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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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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她告诉我说警方从一名中学生突然坠楼事件调查出林泽峰可能跟毒品走私集团有秘密联系,所以被双规,送入监狱,接受警方调查。
  
  几个月前?中学生?毒品走私?我扯住程兰兰来回摇晃:“那个学生是不是叫周江帅?”
  
  程兰兰挣扎:“你放手,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天警察来家里搜寻证据也没告诉我。”她说得很快,仿佛怕我继续问下去。也难怪她有如此反应,这么些天,警察能问的大概都问遍了。
  
  我松开她的衣领,望着黑夜里残存的亮光,翻江倒海,心想,帅子就算不是林泽峰害死的也断然与他脱不了关系。觉得自己必须去做些什么,就现在,马上。思维还未成型,脚步就先迈了出去,如同猎豹般在柏油马路上急速奔跑,全力冲刺,而具体要干什么却全然没有定性。后面是陈颖呼喊我的声音:“许景宇,你要干嘛去?!”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什么也听不见。
  
  马路两旁的树木迅速向后移去,我跑了好长一会,累的气喘吁吁,停了下来,发现不知道到哪里,心想坏了,忘记自己是个路痴。四处瞅瞅,一个人影也没有,安静的像是到了坟场,冷嗖嗖的,这一冷,脑袋便清醒了,才想到自己是要到商显公安局去。刚想着要怎么去,一个声音传进耳朵:“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了?”
  
  我扭头一看,是晚上那会拉我们仨到小四川的大叔。我说:“大叔,这么晚了,还不收工?”
  
  “这不就准备回家,都凌晨一点多了。你呢?还外面晃荡,现在的孩子也真是,哪像我们那会,都是规规矩矩,老实做人。”
  
  我冲他憨笑了下,说:“我迷路了,所以……”
  
  大叔一听我迷路了,将车开到我身边,问:“家哪的,我送你过去。”
  
  我连连摆手,说不用。看他风尘朴朴的样子,肯定工作一天,早该回家休息了。
  
  大叔却以为我害怕没钱付车费,大手一挥,豪爽道:“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上车,大叔免费送你。”
  
  我当时心里那个感动,可以用岑江之水浩瀚无边来形容了,完全忘记萧邦简阿姨平时的叮嘱: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对着大叔“谢”个不停。
  
  大叔腼腆,特不好意思,窘迫的挠了挠后脑勺,加上身上厚厚的军大衣,整一个大猩猩的形象。
  
  我坐进车里,给他说去商显公安局。大叔疑惑:“到公安局干什么?”
  
  我随即道:“我家在那附近。”
  
  大叔乐呵呵:“还真巧,我家也在那附近,就是明珠小区对面的土坯房。”
  
  德南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从六岁开始生活到现在,但大部分区域还是一抹黑,何况几乎不去的商显公安局附近。但已经说出自己是那里的人,而大叔谈话的兴致正在高涨,自然不能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我微微一笑,点头应付。
  
  大叔看我答话,一高兴,开车的左手从方向盘上退下来,指着马路两旁高大建筑滔滔不绝,为我讲起了最近两年商显房地产发展动向,然后由动向讲到房价飚高直线上升,再由房价讲到他儿子,提起儿子,立马一脸骄傲,眉飞色舞,说儿子是清华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十年前毕业,去了深圳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不出一年便升上项目经理,年薪一百多万,找了老婆,安了家,孙女前年刚一岁,就会对着话筒喊他爷爷。
  
  我说您老真有福气。
  
  大叔听到这,哀叹了一声,说:“我老汉这辈子就没享福气的命。”语调有些无奈。
  
  “怎么会没福气,大叔,你看你儿子事业有成,孙女也抱上了,一家人乐乐呵呵,怎么能说没福气呢。”从小没几个人在我跟前吐露心情,自然更没有像大叔这样的大人,我学着电视剧上大妈的角色安慰他,感觉刹那间老了好几十岁,都能给小妹妹当奶奶了。
  
  大叔继续叹口气:“不说了,再说你也就跟我儿子一样嫌我烦了。”
  
  “不会。”我应声,“您说得挺好,商显最近几年的确是楼盘越来越多,而房价也快炒上天了。”
  
  “我儿子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其实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是逢年过节他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就好,可他总是很忙,媳妇也忙着开店,孩子都是交给保姆看管,自从深圳有了家,几年回来一次,我老伴整天盼着那边打电话头发都白了一圈。心想着既然忙,把孩子送回来,我们老两口帮忙带带,可人家媳妇觉得咱没文化,会误了孩子,所以也就不提那等子事了。”
  
  大叔说到这里便沉默了,只剩下敞篷车的马达声在黑夜中肆无忌惮响起,很是清晰,心里有些心酸。
  
  我想起好些日子没见萧邦,不知道他在法国那边好不好,还有简阿姨,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都已经过了十六年,该放下的总该放下了。有时我纯粹就觉得萧邦是一榆木疙瘩,半点不开窍,这个世界上有个哪个女人能够像简阿姨这样十六年如一日的陪在他的身边,不求任何回报。
  
  还记得几年前的一天下午,简阿姨生日,她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等萧邦回来。我和萧齐非常识相的在送过生日礼物后便悄悄躲进各自房间,想着这么些年了,他们两个总该有个结果。
  
  那天,萧邦顶着暮色回来,一进门,便看到餐桌上灯火闪耀的蜡烛,以及沙发上盛装打扮的简阿姨。他如同往年一样从包里拿出礼物递给简阿姨,说:“生日快乐。”温润儒雅的样子。
  
