呢?”
  “现在还是这样,雷福德。”哈蒂的声音变得单调起来,她显然有些累,而且也很沮丧,几乎麻木了。“我不会利用怀孕来强迫尼古拉·卡帕斯亚和我结婚。他也不会那样做。谁也不能强迫他做什么事。如果我强迫他,他也许会告诉我流产。”
  “噢不!对,”雷福德说,“你从来都没有那样想,对吧?”
  “没有想过?我每天都在想。”
  雷福德吓得一缩身,用手摸着前额。既然哈蒂不是基督徒,他为什么还要希望她过基督徒的生活呢?在这件事上,认为她会同意他的观点,这有些不公平。“哈蒂,帮我个大忙,好吗?”
  “也许。”
  “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你一定要三思,对不对?你一定要征求你的家人与朋友的意见。”
  “雷福德,我现在几乎什么朋友都没有了。”
  “切丽、巴克和我仍把你当作我们的朋友。而且我相信阿曼达了解你后,也会成为你的朋友。”
  哈蒂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有一种感觉:阿曼达对我了解得越多,就会越讨厌我。”
  “那只证明你不了解她。”雷福德说,“她是那种爱你但不一定喜欢你的人,如果你能理解我的意思的话。”
  哈蒂抬起头。“这种说法太有趣了,”她说,“我猜父母对自己的孩子有时就会那样想。在我还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孩时,爸爸就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哈蒂,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但我还是非常爱你,这是一件好事。’听了这句话我一下愣住了,雷福德。你懂我的意思吗?”
  “当然懂,”他说,“你确实应该了解阿曼达。对你来说,她更像一位母亲。”
  “有一位母亲就够了,”哈蒂说,“不要忘了,是我母亲给我起了这个疯狂的名字。我奶奶同辈的一个人与我同名。”
  雷福德微微一笑。他以前还一直对她的名字感到很好奇。“不管怎样,你刚才是说如果你回美国一趟,尼古拉不介意吗?”
  “是的,不过那是在战争爆发之前。”
  “哈蒂,有几座机场仍在接待外来航班。据我所知,各大城市都没有受到核弹的袭击。只有伦敦出现了核辐射微尘。我想,至少在一年内,你最好远离那个地方。尽管开罗受到了毁灭性打击,但是没有发生核辐射。”
  “那么,你认为他还会让我尽快回美国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会争取在周日之前返回美国,看看阿曼达,然后参加一个追悼活动。”
  “你怎么去,雷福德?”
  “乘坐商用飞机。我个人认为,即使‘神鹰216号’上乘坐十多个贵宾,也未免太奢侈了。不过,元首——”
  “噢,雷福德,请不要用那个词称呼他。”
  “难道你也和我一样觉得这种称呼太可笑了吗?”
  “那还用说。如果那样称呼这个才华横溢、大权在握的人,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小丑。”
  “噢,我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称呼他尼古拉的地步。不过,他的姓读起来很拗口。”
  “难道你们这些信教的人不认为他就是敌基督吗?”雷福德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她是认真的吗?他想,现在就暴露自己的观点为时尚早。
  “敌基督?”
  “我可以读书看报,”她说,“事实上,我很喜欢读巴克的文章。我读过他在《周刊》上撰写的几篇文章。他从多个角度报道了人们现在的思想,最后发现有一大批人相信尼古拉可能是敌基督。”
  “这件事我听说过。”雷福德说。
  “所以你们会称他为敌基督。”她说。
  “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他说。
  “我知道,”她说,“很抱歉。我不赞成由善恶矛盾导发的世界战争。即使他站在我面前,直视着我,我也辨不清他是不是敌基督。”
  雷福德想,在过去几年中他直接面对你的时间要超过其他任何人。
  “不管怎么说,哈蒂,我想你还是应该问一下——由于没有更好的称呼——世界共同体的伟大元首尼古拉·卡帕斯亚,你是否可以回家待一段时间。我将乘坐周六早晨一次直达密尔沃基的航班。飞机将在芝加哥时间当天中午抵达目的地。据我所知,一位信基督教的妇女的寝室中还有空位。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
  “我不能那样走,雷福德。我母亲在丹佛。他们至今还没有遭受任何损失,对吧?”
  “据我所知,是这样。我保证,我们可以为你预定去丹佛的机票。”
  雷福德有点失望。现在是对哈蒂施加某种影响的好机会,但无法让她去芝加哥。
  “我不会问尼古拉。”她说。
  “难道你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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