  坐在饭桌前,两人沉默不语。
  
  不知怎么回事,从我来到这个家便是这种样子,只要我和萧齐不在身边,他们两个大人之间几乎不怎么讲话,简阿姨还好,至少时不时的帮萧邦夹菜,说些简单的家常话。而萧邦就是那种低下头静静吃菜的样子,偶尔回复简阿姨半句,表示自己在听。如果简阿姨不讲话,他们就完全沉默。
  
  小的时候以为萧邦害羞,不敢同简阿姨讲话,长大了,也就是那天,我和萧齐从门缝里看到一切,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沉默背后的真相。
  
  萧邦对简阿姨说:“对不起,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她。”
  
  而简阿姨坐在对面抬起头,对着萧邦微笑,是那种最为简单的,嘴角露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她握住萧邦放在餐桌上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爱她,胜过一切,即便她已经离开,不再回来。所以,对于你,我早就死心,而且我也对你说过,我是那种宁缺毋滥的人,如果这辈子找不到合适的,就这样一个人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你不用对我有什么愧疚,这是我自己对于人生和婚姻的处事态度,不管有没有遇到你,我都会这么做。”
  
  “但是,姗姗……”萧邦声音有些干涩,眼里充满了愧疚。
  
  简阿姨笑出声:“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姗姗,谢谢你,萧邦。”她的眼睛映着烛火,前所未有的明亮。
  
  我怔住了,萧齐也怔住了,仿佛什么情绪缓慢地爬过胸腔,杂乱无章的样子。
  
  原来,我的母亲——何童,是萧邦曾经爱过,并将一直爱下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得不说,我挺为简阿姨心疼的,那萧邦,哎,何童都走了那么多年了,该有的爱情都差不多散了,唾弃他,哼。




十(4)

  那天晚上凌晨一点半多,我脑袋抽风似得跑到商显公安局门口敲值班室的门,当时里面就俩警察,他们看到我因为跑得快脸蛋绯红和半气不接下气,还以为半路上撞到了色鬼,其中一个大约五十几岁头发花白的瘦高警察直接拿出案例本,准备给我立案,当听到我说不是报案,而是来探视人的时候,脸上立刻乌云密布,不过还好,就是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响了一响。可旁边那年轻警察就不一样了,特不耐烦,说:大晚上的你没事找事。
  
  要搁以前,这句话半茬子冒出来,我不上拳头也直接走人,绝对不会留下来看别人眼色,可今天就算被当成孙子修理,我估摸着也不会吭上一声,谁叫有求于人。可无论说上多少遍,浪费多少唾沫星子,那俩警察比榆木疙瘩还要来得不开窍,不让我去探视林晓她爸不说,那年轻警察还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哪里好玩哪里玩去,警察局不是你待得地方。”
  
  那种轻蔑得瑟的眼神让我特别无语,就感觉胸口闷了个炸弹,却还是那种没线拉不响的,想死死不成,就专门堵得你慌,就想如果自己能幻想个咸蛋超人出来也就光明正大的飞进去了,可愣是拼命想,脑子就一抹空白,哪来的超人影子。
  
  陈颖打电话给我,说我没心没肺,把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女人(林晓她妈可是美女胚子,哪里老了?)放她怀里,一点哥们义气都没有。
  
  我这边还在为探视不到人而发木讷,将陈颖嘴里的怨气过滤个七七八八,等到神经将声音转换成脑电波成为意识的时候,便自然翻译成:陈颖现在和程兰兰无比幸福的抱在一起。于是乎,程兰兰被我光荣送入弱者需要人保护的行列,张嘴便道:“你们俩好好的,陈颖,你让着点。”
  
  手机“嗵哒”一声就给挂了,嘟嘟的忙音显得周围更加寂静。我想,手机那边的陈颖脸都该气绿了吧。
  
  值班室里,两位警察各干各事,一副“门在这边,赶紧滚蛋“的极品表情,让我深深感受到人民警察强悍的威慑力。
  
  失望回家,又看到林晓夸张的pose在我床上,披头散发,醉眼惺忪,一脸口水,突然笑出声来。
  
  林晓从梦中惊醒,看到床边傻笑的我,满脸疑惑。我拿枕头砸在她头上,说您老睡醒了,还不赶紧起来给我好好收拾一下。
  
  林晓没听到我说话,眼睛瞟向窗外,莫名其妙来了句:“他送我回来的。”
  
  “谁?”我听不明白。
  
  “萧齐,昨晚我看到他了。”
  
  “这么说来你很清醒,那什么醉酒、说胡话都是给鬼看的。”
  
  林晓同样笑了:“你说呢?”
  
  这下我不笑了,表情尽量保持跟平时一样,“林晓,跟你商量个事?”我将早上从外面带的汉堡包递给她。林晓接过汉堡,也没想着刷牙,对着其就是狠狠一大口,口齿不清,边嚼边道:“恩,你说。”
  
  我继续递给她温热的早餐牛奶,林晓抬起头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说:“许景宇,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对劲?肚子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我沉默一小会,用我最为合适的音调,真诚道:“林晓,带我去看你爸爸。”
  
  林晓瞬间怔住,半张着嘴,口里生菜肉丝清晰可见。她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说声“好”,就那么一个字,简单要死,却清晰地浮在我脑海深处,久久徘徊不去。
  
  我转身出去,留给她一个自由空间,即使我知道这并不能减少她心中对于父亲的憎恨,但,往往一个人的时候,是最有资格回忆过去、遥想未来的时候。
  
  从房间出来,萧齐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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